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一五三七章 名字里有“時”的人

時大彬一生約八十余歲,所制作品當數以千計,流傳其廣。有詩為證︰“宮中艷說大彬壺,海外競求鳴遠碟”。明末四公子之一宜興陳貞慧《秋園雜佩》載︰“時壺名遠甚,即遐陬絕域猶知之。其制始于供春,壺式古樸風雅,茗具中得幽野之趣者。后則如陳壺、徐壺、皆不能彷佛大彬萬一矣”。

時大彬作品雖多,但流傳存世者極少。至清乾隆年間,時大彬的作品已視為稀世珍寶了。

時大彬距今約300余年,據后人簡要統計,其存世作品,包括見于著述的不過數十件而已。可見精貴之至。海內外也有許多私家收藏,因無從查考,莫辨真偽,因此暫不統算在內。時壺大多有“大彬”款識,以此識別。

時大彬所制紫砂壺,今尚存十六七器,其中五器為近些年考古發掘所獲,皆處于明人墓葬。其余均為傳世品,壺式多樣,有園壺、六方壺、三足壺、開光方壺、提梁壺、書扁壺、僧帽壺、印包壺、菱花壺、半瓜水盂等,分藏于帝都、上浦、石頭城、香港等地各公私機構及藏家之手。

如果這制作紫砂壺的人是時大彬重生,那他留下來的標記應該就是“大彬”,而不是“時”了。

再說了,重生穿越這種事兒,小說里面看看也就行了,現實中出現的可能性那還是真不可能的。

更何況時大彬擅長的是紫砂壺,他并不會制作唐三彩啊,但是如今這紫砂壺跟唐三彩同時出現,標記也是一樣,顯然極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而且這個人只怕比時大彬本事還要大一些的。

正所謂青出于藍勝于藍。

所以把也有可能是時大彬的后人,或者一個仰慕時大彬的人也未可知。

當然,這也可能并不是姓氏,不過按照張天元的推斷,這東西是姓氏的可能性還是更大一些。

不管怎么樣。這個人肯定是真實存在的,但是究竟還活著還是已經死了,就未可知了,畢竟東西是唐霸天從那個老人家里的倉庫之中取出來的。

“唐老板。我問你個事兒啊,當時你從倉庫里面取這些東西的時候,這倉庫的門是鎖著的,還是開著的?還有如果是鎖著,那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張天元問道。

“我知道張老板您問這個話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已經將倉庫里的東西全部調包了對吧,現在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雖然那老人家說倉庫的鑰匙只有他有,而且那倉庫也只有他知道怎么打開,但是我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那里面有個洞,有個通往外面的洞,這洞很小,一開始我以為是兔子打的。也就沒在意,但是如今想起來,這個洞有些古怪啊,如果我當時再仔細一點的話,說不定就能發現什么端倪了。”唐霸天到底是不笨,從張天元的問話之中,他就覺察到了一些不對,知道有些事情可能跟他原來想象的不太一樣。

“或許只是洞口那么小吧,但是洞道卻不小,洞口是可以做一些偽裝的。這也是盜墓賊慣用的手法。”張天元搖了搖頭。心里頭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是他大概理順了這里面的關系。

當然,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

有這么一個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進入了那個倉庫之中。而這個人是制作陶器的工匠,水平還不低,看到那么多的好東西,自然知道自己發現了寶貝。

如果把這些東西全部拿出去,他怕走漏了風聲,于是就一天拿上一件回去藏起來。

不僅如此。他還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對著這些陶器進行仿制。

他一開始仿制的紫砂壺和唐三彩已經有九成相似了,因為他本身水平就不差,可是他卻對此很不滿意,于是天天模仿,天天練習,加上他本來就是陶器廠的員工,材料和工具都很方便用,久而久之,竟然就讓他練成了模仿的神技。

他模仿別的陶器或許不行,但是模仿這些唐三彩和紫砂壺,那卻是惟妙惟肖,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因為害怕那家人發現了他的秘密,于是他就將自己仿制的東西重新放回了那個倉庫,想要瞞天過海,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不得不說,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這世上沒有張天元,或者說張天元沒有六字真訣,那么他這個瞞天過海之計還真得就成功了,從此以后,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他拿走了那個倉庫里的東西,放了些仿制品進去。

“我的天,聽您這意思,并不是那個老頭騙了我,而是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東西已經被調包了?”唐霸天聽完張天元的推測,許久都無法冷靜下來,這個推測實在是太大膽了,也太不可思議了,他有一種實在是無法置信的感覺。

“當然,這個只是我的推測而已,要想知道這個推測是真是假,那過后還要調查才行。不過現在我想問問你,唐老板,你一直都是黑市里的大老板,應該也會跟別的黑市老板打交道吧,那么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姓‘時’,或者名字里面有‘時’字兒的人?”

