“你真的是祈王,怎么這么瘦了?”蕭錦兒不信。全文字閱讀
她不是沒見過祈王,這人和他確有相似,可是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祈王一臉黑線,他背脊挺得直直的,“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晗月郡主捂嘴笑,老實說,她也很詫異,她沒想到嬌生慣養的祈王居然吃的了那么大的苦頭,“他真的是祈王,我可以作證,我是看著他瘦下去的……。”
“快說,快說,他是怎么消瘦的?”蕭錦兒忍不住問道。
對女人來說,容貌形象那是最重要的,哪個大家閨秀不想要一副苗條的纖腰,為了保持身姿婀娜,多吃一點都不行。
要是能有便宜的瘦身方法,她們就不用太忌口了。
晗月郡主輕聳肩,有些無能為力,“他能瘦下來,朝傾公主有一大半的功勞,現在她走了,你們想知道,得去行宮找她了。”
蕭錦兒滿臉詫異,“朝傾公主,怎么跟她有關?”
晗月郡主道,“朝傾公主會醫術,而且極高呢,是她幫祈王把了脈,開了藥方子,祈王回京的路上,每晚都服用,然后就這樣了。”
祈王站在那里,哭笑不得。
他的身材比臉更重要,這樣對他合適嗎?
而且,晗月郡主說的也不全對!
“本王一路鍛煉回來的,這才是重點,”祈王搖著玉扇,眼神頗痛楚,仿佛是他不愿回首的日子。
蕭錦兒瞥了祈王一眼,又看著晗月郡主,問。“他怎么鍛煉的?”
晗月郡主覺得腮幫子有些疼,“就是捆著他的雙手,然后連軒騎馬,他跟在后面跑,每天跑兩個時辰。”
還有乘船的時候,連軒坐著小船,監督他一路鳧水。每日兩個時辰。不能偷懶片刻。
就這樣,祈王每天都瘦很多,效果很明顯。
蕭錦兒、蕭憐兒幾個頓時啞口無言。
這哪是吃藥吃消瘦的。這根本就是累的好么,言不符實。
她們還真當朝傾公主有什么好辦法呢,敢情就是出了個餿主意啊。
晗月郡主替朝傾公主辯駁,“不是的。她是真的會醫術,一路乘坐馬車。路上顛簸的要死,每到驛站,她都會給我們準備驅除疲勞的藥包,晚上睡覺可香了。第二天又生龍活虎的,不然我早
累趴下了,哪能敢回來參加蕭表少爺的喜宴啊?”
晗月郡主這樣夸贊。蕭錦兒不信也信了。
幾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國公府,把祈王丟在門外。
祈王。“……。”
蕭總管上前笑道,“祈王來國公府是?”
祈王清了清嗓子,“承蒙蕭表少爺搭救,本王才能安然無恙的回大周,特地帶了些薄禮來道謝,還望通傳。”
最后四個字,祈王說的甚是無奈。
他好歹也是個王爺啊,爵位比蕭國公府高好么,他能來,那是大駕光臨的好事,應該親自迎接才是,偏偏蕭國公府架子更大,連皇上來,都敢轟,他也只有等候的份了。
蕭總管領著他去偏屋等候,另外派人去內院通知。
小廝先是去了外書房,沒找到蕭湛,才去臨墨軒找他。
彼時,安容已經回了臨墨軒。
小廝稟告時,她正好邁步進屋。
祈王登門道謝,安容以為蕭湛會見他,但是蕭湛拒絕了。
安容很詫異,“怎么不見他啊?”
蕭湛拉著安容坐下,擺擺手,讓丫鬟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兩人時,蕭湛才道,“祈王這個人看似無害,實則危險的很,還是少接觸為妙。”
安容微微挑眉。
蕭湛先笑了,“為夫忘了,你可能比我更了解他。”
安容可是活了一世的人,哪怕只比現在多幾年。
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沒準兒一兩個月后的流言蜚語,就是他們現在苦苦查詢的事實。
就拿熬大將軍盜墓來說,蕭國公府怎么查都查不到,不久之后,大街小巷人人皆知。
安容微微汗顏,她是活過一世,可是這一世與前世天翻地覆了,就拿祈王來說,他前世就沒有被綁架,也沒有消瘦成了一個俊朗公子。
“祈王常年住在封地,傳到京都的流言并不多,”安容輕聲道。
蕭湛給安容倒茶,道,“東延太子綁架了長公主府小世子,就沒必要帶他一個累贅,但是卻偏偏帶了他一路。”
東延太子除了在女人的事上表現的匪夷所思之外,在其他事上,足矣稱得上狠辣果決。
而且,就那么一個瞧著胖嘟嘟,只對吃和玩感興趣的人,卻能忍著連軒的刁難,硬生生將養了許久的贅肉給減掉了。
這份韌性,蕭湛很是稱贊。
而且,祈王會武功,卻裝作手無縛雞之力,他又是徐太后的養子,很容易就能想到他故意偽裝自己是別有居心。
這個居心,直指皇權。
而且,靖北侯世子一路跟隨。
以他的精明,怎么可能不發現祈王和東延太子之間有貓膩?
