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二七七四章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慕容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張天元開口說道。

“怎么了?”

“你這冊子可是價值十萬以上啊,只要五萬這不是讓我做了小人嗎?”

張天元苦笑道。

“你做個屁的小人啊,剛剛要的酒不就是十萬嘛,就別在這點了,搞得咱們多小氣似得。”

“得,那咱就不說這個了,省得我顯得小氣。”

張天元想了想也是,五萬或者十萬,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又有多大區別呢。

得到這冊子里頭的這些古錢幣,這才是關鍵啊。

“其實啊,你別看那幾枚雕母值錢,但這些里頭,我最喜歡的反而是那些銀元和銅元。”

慕容德笑了笑道。

“為什么啊?”

張天元不解道。

“當然是因為喜歡嘍。”

慕容德笑道:“而且這東西其實也不便宜。”

“銀元的包漿,需要經年累月才能生成自然溫潤的顏色與光澤,形成一種富含歷史氣韻的美。

玩家對包漿的認識,也要有歷練的過程,逐漸磨礪出老辣的眼光,掌握正確的審美。

我們說的品相,是指錢幣的鑄造水平和磨損程度,并不以包漿為主要參考指標。

全新的錢幣也要在吹毛求疵的放大鏡下檢驗,不一定完美。

百年歷史,幾十年流通史的老銀元,能夠保存完好的,具備了稀缺性,這也就是為什么評級分數越高的數量越少,價格也成倍遞增。

所謂品種派和品相派,各自代表了兩種不同的稀缺性。

稀缺性并不代表藝術性。

如果沒有包漿,那么老銀元就是千篇一律的,毫無個性可言。

歲月的腳步,總會留下痕跡,形形色色的包漿就是歷經滄桑的證據。

當好品相與一身美麗的五彩包漿相結合,就具備了藝術性。

這種藝術性由于是天然生成,不可簡單復制,那就具備了收藏的個性化要素,其價值也就會在同分數的錢幣中脫穎而出。

隨著收藏的積淀,市場上可以找到的這樣的銀元也不多見了。

最近華夏拍賣,有一顆老五彩的九年還不錯,沒有評級也被我一位認識的朋友以92oo元拍走,市場對于這一類品種雖然普通,但是品相包漿都一流的藏品,還是青睞有加的。”

“哎呦,不錯啊,都快一萬了,我還真不知道民國錢幣也這么值錢!”

張天元在這方面,還真算是外行了,不是沒時間去搞,而是根本不敢興趣。

慕容德笑道:“幾次去香港,或是帝都直飛,或是先到南潯,再從羅湖過關,一直沒有去廣省。我印象中的咩城還停留在最后一次,也就是2oo1年的模樣。

去年早春,到廣省開會,從機場一路行車,現這座城市變化真大。

我們入住的是愛群大酒店,緊鄰珠江,看夜景非常方便。

晚上,街燈,各式建筑,老榕樹,以及穿梭江上的彩妝游船,伴著這條大河構成了流淌的旖旎風光。

臨走前,我抽空去了趟縱原郵幣卡市場。

那時正值中銀百年紀念鈔行,包括帝都馬甸郵幣卡市場,全國郵幣商都在炒作這張鈔票。

這個品種炒起來的原因是行量小,炒新是職業炒家的拿手戲,現在還玩出現貨期貨各種花樣。

飆漲的誘因就是香港周末銀行休息,不放貨。

而期貨商必須交貨,所以從現貨市場再拿貨。

這之后就一路瘋狂,大約到15oo左右。

對于沒有時間沉淀的品種,一定要以投機的思路來獲利。

跟著節奏賺點錢,也比較有意思,現在跌到幾百我不知道,也不去關注了。

后來澳城中銀荷花鈔行時我就在香港,1oo澳門幣面值,開盤價格是28ooRmB,這個價位接盤,和把錢扔了有什么兩樣?

縱原市場有自己的特色,布局并沒有嚴格分區,所以,逛的時候總有期待,期待下一個攤位能有我喜歡的銀幣。

老銀元的攤位不多,老西非常健談,是這個市場里我唯一認識的人。

幾個經營紙幣的柜臺都放著幾枚好品的銀元,一問價都是不賣的,那是收貨的幌子。

后來在樓上初次見到了老西,在他的檔口閑聊幾句,那時的行情正是上下兩難特別糾結的時候,所以并沒有買到老銀元。

廣省之行唯一搞到的,就是這枚奉天乙巳十文。

我本來是不玩銅元的,受身邊好友影響,也開始關注原光好品的銅元。

在這個銅元攤上,一位熟客剛買完離開,我走上前去詢問有沒有好品相的銀元。

接待我的是老板娘,三十來歲的女性,頭不長,但是梳理得很干練。

銀元倒是有兩塊,應該可以評級,可我不知道價格,老板娘說道。

這時候她拿出一枚銅元說,這個品相不錯,也能評級的。

我接過來一看,就是這枚乙巳,鏡下查看細節,肯定是unnetbsp;

我問了下價格,回答是15oo。

隨口還了個12oo,老板娘不答應,說最低14oo。

我給玩銅元的泉友撥了個電話,一通描述,回答是很值。

于是我付款買下,總算第一次縱原之行沒有空手回。

臨走老板娘說,你去評級回來給我一個電話,告訴我多少分。

我說記下了。

時隔半年多,評級回來是ms62分,可惜找不到老板娘的電話了。

對我來說,這枚銀元可能不算最值錢的,可是也算是很有意思的一次經歷了,所以感覺就是不一樣。”

慕容德似乎開始回味廣省之行。

“都別聊了,菜來了。”

這個時候,剛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雖然如今已經是神羅集團舉足輕重的人物了,不過說話的腔調依然跟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

“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不談公事,就喝酒吃菜。”

張天元也笑了笑道。

“天元啊,你這話不對。”

董學塾搖了搖頭道:“咱們幾個人湊在一塊,不料收藏古董,能聊什么呢?”

張天元聽罷一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還真是啊。”

這什么人湊在一起聊什么,還真是沒說錯,雖說古董收藏是張天元等人的工作,但同時也是愛好。

他們平時沒時間聚在一起,這好不容易聚到一塊了,不聊怎么可能啊。

“你們聊,我吃菜喝酒就行,這酒真是不錯啊。”

徐剛恐怕是在場中唯一一個把收藏真正當成工作的人了,所以他還真不想聊這些,喝酒吃菜,對他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

在家里頭可是被牟瑩管得很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