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麗總算是明白了,這小子先前為什么那么的躊躇。
“拿去,算是我送你的,從此以后,不要再來這里,這里也不歡迎你!”
嚴麗只覺得臉都丟光了,特別是情趣用品區的員工看到她的拿東西的時候,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來日方長嘛……哦對了,你拿錯型號了,換兩盒大號的。”
“滾!!!!”
“看在你送我兩盒xx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忠告,做人不要那么尖酸刻薄,不然的話會染上煞氣的,對于運程不好,而且還會招惹血光,切記切忌。”
“你要再不滾,我就報警了!”嚴麗憤怒的吼道。
“真是的,出門被雷劈,好心被狗咬。”白晨撇撇嘴。
“無賴!”嚴麗的胸口起伏不定,恨恨的看著白晨的背影。
嚴麗臉色鐵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在這時候,一個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經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偷東西了,經理,求你了。”
“盧松,我已經說過了,你已經不是我們超市的員工了,你還來做什么?保安……保安……”嚴麗叫起來,兩個保安走了進來,嚴麗立刻指著哭喪著臉的盧松:“把他趕出去。”
“經理,我只是拿了幾個不值錢的東西,要不要這么狠?”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偷來的商品低價賣給外面的小販,這幾個月倉庫已經有多次丟失貨物的情況了,而且你負責的就是倉庫管理。”
“大不了我把錢賠上。經理,你放過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盧松懇求的看著嚴麗。
“沒的商量。”嚴麗太清楚盧松的想法了。
盧松算是老員工了,以唐氏集團的待遇,十年以上工齡的員工,是可以分到集團的單位住房的,而且唐氏集團的待遇比其他的公司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可惜盧松為了蠅頭小利。居然盜竊超市倉庫的貨物,作為超市經理。嚴麗是絕對不能縱容這種人留在超市的。
“嚴麗,你不要逼人太甚!你要是真打算把我往死里逼,我就死給你看!”
“那你就死好了。”嚴麗冷笑道。
他還真不相信盧松這種人敢去自殺,盧松滿臉通紅。
他現在也已經無路可走了。自己最近認識了個女人,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他才沾染上了一些惡習,如今已經欠了一屁股債了。
而自己原本還是唐氏集團的員工,在唐氏集團內,員工在特殊的情況下是允許向公司低息借貸的,自己原本打算好了,向公司借貸三十萬。
可是如今飯碗丟了,借貸的希望也沒了。他如何能罷休。
而他的債主可不是普通人,如果他的債主知道自己還不上錢,那自己恐怕也活不了。
所以如今盧松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來公司鬧。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嚴麗的決心,并且他這種中飽私囊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這在任何公司都無法容忍的。
“趕出去,如果他再進來,你們也不用干了。”嚴麗冷聲喝道。
兩個保安無趣的低下頭。只能拉著盧松往外走。
“嚴麗,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小心點!你給我小心點。”
白晨整天的跑動跑西。為自己的人生大事忙碌著。
傍晚時分,白晨終于撥通了謝霖的電話。
“喂,美女,起床了嗎?”
謝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疲憊:“中午就被一群警察吵醒了。”
“那就賞個臉唄,我已經訂好餐廳的位置了。”
“你不來接我嗎?”
“我倒是想來接你,可是我沒車,也不會開車……”白晨無奈的說道。
看來自己還是要弄一輛車,當然了,還有買車的錢……
這年頭不會開車,說出去都覺得掉份。
“一個不會開車的殺手,你也太不專業了。”
“我說過,我不是殺手。”
“好啦好啦……就我們兩,你還藏著掖著。”
白晨并不喜歡殺手,因為殺手太講原則了,而他們的原則就是只要有錢,就可以做任何沒原則的事情。
雖然白晨認識一些殺手,可是白晨還是無法接受這種價值觀,所以白晨并不喜歡被人誤認為是殺手。
“你今天是不是等的很著急?”
“坦白的說,的確很著急。”
為了今晚的這個約會,他把所有的事情全推掉了。
游書泓給他來的電話,請他今晚吃飯,他也以一個沒空推掉。
“你現在在哪里?我這就過去。”
“在你家樓下。”
“你不是說你沒車也不會開車嗎。”
“是啊,所以我請了個司機,租了一輛車。”
“那你再等等我,我先補個妝。”
“不用了吧……”
“一定要!”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容忍在約會之前不化妝,特別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們對于自己的儀表有著近乎殘酷的要求,絕對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瑕疵。
“多久?”
