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高氣爽,正是行獵的大好季節。
由于此時距離匈奴大漢冒頓單于的六十大壽僅有二月,時間雖然足夠,但并不寬裕。所以許海風下令盡快趕路,爭取早一日到達北疆大營,就可暫作休整。
自從三日前離開京師,他們一行人日行百里,如果算上送親和賀壽所帶的輜重,這個速度已經是很快的了。不是許海風不想更快,而是顧及隊伍中的幾位嬌弱女子,不得已才放慢速度,否則以黑旗軍的不死之身,就算再快十倍,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在這個賀壽的隊伍中,除了即將嫁與冒頓的小公主劉婷外,還有一線天的首席樂師夏雅君。她們二人本來并不相識,但一見之下,甚是投緣,竟然就此同車而行。
自然,許海風也不會將林婉嫻留守空房,在黑旗軍大營的中帳之內,肯定有著她們三位主仆的容身之地。
看著天色已晚,許海風下令覓地駐扎,黑旗軍動作迅捷,訓練有素。很快完成扎營的工作,許海風按例巡視一番,卻是走馬觀花,看不出什么問題。如果連血酒戰士也學會了怠工偷懶,那么許海風干脆抹脖子自行了斷算了。
剛回到營帳,想要與林婉嫻親熱一番,小兵來報,小公主劉婷有請。
雖然二人同行已有三日,但是許海風卻始終緣吝一面,也許在他心中,也是不愿意見到這位命運悲慘的少女,所以才一直盡力避免彼此相見的機會。
只是該來的始終還是逃不了,許海風苦笑一聲,只好向后營走去。
到了公主殿下的營帳之前,許海風大聲道:“末將許海風,求見公主殿下。”
“許將軍請進。”一道柔嫩細巧的聲音響起,好似黃鸝鳴叫,清脆動聽。
許海風告了聲罪,掀簾而入。軍帳之內,一切從簡,雖然是公主殿下的千金之軀,但也只是地方稍大而已。
營帳之中,坐著一位千嬌百媚的美麗女子,她就是那么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卻自然而然地顯示出一股雍容典雅,儀態萬千的特有氣質。
許海風心中暗嘆,如此佳人,無怪乎年紀雖幼,但已能與唐、方、夏三女比肩而立。如果等她年紀漸長,所展現出來的魅力只怕是不在唐柔兒和林婉嫻之下,就算是方盈英和夏雅君都要略遜一籌。
“末將見過公主殿下。”許海風不敢多看,連忙行禮道。
劉婷柔柔地道:“將軍免禮。”
“不知公主召見末將,有何吩咐?”許海風知道這位公主殿下不會無緣無故地找自己談心,當然是有事相商了。
劉婷猶豫再三,終于道:“許將軍,本宮有一事想要與你商榷。”
“公主有事盡管吩咐,只要末將力所能及,絕不推辭。”許海風見她這般模樣,知道她所要講之事定是非同小可,自己未必就能辦到,萬一她要求不去匈奴那可如何是好,所以說話之時也是留了一番余地。
劉婷微笑道:“對于將軍來說,也并非什么難事。既然將軍已經答應了,你們就出來吧。”
許海風心想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了,我只是說力所能及之時不推辭而已。然而抬頭一看,臉色大變,心中的那點小九九早就不翼而飛了。
“你……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許海風大驚失色地問道。
“怎么了,我們為何不能來。”
能夠將這句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普天之下恐怕是唯有面前這一人了。許海風望著這位在方家備受寵愛的嬌嬌女,打從心底里生出無語問蒼天之感。
“許……許大哥,我們二人與婷兒情同姐妹,所以才來陪她這最后一段時間,等婷兒真的嫁到匈奴,我們今生恐怕就再無相見的機會了。”唐柔兒紅暈上頰,輕聲道。她的這聲大哥將二人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哼”方盈英頓足不依道:“柔兒姐姐,我是特意來陪婷兒妹子的,至于你么……我就不清楚了。”
唐柔兒大羞,捏住她的臉頰,道:“好你個小妮子,看我不擰爛你這張臭嘴。”
方盈英吃痛,躲到劉婷身后,大聲呼救。許海風站在一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妥,雙手微搓,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劉婷年紀雖然最幼,但卻頗有大姐之風,她一手一個拉住二位嬉鬧的美女,眼光向許海風的方向一飄,道:“別鬧了,他還在看著呢。”
二女不約而同的羞紅了臉,就連一向膽大包天的方盈英也有些不好意思。
劉婷突然放開唐柔兒的玉手,微笑道:“許將軍,柔兒姐姐有些事情想要單獨與你商談,我與盈兒姐就先回避一下了。”
