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森烈帶著幸福的淚光,回到了西大陸。
臨走的時候,他抱著陳易的腿哭了3分鐘,弄濕了半條褲子,同時還增加了少量的神力——肆無忌憚就是這樣,一切以自己的本性去做,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擔憂,不怕領導不怕死,不怕丟人不怕哭,非有粗神經者不得選。
另外四個胡子笑呵呵的將銀森烈送走了,除了多愁善感的“肆無忌憚”男人,他們是不會輕易顯露情椿的,那與誠實無關,更多的是一種習慣。
回到江寧市,普禪寺的各種活動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幾乎變成了一種慣性,除非信徒們用腳投票,否則高僧們是不會放過此等千載難逢之機會的。其實換成誰都是一樣,一天積累往日一年聲望,賺以往數月鈔票的事情,沒有任何理由要求其停止。
陳易還是要求了。
對他來說,這個開光大典的目的就是為了制造神術騎士,現在他有了五胡,那大典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另一方面,日后肯定還是要制造神術騎士的,若是現在就將江寧市民的耐心消耗掉了,那以后的信仰之力從哪里來?
出于這種想,他讓武館職員給普禪寺主持帶話:“見好就收,結束大典。”
但這一次,主持大人卻無順從,他晚上親自打來電話,說:“陳先生,中佛協的人,早就給我打了招呼,讓我站好最后一班。”
“站多久?”
“最少一個月。”主持陪著小心回答。
電話中只有哧溜溜的電流聲,陳易顯然也在思考。
此事既好解決,也難解決。中佛協的要求其實沒有不妥的地方,不管是冠冕堂皇的擴展信徒,仰或是背地里的利益關系,他們延長時間只損害了陳易的利益。請他們停止,這才是虎口奪食。
而且,陳易的理由還是拿不到臺面上來的。
他不想佛教在江寧擴展的太厲害,以至于日后進行別的宗教活動的時候,參與者太少,乃至于反對者太多……
這樣的話不能說,否則中佛協恐怕當場就會暴了。
那么……就只能由別的宗教團體來提出了。
陳易一拍大腿,將聽筒換手后,道:“你這里,先不要有任何動作。不言不語就行了。另外,普禪寺的一切活動,能停的都給我停了。”
“知道。”要在江寧混,那就不能得罪陳家,主持大人也是明白人。
“還有,把你們開光大典上,當時最大的那個佛像,有人請回去了嗎?”
正事說完了,主持也松了一口氣,抹著汗笑道:“沒呢,不過您最好快點來請……留不了幾天了。”
最大的佛像,主持就是等著人來要的,雖然他也知道陳易是準備送人的,但將之送給陳易,大約是最符合他利益的事了,更高層的領導拍拍就走了,至多能留兩個批文在江寧,這些東西,陳易自然都是能弄來的。
陳易禮貌的道謝后掛了電話,隨后叫來了方鈺,讓他想辦組織幾個宗教團體,反對佛教集團的壟斷行為。
方鈺對此十分難以理解的道:“普禪寺現在經營的那么好,為什么要停下來?”
“我想組織一個道教的集會。”陳易很直接的道。
“道教的?”
陳易輕輕點頭,道:“佛教膩味了,就玩玩道教什么的,你可以請點龍虎山之類的道士來幫忙反對,咱順勢就把它給停了。”
方鈺猶豫著說:“前兩天……老爸回家說話,我看他那個意思,有可能入常。”
這卻是陳易忽略的地方,宗教方面能出彩的城市不多,中央大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不愿意在宗教方面投入多少精力。但以方振南的級別來看,主管宗教的副市長做出這樣關乎全局的大事,是應該入常“表彰”一下。
文件是等不及了,陳易想想道:“那咱們就不大張旗鼓的做。這樣,你去找幾個宗教人士,直接找中佛協的人,讓他們主動撤離,否則我們就召集人馬抗議且搶生意了。另外,江寧市對外地僧人的補貼,下個星期結束。普禪寺做總結報告,開閉幕式。”
方鈺看他是決定了,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也只能說“好”。
回去后,方鈺立刻電告老爹。
對方振南來說,開光大典的成是關乎仕途的一個關鍵點,要是弄成鬧劇的話,他可就虧大了。
他看看時間,正好是下午5點30分,莫非陳易是留下時間讓他回去商量的?
