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女喜生財

第七十四章以后不準賣魚,不然砸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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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么自信篤定,楊屠夫沉默了一下,“好,那你們下個街天再來,真要出得起四兩幾的銀子,這頭豬就給你們拉走,我幫你們現宰現殺都行。”

買整只豬的生意,一年到頭碰不到幾個,別說村里面了,就算鎮上的人家,也幾乎都養了年豬。

有些人財不外露,他也是見過的。

定下來,秦容母女就離開了,堂屋里擺上了飯菜,那胖婦人也不留人,用警惕的目光,把母女倆送出了門外。

“買不起也來招搖。”

“誰說得一定呢,看他們也不像招搖的人,如果買得起更好,手里一下子多了幾兩銀子。”楊屠夫說。

回到攤位的時候,秦容看到瓦市已經有不少攤位在賣魚腥草,附近的村民聽說魚腥草好吃,趕緊趁著機會找來賣,生意還不錯,買的都是鎮上人家,這些人一背簍一背簍地找來,數量多上去,根本就賣不完,從一開始的三文錢一把,已經降到一文錢一把。

這就是市場,殘酷而慘烈。

鄭氏和周氏本來想著下個街天找魚腥草來賣,好好地賺上一把,現在看的是沒戲了,就算價格再低,也是那些離得近的村子占先機。

都怪死丫頭,要不是死丫頭自私自利,她們又怎么會啥也賺不到?

看到母女倆買了一牛板車的東西,還有十斤左右的豬肉,兩只雞,兩人更是嫉妒羨慕得要發瘋。

到底是怎么了,為啥這個死丫頭一下子撿了大運過得這么好?

“娘,三嬸,我們去吃午飯吧,吃了再回去。”秦容說。

“好咧,我看看這附近哪里有面館。”萬氏目光搜索著。

“我們去吃飯吧,吃飯才能填飽肚子,今天掙了這么多的錢,吃好一點沒什么。”

“行。”萬氏看向菱花,“三嫂,這一頓我們請客。”

菱花過意不去,“這哪里行,我們家三個人呢,要不我出一半吧。”

秦容說,“是我要求下館子,當然是我請客啦,走走,大家開開心心去吃一頓。”

找了一家小館子,秦容點了一道炒豬耳,一道雞雜,一個炒豆腐,一個炒茄子,一道嫩菜湯,再加上飯,籠統八十文,三個大人,兩個孩子都吃得很滿足。

秦容看兩個孩子再喜歡吃也不急,家教一直很好,對菱花道,“三嬸,有機會就送小禮去學堂蒙學,小禮是個聰明的,又懂事,說不定可以考出功名,出人頭地呢。”

小禮八歲了,鎮上人家,只要不是太窮困的,六歲就送去蒙學,再耽擱下去,小禮也要成為田地里的泥腿子,被磨滅了靈性,小葵是女娃子,古代不允許女娃子讀書,也是沒辦法的事。

聽到蒙學,小禮眼睛一亮,可隨即想到了什么,又黯淡了下去,有一次到鎮上趕集,經過一個學堂,聽到里面傳來朗朗的讀書聲,學堂里的那些孩子,甚至比他還小,他是多么的羨慕和渴望啊。

菱花嘆了一聲,“兩年前,我和王庚也商量著,要不要把小禮送到鎮上的學堂,可家里條件實在不允許,我們也希望,家里出一個讀書人,我們兩老不求什么,以后小禮好過,幫一幫他妹妹就行。”

蒙學束脩就要二兩銀子,后面還有筆墨紙硯,吃的穿的,送孩子去蒙學,總不能太寒酸。

“三嬸,掙錢的法子總是有的,如果明年開春,手頭充足些,可以考慮。”

“但愿吧,我也希望能把小禮送到學堂。”菱花帶著希冀說,伸手摸了摸小禮的頭。

菱花剛才幫她們看牛板車,自己家的東西還沒有買,吃好飯后,菱花去買東西,萬氏讓秦容守牛板車,她和菱花一起去,萬一菱花錢不夠,或者東西不好拎,她可以幫忙。

小禮和小葵就留在秦容的身邊,除了秦容給的那點零嘴錢,菱花也給了他們一點,小葵拿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冰糖葫蘆,糖果,板栗,煮花生,這些零食可以夠他們吃好幾天了。

“容姐姐,給你吃。”小葵把袋子打開,舉到秦容的面前,讓她隨便挑選,大大的眼睛澄澈清明,沒有一絲雜質。

秦容笑了笑,“這才剛吃飽飯呢,姐姐不餓。”

她自己也買了一點零食,平時可以解解饞。

“死丫頭,找到你了。”一個粗嘎的聲音響起,秦容一看,對面走來幾個人,隱約有點面熟,不過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幾位大哥,我擋你們的道了嗎?”秦容把兩個小孩子擋在后面。

“哼,你搶了我們的生意,還沒有當我們的道?”為首的一臉橫肉,面相很兇。

哦,原來是那些賣家養魚的魚販子。

現在到了下晝,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再加上這里位置相對偏僻,看來,這些人是特意挑這個時機來鬧事。

秦容唇角勾起一絲嘲諷,“做生意各憑本事,大路朝天,各賣各邊,再說我們賣的品種也不一樣,怎么叫我搶了你們的生意呢?”

