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顧問

4、許顧問

“丁堯,你鬧夠了沒有?不要以為你是本地人就能橫行霸道!”

葛大友低吼起來,此時的許屹可是他的救命稻草,容不得閃失。

而丁堯一愣,“葛經理?你來做什么?難不成是來找丁堯的!他嗎的……”

丁堯越想越氣,就在之前他還打了無數個電話給葛大友,卻都被拒絕了。誰曾想,這個許屹竟然不費吹灰之力讓葛大友過來了。

憑什么?憑什么!

丁堯面色漲紅,越看許屹他心里就越不平衡。許屹只是個在這里上大學的孤兒而已。自己可是本地人,父母都在大企業當小領導,這次的工作,就是父母托關系找的。可是現在自己被辭退了,父母把他大罵一通讓他打電話去求葛大友,可是葛大友說自己很忙,沒時間。

“很忙?沒時間!原來是忙著找許屹啊!葛經理,這家伙有什么好?”

葛大友眉頭微皺,道:“他能幫我找到真的佛鱷,你能嗎?”

“我……”

一句話把丁堯堵的死死的。

“你的那只雜佛我送給公司的保潔了!拿十幾塊錢的玩意來糊弄我,你還真干得出來!”葛大友越說越掛不住面子,“抓緊滾吧,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一提起這事,丁堯就憋屈,“我是真花了一千塊買的!葛經理!我這手機上還有記錄,你看你看,求你了,你快讓我回去上班吧!”

丁堯到現在對葛大友還抱以希望。

葛大友此時極其嫌棄丁堯,哪有功夫去看什么紀錄,他大步上前,將圍堵許屹的小青年拉開,冰冷的臉色瞬間諂媚起來,“小許,沒事吧?”

臥槽!

面容扭曲的丁堯整個人都要氣炸了,自己像只哈巴狗一樣去拍葛大友馬屁,結果還被呵斥。這個許屹呢,他就站在那里,葛大友竟然跑過去奉承他!

“你他嗎的……”

丁堯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緩緩攥緊了拳頭,就在他打算起身去打許屹的時候,他的后腦勺突然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打到了。

“咣當!”

丁堯抱著后腦勺立馬回頭,只見一個身材有他兩個粗的女人正掐著腰,手中拿著一個鋼盆,怒氣沖沖地說道:“許屹你個小兔崽子,帶這么多人干嘛?要打架啊!房租啥時候交?我告訴你,再不給,你就卷鋪蓋走人吧!”

“欠了你多少錢?”葛大友是個聰明人,立馬問道。

“四百塊!怎么你要給啊?”二手房東傲然道。

“我給!”葛大友爽快地從公文包中取出八百塊錢,“這是兩個月的房租,你點點。”

二手房東一看到錢,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她數了數,隨后對許屹的態度也好了很多,“小許啊!在我這好好住,以后有事記得找我,我大哥可是在警局工作。”

許屹目光狡黠起來,道:“肯定會的,房東大姐。”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二手房東氣場鎮壓全場,她瞪了丁堯一眼。

“我靠!你這肥婆……”丁堯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到哪都不順!

“咣當!”

又是一下子,房東指著丁堯就罵:“穿的和人一樣,怎么不說人話呢?你和小許差不多大,怎么這么沒教養!也不和人家小許學學……怎么你還要打我啊!告訴你,我大哥可是警局的隊長,你叫什么?”

丁堯捂著腦袋欲哭無淚,他狠狠地瞪向許屹,似乎要吃定許屹。房東見狀冷冷一哼,“小許不要怕,告訴姐姐,這家伙叫什么?敢在我這里鬧事,我立馬打電話給我大哥。”

怎么到哪許屹都有人撐腰?媽蛋,這還是那個沒有背景的孤兒嗎!

丁堯瞬間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來。此時的他心情復雜,又氣又怕地看向許屹。他不想就這樣算了,但是他更不想進局子!

“姐,這家伙喝多了就喜歡亂咬人,別和他一般見識。”

“你……”許屹這明顯是在罵丁堯。

“我什么我,還不快走!”許屹傲然道。

“你給我等著,我們走!”

