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淮中槍的時候,倪鎮才醉醺醺的回家。↖,
昨天被韓勁蹬了一腳,馬子也跟人家走了,郁悶之下,倪大少爺就跑酒吧里喝酒去了。
隨后又勾了一位美女開房,結果中午睡醒一看才知道是個豬扒,卸了妝之后簡直丑的沒法看,惡心的他當場就吐了,不過卻也正好醒過酒來。
開車回到家中,一進房門,就見老爸老媽正在客廳吃飯,他不禁膽怯的低下了頭。
因為他老爸倪眶的脾氣很差,尤其對他這個兒子,更是恨鐵不成鋼,動不動就板起臉來教訓一通,害得他總是抬不起頭來。
因為他老爸倪眶是香港知名作家,著作等身,有“香江四大才子”之稱。
相比起來,他這個兒子就遜色許多,二十多歲年紀依然一事無成,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就知道泡妞,到現在還沒有做出一番成績來給他看。
因此讓倪眶非常失望,動輒板起臉來教訓他一通。
而越是如此,倪鎮在外面就越是放蕩,似乎要把在家里受的氣全都發泄出來。不過一旦回到家中,他又馬上變成了鵪鶉。
“阿震,過來吃飯呀。王姐,幫少爺盛飯。”倪鎮的老媽見兒子回來了,連忙說道。
倪眶卻將手中的飯碗一擱,發出“咄!”的一聲,“你一晚上沒回家,又跑到哪里野去了?文章不好好寫,工作也不好好做,這么大人還一事無成,你到底想怎么樣?!”他板起臉來說道。
“老爺,阿震剛回來,你就別罵他了。”倪媽媽說道。“阿震,快過來吃飯了。”
“媽,我不吃了,我先回房了。”倪鎮護著臉回道,說著就要上樓回房間。
“你給我回來!”倪眶卻啪的一拍桌子道,把倪鎮給嚇了一跳。只好硬著頭皮走到老爸近前。
“你臉上是怎么回事兒?”倪眶厲聲問道。
倪媽媽這會兒也看到了倪鎮臉上的傷,不禁唬了一跳,“哎呀,阿震,你這是怎么了,是誰那么大膽子打你呀?”她急忙關心的問道。
倪鎮的臉上青腫了一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讓她看著真是揪心呀。
“是不是又是跟人家爭風吃醋,所以被人家給打了?告訴你不要再去那種地方兒鬼混了。你好歹是我倪眶的兒子。將來什么豪門富商的女兒娶不到?你現在總是在外面亂玩兒,到時候名聲壞了,看誰還敢把女兒嫁給你?”倪眶恨鐵不成鋼的大聲罵道。
“我沒有跟人爭風吃醋,是有人故意打我的。”倪鎮本來宿醉剛醒,頭腦還不清楚呢,再被老爸這么一訓,弄得腦仁兒都疼了,忍不住大聲反駁道。
“誰?!誰那么大膽子敢打你?難道他不知道你是我兒子么?”倪眶頓時生氣地問道。
如果兒子是因為爭風吃醋被人家給打了。那他也沒什么話好說,只能怪兒子不爭氣。要往下流走。但是如果是有人故意找茬,那他就非管不可了,不然還被人小瞧倪家沒人呢。
倪眶雖然名義上只是名作家,但其實他早就有心從政,和香港一些議員交往密切,專門幫著他們寫文章搖旗吶喊。是香港有名的清流一派,也就是俗稱的“公知”。
“就因為他知道我是您兒子,所以才打我的。”倪鎮見老爸發火了,頓時添油加醋道。
“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一點都不給我面子?”倪眶一聽,頓時氣得臉通紅道。
“他就是永盛的老板韓勁。”倪鎮說道。
“是他?!”倪眶一愣,頓時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好啊,我還沒有去惹你,你倒惹起我來了,還真以為我好欺負么?”
“就是他!我都沒去惹他,只是在那里等人,他見到之后就打了我一頓。我說我是您的兒子,他還照打不誤,說我要不是您兒子,還不至于挨揍呢!”倪鎮顛倒黑白道。
倪眶越聽越氣,“好,好,好,真是欺負到家里來了。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了么?”
“老爸,您可要幫我做主呀。”倪鎮見老爸生這么大氣,眉毛都氣的立起來了,馬上繼續往上拱火道。
“放心,這個仇老爸一定幫你報。”倪眶咬牙切齒的說道。
“謝謝老爸。”倪鎮開心的說道,“哼,搶我的馬子,這回看你怎么死!”
