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中流出的幾縷紅色的夕陽,穿過林蔭小道,灑在兩個人的臉上。
這不太真實的一幕,在靈云小道姑的心里,打開了一扇奇妙的大門。
后面的侍衛們,見怪不怪地躲了起來,楊霖也有一些意動。
出京之后,自己還嘗過這滋味呢,手掌慢慢地滑了下來。
楊霖正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覺察到懷里的小道姑,腰股微顫,有些掙扎,便及時收手。
浸淫宦海都游刃有余的楊少宰,手段之精準,拿捏之有數,就像是拿著手術刀一般,讓涉世未深的小道姑一點點淪陷,甚至都沒有用到一天時間。
被托著屁股壁咚到樹上強吻的靈云小道姑,此時胸前如同擂鼓,粉頸低垂,順著楊霖的目光望去,白皙光滑透出粉酥酥的紅潤血色,眼簾下一對彎睫也羞澀地微顫著,處子韻姿妍雅動人。
楊霖心中十分滿意,又趁熱打鐵,托著她說了一些情話。
把個上清宮的小道姑,說的凡心懵動,情難自抑。
楊霖放她下來之后,靈云哎呦一聲,被托在樹上這么久,雙腿已經麻了。
楊霖看了看漫漫山路,自告奮勇,說是要背她上去。
靈云想要反對,被楊霖一瞪,登時身子就軟了下來,嬌小的身軀趴在楊霖的背上。
臨到送到宮門口,楊霖才放她下來,繞過一條小路就是山門,早有幾個道士在這里候著。
一見他們過來,忙上前問道:“小師妹,你去哪了,師傅都發火了。”
楊霖一看,靈云小道姑一臉懼色,忙輕咳一聲,道:“靈云和我探討了一番大道,帶我去見長清。”
這道士楞了一下,隨即大怒,“你是何人,如此狂妄,竟敢直呼我師傅大名!”
一看心上人被呵斥,靈云趕忙上前,道:“這是黃員外的遠房表親,虔心向道,特地來求見我爹的,你吼什么。”
黃員外雖然是大戶,但是這道觀畢竟是上清宮,也不甚在意,這小道士一見師妹張開雙臂,護在此人前面,心中不知為何泛起一股酸意。
“便是黃員外親至,也不敢直呼師傅大名,真是沒有教養。”
楊霖一聽這話,心里便有些生氣,他也看得出,這小師妹估計在上清宮,就是這些師兄們的小女神,寶貝一樣慣著的人物,乍見她跟一個男人回來,都有些受不了了。
“你這小徒孫,說話忒也難聽,快去把長清叫出來,就說他師叔來了。”
上清宮哪里有這樣的事發生過,早就有人去通報了,不一會張長清一聲道袍,背著手走了出來,往門前一看,竟然看到了楊霖。
他趕緊把手放回來,快步走了過來,宣號道:“師叔,您怎么來了?”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張長清在前面喜滋滋地帶路,楊霖邊走邊說道:“我怎么來了?我不來行么,道教如今這般凋敝,皆因爾等只顧自己修行,從未有度人的偉岸情懷,幸好有我。我準備在洛陽多待些日子,光灑三清福音,惠及普通百姓,過幾天我的人馬就到位了。”
張長清一聽不以為然,但是輩分在那擺著,而且這對上清宮也是大好事,便連連違心奉承。
靈云小道姑一看自己心上人這般厲害,美滋滋地跟在身后。楊霖不經意一瞥,感受到在后面的一道敵視的目光,心下不禁起了惡作劇的想法,稍微一停腳步,然后促狹地伸手,在靈云小道姑的屁股上一捏。
靈云羞的差點暈過去,美目連連翻白,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身后的小道士突然呆立在原地,不再跟著走動...
在上清宮喝了幾杯茶,楊霖就下山,來到小樓內。
黃玄芝正在給今天買的東西分類,一見他進來,甜笑著上前,“表哥,你回來啦,我們回家吧。”
楊霖不動聲色地上前,將一個小凳子往樓梯口一挪,問道:“這里一大堆,這還有一小堆,是怎么分的?”
黃玄芝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那是給靈云的,一會讓人給她送上去就是,誰讓她自己忘了啦。”
提著一大堆東西,黃玄芝笑著往前走,突然腳下一絆。
楊霖早有準備,順手摟在懷里,黃玄芝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一抬頭就是自己“表哥”深情的眼神。
小樓內的桌子上,鋪著一層錦緞,被太陽曬了一天的紅色木頭,有些發燙。
楊霖手提著一雙白皙光滑的腳腕,不一會小樓內就傳一聲初啼。
夕陽終于完全沉了下去,舊日落下,新日才剛剛開始。
復遼城內,火把照的廣場上通明。
耶律大石俯瞰著下方,無數的異族跪倒在地,代表契丹皇帝的日月旌旗,迎風烈烈。
自從上一次大敗十三國聯軍,遼人的勢力在此地,一發不可收拾。
當地的土著兵馬,在遼人面前,渾似弱體病夫,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們的武器,連遼人的盔甲都戳不破,輕輕一砍就斷做兩截。
耶律大石由此一統此地,兩邊都打到了海邊,一邊是里海,一邊是黑海。
耶律大石下令,在原本的希國都城基礎上,修葺擴建了一座城池,改名“復遼城”。
今日正式入駐復遼城中,耶律大石心中十分暢快,他憋屈了半輩子了,自從逃出云內,扎根于此,是一天比一天順利。
大遼和金不同,他們曾經是一個兩百多年國祚的帝國,比大宋都長遠,有自己的一套成熟的國家統治體系。
而且遼人本就是征服了廣袤土地,建立了多民族的國家,在此地更是游刃有余。
看著周圍喜氣洋洋地契丹舊日部下,耶律大石嘆了口氣,道:“今日定都于此,只是臨時的,我們時刻也不能忘記,打回上京府,拿回契丹人的龍興之地。”
蕭保保不以為然,勸道:“陛下,我們的遠攔子已經打探過了,此地往北、往南、往東,都無強國。以此為中心,生聚十年,打下一片不弱于祖宗的疆域,指日可待!”
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想法,這里太舒服了,為什么要去和宋金那兩個怪物廝殺。
遙想當初亡國之時那日子,是人過得么,哪像如今奴婢如云,契丹獨大,領土廣袤,予取予求。
河內的硝煙,已經漸漸消失在他們的腦子里,也沒有人愿意回憶起。
在此地,絕對不會有那種級別的惡戰,也絕對不會有那種級別的對手。
完顏婁室,鐵浮屠,遼東戰馬,姚平仲、秦隴軍...永遠不要再出現才好。云內?去他娘的云內,上京?這里就是上京。
耶律大石一推桌子,怒火沖天而起,罵道:“祖先埋骨之地,豈容他人踐踏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