好漢不吃眼前虧,丁堯本以為這次能解氣,誰曾想竟然是火上澆油,越來越氣。

看著小人離開,許屹和房東客氣幾句就把葛大友請進了房間。

“這就是那只野佛,不論是品相還是狀態都很好。”

許屹將葛大友帶到桌子前,解釋道。

葛大友點了點頭,看著玻璃缸中的這只佛鱷,滿意地點了點頭。今天下午他稍微研究了一下佛鱷的知識,雖然有些晦澀難懂,但是佛鱷的基本特種他算是知道了。

“爆刺,一字眼,這些都有。我放心了。”

一旁的許屹搖了搖頭,單憑這些可判定不出是不是純佛。不過許屹沒有拆穿葛大友,只是解釋道:“這是一只原種野佛,比一般的純佛要好很多。”

雖然葛大友不明白什么是原種野佛,但是一聽名字,逼格就很好。這次,他肯定能在朋友圈火起來。一想到這點,虛榮心爆棚的葛大友立馬按照約定掏出了兩千塊錢來。

“這是明天一天的租金。”

許屹一愣,他做人很有原則,“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幫我交了房租,這烏龜借給你,租金就不用了。只是,這龜你要保護好,出了差錯,可不是錢就能解決的問題。”

“我明白。”

葛大友笑了笑,把錢收了回去。此時他看著這只野佛,撥通了一個電話,“老李啊,怎么樣?我的烏龜都等不及了,明兒聚會不要遲到啊!”

“不光你的烏龜等不及了,我們也等不及了。我們要看看,被你吹噓上天的烏龜,到底好在哪里。我和老趙就在老地方,你把你的烏龜帶過來,讓我們先瞧瞧!”

“好啊!等著,半個小時后到。”

葛大友掛掉電話,一臉興奮的他看了看烏龜,又看了看許屹,問道:“小許,你有沒有時間?要不,跟我走一趟?我對佛鱷也不太了解,有你給我當顧問,他們肯定會被折服。”

許屹微微一笑,感情這家伙之前忙著給房租就是這個意思。再者說,有自己在場看著,這佛鱷就不會出什么閃失。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給你當一次顧問。”

愉快地決定,葛大友立馬和許屹將玻璃缸搬上車,隨后他小心翼翼地開著車趕往九龍飯店。

來到九龍飯店,停好車,兩人一前一后推門進去。許屹一輩子都沒來過這么高檔的飯店,劉姥姥進大觀園,他是東張西望,甚是好奇。身后西裝革履的葛大友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玻璃缸,臉上充滿了笑容。

九龍飯店是這里檔次最高的飯店,服務一流,飯菜一流,當地的政商界人士都喜歡來這里聚餐。

不過剛進門,許屹就察覺到了異樣。出門太著急,他根本就沒時間換衣服,還是穿著白天的襯衫和牛仔褲。

“小許啊,不,許顧問,咱們進去。”

葛大友锃亮的地中海上冒著虛汗,許屹本想幫他抬著,可是被他拒絕了。

“看,那兩個人的身份是不是顛倒了?怎么老板抱著東西,打工的兩手空空?”

“要不是那小青年身邊的地中海,我肯定要去問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哎,真是搞不懂。”

守門的保安調侃起來。來九龍飯店吃飯的哪個不是西裝革履,體體面面?

在保安的注視下,葛大友就這樣帶著許屹走進VIP包間,一推門,只見里面坐著兩位和葛大友差不多大的中年人。

戴眼鏡的是李學棟,大學教授;胖子是趙富國,企業老總。

他們見狀,微微一愣,這什么情況?讓葛大友親自抱著玻璃缸?

“喂,一旁那個小子,你干什么吃的,也不知道幫忙?”很顯然,戴著金絲眼鏡的李學棟把許屹當成打雜的了。

葛大友一聽這話,立馬將玻璃缸放到桌子上,趕緊沖著李學棟擺手,“老李,別瞎說,這位是我請來的顧問,許屹。”

“他對佛鱷很有研究。”葛大友連忙解釋道,生怕許屹不高興。

可是在坐的兩個人都一臉嫌棄地看著許屹,就這么個小子?怎么看都是下流社會的小青年。還顧問,騙人的吧。

“老葛,你可別被騙了。”趙富國不屑道。

“不會不會!許顧問,請坐。”

葛大友瞪了這兩個家伙一眼,親自為許屹拉開椅子。許屹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他有腦海中的知識為資本,絲毫不怵他們。

“許顧問?那好,既然你是顧問,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請教。”李學棟不相信,非要拆穿許屹。

許屹微微一笑,“也別試我的底了,我來介紹這只野佛吧。”

“野佛,我沒聽錯吧?小子,你說這只烏龜是野佛,開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一只野佛多難找。”李學棟叫嚷著。

真正的原種野佛,有價無市。

“不信的話,咱們來看一看。”

瞬間,幾雙眼睛都聚焦到了李學棟身上,“老李你對這個最有研究,你來。”

“我來就我來!”李學棟一副非要把許屹的偽裝撕下來,不死不休的樣子。

許屹微微一笑,一副大廈將傾不動如山的樣子。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