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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姍瀾
莊未站在門邊,手上還拎著一雙粉藍色的拖鞋,臉上的表情很是無辜,“門沒關,我就自己進來了。”
蘇江沅松了一口氣,白了莊未一眼,一把伸手接過拖鞋。
莊未無辜地聳聳肩,轉身進門關門,視線不經意掃過走廊里的保姆間,“少夫人,少爺平時很少回來,所以保姆一來二去就給養懶了,你別介意。”他看看一身狼狽的蘇江沅,又抬頭看了看樓上。
“少夫人,少爺在樓上等你很久了。”
蘇江沅一愣。
他回來了?
逃婚,和白天自己在婚禮現場的遭遇,讓蘇江沅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去。
他是故意的。
一股不悅的情緒迅速在胸腔里游蕩開來,她冷著臉,彎腰換了拖鞋,問了浴室的方向轉身就走。
自始至終,沒回一句話。
那語氣里咬牙切齒的味道太明顯了,莊未想忽視都難。
少夫人的反應,他并不意外。
扭了扭發酸的脖子,莊未聰明地決定趕快遠離即將到來的戰爭。
沒有硝煙,可他這條池魚不想被殃及啊。
走到門邊,又想起還有事兒沒做完。
剛一轉身,“砰——”
水杯掉在地上,橙黃色的碳酸液體灑落一地。
身后不遠處保姆的臥室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打開,胖女人站在原地,因為心虛雙頰滾燙,“莊特助,您......”她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您什么時候來的?少爺他.....回來了?我......我睡過頭了,我......我不知道。”
莊未挑眉冷笑,“我看您不是睡過頭,而是睡太早了吧?”
女人嘴唇一再哆嗦,卻再也說不出更多話來。
“莊特助,我......”
保姆不是瞎子。
如果原來她一心認定蘇江沅被她家先生放了鴿子,日后就是不管怎么欺負,撐死了也就是個被她搓圓揉扁了的棄婦罷了,了不起也鬧不出個大天來。可剛剛看到莊未恭敬對待蘇江沅的態度,她才知道自己錯了。
莊未冷笑。
“黃媽,打狗也得看主人,”莊未干脆走到沙發邊,想坐下,手已經翻開隨身攜帶的平板,“我看......”
一本厚厚的書從莊未身后右上角的方向破風而來,朝著莊未的后腦勺重重砸了過來。
“我靠!”莊未整個人都處在安靜的思考中,冷不防被襲擊當即一聲爆粗,摸著頭轉身,當即身體一軟,瞬間匍匐在地,“溫少.....”
莊未淚目。
為什么他家溫少的表情看起來,那么......陰冷。
如果不是他此刻正站在樓梯上,雙手撐在雕花的護欄上,他都懷疑他會沖下來打死他。
這是怎么回事?
溫承御冷冰冰的眸子不帶一絲情緒看向一邊的黃媽,還沒開口,黃媽已經雙腳一軟癱在地上。他身上強大的壓迫氣場太過強烈,光是輕輕一個對視,已經讓人不寒而栗。
更何況,此刻他的眼里,隱隱地似乎還氤氳著某些......怒氣?
黃媽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少爺......對不起。”
他家先生回到辛城的時間不算久,他們見面的時候也不多。雖然沒有交際,但黃媽心里跟明鏡似的。
溫承御的情緒,是辛城大多人的前途未來。
她惹不起。
“收拾東西,你被解雇了。”溫承御抬起夾著香煙的手,一下一下敲在護欄上,“保姆的職業不適合你,日后在辛城若你重操舊業,我不介意幫你改行。”
黃媽哆哆嗦嗦低著,一聲一聲應和。
“好好好,少爺,我這就走,我這就走。”黃媽扶著墻慢慢站起來,一路跌跌撞撞沖回房間。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溫承御冷冰冰的眸子看向莊未。
“莊未。”
莊未莫名覺得頭皮發麻,還得硬著頭皮應著。
“爺,有事兒您吩咐。”
溫承御冷哼一聲,抬手扔了手里的香煙。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溫承御低頭漫不經心地打理著,口氣淡淡的,似乎沒什么情緒,“人是你找的?”
“是......”
“福利待遇你開的?”
“是......”
“所以?”
“所以呢......”莊未哆哆嗦嗦應著,云里霧里壓根不明所以。半晌忍著內心要咆哮的念頭抬起頭,哭喪著一張臉,“溫少,您說。”
“工資結算的時候,記得多付一個月。黃媽最近在別墅所有的花銷報銷,以及要支付給她的工資,統統從你的工資里扣除。”
納尼?
賜給他一道雷劈死他吧!
莊未只覺得自己的頭頂“轟隆隆,轟隆隆”幾聲,即刻冒起了滾滾狼煙。
這什么情況啊!
這廝分明沒事找事,要把他虐成狗的節奏啊。
何況,這一聽就不是根本原因好吧!
“溫少,我想一定是我不小心說錯了什么,做錯了什么。您告訴我,我一定改。就是來不及改,我也死的明白不是?我為您披荊斬棘的,別跟我工資過不去啊!”
莊未一臉“你還不如讓我去死”的表情,只差沒有配上幾滴眼淚來襯托自己異常深刻的委屈了。
溫承御抬眼看了不遠處浴室緊閉的大門,轉身走了。
“莊特助,我媳婦兒不是狗。”
莊未倒地不起,一口血悶在胸腔里差點噎死他。
特么的至于嗎?
他家老板自從碰上蘇江沅,怎么看怎么無恥不要臉外加無底線。
疼人疼的悶騷又過度,這樣真的好嗎?
“溫少你站住,我要找你談談!”
蘇江沅打開浴室的大門,“砰”的一聲用力摔上。
她疲累的連手指頭都懶得動。
自動按摩的浴缸里正緩緩注入溫暖的水流,蘇江沅將身上還來不及換下的大紅色旗袍脫下。隨手想要放進洗衣簍里,眸色一冷,手一揚卻進了垃圾桶。
長發一散,她抬腳跨進魚缸。
再睜開眼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
蘇江沅站在二樓的走廊里,步子有些猶豫。
那個男人在。
但二樓的幾個房間都是黑的,透不出一絲光線。
蘇江沅的心里又是憤怒,又是緊張。
一直站到腿腳發麻,蘇江沅索性心一橫,豁出去了。
走到走廊盡頭最后一個房間,蘇江沅推開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