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江沅起了個大早。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候,熬制了一盅補血又補身體的湯。為此,她還特意跑去跟衛家的主廚趙媽請教過經驗。
去往醫院的路上,她還特意打電話跟幼兒園請了假。
為了徹底搞定溫承御,蘇江沅真是覺得自己最近頭發的都掉了一大把。
拎著保溫桶一路進了病房,溫承御正要彎腰穿鞋。
“阿御,你別動。”蘇江沅一臉緊張兮兮地放下保溫桶,跑過去彎下腰,“你別動,我幫你。”她幫他穿上鞋子,抬頭仰起臉,很認真地看著溫承御,“你傷口才剛剛愈合,不能做太大幅度的動作。以后這種事兒,你叫我就好了嘛!”
溫承御低頭瞧著小女人眼中的理所應當,微微蹙眉。下一秒,他雙手撐在床上,緩慢起身站了起來。
她又要過去扶住他,卻被他一手佛開,“放心,死不了。”
臭脾氣真大。
蘇江沅跟在他的身后,撇了撇嘴,小聲咕噥了一聲。
“蘇江沅,剛剛說什么?”他回頭冷眼瞅著她,她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回答,“沒有啊,我是說我們家阿御身子底子好,很快就會生龍活虎了。”
她厚著臉皮纏上他的胳膊,扶住他走到沙發那兒坐下。這一次,他沒有再推開她。
其實大半個月過去,再深的傷口也該好了。除了不能劇烈活動之外,溫承御早就已經行動自如可以照顧自己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大半天也不見人莊未的人影。
說到底,還是蘇江沅心里在作祟罷了。
“阿御,我幫你熬了湯哦。”蘇江沅拿過一個靠枕塞到溫承御的后背,繞過茶幾走到另一邊坐下,將茶幾上的保溫桶打開,一股香氣撲面而來,隱約還夾雜某些不知名的中藥味道。
蘇江沅倒出一小碗推到溫承御跟前,笑開,“你受傷失血過多,趙媽說,喝這種湯不僅補血還補身體呢。”
“趙媽?”溫承御微微挑眉。
見他沒動,蘇江沅將碗又往他那兒推了推,“是啊,我特意跑去跟趙媽請教的,配料都是她幫我配好的。材料太多,我一時間沒記住,明天我再去問問。阿御,你怎么不喝?”
溫承御擰著眉頭將視線從黑漆漆湯上移開,淡淡地掃了蘇江沅一眼,“不餓。”
蘇江沅一愣,起身端起小碗挨著溫承御坐到他身邊,“這個又不能充饑,”她舀了一勺,湊到自己嘴邊吹了吹,遞到溫承御的嘴邊,“很補的哦。”
濃稠的中藥味道,即使刻意用其他食物的味道掩蓋,也依然掩飾不了。溫承御眉頭蹙的更深,半晌才張開嘴,將勺子里的湯盡數喝下。
見蘇江沅又要低頭去舀,溫承御聲音一沉,“夠了。”
蘇江沅跨下肩膀,一臉掙扎地看向溫承御,“真的,很難喝?”
“你嘗嘗。”
蘇江沅舀了一勺放進嘴里,還沒品嘗,已經張嘴吐了出來,“唔,好苦。”
溫承御抬起手,條件反射想要去拿紙巾,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口氣里的嫌棄意味很重,“擦擦嘴,丑死了。”
蘇江沅抽了紙巾胡亂擦了擦嘴巴,看看溫承御,又看看跟前花了兩個小時熬的湯,有點為難。
好像逼迫阿御就這么喝下去,著實有點強人所難。
還是算了。
他是病人,也不能為了讓他有個好身體,讓他不開心。
畢竟那味道真的很銷魂。
蘇江沅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拿著保溫桶將湯倒掉,大門推開,莊未一臉輕快地走了進來,“溫少,檢查結果說你身體恢復的不錯。”轉眼看到蘇江沅,裂開嘴巴露出一個大大笑容來,“少夫人你來了,溫少一直”等你沒說完,莊未被一記陡然而來的冷眼掃的后背冷一陣冷風。
“我是說,你來照顧溫少,我就放心了。”
蘇江沅點點頭,“嗯,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阿御的。”說完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溫承御,蘇江沅有點心虛。
現在說這些,其實有些晚吧?