方振南不敢獨斷,馬上道:“你在家等我,我立刻回去。”
回到家中,方母也知道了此事,卻是不高興的道:“老方正是最重要的時候,怎么冒出這樣的事情。他怎么……也沒個理由。”
“我這副市長,還是人家提拔的。”方振南略微有些情緒,但也就是這么一句話的夫,就調整好了心態道:“方鈺,你把事兒原原本本的給我說一遍。”
“也就是幾句話的夫。”方鈺等他的時候就回憶了兩人見面的全過程,如今說來,倒也清楚明白。
“得辦。”方振南嘆了口氣。
他老婆急了,忙道:“那你的常委怎么辦?”
“這次沒有,下次總會有的。”方振南感慨的嘆了一聲,道:“陳易沒說原因,所以啊,這事是必須要辦的事。”
“沒說原因還是必須要辦的事?”方母更不樂意了。
“說明是私事。”方振南看看老婆,嚴肅的道:“你們那幾個老婆子都不要去拜佛了,在家歇幾天。方鈺。”
“哎。”
“怎么回答的?”方振南訓了一句后道:“你沒事多和陳易聯系,這次做的好,普禪寺那邊,是我們通知還是他通知?”
方鈺難得受老爹一次表揚,骨頭都輕了三兩,笑呵呵的道:“管他通知沒有,您也通知一下,顯得重視吧。
方振南贊許的點頭,道:“說的對。”
完了,他立刻就打電話給秘書:“你現在起草一份通知,讓普禪寺準備閉幕儀式,最好定在這幾天,周末?”
“好的,我這就準備。”秘書比他還不明白,像是一頭蒙著眼拉磨的驢。
翌日。
陳易回到了學校等待佛教大典結束的消息,順便也教育一番銀森冠和銀森勁。
大學內的各種生活方式晃花了他們的眼,食堂內的蔬菜和谷物讓他們舍不得離開,講臺上的課程和電視電影在他們眼中幾如幻想。
銀森冠的關注點則略有不同,站在午后的斜陽中,他看中了一個皮膚白皙的豐滿姑娘,跑上前去親切的鞠躬行禮說:“女士,我是一名神術騎士,您是否介意與我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非常西大陸話的禮節和說話方式,同時使得陳易明白,短時間內改造這樣的幾個家伙,基本是不可能的。
女學生身邊還有兩位同伴,三個人六只眼都盯著銀森冠,像是看某種稀有而有趣的怪獸似的。
稀有而有趣的怪獸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再次道:“我是神術騎士,你們……哦,如果愿意的話,你們可以一起來。我們會有一個美妙的夜晚的。非常舒服的夜晚。”
這就超過的界限了,中間受到邀請,原本還有些羞澀的女生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說:“我們走,討厭鬼。”
于是三人齊齊轉身,只留給神術騎士一個背彩。
銀森冠失神回到了陳易身邊,壓抑著更厲害的怒氣道:“這究竟是什么地方?一個神術騎士竟然邀請不到一個女人共度夜晚?”
