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霸血

第七十六章 對策

劉婷自五歲以后,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年輕男子這樣擁抱過。她大怒之下,就要訓斥。然而鼻端突然聞到一股似麝似香的味道,頓時渾身發熱,柔軟無力。

腦海中閃過一個讓她嚇了一跳的念頭,只想被他就這么抱著,直到天荒地老,當然那句訓斥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原來許海風體內被唐柔兒挑起的淫血之力得不到發泄,自然而然的通過他的呼吸排放出來。這股氣味比最厲害的春藥還要猛烈三分,小公主這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又如何能夠消受的了。自然是渾渾噩噩,再無抵抗之力了。

許海風此時卻是冷汗淋漓,叫苦連天。雖然懷中柔軟的嬌軀給了他感官上的莫大刺激和享受,但他心中卻是明白,這是一顆碰不得的帶刺玫瑰。

姑且不論她小公主的身份是多么的高不可攀,更主要的是她即將成為匈奴王冒頓單于的妃子。這二個身份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許海風這個小小的副將可以褻du的。

他幾次想要放手,卻發現劉婷的身子竟然比適才的唐柔兒還要柔軟,簡直就是軟癱如泥,如果他貿然放手,那么劉婷唯一的下場就是將要與地面做一個親密的全面接觸。這么做的罪名只怕不會比褻du公主要好到哪里。

過了一會,許海風覺得劉婷的身子似乎熱的驚人,而他自己軟玉在懷,卻硬要勉強克制,著實難過之極。時間一長,他的驚懼感漸去,色心漸起,一只手從她的腰際緩緩地移動到臀腿之上,感受著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銷魂滋味。

不過這一回,許海風吸取教訓,沒有完全沉溺其中,他的一只耳朵始終保持著極高的靈敏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這一次被人看見,那可就不是丟人現眼那么簡單的一件事了。

突然,許海風過人的六識捕捉到了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之聲,他猛然驚醒,對著小公主的耳際輕輕喝了一聲:“有人來了。”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冷徹骨的涼水澆熄了劉婷的滿腔欲火,身形一震,終于清醒過來。見許海風一副不知所措的焦急模樣,她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急促地道:“快扶我坐好。”

許海風恍然大悟,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木頭般,立即照辦。他伸手一操,將劉婷打橫抱起,在她輕微的抗議聲中疾步走到桌案之前,輕輕將她放在案后的木椅之上。然后松手迅速退到案前,恭恭敬敬地站好。

整個動作猶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若是林長空在此,定然要佩服萬分,他平日練功之時懶懶散散,到了關鍵時刻卻是毫不含糊,足見天賦之高,世所罕見。

劉婷突然離開了許海風的懷抱,恍惚間帳然若失,腦海中一片茫然。

“小女子夏雅君求見公主殿下。”

帳外適時響起了夏雅君的聲音,劉婷一怔,勉強收斂心神,以平靜的口吻道:“夏姐姐請進。”

聽到門外之人竟然是夏雅君,許海風不由地一怔,他適才聽到來人的腳步之聲時,夏雅君距離營帳已經頗近。致使他還以為來的是一位武功不下于自己的次一品高手,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洞簫名家夏雅君。

夏雅君掀門而入,一眼就看見帳內的許海風,她黛眉輕挑,顯然頗為意外。

許海風向她微微一笑,額首為禮。

“許將軍,此事就這么定了,本宮還有事要與夏姐姐商議,你先去吧。”劉婷鎮靜自若地說道,除了臉上的紅暈未消之外,一點也看不出什么破綻。

“是,末將遵命。”許海風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轉身而出。

他離開了公主營帳,這才發覺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濕透了。這種類似偷情的行為固然十分刺激,但也太過于危險了一點,以后還是少碰為妙。

轉念一想,京都四朵金花竟然都在自己的隊伍之中,再加上一個毫不遜色于她們的林婉嫻,怎么天下美女都匯聚一堂了。

許海風打量了一下,周圍竟然看不到一個禁軍,心知定是劉婷為了唐、方二女的事,特意將護衛的禁軍支走。雖然知道她用心良苦,但此事實在非同小可,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做主的,只好公之于眾,讓大家一起頭疼了。

此次出使匈奴,除了他的黑旗軍擔任護衛之外,還有二位同級的官員隨行。一人是當朝禮部侍郎蘇春偉,另一位是禁軍前營副統領劉俊書。

蘇春偉是四大世家中蘇東舜的長子,今年三十余歲,他才是此行的正使,一切禮儀應酬都由他決定。而劉俊書則是皇室子弟,率領二百禁軍擔任公主殿下的護衛,不過此刻也不知道被劉婷以什么理由差遣到哪里去了。

