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了,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樣子,哪里還像個皇阿哥。”四四岔岔的說著。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十三,大正書局本來就是四四和十三合開的,四四出大部分的錢,十三出少部分的錢外加出力。本來十三對于這書局完全沒興趣,再加上宋馥的書全都是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十三不愛看所以興致也不高。
誰知道從第一本書開始,這大正書局就在京城火了半邊天,滿京城的小姐太太成天派人來書局打聽這白蝴是誰,給白蝴的求見貼子、宴請貼堆得一尺多高,搞得書局從掌柜到小伙計正事不干光和這些人扯皮了。就連十三也被自己的媳婦催問白蝴的事情,偏偏四四嘴緊的就是不告訴十三這個正經兒的書局老板白蝴是誰。現在終于知道這財神是誰了,在哪了,十三就急于見見這用筆桿子吸金的財神。
“咳”文覺和尚笑著拉住十三,“十三爺,四爺找您來談的可不是這件事情,再說這宋施主不想見外人的,還有就是宋施主應該不知道書局和四爺、十三爺的關系。”
“哦,行,那咱們說正事吧。”十三意興闌珊的坐下聽文覺和尚接著說。
“四哥,不怪和尚說我見不到,原來連四哥你都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呀。這位格格真…真…真真的是牛人呀。”十三憋著笑跟四四說。
四四面無表情地撇了十三一眼,端起茶盅細細地品茶竟然像是沒聽到十三的話似的。
明明應該是四四尷尬的事情,現在反倒是十三尷尬地笑笑,跟文覺和尚說道,“我原以為四嫂算是幾位嫂嫂中最賢明大度的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我們全都被她騙了,恐怖連皇阿瑪都被四嫂騙過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說完十三摸摸鼻子,偷瞟了一眼四四,見四四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為難地沖文覺和尚笑了笑。
“和尚你說吧,今天找我老十三來干什么,只要四哥有需要老十三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呵呵,十三爺,沒那么嚴重,不用赴湯蹈火。本來按照四爺的意思,宋施主這幾年受過不少的傷害,隨她的心意給她準備個莊子讓好吃好喝的供著她是應該的。可是因為去年三十兒晚上那事兒之后,宋施主的命已經改了,雖然這種事情罕見,但真的發生了,宋施主現在有半條后命。十三爺你也是知道四爺志向的,所以…”
“所以就不能任她在莊子里待著了,得陪在四哥身邊。”
“是的。”文覺和尚認真的點點頭,轉轉佛珠又道,“到目前為止這是能幫到四爺最好的方法。”
“和尚你說的這事兒,靠譜嗎?我怎么覺得有點懸呀,改命也就算了,老十三我也不是沒聽說過,可是這半條后命,天生后命我倒是也聽說過,后改的還是半條怎么聽都有點,都有點…”十三正在低頭思索該用什么詞時,聽耳邊傳來四四的一聲輕咳。
十三抬頭只見,一向如春風扶面般和氣的文覺和尚正板著臉盯著自己,腦門上青筋隱約可見,原來轉拈佛珠的素手也變得猙獰起來,緊緊的捏著那佛珠,十三覺得那佛珠似乎有崩裂的危險,原本輕放在太師椅扶手上的那只手也狠狠的攢著那扶手,那氣勢竟然一點不比鐵面四哥差。十三嚇得站了起來,盯著文覺和尚看了半天,嘴張了半天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心中暗想,這和尚不會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吧?
“阿彌陀佛!”文覺和尚重重地說道,“十三爺,和尚我有記憶以來最值得稱道的就是這算命、相人的本事。和尚敢夸口說,從來沒算錯過一人。從來沒有過!”文覺和尚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的狠絕,大大不同與以往溫和、寧靜,聽得出來文覺和尚壓抑著自己極大的怒氣。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十三急忙坐到文覺和尚身前,握住文覺和尚捏著佛珠的那只手,急急的說道,“我知道你這和尚的厲害,你相人一相一個準,連這個人做事什么套路都能相明白。和尚你看人透徹,指點人的本領更大,隨便說幾句話就能讓人老老實實的。可是,可是這半條后命的事兒,和尚,老十三我真的覺得不靠譜。”不愧是十三,心虛得要命卻半點立場不改。
“十三爺,和尚跟你和四爺相識、相交數十載,和尚可曾…”文覺和尚蹭的站起來,身后的太師椅應聲向后倒在了地上。
眼見一向溫和無爭的文覺和尚被十三無意間挑火氣越來越高,四四無奈的開口打圓場,“老十三,文覺說是半條后命就是半條后命。”
“四哥,你怎么也…”
蕭瑟的秋日,落葉遍地,一個身披斗篷的女子坐在樹子,光禿禿的樹枝上零星幾片搖搖欲墜的樹葉在風中擺動。女子略帶憂傷的眼神凝視著遠方,懷中抱著一個怪異物件,纖纖玉手輕輕的撥弄,在日光的照射下,女子身周被一圈朦朧的光所籠罩。看上去圣潔、寧靜,讓人不由自主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打擾了女子的神思。
半晌,四四才回過神來,卷起畫卷后,又拿起一個畫卷遞給文覺和尚,感慨的嘆了一口氣說,“那日的宋氏就跟這慈悲的綠渡母一模一樣,慈悲、圣潔。”
十三看著文覺和尚手中的綠渡母佛像,再看看一臉安寧、神往的四四,和已經恢復常態的文覺和尚,摸了摸下巴說道,“好吧,好吧,我信你們。說吧,這事四哥要我做些什么。”
文覺和尚扶起太師椅,撣了撣僧袍端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清亮的眼睛看著十三道,“十三爺,和尚大概知道這宋施主想些什么,要些什么,怕些什么,卻不知道如何打動宋施主,讓宋施主重新愛上四爺。”
聞言,四四有臉有些微紅,虛握著拳頭放到嘴邊輕咳了幾聲。文覺和尚臉上也有些淡淡的紅暈,又將手中的茶盅端到嘴邊抿了一小口。十三則是毫不客氣的捂著肚子大笑。
直到四四和文覺和尚兩人都從尷尬轉向有些不悅時,十三才收斂了笑容,卻依舊笑言,“我說四哥呀四哥,你真是被四嫂給逼到絕路上了,竟然請教和尚怎么討好自己的女人。你說,四哥你怎么就…”
“是,我應該早點去找你這個出入花樓的行家里手。我應該早點請教你這個風流阿哥。”惱羞成怒的四四狠狠的瞪著十三。
“不是,不是,現在也不晚,現在剛剛好。”十三立刻擺擺手,一臉的嚴肅認真。只是沒憋多大工夫,又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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