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

第十四章 慢慢來吧

兩個婆子帶了兩撥人走進宋馥的視線。

“主子。”小翠看過來人不由得臉上一驚,馬嬤嬤則老到許多,面無表情地站在宋馥身側。

“宋主子,這些都是之前服侍過宋主子的人,福晉說趁今天一并罰了。”于忠指著跪在宋馥面前的碧波碧瀾們說。

宋馥看了看已經不成人型,還是靠著衣服才能勉強才能認出來的玉嬤嬤,又看了看后面那撥陌生人心想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吧,這打算著再塞一群眼線過來吧,還先讓自己當眾處罰了之前服侍過的人,給新人個下馬威?就是不知道這下馬威是為誰立的,哼。

“福晉仁慈,于二管家記得替我轉答我對福晉的感激之情。”宋馥淺笑地看著于忠,完全不理跪在地上哭著求饒的劉婆子幾人。

“至于這些人畢竟是陪了我這么多年,玉嬤嬤更是從我出生就一直帶著我,玉嬤嬤能下毒害我,我…我卻不能要她的命。”從最開始努力的辨認出玉嬤嬤后宋馥再沒看這些人一眼,她的聲音中卻帶著不同以往的沉痛,這沉痛代表著已經重歸輪回的宋格格,宋馥閉上眼睛,眼角溢出淡淡的水痕。

宋馥嘴角淺笑地望著天,宋馥用輕輕的淡淡的聲音低吟著,“哺乳之恩,養育之情!哺乳之恩,養育之情!哺乳之恩,養育之情!……”

久久,宋馥感覺宋格格的悲傷已經離去后,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于忠說道,“罷了,于二管家就留她們一條性命吧,先給她們養好傷然后在每個人的頸部、后心和雙手手背都紋上‘背主殺主’這四個字,就交給牙婆吧。”說完宋馥帶著馬嬤嬤和小翠轉身進了小院。

不多會小翠又走出小院,沖著于忠一福身“于二管家,主子說了綠葉怎么著也是個孩子就不要刺字了。另外我們主子說玉嬤嬤是主子從宋家帶來的陪嫁所以麻煩二管家找個好牙婆,一方面給玉嬤嬤找個好人家,另一方面記得把銀錢交給我們主子。還有就是,請二管家盡快把帶人走我們主子在看書,要靜。”說完小翠又沖著小衛說道“李小衛快點把你的路牌給二管家看完,回去還有一堆事情要你做呢。”

于忠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又怒又驚。怒的是一個小格格竟然當眾不給自己臉面,害得自己把福晉交待的事情辦砸了,平日里還真小瞧這個小格格了。

驚的是,眼看著小衛無奈地從懷中掏出一塊路牌,這是四四親隨才有的外院甲路牌。于忠有些不敢相這塊可以在四四府中暢行無阻的路牌竟然在這個九、十歲的孩子的懷里。

李小衛進了小院見宋馥正坐在樹下笑瞇瞇地盯著自己,不由得一陣心虛走到宋馥面前跪下“主子…”

宋馥又抬頭看了馬嬤嬤和小翠一眼,慢慢地說道“不礙事的,我知道你們都有另外的主子,我不介意。”宋馥輕笑,接著說道“只要我交待你們辦的事情都能準時做好,其他時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管不了也管不起。”

“主子。”“主了。”馬嬤嬤和李小衛急道,只有小翠委屈萬分地哭著喊,“主子,小翠只有您一個主子,沒有其他主子。”

“噓,小點聲,吵。”宋馥順手用絲帕給小翠擦了擦眼睛,接著說“現在是一個不等于以后也是一個”見小翠還要說什么,宋馥嘴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輕笑,接著說道,“爺親自封了這小院,爺自然不會進,以后再也不會有孩子,我也就沒什么可怕的了。所以我不介意。”說完宋馥昂著臉看著天,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