原來那會兒,張天元就打算自己模仿東西出售的,但后來賣了一兩件之后覺得還是不妥,而且太浪費時間,于是以后就不做了,可是這個高仿古董,在當今社會之中還是很值錢的。

這么說吧,如果你做的出色,而且名氣也足夠大,不用掛羊頭賣狗肉,就說那東西是你仿制的,堂堂正正去賣,就這種防止水平,那一件也絕對是二三十萬,甚至五六十萬的價錢了。

就說你顧景舟顧大師仿制的供春壺,那就賣出了六十萬港幣的高價。

當然了,那除了做工出色之外,還有一定的名人效應。

但這名人效應對張天元來說不是問題啊,他不喜歡在這方面出名,被人扣一頂仿制大師的帽子,但是這個人就不一樣了,如果張天元可以將他收為己用,那么在幫他成名,就跟高茜茜那樣,那他做出來的這些精品陶器那可就價格不菲了啊。

當然,這種東西也不能做得太多了。

畢竟物以稀為貴,就算你的技術再好,名氣再響,東西多了,那價格自然也就下來了,這是必然的。

其實也不用多做,就每年做上一兩件便可以了,這樣的話,絕對可以保證價格一直居高不下的,當然前提是水平要跟這些仿制品一樣好,如果達不到這種程度,那價格可就要低上很多了。

張天元很是好奇啊,這世上除了他和瞞天王之外,究竟還有誰能仿制出如此完美的東西來,如果這個人愿意跟著他,或者從此不再做這樣的事情,那大家可以交個朋友,互相切磋一下技術。

可如果此人非要做這種以假亂真的事兒,那么作為國家古玩協會副主席,帝都鑒定協會首席鑒定師,這個事情他還是必須得管的。

如今他帽子上的頭銜多了,雖然平日里為了避免麻煩不想管閑事兒,可這個事情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不管,總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這可是大事兒。

“姓什么?姓石嗎?這個姓氏可不少見啊,光我黑市上就有幾個老板都姓石,不過您問這個干什么啊,這不是鑒定東西嘛,難道說那個偷梁換柱、瞞天過海的小子姓石?”

唐霸天瞬間就領會了張天元的意思,要不然這家伙怎么會成為黑市的大老板呢,這智商,那還真是剛剛的,一點都不差啊。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不是石頭的石,而是時間的時,你仔細想想,這個人應該經常會到黑市上兜售一些陶器,而切基本上都是唐三彩和紫砂壺,別的反倒是沒有。”

“時間的時?哎呀,這個姓氏可是個非常偏的姓氏啊,如果我真認識的話,那一定知道的,可是我好像真沒聽說過啊,這個人就是您剛剛推測的那個人嗎?”

如果是姓石頭的石,那唐霸天認識的人還真不少,可是這時間的時,那就有點難了,他好像還真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

再說了,這黑市上每天兜售東西的人可不少,這些人來了也不會用自己的真實姓名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兒,大多數都會用化名。除非是熟人,經常做這個生意,才可能知道其真實姓名。

“沒錯,就是這個人,剛剛我一個個鑒定的時候,雖然覺得這些紫砂壺和唐三彩有一些不對,應該不是真品,但是卻沒有非常直接的證據。如果只是單純憑借我的知識來解釋的話,估計你不會信服,所以我就用了另外一種方法,將這些東西全部拿出來擺在了一起,然后窩就發現了,這些紫砂壺和唐三彩的確另有玄機,這些東西每一套都組成了一個字兒,而這個字兒就是咱漢字簡體的‘時’字兒,現在知道我為什么會詢問你關于這個姓時的人的原因了吧?只要找到了他,或許就能知道這些高仿品的秘密了。此人技術極為高超,比傳聞中的瞞天王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是人才,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那就像是網絡里的駭客,會非常可怕了。”張天元解釋道:“明白了吧,這就是我通過推測和鑒定得出來的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