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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下,溫承御斜靠在床頭,一張俊逸的臉半是恍惚半是明朗。
“過來。”
磁性的男性嗓音,帶著獨特的清冷氣息,淡淡的,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蘇江沅站在原地沒動。
隔著一段昏暗的距離,兩個人彼此對視。沉悶而壓抑的氣息,一瞬間在空氣里迅速游走。
最后,還是憤怒的蘇江沅率先敗下陣來。
“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說嗎?”
蘇江沅的質疑聲里,帶著滿滿的委屈,隱隱地,還帶著一絲顫音。
她以為她可以相信他的,她以為可以的。
溫承御起身,緩步走到蘇江沅面前,居高臨下低著頭,一雙陰暗的眸子緊緊鎖住她憤怒的小臉,勾唇。
“你想聽什么?”
“你!”
蘇江沅咬著唇,雙手握緊。要是可以,她雙手握成的拳頭早就朝著那張可惡的俊臉走招呼過去了!
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
溫承御一個利落的側身,抬手一把將蘇江沅的拳頭握住。蘇江沅在掙扎,卻被溫承御握得更緊。
洗過澡溫熱的掌心,遭遇到男人掌心里冰涼的溫度,蘇江沅不自覺打了一個寒戰。
溫承御俊逸的臉忽然湊了過來,臉上曖昧的笑意分明帶了幾分涼意。
“媳婦兒,你又調皮了。新婚夜不應該用來說,我們應該直接做。”
下一秒,他彎腰將蘇江沅打橫抱起。
“溫承御!”蘇江沅驟然回神,人已經被牢牢地壓在了大床上。
一絲憤怒和慌亂跳上蘇江沅的眼。
“溫承御,我不樂意!”
她漲紅著臉抬頭瞪他,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掙扎著想要推開男人一步步得逞的手。
“無效,我樂意就好。”
她往后一步,他便往前一步。她羞惱抗拒,他卻故意慢慢磨她。一前一后,直到蘇江沅最后被抵到床頭沒了退路。
溫承御一個用力,蘇江沅被扯住小腿,整個人瞬間結結實實被送到了溫承御的身下。
“溫承御!你個混唔”剩下的話,被強勢而迅速地吞咽。
一聲滿足的嘆息。
一聲戰栗的抽氣。
陌生而戰栗的觸碰,讓蘇江沅又羞又惱。睜開眼睛看到男人滿足放大的俊臉,她心里一惱,抬起拍打男人的雙手卻被溫承御輕松制止困在身體兩側。
“溫唔”罵人的話沒說完,卻方便男人更加靈巧地攻城略地,一再深入。
蘇江沅的雙手緊張地揪住身下的床單,陌生的戰栗讓她害怕又戰栗。
她的臉頰上滾燙的不成樣子,大腦里混沌一片。男人的吻,從一開始的強勢漸漸變得溫柔,旖旎的氣氛熏蒸著蘇江沅的理智。
她緊張到戰栗,壓根不知道要如何應付男人強勢的掠奪。
房間里的氣氛升溫,身體的某個部分,無聲地起了自然的反應。
一向自制的溫承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騰出一只手繞到蘇江沅的背后,掌心下美好的觸感讓他男人的眼眸一暗。情況徹底失控前,溫承御的腦海里驟然閃過蘇江沅被林睿塵抱在懷里的場景。
“第一次嗎?”他的唇湊到她的耳邊,呼吸熱熱的,“林睿塵,有沒有碰過你?嗯?”
什么?
蘇江沅混沌不安的大腦,終于被成功劈開一絲理智。
這個男人懷疑她
理智徹底回籠,莫大的羞辱感襲上腦海,蘇江沅冷冷一笑,故意反問。
“溫少,這都什么年代了。你可不要告訴我,你還是第一次?”
她就是故意的。
她和林睿塵是大學同學,大學四年,林睿塵追了她三年。他們正式交往,也就是在大四的后半學期,算起來也就只有半年時間。
林睿塵對她很好,除了衛爺爺,蘇江沅自信這世上找不出第二個比他對她更好的男人了。
但他們之間很純粹,除了牽手,甚至連接吻都沒有過。
煙暗里一聲嗤笑,男人手上的動作沒停,隱隱地,多少帶著些粗暴的氣息。
他將她的睡裙推至最高,冰涼的身體壓了下來,貼上她的。
“那就試試。”他的手繞到她的身后解開她的胸衣紐扣,呼吸噴在她的脖頸處,“是不是,驗驗身就好。”
身上一陣冰涼,蘇江沅的心里更冷。
男人的行為動作,時時刻刻都似乎是在嘲弄她。像是對他來說,接手了一個多么不干凈廉價的物品一般。
蘇江沅心里原本就壓抑的無名火頓時涌了上來。
婚禮上將她一個人丟在現場,現在卻反倒回過頭來質問她對他是不是忠貞。
混蛋!
他憑什么?!
“放開!”她咬牙切齒,掙扎著想要從男人的身下解脫出來。
奈何他壓得緊,她壓根沒有機會。
空出的手不知道摸到了床頭的什么的東西,她抄起便朝他砸了過去。
男人悶哼一聲,手里的東西和人應聲倒地。
蘇江沅顧不得其他,從煙暗里爬起來,抱住胸前的衣服一路朝著門外沖。她躲進衛生間,大力將門摔上,又迅速反鎖。
“咔嚓——”
外頭響起腳步聲,聽到動靜的莊未一陣風似的沖進了臥室。
開了燈,莊未也嚇了一跳。
臥室的羊毛地毯上,已經被砸歪的床頭燈正可憐兮兮地躺在那兒。大床上一片凌亂,從床上到地上,零零星星散落著鮮紅色的血跡。
溫承御正捂著額頭上的某一處,燈光下的臉上一片陰霾。
莊未明白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他提了藥箱,坐在床邊給溫承御處理傷口。
“嘖嘖,少夫人下手真狠,這傷口,就是不破相,想遮也難。”
莊未下手更狠,沾了碘酒的棉球朝著溫承御的傷口狠狠一戳。
溫承御的眉頭只輕輕一閃,下一秒便恢復神態。
腳邊雪白的地毯上,一滴鮮紅色的血液。溫承御的眸色,像是一灘化不開的墨。
“莊未,我似乎嚇到她了。”
莊未挑眉,心里默默給自家老板點了個贊。
“溫少,你壓抑這么久,忽然爆發收不住也算正常。”轉念一想,莊未又不得不善意提醒自己的老板,“但對于像少夫人這種烈性雌性動物來說,你越急,反而會嚇到她。想要徹底收了她,是需要付出時間和精力的。”
溫承御不語,幽深的視線落在蘇江沅消失的方向,一抹溫潤的神色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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