“主子,老奴發過誓言的,主子不記得了嗎?老奴永遠不會害主子的。”馬嬤嬤堅定的說。

“記得,當然記得,并且我信你不會害我。我信你們每個人,雖然我不是你們唯一的主子,可是我信你們沒有壞心。”宋馥淡淡地笑著,甜美的聲音溫和、堅定而低沉。“嬤嬤,晚上給我一碗花生煲豬腳湯,小翠把東間桌上的書拿給我,趁現在還沒熱起來我要多曬曬太陽。小衛今天買的東西呢?”也不管地上三人如何反應,宋馥自顧自的吩咐下去。就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回主子,小衛今天買了核桃糕和醬肉,只是剛才和于二管家拉扯的時候全掉地上了。”小衛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

“嗯,起來吧,字放在東間的桌上,去練吧。”宋馥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深呼吸,好像是在用鼻子聞太陽的味道。等了半天宋馥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宋馥慢慢睜開眼睛見三人全都跪在地上,不由得有些意外,難道說沒有跟他們說清楚嗎?“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主子,老奴(小的)發誓絕不會害主子。”

“主子,奴婢發誓只忠于主子一個人。”三人的聲音都帶些慌恐,連一向穩重得體最最規矩的馬嬤嬤都慌了神。

宋馥揉著額角,做了兩個深呼吸“我只再說一次,聽著,無論如何我信你們每一個人,至于你們有沒有另外的主子我不介意。聽清楚了嗎?我不介意!”

宋馥看著三人點頭,轉身往屋里走去,“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別在這些無聊的事情浪費時間。小翠跟來給我揉揉背。”

“主子。”小衛突然喊住宋馥。

“嗯?”宋馥的話音中帶著一絲的不奈煩。

“主子怎么知道小的有爺的路牌?”

聽了小衛的話宋馥開心地淺笑幾聲,心道終于說到一個不那么無聊的話題了,“小衛呀,觀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基本上你帶回吃食的紙包都能看出兩道封口折痕,要說是你偷吃我不信,因為你知道我不喜不告而取。”說到這里宋馥停下看著小衛不再說下去。

“就這點原因?”小衛不可置信的叫道。

“當然不只這些。”只是不能告訴你,想到這宋馥嘴角浮現出一絲惡趣味的笑,“你自己再想想還有什么漏洞吧。”

小院的院墻外,四四面無表情的走向外書房,身后的文覺和尚則面帶春風浮面。進了外書房,四四坐在塌上,接過李全遞來的熱帕子蓋在臉上。捂了一會兒沉著臉把熱帕子交給李全,低沉的聲音輕輕地說道,“李全。”

“爺,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奴才嘴饞每次都從李小衛那里要一兩塊吃的。壞了爺的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爺責罰。請爺責罰。”李全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哼,沒用的東西。自己去找洪勝領罰,再去查查那個嬤嬤。還有宋格格那里東西不全是怎么回事,爺這府里有那么窮嗎?”四四不悅的瞪了李全一眼。“文覺怎么說。”

“有好有壞。”

“好怎么說,壞怎么說。”

見李全退出書房,文覺和尚慢條斯理的說道,“好,宋施主一定是那個能助四爺一臂之力的女人。壞,宋施主大概不會愿意出手。”

“哼,”女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她今天的表現確實讓人意外。”

“確實,只是意外,不是三月那次的驚艷。”文覺和尚認同的點點頭。

“她現在才躲有些遲了吧?”

“與四爺是遲了些。只是誰也不能肯定宋施主今天是躲,也有可能真的不介意。”

“她為何不介意?”四四輕轉的佛珠,心中有些不悅。

“何必在意,她早已將四爺劃出圈外。”文覺和尚輕輕一句話將驕傲的四四擊落懸崖,逼得四四不得不承認真的有女人不在乎自己,一個原本屬于自己的女人已不在乎自己。文覺和尚看到面色陰沉的四四,淡淡地說道,“慢慢等看著吧,我們時間很充裕。”

“她還會回來嗎?”半晌四四遲疑的聲音幽幽地問著。

“我想四爺需要學習方式和方法。”文覺和尚思索半天回答道,聲音同樣充滿遲疑。

“你會嗎?”

聽了四四的話文覺和尚有點哭笑不得。

“嗯,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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