“不覺得這里的女人更漂亮一點?”陳易在馬拉城見到的貴族少女也是野性十足的。
“我喜歡有肌肉的。但是……竟然有神術騎士邀請不到的女人?鬼地方。”銀森冠說到這里,一咬牙道:“我要用神術去詢問他們,是否真的不愿意和我共度美妙的夜晚。”銀森勁趕緊拉住他:“別亂說話,我們的工作是陪同主上。”
“平時叫我小陳先生就行了。”陳易說著揮揮手,笑道:“你們去玩吧,明天早上見,不許強行做事。”
兩人互相看看,飛也似的跑了。
有合同的約束,陳易反而愿意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對于兩名神術騎士來說,他們想必能處理好自己與陌生環境的關系。
目送二人離開,陳易剛剛轉身,就接到云航生的電話:“你在哪里?我這邊有個朋友,想見見你。”
“離博湖不遠的那個小樓。”陳易邁步向小樓走去,如今尚是春天,二樓陽臺上的藤椅都空著,隨便就能選到地方。
“您要點什么?”勤工儉學的小女生甜甜的笑著,遞給他一份酒水單,然后小聲問:
“你是不是陳易?”
“哦,沒錯。”
小女生赦然一笑,一會兒端著果汁過來,留下了寫有電話號碼的紙巾。
陳易不禁失笑,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此等好事呢。
云航生重重的踩著接梯,出現在露臺上。
他身邊有一位三十余歲的時尚男子,迪奧的襯衫和毛衣,打扮的仿佛高爾夫珠似的。老實說,高爾夫球裝可是驚人的難看,當年為了推廣這項運動,設計者特意用丑怪的服裝來吸引入,就像是某些以惡心來吸引眼球的娛樂明星一樣。
受到西大陸和圣奇奧王國的騎士文化影響,陳易對正式場合的著裝有不同于執挎子弟的認識,他原本準備起身迎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露出純屬禮節性的笑容。
云航生還以為陳易是在擺譜,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張春龍,魯東省委書記的公子,這位就是陳易了。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張春龍笑著沖陳易拱拱手,道:“小陳先生的大學生活,令人羨慕呢。聽說,這次的開光大典,是您組織的?”
“有參與。”陳易淡淡的回答,抬抬下巴道:“您還帶了兩個保鏢?”
“哦,留在樓下了,不能讓他們打猶了陳先生的興致,您怎么看出來的?”
陳易打了個哈哈,沒有回答,而是在桌面上按了鈴道:“啤酒和果汁都不錯,坐下說吧。你們想要什么?”
“小陳先生果然直接,云子和我說的時候,我還想,江寧陳家的人怕是不好說話呢,沒想到您卻是……親切的很。”張春龍說話的時候腮部聳動,像是—條快死的魚。
陳易厭惡了這種寒喧,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張春龍壓著不爽,依舊微笑著道:“小陳先生,關于開光大典上的那些物件,不知是怎么處理的?”
“普禪寺的事吧。”
“我覺得不應該啊。”
“哦。”
張春龍—副為你著想的樣子,壓低了聲音道:“小陳先生,那天發生的事,京城都傳遍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神乎其神的奇跡……這次開光的東西,大有錢途。”
陳易根本不接話,當作沒聽見。
“那個……陳易,張春龍在國內是有些關系的人,尤其是魯東方面,富豪賊多。”云航生與張春龍的關系相當不錯,但也就只能說到這里了。
張春龍自己拍著胸脯道:“你把貨交給我,別人開價—分,我至少能還三份出來,到時候二—添作五,你還能多賺—半,你覺得怎么樣?,,
“你和普禪寺的主持談過嗎?”