莊未瞇著眼睛在兩個人身上掃了一圈,決定給他們留些獨處的時間,于是揚了揚手里的各種檢查單子,說,“我把檢查結果拿給景少,聽聽他怎么說。”
蘇江沅快他一步走到門口,從莊未手里拿過單子,“我去吧,正好我也想知道阿御最近身體的恢復情況。”
莊未一臉蒙圈地看向問溫承御,后者一臉跟我無關的表情,莊未咧咧嘴巴,“那就辛苦少夫人了。”
蘇江沅前腳趕走,溫承御長手一伸將還放在茶幾上,蓋子打開徐徐冒著熱氣的保溫桶打開,皺眉看看,“賣相真丑。”
不過,還是抬手拿起小勺,微微向前傾身,舀了一勺放進嘴里。
苦澀油膩的味道,一瞬間在嘴里泛濫開來。
溫承御擰著眉頭,又舀了一勺,幾乎是憋著氣,仰頭咽了下去。
“溫少,什么東西?”莊未湊過去,先是看了一眼,又湊過去聞了聞,當即捏著鼻子皺了眉頭,“唔溫少,這么難聞,男人何苦為難自己的味蕾。”
溫承御淡淡掃了他一眼,又舀了一勺放進嘴里。
接著,又是一勺。
莊未看的嘴角抽搐,半晌終于反應過來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這是少夫人做的對不對?”
真是的,明明一早就穿戴整齊等著自己媳婦兒來。明明在意自己媳婦兒的感受,不想讓她白白辛苦的成果倒掉,自己忍著苦也要喝光。
他能說自己的老板,簡直不是一點半點的悶騷,而是很多點嗎!
說話間,溫承御已經舀了很多勺,轉眼見一個保溫桶漸漸見了底。他將還剩下不多的保溫桶遞給莊未,“剩下的還有。”意思很明顯,給你喝。
莊未迅速朝后跳開一大步,頭搖的跟撥浪鼓是的,“不用了溫少,這畢竟是少夫人的心意,給我喝太浪費了。”他才不要喝,那滋味,單單是聞一聞,就已經足夠酸爽了。
溫承御目光如冰,沉聲命令,“喝!”
莊未:“”
半個小時之后,蘇江沅從景柯良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雖然傷勢不輕,但到底溫承御的身體底子足夠好,所以車禍和槍傷并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蘇江沅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她家阿御身體恢復的很好,相信很快就可以滿血復活了。
她正開心呢,低頭再手里的檢查單子再看了一遍,頭也不抬地推門而入,“阿御——”一眼就看到莊未正抱著她帶來的保溫通過,一顆黑色的頭顱埋進里頭,只差沒有舔干凈了。
蘇江沅的小臉黑了又黑,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按理說,溫承御擺明了不喝不喜歡,這湯給誰喝都是一樣的。但蘇江沅就是莫名變態的以為,這湯倒了比讓莊未喝掉讓她心里更加舒坦。
莊未從保溫桶里挪出自己的俊臉來,正碰上蘇江沅蹙眉瞅著他,手一抖,保溫桶轉眼擱在了手邊的茶幾上,“少夫人,我就是覺得倒掉怪可惜的。溫少不補,補給我也不錯。”
蘇江沅毫不客氣地上刀,“你喝了才浪費。”
莊未淚目。
特么的他能說,其實他是被自己的變態外加悶騷老板逼著喝的嗎?不僅要喝光,而且一定要喝到蘇江沅出現為止。
為什么?
為的不就是讓蘇江沅以為這湯進了莊未的肚子而不是他嗎!
特么的他就是個替身,那些大補的玩意兒,早就進了大老板的肚子好嗎!
蘇江沅很是嫌棄地掃了一眼莊未放在茶幾上的保溫桶,總覺得上頭殘留著別的男人的口水,讓她很是難以接受。她皺皺鼻子,探頭在房間里了掃了一圈,沒發現溫承御的人影,“阿御人呢?”
“溫少去樓下花園里散步了。”
蘇江沅轉頭直奔樓下的花園。
沒一會兒,她就在花園的鵝卵石小路上,看到了溫承御的身影。身姿挺拔,即使他病了身體虛弱,此刻躍入眼里的背影,看著也總是給人一種無法接近的矜貴疏離。
蘇江沅一陣小跑跟上溫承御,走到他身邊一把攙住他的胳膊,“阿御你怎么自己跑下來了,你該告訴我一聲嘛!”她嘴里碎碎念著,一邊低頭很是認真地看著前頭的小路,生怕他磕著絆著,“傷口還在恢復呢,你慢點走。”
溫承御冷哼一聲甩開蘇江沅的手,“蘇江沅,我不是孩子。”言下之意很明顯,他不需要她陪著在身邊。
男人的口氣清冷,卻分明無端帶了絲控訴的口氣在里頭。
蘇江沅微微一愣,直到他還在氣著。
于是厚著臉皮跟上去,趁著男人的手出落下來的空檔,又一次快速纏了上去,“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可是男人在生病的時候都很脆弱,總是需要人賠著。”
溫承御回以冷笑置之。
蘇江沅陡然覺得自己的舌頭跟被狗吃了似的。
似乎是自己挖了個坑把她埋進去了。
“阿御,”蘇江沅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瞅著男人臉,一片陰霾。
溫承御走了幾步,覺得纏繞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雙收實在粘人,時不時,還用指腹輕輕在他的肌膚上來回摩擦。
溫承御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感覺,癢的不行。
他抬手,再度推開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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