“老爺,那個韓勁我也聽說過,有錢又有勢,你可不要跟他硬抗呀。”倪媽媽小心的提醒道。
“放心,我知道他有錢有勢,不過在香港,有錢未必就是最大,關鍵還得看誰有權才行。”倪眶笑著說道,“回頭我就去拜訪一下李議員,到時候準保讓他好好喝上一壺。”
倪鎮見老爸肯出馬了,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卻聽到電話鈴聲響。
傭人連忙走過去講電話接了起來,隨后她又走了回來,“先生,是沈西城先生找您,說是有要緊事要跟您說。”
倪媽媽聽她這么說,不禁臉色一沉,將飯碗摔在了桌子上,冷冷的看著倪眶,“哼,準保又是約你去鬼混了!老爺,不是我說你,一把年紀了,也該自重些才是,畢竟都不是年輕人。老這樣出去鬼混,身體早晚會撐不住的。”
“知道了,知道了。婦人家,就知道多事。”倪眶不耐煩的應了一聲,隨后起身走過去將電話拿了起來,隨后整個人就愣在了那里,片刻之后放才緩過勁兒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難以置信的大聲問道,“好,好,有最新消息再通知我。”
“老爸,什么事兒呀?”倪鎮見老爸一臉震撼的模樣兒,不禁好奇的問道。
“鄒文淮被人打了一槍,現在生死未知。”倪眶震撼的說道。
“什么?!這是真的?為什么呀?”倪鎮驚訝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不過鄒文淮是去新界鄉下為《龍兄虎弟》做宣傳的時候被人開槍擊中的,而現在嘉禾正同永盛競爭票房第一的寶座……”倪眶說道。
“唉,這不正好給我們個機會嘛,就把這盆臟水潑到永盛身上吧。”倪鎮沒等老爸說完,就眼睛一亮說道。
倪眶哈哈一笑,“好,果然敏捷,不愧是我倪眶的兒子。你趕緊打電話,把老爸的幾位朋友都邀過來。”
“哎,好咧。”倪鎮答應一聲,開心的去了。
“哼,這回我讓你不死也脫層皮。”倪眶得意的想道。
韓勁接到鄒文淮中槍的電話之后,愣了一會兒,隨后吩咐俞錚道,“你代表我去醫院探望探望,看看他的傷情如何。雖然我們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但是私下里我和他沒有私人恩怨。”
“好的,勁少。”俞錚爽快的應道,身為公關部經理,這件事她當然義不容辭,“不過……”她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
“不過什么,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吞吞吐吐的了。”韓勁說道。
“啊,是這樣的,勁少……”俞錚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后才說道,“萬一鄒文淮這次真的死了,那嘉禾可就群龍無首了,到時候何貫昌未必能撐得起場面。你看我們要不要做好準備呀?”
“你的意思是趁機吞下嘉禾?”韓勁問道。
“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俞錚說道,“有鄒文淮在,嘉禾就有主心骨。而鄒文淮要是沒了……”
“恩,好,你先派人接觸著吧。”韓勁點頭應道。
雖然這看上去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不過在商言商,這樣做卻是非常好的商業策略。
如果這次能一舉吞下嘉禾,那永盛就是香港影壇至尊無上的霸主,而他就是香港獨一無二的電影大亨,想想都令人激動。
“勁少,發生什么事情了呀?”周惠敏好奇地問道。
“嘉禾老總鄒文淮去新界做宣傳的時候,被人打了一槍,現在生死未知。”韓勁嘆了口氣說道。
這年頭還真是人有旦夕禍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挨一槍。
“啊,他不會真的有事吧?”周惠敏驚訝的問道,“哎呀,是誰做的呀,是故意的還是誤傷呀?”
“這誰知道呢,現在警方也在追查,不過暫時沒有消息透露出來。”韓勁擺擺手道。
對于鄒文淮中槍,韓勁先是感到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并不是那么出人意料。
香港黑社會眾多,隨時都可能招惹到三山五岳的人,就連韓勁出道才這幾年,得罪的人都有一列車皮了,更不要說鄒文淮這樣的老牌大亨了。
或許他就得罪了某位黑x人士,結果就被人家給報復,偷偷給他放了一冷槍,這種事也并不是什么奇聞。
當年向華強、向華勝兄弟夠狠了吧,因為手上有周星弛、劉德樺、周閏發等明星的合約,所以被同行所忌,照樣派人朝公司門口開槍丟手雷。
“好了,不說這些了。”韓勁擺擺手,看著周惠敏笑道,“你休息了一天,現在應該好多了吧?你看這里風景清幽,房子又整潔干凈,不如我們在這里做點愛做的事,好不好?”
周惠敏愣了一下,隨即臉一紅,害羞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