張春龍呵呵—笑,道:“這事兒,我們說定了就行,關他什么事。”
“那你可能不知道,當日開光的正經東西,基本部送人了。”
“送人了?”張春龍楞了—下,轉瞬道:“沒事,只要沒有全送完就行……”
“你想做什么?”陳易吸著果汁,含混的問。
“沒事。就想賺點小錢,魯東你們不熟,就地出售多不劃算,我帶回去賺頭就大了。”
陳易覺得不像。那天帷幕內的開光物品雖然不少,但也就是幾千件而己,不說普禪寺和別的高僧們如何分成,就是全部用于出售,又能有多少錢?還得五五分成。
“你們是想……借開光的名義,出售假貨吧?”陳易靈光—現,直接問了出來。
張春龍沉默了三鈔鐘,忽然笑了,道:“小陳先生果然痛快,這可是—門好生意,而且是獨門生意,只要打通普禪寺的關節,讓他們給咱出—份鑒定怔書,說明此物何時何地開光,這就是—本萬利的好事。您想啊,開光的東西和普通的東西又不能分辨,那天帷幕內的開光物的種類那么多,咱們說是,它就是。”
陳易淡定的看了他兩鈔鐘,裝做摸樣的從兜里掏出兩粒鉆石——這屬于他的現金儲備——他給—只鉆石上加了些微的本源能量,另—只則清理干凈,遞給張春龍,道:“你看看自己是否能分得清這兩者的區別?”
新鮮的本源能量會讓人覺得舒服,而沒有本源能量的鉆石,就是代貨幣罷了。
張春龍抓在手上就明了了,竟驚奇的呼道:“那奇跡是真的?”
“叫神跡。”陳易有了想,卻不避諱的道:“江寧人杰地靈,所以開光物是很難作假的。”
“這個……”張春龍搓著手咬著牙憋住了,他沒料到想要的生財之道竟如此坎坷。
“我要是能提供這種不同的,你給什么價?”
帶有本源能量的物品,陳易能源源不斷的制造,它對人體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雖然不能有什么天翻地覆的變化,可若是長期替換著佩戴,益壽延年是能做到的。
峰回路轉之下,張春龍笑的極為開心,像是18洞—次進了似的,連連點頭,道:“六四開,你六我四。”
“穩定價格更好。”陳易根本是懶得去和他結賬,這種東西究竟賣了多少錢,除了當事人是比較難說明白的。
“您能提供多少件?”
陳易笑了,聳聳肩,道:“1萬—件,你想要多少?”
“好,痛快。”張春龍嘩的站了起來,躊躇了半天道:“1000件。”
“你找1000件東西來,我開光后,會交給你,當然,有普禪寺的證書。”
“還要我出東西?”張春龍有點不樂意,開光物件都是挺貴的,諸如玉佛檀木珠之類的東西,少說得—兩千的價格。
陳易呵呵—笑,道:“這是個長期生意,愿不愿意,你自己考慮吧。航生。”
最后打了—聲招呼,他就離開了露臺。
快走出小樓的時候,張春龍從后面追了上來,喊:“陳先生!”
樓下的兩名保鏢立刻擋住了陳易的去路。
“陳先生,不好意思,我覺得……”張春龍的道歉扯到—半,就聽“嘩啦”—聲,他的兩個保鏢都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兩個彪形大漢超有500斤的重量,在空中就失去了意識,免去了手舞足蹈的尷尬。
“咣咣”的墜地聲,陪著張春龍的道歉—同結束。
“不好意思。”這次輪到陳易謙卑謙遜的說:“我的保鏢。”
銀森勁—把關羽似的胡子,張飛似的豹眼,環視著小樓內的各色人等。
“您說的,我同意了。”張春龍再沒有一點猶豫。
“合作愉快,希望你賣的夠快。另外,你可以把這當作消耗品,三個月作用,效果就弱多了。”
“開光的佛像,還可以消耗?”
陳易淡然一笑,道:“另外,你可以出售一點便宜的貨色充斥市場,但這種是沒有鑒定證書的。”
張春龍眼前一亮,隨后又失望的道:“也許可以再加一點鑒定怔書?”
