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我跟!”
聽到費倫的話,畢夏無所謂地笑笑,沖荷官道:“發牌!”
荷官立馬給兩個各發了一張暗牌。
畢夏看也不看,直接掀開,沒曾想這張暗牌竟是梅花K!
梅花aKQJ,這下子全場嘩然,不少觀眾都在臺下竊竊私語。
“哇靠,還真是同花順啊!”
“那也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剛才人翻第五張牌時,連看都沒看,這得多自信啊!”
這個時候,畢夏面前就最開先發的底牌沒亮,現場大部份人都覺得,那張底牌十有是梅花十。當然,這沒什么根據,不過人人心里都隱隱有這種感覺!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隨手翻開荷官發的第五張暗牌,赫然是黑桃十,畢夏看清楚這張牌的花色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費倫將他的微妙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心底多少感到有點好笑,面上卻一如既往地淡漠道:“畢夏,你之前不是說要賭命嘛,現在是你最好的機會!”
畢夏聞言瞳孔一縮,反而有點躊躇了。大約兩秒后,他才推出面前全部的籌碼,道:“我梭哈!”
費倫等了幾秒,始終沒聽到畢夏說賭命,頓時不屑道:“呵呵,看來你膽子還是太小,我跟你個梭哈,另外再加上我這條命!”
這話一出,在臺下觀戰的賭術高手們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對于會記牌的賭術高手來講,一兩副撲克以常規手法洗亂洗轉后,他們很輕易就能記住每張牌的花色點數以及順序,只有當賭了幾十把后。體力精神衰弱,賭術高手們才會出現記錯的情況!
所以,像金誠老薛這幫家伙早看穿了兩人的底牌,畢夏是方塊十,順子。而費倫是梅花九,三條帶兩單,順子贏!
當然,這只是沒亮牌的情況下是如此,但所有高手都明白,在賭命這個大前提下。兩人鐵定會出千保證自己的牌面盡可能的大,這樣孰勝孰負,結果尤未可知!
聽到費倫說要“賭命”,畢夏反而猶豫了,好半天才搖著后槽牙道:“就跟你賭命!”
費倫毫不在乎他的語氣,朝裁判打手勢道:“上生死契!”畢夏聽到這話。臉上的蠻肉不禁突然牽扯了幾下。
臺下的克麗絲汀娜一聽生死契三個字,當即意識到費倫是想來真的,掩嘴驚呼了一聲,就欲沖上臺阻止他。
孰料,克麗絲汀娜剛抬起屁股,就發現她全身動彈不得。同時,身邊瑪麗蓮的聲音揚起:“娜娜。稍安勿躁,這種小場面,費倫是不會輸的。”
魚莎一聽這話,也有點繃不住了,道:“這都賭命了,還小場面?”
瑪麗蓮搖手道:“賭命是賭命,但輸的那方才會賠命,贏的那方沒什么損失,簡直可以算作無本買賣!”
“你就這么肯定阿倫不會輸?”
“當然!”
與此同時,臺上的費倫和畢夏已經在生死契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裁判驗看之后,道:“既然如此,二位就請開牌吧!”
荷官聞言立時接道:“mR.費,請先開牌!”
“No.problem!”費倫很隨意地應了一句,又很隨便地翻開了底牌。梅花十的牌面差點沒亮瞎眾人的眼睛,“不好意思,福爾豪斯!”
對座畢夏的眼珠子更是差點沒瞪出來:“你、你……”
“我什么?”費倫舉起就戴了枚隱戒、光禿禿的左手,戲謔道:“你想誣蔑我出千是嗎?可惜我穿的短袖誒!”
畢夏聞言瘋狂地叫囂起來:“你的底牌絕對不可能是梅花十,你的底牌絕對不可能是梅花十……我要驗牌,驗荷官手里剩下的所有牌!”
可惜,當場裁判容不得他這么胡鬧,冷笑道:“畢夏先生,廢話少說,請開牌!”
其實開不開牌都無所謂,憑畢夏現在的牌型,少了梅花十,無論如何也沒法贏過福爾豪斯,除非他能再變張梅花十出來。問題是,一副牌就一張梅花十,他要再弄一張出來,不僅會被認定為出千,賭局照樣要作輸倫!
“我不開牌、我不開牌……我沒輸,我沒輸,費倫出千,他出千換了底牌!”畢夏怒指著費倫狂叫道。
“得了吧畢夏,愿賭服輸!”費倫站著說話不腰疼,哂笑著勸了一句,而后瞟向了臺下坐著的瑪麗蓮。
瑪麗蓮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接著正在那兒大吵大鬧的畢夏只感眉心一痛,整個人根本不受控制,隨手就翻開了臺面上的底牌,赫然是張方塊十!
