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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吧!”李學棟冷哼一聲,打量著玻璃缸中的烏龜,“我還真不信你這只是野佛,因為我家里也有一只,雖然乍一看很像,但,還是有區別。”
許屹微微一笑,“那真不好意思,你可能被騙了。”
“胡說八道,我入坑有一段時間了,這點道行還是有的!”李學棟不買賬,拍桌子就吼道。身為大學教授,他身上的標簽就是知識淵博,怎么能被人看不起。
許屹微微一笑,“稍安勿躁,你們聽我說完。”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來!”李學棟暫時壓下怒火,坐了下去。
隨著腦海中的各種知識和資料浮現,許屹指著玻璃缸中的這只佛鱷,開始說道:“大家注意一下這只龜的頭部。”
“頭刺很茂盛啊,腦袋也類似蛤蟆。和其他佛鱷沒什么區別。”李學棟不屑道。很顯然,他對佛鱷頗有研究。
“沒錯,佛鱷的眼睛鼻子三角區緊湊,鼻子短而且尖,……”
“別說我們都知道的好不好!我說許顧問,老葛花錢請你來,就是為了聽你說廢話?”李學棟不樂意了。
“原種野佛會給人一種錯覺,它的雙眼總是很往前靠,而且鼻子又短,活像架在眼睛前的瞄準器。”
經過許屹這么一說,這三個人圍著玻璃缸中的佛鱷來回看,不由地點了點頭。但李學棟仍是不買賬,“這能說明什么?好一點的佛鱷也這樣。”
許屹不理會李學棟,繼續說道:“大家再看看這只佛鱷頭頂的中央部位,這個凸起,從眼睛開始到第一排頭頂弧線排布刺終止,這里的刺很多!越多,日后長得就很明顯,另外,提示一下,不要被粗大而稀疏的脖刺擾亂視線,要注意的是后方真正刺頭的排布數量。”
這一番話下來,李學棟眉頭微皺,那么細致入微的觀察,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另外,它的頭很大,可以說是寬,總給人一種脖子里塞東西似得。入水之后,更是明顯。”
此話發一說完,李學棟和趙富國都啞言了,他倆面面相覷,這家伙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他真的是顧問?不可能吧,穿成這樣……
“我曾有幸見過佛鱷的頭骨,佛鱷的頭骨很寬,所以導致腦袋很大。”許屹乘勝追擊,自己腦海中的無限知識,不用白不用,“至于眼睛我就不要說了吧?”
眼睛這方面,誰都不能忽略,連葛大友都知道。
“至于它的顏色和甲形,以鐵銹色和古銅色居多,而且甲型很豐滿,這一只的甲型就是百里挑一的完美蛋甲,而且很厚重。當然,變種變異的除外。”
聽著許屹的解釋,李學棟都不由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很不情愿承認,但許屹真的很厲害!
每一點每一方面都說的很到位。他不是顧問,還能是什么?哪怕是資深愛好者,恐怕也不會這么苦心鉆研。
“最后來看尾巴。三棱尾就不贅述了,尾棘之前的尾巴根部會有刺,這個刺可能死兩顆也有可能是三顆,當然越多越好,就像這一只。”
許屹侃侃而談,這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許屹總結:“不論是從整體,還是單方面來看,這只都是原種一代野佛,國內極其少有的極品!”
“一代?”李學棟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詞。
許屹點了點頭,“CH!”
“呃,那個……許顧問,這個CH是什么意思?”葛大友問道。
“野生捕獲后家養訓話或者野生個體的蛋孵化出來的個體。”
一聽這話,這三個人倒吸涼氣,野生的!要是極品的話,豈不是要到美國去抓?
“老葛啊,你踏馬的走了狗屎運啊!竟然買到這么一只好佛!羨慕!我出高價,賣給我好不好?”趙富國不淡定了,這么好的一個佛鱷,可不是價格能衡量的了,這踏馬的是面子!
葛大友尷尬一笑,這踏馬不是我的東西,是人家許屹借來的,我也想要好不好,可有價無市啊!