“呵呵,那會做壞市場的。”陳易決定將張春龍當作一個試驗項。不管他或者其他神術騎士,隨隨便便就能生產出成千上萬的“開光物”,比通常的保健品要有效一些,價格也應該昂貴一些。
若果每個月能鉆售10萬件,或者更多,那就相當于每月部有10億元的收入——雖然不能立刻達成此目標,張春龍的身份卻能證明他的想。
張春龍不能像陳易那樣肯定,遲疑就越來越重了。
云航生看的好笑。張春龍氣勢洶洶而來,原本是要借勢壓陳易的,畢竟他有個一把手的正部級老子,魯東省和江寧陳家也沒有利益糾葛。張春龍自覺陳易年紀輕輕容易對付,因此強拉云航生來。
只是如今看來,他們以為最難達成的出貨變成了簡單事兒,反而是陳易的出價令張春龍受不了——他可以強行要求進行交易,總不能連錢都不付,如果真的如此,那就變成欺壓了。
“我要去做點關于秩序的事了。”陳易這次正常的走出了小樓,唯二能阻止的現在還沒清醒呢。
銀森勁緊緊的跟上陳易,出門后道歉道:
“主上,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盡快趕回……”
“沒事兒,找到愿意共度良宵的女生了嗎?”
“有點因難。”
“銀森冠肥?”
“他在外面找到一個愿意收錢陪人共度良宵的女人,于是付錢給了她。”
“噢。”陳易翻翻眼皮,無話可說。
h樓群23樓。
陳易的宿舍堅固的像是碉堡。南邊電梯打開的時候,就會看到一扇堵住了門廊的大鐵門,代表著里面的房間全被征用。
如今,除了劉歆瑜在里面之外,尚有半個武館的擋案室成員也在里面,他們都是武館自己培訓的情報人員,很生疏,但沒有關系,整個武館系都是以生疏的方式在工作。
“銀森勁,這位是劉歆瑜。”陳易敲開了門向目瞪口呆的銀森勁介紹。
“您好。”銀森勁深深鞠躬,以極大的忍耐力,方才沒有盯著劉歆瑜去看。
陳易幫他捋了一下大胡子,笑道:“現在看來,是不是這里的女人比較漂亮?”
“這樣看……是的。”銀森勁裝傻笑。
“進來吧,隨便看。劉歆瑜,情況怎么樣?”
“進度都不錯。”劉歆瑜好奇的看著模樣奇怪的大胡子銀森勁,答道:“知識影像化進行的非常順利,你提出的軍事影像方面,坦克裝甲車的駕駛和操作等等,都進行了實驗。”
陳易打斷道:“秘密實驗?”
“我找人來做的。”劉歆瑜說的就是發展研究會了。自從石天鱗被逮了起來,研究會對江寧地區的控制就更弱了。這也是沒有辦的事,既然是秘密組織就要講究聯絡線路少而簡單,當其中的重要負責人反水之后,地區的獨立性就顯現了出來,這也是為什么全世界各地會有如此之多的雙面乃至三面間諜,當他們的權力不受監督的時候,純粹的思想教育只能維持一個基本的底線,有時候連底線都不能維持。
陳易運到西江水寨的坦克超過200輛,各種裝甲車輛近千。只要有錢給,世界熱點地區的武器裝備多的是,便是如美軍這種防控最嚴密的組織,他們每從一個地區撤離,都要丟棄以萬噸計的軍火,那些都是從經濟方面考慮不值得帶回國的武器裝備,它們大部分是出售給了國防部的承包人,少部分則打包賣給了一些貿易集團或軍事集團。默德羅不算是頂尖的軍火掮客,但是有陳易大批金錢的資助,他的地位顯然上升的很快,已經能弄到相當不錯的裝備了。
“試試直升飛機。”陳易小聲給劉歆瑜道。
“直升飛機?”后者用懷疑的眼神望著陳易。
“不是造反。”陳易笑了。
劉歆瑜失望的道:“不是?我還興備了一下。”
陳易登時也興備了。
在宿舍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后,陳易出現在了教室中。同學們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還有人樂呵呵的打招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此時的陳易比以前的陳易更招人喜歡,因為他與同學們沒有了任何的利益沖突,相反,因為他的存在,學生們或有或無的受到一些優待。
當然,若是一定要比較的話,陳易得到一層樓的宿舍顯然是不應當的,但這并不會影響其他學生所得到的。
林媛算是陳易最熟悉的同學了。她揮灑自如的在學生們說話,風度較去年更加的出眾。
看到陳易來了教室,她也沒了追殺的心思,只是坐過去笑道:“您總算來了。嗯,還是要先說—句謝謝。”
不管怎么說,陳易在她奶奶生病期間,出了很大的力,雖然林媛對其中的關節并不是很清楚,但她還是兩次三番的想要道謝。
陳易不想就救人的話題延續下去,于是擺擺手,坐直了笑道:“班里有什么新鮮事嗎?”
