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想了想才寫著“這些動物一旦被滅絕,就再也沒有了。皇帝外公。它們好可憐,你讓別人不要隨意殺它們好不好。還有,以后我們的子孫后代也再看不見它們了。也不好,都不好,偶是壞事。”這話溫婉說的是真心實意了,火狐在現在已經是珍稀品種了。要能保存,也許也是做的一一件好事。
皇帝摸了摸她腦袋,微嘆息了一聲。這孩子,想得還真遠。目光確實是卓遠非凡。而且,非常的心善。估計是想要自己下圣旨,保護這些火狐貍吧可惜,過分的心善并不是好事。
“哪里我一件火狐皮就讓火狐滅絕了。溫婉表姐,這火狐山中還多的是,你可不要危言聳聽。”思月很不爽。什么意思,一回來就給自己找事,就是看不得自己好。還裝作一副愛護動物的樣子。就剛才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什么惡鬼一般呢。這個啞巴,實在是可惡之極。怎么就不永遠呆在莊子上,而要回來了,晦氣的人。
溫婉聽了她的話,淡淡的,眼底還是有著絲毫沒掩飾的厭惡與防備,她是一點都沒藏住自己對思月厭惡與忌憚的心思。自從上次的事情,她已經徹底跟思月撕破了臉面,也就不需要再維持那讓人惡心的姐妹親了。相信皇帝外公定然都看在心里。
“既然賞給了思月一件難得的火狐裘,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了。溫寶,去把江南進貢的那件披風拿過來。”皇帝金口一開。溫公公聽了詫異了地看了溫婉一眼。那披風料子難尋,要材料搜集齊整,至少也有四五年才成。更需要頂尖手藝的繡娘耗時近兩年多才得這么一件,有避火擋水暖身奇效。換句話說,這樣一件成品披風,要七八年才得。溫公公雖然驚訝,但該做的卻沒停留一分鐘,立即讓人取了過來。
溫婉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披風,摸著那披風的料子,真是又輕又薄,非常暖和。雖然樣式沒有思月那件惹火,但是溫婉知道,價值絕對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截。
溫婉忙搖了搖頭,把東西還給了皇帝。筆畫了幾下,意思是好東西還是皇帝外公自己用。自己還年輕,不需要用這么好的東西。而且,自己現在還矮,那東西長了一大截,要穿至少也要好幾年后才用得上,現在放著壓箱底,也浪費。既然暫時也用不了,放在柜子壓底暴殄天物。還不如給件適用的。
“既然溫婉不愿意要,那等你想要的時候再說就是了。“看溫婉摸了那料子,有些驚疑地看著溫婉,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能猜測到這東西的價值。這孩子的眼光,確實遠非常人所能比擬的。
不過瞧著溫婉的身板,比思月還大,可惜卻比思月矮了近一個頭。皇帝想著之前太醫說的話,心里有些難受。
“皇爺爺,這東西這么奇怪,誰給你做的,恩,好難看。”思月看著皇帝跟溫婉的互動,好象把自己排除在外了,有些不高興。看著皇帝手上的手套,明知道是溫婉送的,裝作不知道一般,面帶厭惡地說道。那神情,鄙視之,
手套外表是不好看,溫婉拿針線的時候比較少,手藝只有說非常牽強。所以里面的針線那可真的是扭扭歪歪的。她本來想繡一些復雜的圖案,可是最后卻是被她銹成四不像了。最后沒法子,只得重新繡過,繡了最簡單的圖案。可惜,仍然是一塌糊涂。
溫婉雖然對思月厭惡透頂。但是聽了這句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小腦袋。她繡藝只是一般般,跟著皇宮里專用繡娘比,那是不能比的。這還只是面上的說法,要真比,簡直可以說是丑到家了。見著皇帝笑著看她,溫婉的小臉紅通通的。粉嫩的小臉跟涂了胭脂一般,這回瞧上去,顯得更是顯是白里透紅的,讓人想掐兩把,才能止住手上的癢癢。
溫公公站在旁邊,聽了思月的話,低著頭。賢妃那么聰明厲害的女人,怎么會教導出來這么一個傻的。難看,皇上什么好看的東西沒見過。越是難看,越是表現出是郡主親手做的。皇上高興的是郡主的心意,不是東西。
皇帝難得看見溫婉害羞的樣子,倒是笑得越發慈祥了,不過也沒再說什么。溫婉偷偷看了一眼,見皇帝并沒有因為思月的話就脫下手上的手套。
溫婉看了以后,笑得很甜。這證明皇帝外公不嫌棄自己的東西了。當然,她要送精致漂亮的,身邊自然是有的好的繡娘來做,但是溫婉覺得自己做的,就算難看,但卻是自己親手做的,更能體現自己其實并沒有忘記外公的意思。所以,堅持沒假手于人,夏影見著那繡品都臊得慌。這樣的禮物郡主也敢拿得出手,送給皇上。