這時候,李學棟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只佛鱷,腦海中不斷浮現自家的那只,當初他買的時候,賣家承諾這是一只原種野佛,可剛剛經過許屹這么一說他動搖了。
就像他自己之前說的,乍一看,還是有區別的。這一只是真的,那么他那只有區別的呢?
“許顧問!”
李學棟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面色煞白,手臂微微顫抖地舉起手機,將他之前拍的照片遞到許屹面前,“你幫我看看,我這只烏龜,是不是……”
他咽了咽唾液,心里沒底。
許屹接過手機,將照片放大仔細看了一遍,隨后眉頭微皺,“你的照片數量太少,拍照時候又有燈光影響,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你等等,我立馬回來!”李學棟接過手機,站起身,面色凝重地跑出了包間。
許屹一愣,他干嘛去了?
對李學棟知根知底的趙富國笑了,“他恐怕是回家拿烏龜了!正好今天許顧問在,我也回家一趟,你們坐會兒,稍等!”
不會這么夸張吧?
李學棟像個瘋子似得跑出了飯店,門前的兩個保安見狀,也是一愣,這客人怎么回事,家里死人了?
這面剛目送走李學棟,趙富國也跑了出來。
頓時,這兩個保安不淡定了?什么鬼,這兩人家里都死人了?
一位是出名的教授,一位是企業老總,不至于那么巧吧?
這時候,包間內就只剩下許屹和葛大友了。
“那個,許顧問,許先生,之前解雇你的事情真的是我腦子犯糊涂,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葛大友明白許屹目前的潛力,雖然他不明白許屹之前為什么不把自己的能力展現出來,但是現在,能讓一位大學教授和一位企業老總著急忙慌地來回跑,足以證明許屹的影響力之大。
許屹微微一笑,“葛經理,哪里話,你也是受了小人蠱惑。”
“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我這三千塊錢,你無論如何也要收下!顧問費!”
葛大友雖然掏出了三千塊錢,但他是美滋滋的,“哈哈哈,你不知道,我一直被這倆老哥們打壓。事業不如他們,就連玩的也不如他們。不過今天,你終于幫我解氣了。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他們羨慕的眼神,太爽了!”
許屹一愣,就這樣得了三千塊錢,是我太爽了!只是,這樣不太好吧?不過他也沒拒絕,不偷不搶,全憑自己實力掙來的。
突然間,許屹覺得,做一個顧問,挺好的。
時間分秒流逝,許屹在這里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李學棟和趙富國才回來。當他們一起火急火燎地跑進飯店的時候,那兩個保安傻眼了。這二位跟死了親人似得來回跑,就是為了抱著一個玻璃缸?
有錢人的世界真心搞不懂。
來到包間,那兩只烏龜呈現在了許屹的面前。
“本來我們想養其他烏龜的,可就覺得這佛鱷霸氣,不圖它多高貴,就是自己真心喜歡。許顧問,你幫我好好看看,至于顧問費,不是問題。”李學棟氣喘吁吁地說道。
“對對對,沒錯,許顧問,你幫我們好好看看。”趙富國也急切地等待著許屹開口。
而許屹在仔細打量一番他們的佛鱷之后,說道:“是純種的沒錯,兩位請放心。”
趙富國懸著的心放下了,但是李學棟的心還懸著,他想知道這究竟是不是那所謂的CH啊!
許屹抿了抿嘴,眉頭微皺,表示有點為難。
“許顧問,但說無妨!”李學棟眼睛眨都沒眨,直接掏出了五百塊錢。
許屹一愣,“不是,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啪!”又是五百。
許屹聳了聳肩,道:“我們需要找個光線好一點的地方。”
“我知道了,咱們立刻去大廳!”
三個人,一位企業老總,一位大學教授,一位企業經理,就這樣每人抱著一個玻璃缸往外跑。
“呃,你們別那么著急,我去個廁所。”
“我們等你!”
說著,許屹就往廁所走去,剛走過一個轉角,真是冤家路窄。
“丁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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