“我以為導員會告訴你。”林媛說完俏臉—紅,劉歆瑜這個導員必然是不稱職的,受到女生們的調侃也是必然。當然了,要是和大多數學校里的導員想比,劉歆瑜并不會顯的太清閑。
陳易“咳咳”的扭過頭去,再轉過臉來,卻調笑道:”我以為你會擔心我呢。”
“多少是有—點的。”林強的回答卻是有點出乎意料。
“太會說話了。”陳易點著手指。
盡管嚴于律己,有著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但在大多數時候,林媛有著令人親切的性格,善于傾聽且能包容說話人的缺點。
因此,只要陳易不挑戰她的原則,林媛就是一個會笑著說話的女孩,雖不是貌美如仙,禍國殃民的人類校花,卻能夠讓談話者放松心情,不至于像劉歆瑜那樣總讓人繃著—根弦。
她的笑容讓陳易完完整整的聽了—節課,為最近數月來少有。
陳易最后是看著表苦笑道:“這節課的時間,我能做太多事了。”
“有那么忙?”
“是有—點忙,你呢?”
“還好。”林強有點遲疑的說。
兩人正在向外走,左右無事,陳易便追問道:”看你的樣子,有什么問題嗎?”
“應該說,是有—點變化吧。”
“嗯?”
“上次的那個比賽,我最后得到了全國區的第六名。”
“很厲害啊。”陳易是不會撤慌的,他非常肯定林媛是不會作弊的,這說明她的水平應該更好。
林媛忽然靦腆起來,隨后的笑道:“也就是這樣了,有—個經紀人愿意簽下我,按照每個月5000元薪水加通告費的方式,我就簽下來了。所以,我現在算是—個歌手了。”
“喔。”陳易贊嘆的同時卻猜道:“遇到麻煩了?”
“沒有。”
“—定會有,現在有嗎?”
林媛稍稍低下頭,繼而拉著陳易走上了小路,才問:“你怎么肯定—定會有麻煩?”
“因為娛樂要求明星放棄,而人有維護的天性,兩者產生矛盾,肯定會有麻煩的。”陳易說完,猜測道:“是要你拍裸照?”
林媛氣鼓鼓的瞪了他—眼,道:“我有看過合同的。”
“那么……擋次很低的電影?”
“我哪里有資格拍電影。”
“格調很低的演唱會?”
“不是……”林媛最后—是朵腳,道:”不要亂猜了,盡想什么東西呢。”
陳易聳聳肩,他早就開始好奇了。
“他們想讓我體學—段時間,去香港參加—些名人演唱會,嘗試著出鏡。”
“在江寧出鏡不行嗎?”
“他們是香港的公司,在那邊的業務比較多吧。”林媛停下了步子,用腳尖著—顆可憐的小草,口中道:“我不太想休學,但出鏡的機會很難得,所以在猶豫中。你覺得呢?”
陳易微微—笑,道:“我不適合給出意見。”
“我相信你的建議。”林極說話的時候煩為認真。
這給了陳易—定的壓力,雖然并不是很大。
他想了—下,道:“休學雖然有影響,但并沒有機會大……不過。”
“不過?”
“我幫你查—下吧,叫什么公司?”