“我們本來賣得好好的,每一次街天都能把魚賣完,可是你出現后,我們根本賣不出幾條,難道不是跟你有關系。”其中一個人指著她說。

秦容挑眉,“我的生意好,我也沒辦法啊,有本事你們也去釣野生魚賣,生意不如人就撒潑算什么男人?”

“死丫頭,還嘴刁,你再不識相,別怪我們把你打得娘都不認識。”一臉橫肉的說。

“哦,那你們要我怎么辦呢?”秦容眼眸泛冷,都說樹大招風,她這才賺了幾兩銀子,就有人看不過去。

“以后你不準再賣魚,不然,看見一次就毀了你的破攤。”

秦容笑了,“誰毀了誰的攤,還說不一定呢。”

“死丫頭,莫要張狂,看你禁得住禁不住老子的一一記拳頭。”最瘦的那個魚販子氣勢洶洶走過來,拳頭正要落在林音的身上,林音抬起一腳,揣在他的胯下。

“嗷嗚。”這人一聲慘叫,捂著襠部滾在地上,一張尖嘴猴腮的臉變得蒼白,額頭上冷汗滾滾,掙扎著就是爬不起來。

橫肉臉頓時變了臉色,沒想到這個黃毛丫頭還有兩下子,“你們兩個,上,無論如何也要給這個死丫頭一點教訓。”

他身后的兩個人朝秦容沖來,這些毫無章法的動作在秦容的眼里就像放慢了好幾拍,秦容低頭側身一閃,一記打在其中一個人的腰上,一腳就要把另外一個人絆倒。

這時,耳邊傳來風呼嘯而過的聲音,隨著一聲慘叫,一顆帶血的牙齒從她的眼前飛過。

定睛一看兩個人都倒下了,后面的那個人,肩膀被一只腳踩住,嘴巴不斷涌出血來。

“州伢子。”秦容以為自己眼花,仔細一看的確就是裴辰州,他什么時候來的,還是說一直都在?

裴辰州眼眸冷峻地盯著在他腳下扭動的那個人,嘴邊帶著一絲嘲諷,聽到秦容在喚他,他抬眼,里面的光采柔和了下來。

“容丫頭,你沒有事吧?”

“這些小螻蟻,我還不放在眼里。”秦容撇嘴,只是裴辰州來了,對他們的威懾力更強了。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你們還生事,沒本事做生意怪別人,真不像男人。”裴辰州冷冷說。

“小兄弟,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也不容易啊,求求你放過我吧。”那個掉了一顆牙齒的人,感到自己肩膀都要被踩碎了。

裴辰州盯著橫肉臉,“要不要單挑,你們幾個都是一起上也沒關系。”

橫肉臉見對方體格高大挺拔,渾身氣勢強烈,一看就知道是個拳頭不長眼睛的,別說單挑,加上這幾個廢物都沒有把握。

他的臉上浮起了少見的害怕,“別,小兄弟,不就是一場生意嗎?以后我們不找這個丫頭的麻煩就是。”

“滾。”裴辰州吐出一個字。

“一群廢物。”橫肉臉扔下三個地上的走了,轉身的時候,眼里多了一絲陰郁,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個少年罩了死丫頭一次,還能罩第二次,第三次嗎?

他要礙手礙腳,總有收拾的法子——

“州伢子,你沒有回家?”秦容問。

裴辰州垂下眼皮,躲開她的目光,“來鎮子上給娘抓一點藥,今早回去的時候忘了。”

還無意識地摸了一下鼻子。

“你在撒謊。”秦容一眼就看穿他的謊言。

“容丫頭,我……”裴辰州頓時就急了,他是在撒謊,容丫頭會不會因此以為他是一個不誠實的人,不能信任,如果這樣的話,他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他又懊惱又愧疚。

“是你做的太明顯了,人在撒謊的時候,會躲避視線,會摸鼻子,聲音還會變小。”秦容拍拍他的胸膛,“美少年,記住了。”

裴辰州感到小手拍過的位置有點癢癢的,臉頰微微一燙,“我說實話,我是沒有回去,因為我不放心你,容丫頭,你會怪我嗎?”

秦容心頭一暖,就因為擔心她出什么意外,他連一天的工錢都放棄了嗎?

“這些人我也能應付。”秦容看著他,表情有點嚴肅,“州伢子,你首先要把自己的事情做了,因為挑石頭對你的生活來說很重要。”

“這幾天也攢了一點銀子,娘的藥費有著落了,不急。”裴辰州說。

秦容才想到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還沒有告訴他,“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容丫頭說什么我都相信。”裴辰州說。

秦容接觸到他微微熾熱的目光,心頭有什么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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