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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種裝備在他離開蘇聯之前生產的都不多,只有少量裝備,更別說在上海出現了。
還有一款德制pzb38反坦克步槍,穿透力則很一般。
“阿廖沙,這里的裝備恐怕老任他們巡捕房不出動裝甲車都拿你們沒有辦法。”
一邊說著,蒲素拿起一把mp34型沖鋒槍檢查了保險后空膛擊發,撞針發出連續輕響。
畢竟這里是上海還是法租界,充斥著各路商人。出幾個黑市軍火商又算得了什么?否則市面上那么多牌子的武器大家都是哪來的。
但是裝甲車就完全不同了。
這種絕對大殺器不是一般軍火商能搞到手的。
“裝甲車?等會你就能看到了。”
哪怕先前看到迫擊炮蒲素也還能撐住。
在那邊訓練的時候他們每天光是射擊各式武器,隨隨便便就消耗幾百發子彈,還不包括爆破所用的炸藥。
回到國內他才知道有時候就算參加戰斗,很多戰士也只能分配到三顆子彈。
牽扯到裝甲車的交易已經不是簡單的一紙地下軍火合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能解決的。
就算不是標準型坦克。只要是裝甲車哪怕是輕型裝甲,普通火力根本無法破防。
除了裝備精良的建制正規武裝,一般地方武裝極少有反裝甲武器。
蒲素在蘇聯學習時也只接觸過蘇制ptrd41單發栓動反坦克步槍。這種槍械結構簡單,威力確實很是粗暴,發射14.5*114mm彈。
擊發后彈頭在500米距離入射角90度,可以射穿32毫米的坦克裝甲,100米******穿40mm厚裝甲更是輕輕松松,后效也足。
自從進了地下室老任就顯得很是不耐,巴不得早點上去。
在蒲素眼里比金山銀山不知道要珍貴多少的武器軍火,卻絲毫不能勾起他的興趣。這時看到蒲素的眼神,也只是懶懶地點了點頭。
蒲素試射過這款反坦克步槍。勉強可以在100米距離******穿30mm裝甲,在200米距離上可以打穿20mm裝甲。但是彈頭太小,里面玩不出多少花樣。
裝藥量就那么大,穿透后的效果也很是一般。
在沒有制衡的情況下,具備機動性和鋼板防護的裝甲車自然所向披靡。尤其是攻城拔寨,一般輕武器完全奈何不了。
也正因如此,任何具備生產能力的國家都必定對其去向嚴格管控。
蒲素現在才開始明白顧楫這位學長到底有多了不起了。
阿廖沙蓋上迫擊炮上的油布后就帶著蒲素和老任出了地下室。上去以后他披了一件外套就和蒲素他們一起上了車。
開出大門時兩輛早已等候在門口的轎車一輛頭前帶路,一輛跟在后面殿后將他們護衛在中間。
帶路的轎車一路向著東南方向急駛,在快要到達三界結合的一片廠區開始減速。
這時往北邊看過去可以看到兩邊的租界線。路口設置著鐵柵門,他們這里站的是安南巡捕,對面公共租界是印度紅頭阿三守衛。
這個場面老任熟視無睹,畢竟生活在這里已經習慣了。而蒲素看了卻實在不是滋味,無可名狀的屈辱之下又覺得諷刺。
居然現在的上海,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兩個租界。
這也是孤島的由來。
1940年的上海,除了兩個租界,四面都是日軍侵占的淪陷區。只有法租界和公共租界日軍因為忌憚而沒有公然進入。
兩片相連的租界地區猶如大海中孤零零的一座島嶼,因此才被叫做“孤島”。
這里是陸家浜,就在法租界與華界的結合部。西邊的肇嘉浜朝東流過了打浦橋,朝北彎了一彎再朝東就流到了這里。
由于這種獨特的區位環境,一路而來蒲素在此間看到不少高鼻子綠眼睛的外國人,以及老上海的白相人和窮苦底層。
由于水路和陸路優勢。陸家浜一帶建有一些小型工廠,并有大批普通民眾在此聚集居住。大多都是生活困難的底層貧民。
汽車停在一間廢棄廠房前,馬上就從側邊出來一個中國人。只不過既沒有上來詢問也沒開門,只看著當頭的車輛非常警惕。
直等到老任按了兩下喇叭,伸出小短胳膊揮了幾下,那人看到他后才咧嘴一笑,伸手在鐵門上“哐哐”拍了兩下。
然后鐵門才從里面打開,三輛車魚貫開了進去。
進了倉庫老任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停了車,說他最不愿意來這里,剛擦的皮鞋等會就沒樣子了。而按照規矩除了顧楫和老任,哪怕是阿廖沙來這邊都不會輕易放行。
“蒲先生,以后這里你要多來來了。”
老任笑的有一絲促狹。似乎來這里是個苦差。
從大宅出來的路上老任就說了,現在去的地方是作坊。
蒲素聽到作坊就知道應該是他們建的小兵工廠。只是眼前這個倉庫除了一地炭渣,還有看似無意堆放其實起著阻絕沖擊用的鋼絲線圈之外啥都沒有。
三輛車的人都下來了。除了阿廖沙,另外兩輛車上的幾名壯漢只是以三輛車為依托掩護,都站在原地沒動,應該是留在這里警戒。
老任拎著褲腿走在前面,腳尖踮起撿著盡量干凈的地方走。阿廖沙應該是對他這個樣子已經麻木了,跟在后面一副不愿搭理又不得不搭理的樣子。
一直走到墻壁,老任才從邊緣處摸到一個電紐按了下去。蒲素看在眼里,記住了頻率:三短一長,再三長一短。
然后聽到“嗡嗡”聲,面前的墻壁緩緩離地升起。這堵墻原來是扇升降門。
這機關和他石庫門院子里的那個通道如出一轍。只不過一個是側開一個是升降,應該出自同一個人的設計。
不等墻面上升完全停止,仗著個矮的優勢老任率先彎腰鉆了進去。而蒲素和阿廖沙只能等著繼續上升了一會才彎腰進了那一頭。
回國以后他才知道根據地的日子多么困難。
在莫斯科時他們的配給和供應從不短缺。他壓根沒意識到一直以來都是根據地軍民節衣縮食,咬著牙在給他們提供著最好的條件。
矜持當然是需要的。
阿廖沙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呃……”
無論內心如何翻涌,表面上蒲素一直不露聲色。
這下蒲素終于沒法淡定了,他看了眼邊上的老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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