就算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什么交易,但連軒可以確定,兩人有過密謀。
這樣的人,蕭湛救他,也只是順手為之。
而且,當初東延太子拿劍抵著祈王的脖子,要交換朝傾公主的一幕,蕭湛記憶深刻。
當時,連軒就恥笑了,“一個大胖子,換個嬌滴滴的美人,你腦子進水了,別當我們腦子也一樣進水了成么?”
連軒語氣很堅決,東延太子要殺便殺,換人那絕對是做夢。
這么激將,以東延太子的性子早殺了祈王了。
他給了大周交換祈王的機會,是大周沒有珍惜,他就算殺人,他們擔的責任更大。
但是。東延太子沒有。
“一個大胖子,殺了他,豈不是侮辱了本太子的手?”說完,他一腳踹了祈王。
安容聽完,甚覺無語,就因為這個打擊,太胖了。人家都不愿意殺他。
祈王痛心疾首。決心減肥。
然后,成功了。
安容一臉黑線,祈王不應該慶幸嗎。慶幸自己胖,胖的東延太子都不殺他,怎么還減肥,莫非他活膩了。想被殺呢?
這不合情理。
安容還在走神,蕭湛則問道。“聽丫鬟說,三嬸兒為難你了?”
安容點點頭,“好像蕭老國公對我……。”
安容話還沒說完,蕭湛便打斷她道。“昨兒還是外祖父,今兒又變成蕭老國公了?”
安容臉皮一熱。
昨兒敬茶時,確實喊的外祖父。
安容鼓了下腮幫子。“外祖父昨兒罵了三嬸兒聒噪,她今兒照樣說我。外祖父的話好像不大管用。”
安容還從沒想過,會有人敢把蕭老國公的話當作耳旁風,蕭三太太是第一個。
看著安容那眼神,還帶了些欽佩,蕭湛忍不住黑線。
“外祖父還沒疼哪個小輩像疼你似地,國公府哪個太太不吃味?”蕭湛道。
安容白了他一眼,抬了抬胳膊,“外祖父更疼它。”
要是沒有木鐲,蕭湛不會娶她,蕭老國公會疼她才怪了。
都是托木鐲的福。
想著,安容臉臭了。
哪里是托福啊,根本就是它害的。
要不是戴了它,她會兩次去請安晚了嗎?根本就不會!
蕭湛把安容的手握著,道,“今兒的事,外祖父會知道,估計從明兒起,就不用去請安了。”
“我這算是因禍得福?”安容笑著反問。
蕭湛搖頭,“最多去晚了,三嬸兒不數落你,但是你犯國公府別的規矩,還是會指責你的。”
“為什么?”安容皺緊眉頭。
三太太傻了啊,明知道蕭老國公疼她,會幫著她,她還撞上了找罵,有這么傻的人嗎?
“我是不是哪得罪她了?”安容撅了嘴問。
安容只是隨口一問,她才剛嫁進來,就算有心,也得罪不到三太太,只是自嘲。
可是蕭湛的回答,卻偏偏叫安容哭笑不得。
不當是她得罪了三太太,蕭湛也一樣。
原因,自然是玉錦閣了。
早些年,玉錦閣是三老爺打理的,有那么半年,玉錦閣月月虧損。
蕭老國公就把玉錦閣收了回來,交給蕭湛打理了。
本以為蕭湛打理,玉錦閣的生意會更慘,可是偏偏,玉錦閣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就沒三房什么事了。
三太太是一門心思想拿回玉錦閣的經營權,可是蕭湛不給面子,一直霸占著,三太太不生氣才怪了。
好不容易等到玉錦閣生意再次變差,蕭老國公不知道交給誰好了。
這時候,三老爺站出來說他接手。
三太太攔住了他,傻啊,玉錦閣現在不比從前了,經營難度加倍,要是還和以前一樣,那三房不得倒貼?
大太太要管國公府內院雜事,蕭大將軍那是不可能管鋪子的,二老爺不善經營,四老爺以前倒是管理過,手欠,預支了鋪子兩千兩,遲遲沒還,與玉錦閣無緣了。
三太太是晾準了,最后得三房接手,但是要國公爺把要求降低一些才行。
誰想,蕭老國公一丟手,把賬簿丟給了安容。
安容一不小心,讓玉錦閣生意空前的火爆了。
沒差點把三太太給氣死過去。
便是有蕭老國公護著,三太太也壓不下心底的一團火氣。
安容撫額,頭疼。
“我這是擋人財路了啊?”安容苦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