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反派

第兩百二十三章 凌易出事了

(想必喜愛本書的許多書友都開學了,作為十月份才開學的我,對此表示非常悲傷,唉,又有許多老面孔要消失了。總之先祝開學的各位,新的學期能夠找到妹紙!如果能給我幾張票票就更好了!)

事態突然急轉直下,不僅超乎了衛宮切嗣和夫拉特的預料,顯然連凌易也未曾察覺,一臉震驚無比地看向胸前的劍刃。對方就像幽靈一樣,毫無征兆的現身,就連這一劍也悄無聲息,直至準確無誤地貫穿目標的胸膛,方才被人所察覺。這份暗殺能力,無疑暴露了這個偷襲者的真面目,即便失去御主身份,衛宮切嗣和夫拉特好歹是身經百戰、對圣杯戰爭十分熟悉的經驗者,瞬間認出了偷襲者身份。

“——asssassin!”衛宮切嗣瞳孔一縮,夫拉特也是渾身緊繃,一股難以描述的惡寒貫穿全身,這是面對強敵時的本能反應。確實,就算是總體實力排在七大職介之末,但也是有過豐功偉績的從者,正面作戰也不一定贏得了,更何況如今魔力流逝過多,不管是精神還是都極為虛弱。

然而,就在這時。

被認定應該死在assassin劍下的凌易突然有了動作。他居然用手握住了那一截沾染自身鮮血的劍刃,毫不顧忌受傷,緊緊抓住劍刃。似乎不想讓對方輕易拔出劍。

“servitutis(拉丁文:束縛)!”

對方好像也吃了一驚。趁著這一間隙,凌易低聲念出一句短短的咒文。

這是一種與降靈術有關的術式。專門針對被召喚出來的使役生物。雖說英靈的位格,早已超出了‘使役生物’的范疇,但這個聲音始終是傳到了空氣中,發揮出了它應有的力量。英靈又如何?賦予強而有力的魔力之后,哪怕是隨口一句話也會起作用,語言本身就是這么不可思議的東西。再說了,assassin是暗殺者,既不屬于三騎士,也不是專門精擅魔術的魔術師,沒有抗魔力的固有技能。哪怕是一工程的魔術也能對他造成影響。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等層次的魔術都運用得如此強力,可見凌易在降靈術方面的天賦。

(注:不管是哪種召喚魔術,主要都是奠基于四種不同的召喚技能:召喚。役使。束縛和驅逐。雖然這些技能都是神秘主義領域的。但它們的學習等同于任何附屬生活技能。而一個人的召喚術能力,則來自于這四門技能程度的總和。——《thegrandgrimoirebooki(中世紀七大魔法書之一.大魔法書》)

話音落下的瞬間,只見那名身穿騎士服、被兜帽掩蓋住真面目。辨認不清性別的assassin腳下忽然浮現出一個熾白的魔法圓。面積不大,正好將他和凌易納入范圍內。

“——快走!”構筑好術式,凌易像是強忍著劇痛和眩暈感,開口催促道。看樣子,他是打算用自己的性命為這兩人爭取逃命的時間。

“我可是和伊莉雅約好了,一定要把切嗣救回來。還有,夫拉特,你的老師現在就在城堡內部與敵人激戰,你們盡快脫離危險區域,這點常識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說罷,咳出了一口鮮血。

雖然不戰而逃有失顏面,可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從踏上正義之路開始就放棄了與使命無關的一切,包括生命、尊嚴....衛宮切嗣咬緊牙關,仔仔細細看了凌易一眼,像是要把他的容貌記在心底,接著一言不發地拉起有些腿軟的夫拉特,兩人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地下室。因為他們很明白,凌易的術式雖然強力,卻不可能一輩子困住assassin,想必最多持續兩三分鐘,一旦施法者失去意識,也就無法繼續開展術式。到時候,assassin首先要做的想必就是把他們抓回來,或者——直接擊殺。無論怎樣,他們都不能松懈下來,必須拼盡一切體力逃跑,如果犧牲是在所難免的,那么作為幸存者,只能想盡辦法讓這犧牲充滿意義。

“這是——?”一陣澄澈的金鐵交戈之聲引起了兩人注意。

對他們而言,這是十分熟悉的聲音。

剎那間,他們意識到了。在這座城堡的某處,有人正在戰斗。

“老師...嗎?”夫拉特喃喃道。之前那個男人說過,他的老師正在這座城堡內部的某個地方,與敵人激烈交戰。

衛宮切嗣督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調整呼吸,盡可能恢復更多的體力,這幾年的祥和生活讓他拋開了一切與戰斗有關的東西,作戰經驗也好、武器使用方法也好,甚至是魔術,他都想統統拋之腦后,一心一意和女兒過日子。可是,如今現狀由不得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將這些拋棄已久的東西找回來。

“喂,大叔。要不干脆去找我的老師吧。雖說是女流之輩,但她可不是默默無名的魔術師,別說是一般從者了,就算那個公主殿下也不一定能擊敗她。”提起自己的老師,夫拉特那張疲憊不堪的臉上浮現出引以為豪的神色。