林媛當然愿意,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又要麻煩你了,但孤身去香港,我是有點怕的。
華震唱片,華震唱片出品公司。”
“我記下了。”陳易拿出手機揮舞了—下。
“那……”林媛微紅著臉,最后依舊是—揮手,道:“我去吃飯了。”
陳易遺憾的點點頭,可惜沒有獲得邀請。
他將調查的工作交給了武館擋案處,如此簡單的工作,想來是最適合鍛煉他們能力的了。將工作安排了下去,陳易又電話了周后元,表示自己要去看那些研究中的苗株。
周教授雖然不怎么愿意,卻也沒阻止。
與那些做項目的專家—樣,他們在拿錢的時候姿態很低,恨不得跪下說我的研究有多重要,能夠幫您多少……但等錢到手之后,他們最不喜歡見到的就是出資人,恨不得掏錢的老板死全家,從而不用有任何的責任和負擔。
周后元是否有如此邪惡的心思,陳易并不關心,他要看到的是能夠使用的大量苗株。
不用說,周教授則傾向于研究苗株的作用原因和課層次的生物學原理……從較淺的程度上來看,周教授的研究方向也沒有太大問題。畢竟,要想得到大量的能夠使用的苗株,就要相對深層次的了解該苗株。
若非如此,陳易隨便找個生物制品公司就能繁殖苗株了。
到了實驗室,周后元和他的學生們都在忙忙碌碌的工作,看起來好像明天就要重病死掉,今天即將得到人生意義的模樣。
周教授充滿了假笑的面對比他的學生還要年輕的陳易,說:“我們的進度很快,我帶您參觀一下現在的實驗成果。”
“我不懂微生物。武館擋案處的人呢?”
陳易說著實話問。
“今天執勤的是任啟運,他們是跟著苗株走,今天有一批要培養,在里面呢。”周后元引著路,笑著說:“您不懂微生物沒關系,我來解釋給您聽,一定會讓您覺得,自己的投資物有所值。”
“多久能用?”
“您太著急了……”
“能用才能得到回報,否則都是閑的。”
陳易看看表,道:“我親自來,就是為了得到一個時間表。”
周后元教授無力的抵抗著:”我們的合同里,沒有具體的時間表。”
“因為那時候,我們誰都無給出一個時間表,沒人知道這種苗株的研究進度如何,現在聽到你說順利,我就安心了。但是,我需要一個確定的時間表,以你目前的研究成果來判斷,什么時候給我足量的能夠使用的苗株。”
“這個……”
“沒有時間表的話,我就要終止合同了。”陳易實際上不會這樣做,但他也許會這樣做,在這方面,周后元的損失要比他大的多。
因此,周后元沒有選揮的回答:“我給你時間表。”
“是讓我滿意的時間表。”陳易這才仰首進到了實臉室內,聽取武館擋案處任啟運的報告。
離開實臉室的時候,差不多又是傍晚時間。
陳易對跟著他的銀森勁笑道:“感覺沒有多長時間,實際上四五個小時了,過的真快。
你呢?在地球的第一天。”
“有點干,其他都挺好。”
“明天換銀森冠跟著我吧,正好你們兩個輪換。”
銀森勁想想說好。他們都是神術騎士,雖然給主上做保鏢是理所應當的,但要是沒有一點私人時間的話,也會退步的非常厲害。
步行到了停車場,陳易正在考慮是開車回去,還是跑回去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堵在了必經之路上,問:“你是陳易?”
“你找誰?”陳易皺眉看著對方,體術三四級的水平,在普通人中都不能算是頂尖,這樣的麻煩,對他的級別似乎是太低了。
對方似無所覺,自以為占據了制高點,傲氣十足的道:“我們是華震的,聽說你在查我們?還以為是個厲害的角色呢。”
他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銀森勁身上,對陳易則不屑的道:“你也不在道上打聽打聽,華震是你這種校門都沒出的小鬼查的?”
陳易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