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別說施得對夏花沒感覺,就算有,他也不會真當一次意外事件是什么旖旎事件,他不以為然地一伸手:“好,誰說誰是小狗。(請搜索,的站!)”
“為什么是小狗?為什么不是小貓?”夏花不解地問,還一本正經。
施得無語了,懶得理她,說道:“我明天和黃波濤一起回單城,你呢?”
“走,別在這里傻站著說話,回賓館再說。”夏花顯然將鄭雯婷打來電話催她回家的事情拋到了腦后,拉著施得就上了車。
到了賓館的房間,夏花就當回到自己家里一樣,美美地為自己泡了一杯茶,坐下之后將幾天來的事情理順了一下,要求施得臨走之前和楊長在通一個電話,如有可能,最好和滕有麗也通一個電話,夯實一下滕有麗從側面影響楊長在的基礎。
總體來說,事情還算順利,當然,在沒有正式簽定合同之前,一切都還存在著變數,夏花不想節外生枝。現在的她,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說什么也要在房地產業內闖蕩出一片天地。而且她也隱隱覺得,說不定施得還真是她的命中貴人兼……真命天子。
施得坐在左邊,夏花坐在右面,她本來坐在床上,坐了一坐之后又想起了老媽的話,不知怎么忽然覺得一男一女同處賓館的一間房間中,確實充滿了曖昧的氣氛,人啊,果然都經不起暗示,自己嘲笑了自己一氣,還是又坐回了沙。
“如果事情順利,一周之內家屬院工程就會有眉目,只要濱盛能拿下這個項目,我就辭職,然后在石門成立辦事處,一是主要負責省電視臺家屬院項目的工程進展,二是爭取以省電視臺家屬院項目為跳板,打開石門的房地產市場,以后就立足石門面向全國了。”
“黃波濤入股濱盛,我的意見是股份不過百分之五,他現在一窮二白,肯定沒錢入股,給他百分之五,也是人情股,也是看重黃子軒的影響力。分攤的股份比例是我一你一,清影三,那么股權比例就成了月清影百分之六十七,你百分之十九,我百分之九,黃波濤百分之五……哎,忽然現我的股份太少了,什么時候得給我提升股份比例才對得起我的辛勤勞動。”
夏花一說起話就剎不住車,滔滔不絕。
“不用這么麻煩計算,你是清影的好朋友,對她也太不了解了,以她的性格,黃波濤的百分之五肯定是她出了,你爭也沒用。而且我估計你辭職的話,她還會讓出一部分股份給你,初步估計在百分之五左右,到時股權比例就成了清影百分之六十,我百分之二十,你百分之十五,黃波濤百分之五。”
“親姐妹,明算賬。省電視臺家屬院的工程要是成了,我再拿百分之五的股份,算是我的勞動所得。但和我辭職無關,行了,就這么定了。還有,黃波濤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最少也要拿滏陽區舊城改造的兩塊地皮來換。其實對于滏陽區舊城改造,我興趣真的不大,而且拿地皮還占用資金,現在正是濱盛資金緊張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和黃子軒拉上關系,我并不贊成拉黃波濤加盟濱盛。”
施得也知道濱盛成立之初,資金匱乏,處處需要花錢,囤地皮似乎并不符合濱盛目前的展現狀,但他堅信何爺的大局觀,單城應該很快就會迎來第一次地皮緊缺的。何爺對他個人命運的把握十分準確,對單城的大局走向以及未來經濟形勢的看法,也應該一言而中。
“黃波濤不是你的夢中情人,他加盟了濱盛,你應該歡呼才對。”施得故意逗夏花,他拉黃波濤入局濱盛,看的比夏花長遠多了,并非僅僅為了滏陽區的幾塊地皮。
“什么夢中情人,我對他沒感覺,什么他比你帥多了,也只是隨口一說,純屬娛樂,逗你沒商量。”夏花搖搖頭,樂呵呵地打量施得幾眼,“我現在是越看你越順眼,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了。”
“別,我們還是單純的同事加合作伙伴關系,別破壞我們之間的純潔。”施得看了看時間,“你該走了,再不走,你媽就急了。”
“好吧,我走,省得你和我媽一樣嘮叨個沒完。一個男人還怕春風沉醉的夜晚有美女相伴,想不明白你哪里出了問題。得了,本小姐走人,明天你坐黃波濤的車走,我的車還我。我留在石門繼續盯著家屬院項目,你回單城,繼續推動滏陽區舊城改造項目,就這么說定了,替我問清影好。”夏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后沖施得揮了揮小手。