“時鐘塔的女王嗎?不...貌似不是,但不管怎么說,以我們目前的狀態,趕過去也只是累贅,甚至會給你的老師增添負擔。既然你的老師如此強力,那么能與她爭鋒相對之人,想必也實力不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會勉強你,但希望你能仔細考慮。”衛宮切嗣先是用夫拉特聽不見的聲音自語了一句,而后認真地說道。這人既不是他的敵人,也沒有利害關系。雖然是萍水相逢,他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去送死。

“嘖...算了,我不是傻子。別說得這么老氣橫秋,搞得我是不懂事的小鬼一樣。不能去找我的老師,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那個assassin說不定已經追過來了。”夫拉特鄭重其事地說道。正如他所說,好歹是時鐘塔畢業的高材生,這幾年沒少經歷圣杯戰爭,雖然是假的圣杯戰爭,但英靈是貨真價實的。畢竟,令咒系統是從時鐘塔。那個男人手里流傳出來的。即便規則漏洞太多,在召喚英靈這方面還是能夠十分接近真正的圣杯戰爭。從某種角度上說,這一類的圣杯戰爭時而會比真正的圣杯戰爭還要慘烈,被牽扯起來的無辜民眾也不計其數。從這樣的戰場上存活下來的夫拉特絕對有著一流魔術師的意識。當然..技術是另外一碼事。

“別問為什么。這座城堡內部結構我最熟悉。先從其他路線離開城堡,目的地先不談,總之我們得先逃脫assassin的追殺。”衛宮切嗣冷靜地說道。這么多年過去了。唯一沒有改變的,恐怕就是他這顆冷靜的大腦吧。

“我聽你的,大叔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夫拉特答應得很干脆,一點也沒有貴族出身的傲慢自大。這也是當然的,凡是聽說過衛宮切嗣的名諱,基本上沒有哪個貴族還能擺出輕蔑的態度來對待。魔術師殺手之名,即便過去十年,依然沒人敢小覷。

比起眼下不容大意的戰斗,阿爾托莉雅更在意的是對手為什么還活著。

“你應該死了才對!berserker..不,庫蘭猛犬!”不可視之劍與鮮紅之魔槍再一次交鋒過后,金發少女猛地拉開距離,慎重地盯緊對方。

藍色的槍兵隨手舞了個槍花,以不符合berserker職介的輕佻口吻說道:“抱歉了,似乎我家master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呀,真是不安常理出牌的家伙,連我都感到有點棘手了。不過這樣也不錯,上回那個槍兵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熱情,如果能再和那樣的家伙一戰,被重新賦予形體現世,也沒什么不好的,你說是吧?上一屆的劍兵,saber喲。”

這番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原本應該回歸英靈殿的他,因為愛爾特璐琪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然后復活了。

而且,好像因為試過一次的后遺癥,原本應由的狂化狀態也消失了。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保持理智的狂戰士。

不,根據他的作戰方式,說是槍兵也未嘗不可。

還有比這更糟糕的嗎?

金發的騎士王握緊手中不可視之劍,目光緊緊盯著藍色槍兵,謹防他發動突然襲擊。通過剛才的短暫交手,她算是領教到了這位理當成為槍兵的半神英靈所具備的實力。果然,與迦爾納同歸于盡并不是光靠狂化的數值加成,而是他本身作為英雄,出色的戰斗意識,以及那即將跨入神域的槍術。

換做平常,阿爾托莉雅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如今魔術衰退、幻想種絕跡的末法時代,能遇到這等對手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幸事。

可是愛爾特璐琪目前下落不明,她心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似乎再這樣打下去,將會發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有時間發呆,不如陪我——過兩招如何!”最后幾個字出口,槍刃已然逼近了少女喉部。這就是庫丘林的槍,永不停歇、不給人絲毫喘息機會的槍之豪雨!

“對自己的實力過度自信是要吃苦頭的!庫丘林!”

言語上的反擊,與此同時,斬出去的是劍!

說到武藝,她阿爾托莉雅可是聲名遠揚的騎士王,不管對方是何方英靈,皆不存在所謂的恐懼之意。握緊圣劍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王、是騎士,在敵人面前沒有退卻的理由!

——愈發清亮的劍鳴,劃過大氣的槍刃。

他們的交鋒使得原本光彩照人的大廳變成了慘烈戰場。大理石地面好似受到成噸的爆炸洗禮,裂痕遍地都是、玻璃全被震碎,雕像也好、花瓶也好統統被余波破壞殆盡,宛如臺風過境。

稍微后撤了一步。卸去槍刃蘊含的大部分力道。

緊接著,少女后腳一蹬,猶如炮彈般地激射而去,那嬌小的身軀竟有這般爆發力。單論筋力,她絕不比庫丘林低,而她的魔力值則是在庫丘林之上,兩者疊加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庫丘林咧嘴一笑,就是這樣才有趣呢。

“吃我一槍!”

