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動了動身體,渾身酸困火辣的感覺瞬間敏感起來,溫承御摸摸她的臉,身體自然靠過來,眉目清潤,“怎么?哪兒不舒服?”
蘇江沅迅速給他一個大白眼,“廢話。”
溫承御失笑,接著體貼地拉過薄毯蓋在她身上,一手將她按在自己懷里,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乖,接著睡吧。晚一點還要轉機,到時候我叫你,嗯?”
蘇江沅疲乏地點了點頭,“嗯。”
從下午被折騰到晚上,她著實困了,沒一會兒,便再度悠悠地睡了過去。
她真的太困了。
以至于中途轉機的時候,溫承御都是一路抱著她,直到上了飛往杜塞爾多夫的航班。
疲困。
時差。
再加上長時間的飛機,蘇江沅原本以為只要飛機落在杜塞爾多夫的土地上,她就會頃刻間生龍活虎。可事實上,她只能強壓著胃里泛起來的不舒服,臉色很差地靠在溫承御的懷里。
溫承御探手摸摸她的額頭,眉心不自覺擰了起來,“媳婦兒,一會兒到了酒店我叫醫生來。”
蘇江沅虛弱地抬手輕輕揮舞了下,“阿御,不用了。我沒有不舒服,大概是我還沒有坐過這么久的飛機,有點不適應吧。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溫承御的眸色微暗,低頭瞧著她略微蒼白的臉,“蘇蘇,你真的”話到了嘴邊,又迅速變成了另一種說辭,“你真的沒有來過這兒?”
蘇江沅好笑地看他一眼,暗笑他忽然間變得愚鈍的智商,“溫承御,難道你比我自己還了解我自己去過哪兒?”
蘇江沅感覺胃里舒服了些,從溫承御懷里掙脫,獨自趴在半開的車窗上往外看了看。
眼前的一切,莫名地有些熟悉,但
“在想什么?”溫承御的盯著車窗上的黑色頭顱,微擰著的眉頭透出眉眼間的幾分煩躁。
蘇江沅搖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這些地方有些熟悉。”她抬手指了指外頭,看著蔚藍天空下晃動的人群,把熟悉的感覺歸結于之前有一次從網站上看到的有關于杜塞爾夫的介紹,“不過我倒是一直很好奇,爺爺從來不讓我出國,到底是為什么。”
她從小在衛家長大,衣食無憂,那會兒衛叔叔也還在,和爺爺兩個人共同管理衛氏。她也有很多機會,可以和他們一起飛來飛去長了不少見識。可她不知道為什么,爺爺對她出國異常排斥。并且聲色嚴厲地禁止過她,去哪兒都可以,就是不能出國。
溫承御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冷笑,“他不敢。”
“不敢?”
溫承御長手一伸,將蘇江沅重新攬回懷里,下巴擱置在她的頭頂,眸色幽暗,“乖,再休息下,馬上就到酒店了。”
蘇江沅腦子混沌,對于溫承御的避重就輕,壓根沒有探究的精力,輕輕應了一聲,窩在他懷里再度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窗外完全暗了下去,杜塞爾夫美麗璀璨的夜景,在酒店頂端被一覽無余。
蘇江沅四下看看,沒有看到溫承御的人。
之前聽他說這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大概是趁著她休息的時間去忙了。
這一覺之后,蘇江沅恢復元氣,伸了伸懶腰,踩著雪白的地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靜靜地欣賞夜景。
這個城市,是歐洲最大的村莊。
蘇江沅還記得曾經在一個網站上看到它被這么介紹過。
她肯定自己沒有來過這兒,但她莫名覺得這個城市給她一種很短暫的熟悉感。比擦肩而過,要略微長出一些的熟悉感覺。
蘇江沅托著腮,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曾經遺失了什么記憶,或者忘掉了什么夢。
溫承御打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蘇江沅一臉懵懂靜靜思考的神情。
“醒了?”
他擰了擰眉,走到玄關處拿了一雙嶄新的白色拖鞋,走到蘇江沅身邊很自然地彎下腰,“抬腳,把鞋穿上。”
蘇江沅很可恥地紅著臉照做了。
他站起身,從背后環住她,下巴親昵的擱在她的肩頭,熱氣一下一下噴在她脖頸處,“媳婦兒,在想什么?”
蘇江沅搖了搖頭,側過臉輕聲問他,“不是說這邊還有事情需要你處理,都忙完了?”
溫承御趁機親了親她的臉頰,口氣里夾著某種輕快的愉悅,“嗯。”轉手將她翻過身來面對自己,瞇著眼睛看了看她,見她起色恢復不少,這才放了心,“身體還可以嗎?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蘇江沅調皮地在地毯上跳了幾圈,“好了,生龍活虎呢。”都說了有幾天的蜜月旅行,她要是身體素質跟不上,豈不是白白辜負了自己大老遠忍受時差的心意?