夏花一陣風一樣從施得面前走過,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之中許久,施得的鼻中還留有夏花的余香,就如一經久不散的樂曲,絲絲縷縷,彌漫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夏花走后,施得分別和碧悠、月清影打了一個電話,對碧悠說他明天回去,問碧悠有沒有何爺的消息,碧悠說沒有,她很擔心何爺,不應該一直音訊皆無。
和月清影通話,簡單說了一下和黃波濤合作的情況,月清影并無異議,只是說濱盛的大事小事,施得在外面都可以完全做主。
第二天一早,施得又和往常一樣到了石影公園,和楊長在再次切磋了太極拳,交流了心得,同時向楊長在告別。楊長在聽說施得要離開石門,依依不舍,交換了電話并且再三希望施得常來石門,他希望和施得可以成為共同探討太極拳精髓的忘年交。
施得也很真誠地答應了楊長在,保證以后一來石門,只要有可能,他早起就會來石影公園和楊長在以拳會友。
隨后施得將車還給了夏花,打了電話給黃波濤,黃波濤說中午才有時間,讓施得等他電話。
中午,夏花過來了,請施得吃了一頓飯,算是施得來石門幾天里,她第一次鄭重其事地請施得吃飯,一盡地主之誼。吃飯的時候,夏花有說有笑,等飯后施得真向她告別的時候,她笑著笑著眼圈就紅了:“真走了啊?什么時候再來石門?這幾天我一直沒空陪你好好轉轉石門,挺遺憾的。下次來了,好好陪你玩一玩,好不好?你得記得我的好,別一到單城就忘了我是誰。”
施得被她的又哭又笑逗笑了:“我一周后還得路過石門,要送人去下江上大學,準備從石門坐飛機去。”
“好呀,到時來找我,我送你去機場。”夏花也沒問施得送誰。
不多時,黃波濤的汽車來到了,施得被黃波濤讓到了后座,進去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后座上還有一人,正是黃子軒。
黃子軒笑道:“施得,讓你久等了。波濤,不,海濤是為了和我同行才拖到中午,要是你們先走,早上就可以……你不會嫌我拖了你們后腿吧?”
“怎么會?”施得附和一笑,他心里就更加如明鏡一樣了,黃子軒故意和他一同回單城,必有深意,既是表明深度合作的意愿,又肯定會是一出精心的安排。而且黃子軒特意當著他的面改口稱呼波濤為海濤,更是對他的改命行運的認可。
汽車一路南下,上了高,黃子軒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向施得說起了黃浮萍小時候的事情,說到情深處,不由潸然淚下,而坐在前面的黃海濤也是一時唏噓,對妹妹的走失十分痛心。黃浮萍比黃海濤小三歲,今年歲,她走失的時候黃海濤已經七歲了,他對黃浮萍的記憶很深刻,感情也很深,曾經多少次午夜夢回,被妹妹走失的痛苦嚇醒。
施得靜靜地聽黃子軒的訴說,他知道黃子軒希望他能多知道一些黃浮萍小時候的事情,或許對于找到黃浮萍大有幫助,他就用心記下,以待以后需要時調用。
到了單城的時候,正是下午三四點鐘,單城市委依然是一派人來人往忙碌的景象。黃子軒的專車一進市委大門的門口,市委秘書長鄭經緯就已經恭候多時了。
不止市委秘書長鄭經緯恭候黃子軒,也不知是事先得到了風聲,還是有人有意通風報信,市長付銳也正好下樓,見到黃子軒的專車剛剛停穩,就向前幾步,親自迎接一下。
黃子軒到石門雖是公事,但不是大事,他也沒有興師動眾非要安排一出迎接儀式,不過如果湊巧遇上了,不管是誰都要對黃子軒的到來表現出應有的恭敬姿態。
更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就在付銳快要來到黃子軒專車的旁邊時,常務副市長月國梁和市委副書記趙海洋一前一后從外面回來,兩輛汽車分別停在了黃子軒專車的右邊。
來早不如來巧,黃子軒的回歸,一下吸引了包括市長、市委副書記和常務副市長、市委秘書長在內等數名市委重量級人物的迎接,不管是刻意安排是無意中聚到一起,如此陣勢足以⊥市委無數人明白了一個事實,不管黃子軒是半年后調走還是一年后調走,他始終是單城的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