見狀,荷官馬上宣布道:“mR.費,福爾豪斯!mR.畢夏,順子!這把牌,福爾豪斯贏!”
費倫聞言,拍手道:“裁判,我要求立即執行賭注,所以你也把整個決賽的勝負宣布一下吧!”
聽到這話,裁判有點傻眼,但更傻眼的是臺下觀眾,之前不是說好賭三局么?不是說好這一局梭哈賭三把么?怎么這才一把就結束啦?
于是乎,整個場面一滯,也就在這個時候,費倫起身來到落地窗邊,抬腿就將一整塊落地玻璃踢得粉碎,好在這個時候,酒店周圍沒刮什么大風,所以整個貴賓廳里只有些紙片飛舞,并未出現狂風猛灌如鳥獸散的場面。
不過,費倫踢碎落地玻璃的場面在旁人看來并不稀奇,可落在裁判荷官等一干金殿內部人員眼中,簡直不可思議,因為金殿的落地玻璃可是花了大價錢專門定制的防彈玻璃啊!這是人腿能踢碎的?
費倫當然不會為這些人解釋自己的腿力有多重,反而沖瘋魔般砸東西、不讓任何人靠近的畢夏比了個請的手勢!
瘋魔的畢夏見狀,當即抄起一把高背椅就向窗洞邊的費倫沖來。費倫趕緊一臉怕怕地閃入了附近的觀眾叢,而舉著椅子的畢夏竟剎不住車,直接竄出了窗洞。
“啊——”
一聲慘叫隱隱傳來,甚至順著微風,不少觀眾還聽到令人牙酸的骨頭撞地聲。不過,畢夏奇葩墜樓,倒也省了生死契的執行,這讓裁判略松了口氣,當場宣布費倫獲得本屆世界賭王大賽冠軍。
隨后是頒獎儀式,可惜金殿老板德尼爾森還在醫院躺著,所以整個儀式就從簡了,而且由于第二名畢夏已經墮樓身亡,所以倒替主辦方省了一億兩千萬的獎金。
不過就在費倫接過冠軍獎杯和獎金之后不久,樓下傳來消息,畢夏不僅自己死了,還砸死一個正幫男人"ouhuo"兒的雞女。當然,最悲催的還是那個大上午就讓雞女幫他吹的男人,這家伙的分身生生被雞女給咬掉了,還不如直接被畢夏砸死的好。
待費倫把獎金支票和一堆籌碼都兌現存入瑞士銀行的匿名賬戶后,便攜著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回了總統套房整理行李。
沒多久,何鴻生帶著一干手下也到了,見費倫就樂:“這次多虧你,我們葡京可算揚名了!”
“沒事!”費倫擺手道。
何鴻生也知費倫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但他卻比較看重,遂道:“費老弟,咱們談好的后續傭金是我現在就給你打到賬戶里,還是等回了港島再給你?”
費倫想了想,道:“幫我在匯豐開個戶,全存港幣!”
“沒問題!”何鴻生難得比了個oK的手勢。
這時,金誠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他一看短信,頓時有點樂,旋又變得面色沉肅,附何鴻生耳不知說了一句什么。
何鴻生聽完之后,老眉微蹙,偏頭問道:“機票訂好沒有?”
金誠連忙答道:“一個小時以后的航班!”
何鴻生聞言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轉過來對費倫道:“德尼爾森剛剛死在了醫院,看來我得走了……費老弟,你們也趕快離開吧!”
費倫點頭道:“那好,老何你趕快走吧!”
何鴻生也不矯情,立馬帶上人,呼呼啦啦就離開了。
等人走后,費倫隨即跑進臥房,沖魚莎和克麗絲汀娜道:“沒收的東西都不要了,咱們現在就走!”
兩女聞言愣了一下,回神之后也不問為什么,直接合上屬于自己的行李箱,拎上就跟費倫走。幾分鐘后,他們仨便在哈特等一干黑水傭兵的簇擁下到了大堂,結賬離開。
臨上車前,費倫偶然聽見有人議論被跳樓的畢夏砸死的那個雞女原來是個帶勾的shemale,叫榮祖兒什么的,詫異之余,他嘴角泛起了一絲臆笑。
隨后,費倫等人的車隊開出金殿,直奔麥克卡蘭機場。
“allen,你剛才上車前笑什么?”克麗絲汀娜奇道。
“沒什么,就是突然省起今次賭賽贏了不少錢,高興嘛!”費倫隨口敷衍道。
克麗絲汀娜信以為真,笑道:“是呢,你的確贏了很多錢,沒想到你的賭術這么厲害!”
魚莎倒不關心這個,反而問道:“我們為什么走得這么匆忙?離航班起飛不是還有兩個多鐘頭嗎?”
“沒有為什么,只是金殿老板德尼爾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