槍的優勢是距離,甭管對方的攻擊多么強力,只要夠不到就沒有意義。

單純的突刺!這是他最擅長的招數。

比起眼花繚亂的華麗槍法。他的攻擊方式簡單得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槍的作用就是在于貫穿敵人。

用槍的人。則要身法靈活、穩健、迅速。

完成這兩條準則,任何敵人都只有狼狽逃竄的份。

庫丘林這一槍是對準阿爾托莉雅的手腕去的,他很聰明,知道對準喉嚨。很容易被躲過去。繼而因為收槍不夠迅速。被斬成兩半。照著手腕去,對方就不得不撤劍,不然下場就是被切斷小臂肌肉。或者直接把整只手腕切下來。

然而——

“風王結界!”

少女突然大喊一聲,解放了寶具真名,那既不是劍,也不是失落的劍鞘,而是環繞于劍身周圍的風之魔力。平時通過空氣折射隱藏劍身,讓敵人摸不清底細,增加戰法的多樣性。關鍵時刻,則可以像這樣——

高濃度的風之魔力失去束縛爆發開來,由于距離過近,庫丘林刺出的槍也被狂亂的魔力干擾了其方向。

這可謂是措手不及。

“什...!”

庫丘林瞳孔一縮,視野中一把黃金之劍似要劈開世界般的斬落而下,這么近的距離,想毫發無損地躲開無疑是癡人說夢。這個家伙,居然留了這一手。

抱怨已經來不及了,但他胸腔內沸騰的戰意卻絲毫不減。

嘴角不可遏制地咧開,拉扯出一抹野獸般的笑容。

正想試試看能否以傷換傷。

突然一個聲音降臨了——

“庫丘林,給予敵人反擊。”

明明是幾乎不可能辦到的事。

可是,卻違背常理的實現了。

“什么!”這回換做阿爾托莉雅驚愕了,庫丘林以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速度收回長槍,然后唰地一下點在了她的劍刃上。畢竟是她占據上風,即便是反擊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庫丘林受到斬擊影響更大,不由倒退了幾步。

阿爾托莉雅則是輕巧地落地,但對于這一結果,她并不感到滿意。這可是絕佳的必殺機會,按照她的計算,剛才那一劍足以將庫丘林從肩膀到腰部斬成兩段。

可是,卻被那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破壞了。

啪嗒——清脆的腳步聲從二樓響起。

因為對方一時間沒有繼續戰斗的意思,阿爾托莉雅抬起頭順著聲源看去。只見一抹黑色、纖細的身影邁著優雅的步伐,出現在了視野里。

就這樣站在樓梯上,憑借高度優勢俯視著正下方的阿爾托莉雅。

就算是頭也不回,庫丘林也知道是誰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啊,master喲。真是不好意思讓你浪費了一枚令咒,總之我向你保證,這樣的失誤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庫丘林一邊擺出迎戰架勢,一邊略微懊惱的說道。

倒不是擔心被處罰,而是感到有失顏面。

“不,別在意。畢竟讓你復活也廢了我不少勁,隨隨便便死掉的話,我可不會答應。”哪怕是普普通通的自稱,從這個人的口中說出,也顯得高傲卻不自大,仿佛理所當然地高高在上。是的,她就是被認定下落不明的愛爾特璐琪。

“愛爾特璐琪.布倫史塔德...”

偏偏在這個時候。

阿爾托莉雅眉頭緊蹙,心中不詳的預感愈發濃重。

這時,黑之公主的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先是玩味的打量了一番,然后說道:“你是那個男人——韋伯.維爾維特的仆從,上一屆的saber嗎?”

“當真是令人不愉快的稱呼。”阿爾托莉雅低聲抱怨了一句,然后冷著臉說道:“愛爾特璐琪,你是絕對不可能得到圣杯的,不管你有什么計劃,結果都是一樣的。”

“哦?如此肯定般的語氣,能告訴我你的自信從何而來嗎?是你們那數位從者的豪華陣容,還是你那足智多謀的御主?如果是前者,我大可告訴你,lancer已經死了,caster則是始終派不上用場,剩下的rider和archer還有你,能夠打敗我三位從者嗎?不,不可能的,光是庫丘林就能擊敗你們當中任何一人,更別提saber了。哦對了,如果是后者的話,我希望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御主吧,別忘了第七位從者——assassin的存在意義。”愛爾特璐琪用戲虐十足的口吻說道。仿若大局已定,勝券在握一樣。

不得不說,愛爾特璐琪這番話確實有用。

阿爾托莉雅回想起了從剛才就充斥于胸口的不安,莫非那個家伙出了什么事嗎?要是愛爾特璐琪專門派出assassin暗殺御主,那么單獨行動的凌易無疑會成為assassin的第一個下手對象。不管那家伙作為魔術師的成就有了多大進步,才剛剛傷勢痊愈的他是沒法獨自應付那個assassi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