許海風回到自己的營帳,派人請來他們二位,蘇春偉倒是好找,片刻功夫便至,而劉俊書則過了許久才匆匆趕到。

許海風對此心知肚明,當然不會責怪,他請二人坐好,奉上香茗,突然說道:“唐柔兒小姐和方盈英小姐翹家出走,此刻正在軍中,要隨公主殿下前往匈奴。”

劉俊書剛剛經過長途奔襲,正感口干舌燥,拿起茶杯牛飲,聽到此話,心中一驚,一口水岔入氣管,劇烈地咳嗽起來。

蘇春偉本來是四平八穩的坐于椅上,此刻亦是突然抬頭,掩飾不住滿面驚訝之色。

他們二人在京都多年,自然對此二女并不陌生,仔細一想,頓知許海風所言屬實。二人互望一眼,想到這二人的身份,若是在軍中有甚好歹,只怕是難逃其咎,頓時頭大如斗。

劉俊書一拍大腿道:“怪不得,連日來每次安營扎寨時,公主殿下都會找我麻煩,不許禁軍守衛。我只道她是心情煩躁,卻原來是為了她們二人打掩護。”

許海風和蘇春偉對望一眼,看到他滿面風塵,顯然這幾日間吃了不少苦頭,都是心中好笑。

許海風輕咳一聲道:“她們二人身份尊貴,末將位卑才淺,不知如何是好,是以請二位共同決斷。”

蘇春偉和劉俊書大皺眉頭,心道你將這燙手的山芋交給我們,難道我們就有辦法解決了?

蘇春偉想了片刻后道:“為今之計,只有二條選擇。”

劉俊書叫道:“就知道你蘇侍郎才高八斗,一轉眼就想到辦法了,快說吧。”

蘇春偉嘆道:“我這二條路都是笨辦法。第一,大隊人馬暫緩前進,派人通知京師,等到夠份量的人物前來把她們帶走。”

許海風搖頭否決:“不行,冒頓單于的壽辰已不足二月,我們要趕到匈奴,還要提前早作準備,時間本來就非常急促,又怎么耽擱的起。”

“既然如此,那就加快行動,等到了北疆大營,請方家老侯爺想辦法解決。只要能勸得動方盈英小姐,那么唐柔兒小姐自然也會跟著返京。”

北疆是大漢疆域的重中之重,共駐扎了二大軍團。其中蒼狼軍團駐守東北大營,而常駐北疆大營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紅色海洋軍團,其統領正是方家老一輩的三爺方令辰,若是由他出面,倒是最好的人選之一。

許海風沉吟不語,良久之后,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好的辦法,只好點頭應允。

送走了他們二人,許海風心中掛記著唐柔兒,極為后悔自己的冒失舉措。不知不覺中信步來到蔣孔明的帳前,掀門而入。

只見蔣孔明正拿著一個圓柱形的鐵管子在椅子上發呆,見到許海風進入,他連忙起立道:“見過主公。”

許海風點頭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原來蔣孔明辦事一向牢靠,無論何等為難之事,落在他手中總是能尋到解決之道,顯得游刃有余。

是以,許海風已經養成習慣,一遇到難題就來向他請教,不過這種關于兒女私情的事情,確也讓人難以啟齒。

蔣孔明一眼就看出許海風定是有了為難之事,他也不催促,只是等許海風自己開口。

果然,過了半響,許海風便詢問他是否懂得女兒家的心思。

蔣孔明一聽。立即雙眼放光,大拍胸脯,左一句泡妞大法,右一句愛情攻略,把許海風哄得暈頭轉向。不知不覺中就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就連與小公主劉婷意外的銷魂一幕也被蔣孔明套了出來。

當蔣孔明聽到許海風在關鍵時刻所說的那句堪比千古絕唱的名言之時,立即毫無風度的笑得直打跌,最后發覺許海風的臉色越來越黑,已經到達暴走邊緣之時,才識時務的抹去眼角淚水,為他出謀劃策起來。

蔣孔明不愧是來自異界之人,所說出的泡妞之法讓許海風大開眼界。其實他只是出了一個點子,那就是送花。這個法子換到當今社會,已經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手段,但用在古時,卻是一個別開生面的想法,蔣孔明一提出來,許海風當即就接納了。

看到許海風興沖沖地就要離去,蔣孔明拉住他的手道:“主公想要接納唐小姐,不知林姑娘可曾知道?”

許海風停住腳步,搖頭道:“不知道啊,你有什么建議?”

蔣孔明詭笑著對許海風耳語二句,許海風臉色陰晴不定,終于一咬牙道:“好,一切都依軍師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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