唐柔兒大羞,正要出言反駁,也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妖艷的小嘴張了張,終于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方盈英莫明其妙的被劉婷拉出了營帳,許海風耳尖,甚至還聽到她在小聲追問劉婷。而劉婷臨去之前回首捉狹一笑,讓許海風看在眼里,頗為尷尬。
“唐小姐尋末將,不知有何要事?”許海風輕輕咳嗽一聲,明知故問道。
唐柔兒微微白了他一眼,這種小女兒家嬌羞的模樣讓許海風大呼吃不消。至此,如果他再不明白,那也就可以重操舊業,回家種田去了。
許海風上前二步,伸出手臂,緩緩將她無限美好的身軀擁入懷中。他的動作輕柔緩慢,其實在心底存了一點戒心,一旦發現唐柔兒略有反抗,就立即退縮。可是直到擁美入懷,都是一帆風順,唐柔兒竟然連一點掙扎的跡象都沒有。
許海風大喜,心中僅存的那一點疑慮都不翼而飛,雙手用力將唐柔兒緊緊抱住。
感受到許海風身上濃郁的男子氣息,唐柔兒再無半點氣力,也是伸出雙臂,圈住許海風的熊腰,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
低下頭,下巴在她額頭間來回磨蹭,鼻中嗅到的是她身上處子的清香,許海風身上的淫血不堪刺激,血行漸快,一股奇異的香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唐柔兒呼吸到了這股熟悉的味道,愈發顯得嬌慵無力,就連呼吸亦是逐漸急促起來。
許海風的大嘴從她光滑柔嫩的臉龐滑過,她那二排細長而秀麗的眼睫毛輕微的抖動了幾下,顯示出主人緊張的心情。
許海風一只手抱緊了她柔軟的嬌軀,一只手隔著衣服在她的背上輕輕撫mo。大嘴則滑至她的櫻桃小嘴之前。望著緊閉雙目,仿佛侍宰羔羊般的唐柔兒,許海風得意地一笑,就要呷住那二片讓他念念不忘,嬌艷欲滴的紅唇。
突然,許海風的動作停了下來,就在那一瞬間,他發覺自己的舌根似乎有些隱隱作痛。原來他的傷口雖然好了,但心底卻留下了一絲陰翳,回想起當日的情形,更是心有余悸。就這么一頓,也不知是否應該繼續。
唐柔兒發覺情郎的不妥,努力睜開已經迷離的雙眼,卻聽見許海風猶猶豫豫的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話:“這次,你可不要咬我了。”
唐柔兒恍惚的雙眼豁然圓睜,她緊咬貝齒,羞怒交加。
看到她臉色變幻莫測,許海風知道不妙,還沒等他解釋,就覺得腳趾一陣劇痛,已被唐柔兒狠狠的踩了一下。
他大叫一聲,只見唐柔兒掙脫了他的懷抱,掩面飛奔而去。
許海風后悔不迭,也不知道剛才怎么就鬼迷心竅,說出那種話來。
原來就算是如唐柔兒這般溫文爾雅的少女在惱羞成怒之后,也會變成一只兇狠的雌豹。
他正要去追,卻聽到后帳外傳來一陣嬉笑之聲,略一辨識,便知道是方盈英在一旁偷窺。
大怒之下,許海風大步流星地向后帳門走去。只聽方盈英輕叫了一聲:“不好,他來了。”許海風知道她要逃跑,連忙將帳門一掀,看見一道倩影,隨手抓住就是一扯。
只聽“哎喲”一聲,一個嬌小玲瓏的身軀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扯入懷中。許海風一聽聲音就知道不對,抬頭望去,正好看到方盈英的背影消失在一座營帳之后。
許海風低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被他抱入懷中的竟是小公主劉婷。
小公主劉婷為人端莊穩重,本來決不會做這種偷窺之事,只是挨不住方盈英的苦苦哀求,只好勉為其難的陪著她來一遭。
以她們二女的身手,本來是瞞不過許、唐二人,但那時他們二人正是天干地火,意亂情迷之際,耳目失聰,這才被方盈英鉆了空子。
方盈英本來以為可以看到一場火星撞地球般的激情碰撞,卻不料許海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如焚琴煮鶴般打破了寧馨的氣氛,致使唐柔兒羞憤交加,不顧而去。她看得目瞪口呆之余,忍不住嘻笑起來。
誰知被許海風發現,她雖然向來膽大,但也知道此事不雅,連忙逃跑。
至于不通武功的小公主劉婷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了,反正就算借許海風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劉婷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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