不說溫婉高興,就是一邊萬分防備地夏影看著皇帝樂呵呵的樣子,心里直搖頭。這世上,最怪的就是郡主了。別人撿最好的東西送,她卻是總送一些沒人想得到的東西,卻總能得到出乎意料的回報。就說第一次,一副對聯換來一個貴郡主封號跟三個封地。第二次,送給了皇帝全部的身家這個還好說些,不過換來了王爺回京城里跟她榮升為皇貴郡主的榮號也是值得的。第三,送了皇帝一個丑得不能見人的東西,皇上也是龍顏大悅。咳,你說皇上也是怪,就喜歡郡主送這些奇怪的東西,得了他的胃口。郡主的怪脾氣倒是對皇上的喜好。
皇帝看這溫婉舒展不少的面容,隨意問道“太醫說你身體好了不少,外公瞧著你的精神氣,也是不錯。溫婉,現在還做噩夢嗎不跳字。
溫婉笑著搖頭,表示著現在不做噩夢了,已經沒事了。還說溫泉莊子,非常好。要是皇帝有時間,也去泡泡,對身體非常好。特別是對老年人,更是有好處的。
皇帝摸著她的頭,笑了笑,轉身道“去,把人都帶過去吧”說著,拉著溫婉的手,再轉頭見著思月也說道“你先回咸福宮去。”
思月看了皇帝,再看了溫婉,有些不愿,可是又不能抗旨。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咸福宮內。等身邊沒其他人,只有自己的心腹時,思月很憤恨。這個啞巴,一出來就沒好事。當時怎么就沒能把她拖下水,要不然,現在肯定躺在床上起不來。跟她爭不了寵了。對于這點,溫婉還真是想錯了。思月并沒有想殺她,只是想把她弄下水去,讓她生病躺床上跟自己爭不了寵。
溫婉被皇帝拉著出了養和殿,出了大殿,寒風呼呼地刮。溫公公將剛才皇帝準備賞賜給溫婉的披風給皇帝披上系好。溫婉跟著皇帝出來,走了好一會,皇帝也一直沒說話的。溫婉很稀罕地看著皇帝,這一路上不說話的,不像皇帝外公的作風啊。
皇帝見著溫婉側過腦袋看她,摸著溫婉的腦袋輕聲說道:“溫婉,當年你母親,在皇宮里,她連一只貓都舍不得傷害,那時候皇宮里上下每一個人都說你母親有著一顆菩薩一般的心腸。外公當年以為,有外公在,天底下又有誰敢欺負她,也就順了她的性子。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當年,外公沒順著你母親的性子,而是多花一些心思多教導她一些,你母親就不會讓外公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更不會讓你小小年紀就受了那么多苦。溫婉,外公不能讓你再跟你母親一般,你明白嗎不跳字。
溫婉滿臉地不解地看著皇帝,這打什么啞謎。好好的扯她公主娘身上做什么。外公的情況很詭異,溫婉心里閃現過不妙,估計,不,應該說是肯定,呆會肯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溫婉的猜想,很快得到了驗證。
皇帝帶著她去的地方,她越走越熟。再走了一會,遠遠就看見了仙鶴,再有池子,池子里的金鱗錦鱗游得正順暢。溫婉抬頭看了一眼皇帝,可是皇帝只是往前走,一只大手仍然拉著她的小手。溫婉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是本能就覺得不會是好事,又想要逃離,可是,皇帝拉著她,她逃不了。
再走進前去,就看見池子邊上跪著十多個人。而那些人,溫婉都不大認識,唯一比較眼熟的,就是打過幾次照面的,思月身邊的貼身丫鬟彩衣。再仔細辨認一番,有幾個有些眼熟。
“皇爺爺,你為什么讓溫總管抓了彩衣,彩衣她好好的,沒做錯事。皇爺爺,溫公公是不是抓錯了人。”思月急步走過來。
溫婉看著這場景,大概也猜測到皇帝帶自己到這里的用意了。
皇帝并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倒是溫公公恭地走上來道“思月郡主,老奴想問郡主一句話,當跟皇貴郡主在池子邊上玩耍,是因為意外才掉下去的,而不是皇貴郡主把你推下去的,是也不是?”
思月在彩衣被抓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要發生了什么事。可是她還抱了一分期望。可是這會,心里的期望已經破滅了。見著皇帝冷冷地盯著她,只得老實地點了點頭。
溫公公掃視下面跪著的十三個仆從“思月郡主說,只是意外。而你們,竟然異口同聲說是皇貴郡主把思月郡主推下池子你的。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東西,竟然敢誣陷皇貴郡主,罪該萬死。”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