“不用太久,一個小時。”
“啊……”
一個小時后,謝霖踩著高跟鞋從樓上下來,上身穿的是寬松的t恤,微微露著右肩,不過分的暴露,卻將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展現無遺,下身是緊身牛仔褲,帶著黑色大框墨鏡,顯得尤為時尚。
白晨原本覺得,漂亮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打扮,可是現在白晨錯了。
此刻的謝霖,與她穿著女性職場裝的時候完全不同。之前的謝霖所表現出的是精明、干練,帶著一點優雅與高貴。
而此刻的謝霖則是性感與時尚的完美展現出來,這樣一個大美女走在大街上。絕對是百分百的回頭率。
不得不說,這一個小時沒白等。
白晨站在一輛黑色轎車前,這輛最新款的德國大眾也絕對值得它每天六千的租金。
“喲,還真舍得花錢。”
“香車配美人,請吧。”白晨主動的為謝霖打開車門。
“車是好車,可是你的打扮絕對會讓這輛車的格調大打折扣。”
白晨承認,自己對于穿著實在沒什么研究。
平常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就連這次的約會,也只是換了一套干凈的穿著。沒有過分的打扮。
“我原本是打算穿上禮服的,不過我實在是無法駕馭。”
“不用,其實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對了,今天警察找你。你怎么說的?”
謝霖看了眼司機,遲疑了一下,白晨微笑的說道:“忘了介紹,這位是李健談大哥,他知道一些我的事情,所以不需要顧及。”
“其實警察也沒怎么問我,反正該說的,昨天那兩個警察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而且我是受害人的身份。所以他們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老板,后面有輛警車跟著我們。”
白晨向后看了眼,臉色頓時拉下來:“這兩個家伙。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
車子開到了白晨訂的西餐廳樓下,警車也跟了過來。
白晨和謝霖剛一下車,武印和章沐白就跟了上來。
“兩位警察同志,你們至于嗎?”
“至于。”武印嚴肅的看著白晨,只要看到這張臉,武印就氣不打一處來。
特別是他今天對自己說過的話。對于武印來說,那就是在挑戰她的權威。
“你們警察就這么閑?”白晨有些惱怒的看著兩人。
“跟蹤嫌犯。保護受解救人質,這也在我們的工作任務中。”
“也就是說,我現在正式列入了你們的犯罪分子的黑名單了,是吧?”
“白晨,我奉勸你一句,現在可不同以往,這個年代不適合你這樣的大俠存在。”
“我沒想當什么大俠,兩位行行好,就放過小生吧。”
“白石山莊的事情呢?溫仁孤兒院的事情呢?還有昨晚的那幾個逃犯的事情呢?你敢說都和你沒關系嗎?”
“兩位警察同志,你們現在已經嚴重侵犯我們的人身自由了。”謝霖也對武印和章沐白的到來感到非常的不快。
“不好意思謝小姐,我們現在在執行任務,如果你對我們有任何的意見,可以提交到市大隊投訴科去,我的編號是350xxx……”
武印現在就扮演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你發牢騷就發牢騷,我跟蹤就跟蹤。
我管不到你,你也管不著我。
“兩位警察同志,要不這樣,今天你就放我一馬,明天我給你們抓十個重刑犯,只要你們開口,就算是我也給你們弄來。”
“不好意思,已經死了。”
白晨怒了:“那你們就跟著好了,我就不信,多了兩只跟屁蟲,我們還不活了。”
就在這時候,武印接到一個電話,武印皺著眉頭聽完電話,然后看向謝霖。
“謝小姐,請問嚴麗嚴小姐可是你的合租人?”
“是,怎么?”
“她被人綁架了,現在綁匪聯系她的家人,要求索取五十萬贖金,不然就撕票。”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晨,白晨有些錯愕的愣了一下。
“看我干嘛?”
“嚴麗沒有家人,她是個孤兒,而她給綁匪的所謂的家人電話,其實是孤兒院的。”武印說道。
“不要看我,我幫不上忙……”
“你知道她是哪個孤兒院出來的嗎?她是仁愛孤兒院出來的,她出來工作至今,向孤兒院捐了十七萬,她的銀行卡里存款不過六千元。”
“嚴麗?我不記得有這么個人……”
“她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被人收養了,不過收養她的人又放棄了她,可是她也沒回到孤兒院,而是在外面打工。”
“我們知道你也是仁愛孤兒院的孤兒出身。”
白晨苦笑:“可是現在你們盯著我,就算我想出手,也沒辦法啊。”
“如果你能把人質安全解救出來,同時保證不殺死綁匪,那么我可以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我也是……”章沐白連忙表態道。
白晨和謝霖對視一眼,謝霖也是滿臉的關切:“白晨,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就幫幫忙吧,嚴麗是個好人,我和她合租一年多,她幫了我很多忙。”
“我現在都不知道她人在哪里,怎么救人?”
“這樣,我們先回局里,如果有任何案子的最新進展,我們都會第一時間聯系你,如果你在有把握的時候就出手。”
“隊長,這樣可以嗎?”章沐白臉色有些遲疑,不管任何情況,警察都不能把相關的案件線索透露給外人。
“章沐白,你知道歷往的綁票案件,人質的存活率是多少嗎?百分之三十!而贖金數額超過二十萬的人質的存活率是百分之十。”
武印很無奈,綁架案一直都是非常棘手的案子,因為歹徒更愿意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而殺人滅口。
所以如今她只能選擇另外一個‘歹徒’合作,因為想要讓人質安全歸來,或許只有這個人的希望最大。
“警察同志,你現在已經處于犯罪邊緣了。”白晨笑了起來:“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你,不那么的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