溫承御看出她的小心思,勾起笑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頭,“走吧,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轉轉。”
蘇江沅一陣風似的沖進了盥洗室。
溫承御一路牽著蘇江沅的手下了樓,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男人朝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兩個人彼此打了招呼,蘇江沅不知道來人是什么人,只是禮貌性的隨著溫承御跟對方點點頭,簡單打了招呼。對方用德語嘰里呱啦說了很長一串,看著蘇江沅,臉上的笑意放大,張開雙臂就朝著蘇江沅撲了過來。
蘇江沅知道這是外國人的熱情使然,站在原地正在糾結要不要接受這個擁抱,溫承御已經出手攔住了他。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同時看向蘇江沅,那人裂開嘴巴笑了,跟著無奈地攤了攤手。
蘇江沅緊張的地拍了拍胸口,側頭看向溫承御,“你跟他說了什么?”
“說你除了我之外,排斥任何一個男人的肢體接觸。”
“”靠,到底是誰比較介意啊!
溫承御含笑摸摸她的頭,跟在摸一個憤怒的寵物一般,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媳婦兒,你到那兒坐著等我,我馬上回來。”
蘇江沅點點頭,又跟對方簡單打了個招呼,轉身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
溫承御和男人走到正對面的長沙發上坐下,男人拿出一些文件給溫承御看。溫承御低頭快速翻看文件,男人則是一直跟溫承御快速說著什么,手舞足蹈。溫承御時不時跟男人低聲交流著什么,又時不時抬頭看向她這里,見她好好坐著,則放心繼續。
蘇江沅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頓然生出一種暖意。
傲嬌涼薄如同溫承御,可如今他對她,分明時時處處維護呵護。
蘇江沅越是淪陷,心里的不安感越是強烈。
她一直想知道,溫承御為什么要娶她,為什么非她不可又偏要對她這么好?
她更想知道他的過去,和那個在他過去里唯一存在的女人。
十多分鐘之后,溫承御低頭在文件上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大名。兩個人起身,同時朝著蘇江沅走了過來。
“蘇蘇,”見她走神的厲害,溫承御擰著眉頭,“怎么了?不舒服?”
蘇江沅立刻撥浪鼓似的搖搖頭,很是認真的揉了揉她平躺的小腹,嘴巴一扁,“阿御,我餓了。”
那表情又是懵又是可愛,看的一旁站著的男人也不由得跟著笑了,轉身,用德語不知道跟他說了什么,溫承御勾起嘴角寵溺地看著蘇江沅,但笑不語。
蘇江沅一時間忘了有外人在,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男人又說了什么,溫承御走過來拉過她的手,“想吃什么,我讓杰克去買。”
蘇江沅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大眼睛烏溜溜地轉,“阿御,我不挑食的。”
“所以?”
她擺著手指頭,低頭很認真給跟溫承御繼續說,“黑面包,紅腸,葡萄酒,酸豬蹄,還有”
溫承御嘴角抽了抽,黑著半張俊臉轉頭跟身邊的男人交代了幾句,對方挑了挑眉頭,轉身走了。
蘇江沅看著男人的背影若有所思,“阿御,他是誰?”
“杰克,公司在這邊的負責人。他是本地人,很多事情處理的會比我們通透。”溫承御話里有話。
“阿御,不是要吃飯?”
“你要的那些東西這里沒有。”
沒一會兒,男人身后跟著個服務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將餐點一樣一樣擺上了桌。
蘇江沅困難地咽了咽口水。
她不知道是溫承御貼心,還是這個高大的外國男人貼心。
甜食,酸食,白葡萄酒,燴牛肉,酸豬蹄,當然,還有溫太太專門點的黑面包和紅腸。
蘇江沅簡直雙眼放光。
杰克眉目含笑看了蘇江沅一眼,又說了幾句,這才轉身走了。
蘇江沅抬頭看了看男人走眼的背影,側頭看向溫承御輕聲問,“他說什么?”
“他說,你是他見過所有女人里,最特別的一個。”
“”這話她怎么聽不出什么意思呢?到底是夸她,還是罵她?
蘇江沅大快朵頤,溫承御坐在旁邊貼心服務,吃了一會兒,蘇江沅才想起來溫承御是來辦正事的。
“阿御,是不是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其實她的潛臺詞是,剩下的整整七天時間,他們都用來玩兒?
溫承御頭也沒抬,顯然對蘇江沅所熱衷的食物沒什么興趣,隨便吃了兩口,“嗯,該交接的都交接完了,以后事業的重心都會放在國內。”
最新小說
/著:犁天
/著:睽寧
/著:雷動天下
/著:珠江老煙
/著:蟲2
/著:飛土
/著:畫圖構骨
/著:煙頭不滅
/著:九悟
/著:輕國大帝
/著:情如玉壺冰
/著:悟空道人
/著:言荒
/著:依舊的迷茫
/著:雁北飛
熱門小說
/著:失落葉
/著:只喝AD鈣奶
/著:銀劍書生
/著:步槍打蚊子
/著:沉默的糕點
/著:夜黑羽
/著:老唐酸菜
/著:把戲
/著:楚橋
/著:天明
/著:那根
/著:八月飛鷹
/著:韋小寶
/著:涼語之
/著:忘清風
/著:畫圖構骨
/著:風物無情
/著:相識就是緣
/著:藥師
/著:紫金樹
/著:末日游俠
/著:一個大包
/著:香城妖尊
/著:我就是龍
/著:依舊的迷茫
/著:蟲2
/著:何不語
/著:悲傷之人的絕唱
/著:明月夜色
/著:無極書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