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緯為黃子軒打開車門,黃子軒下車,依次和付銳、趙海洋、月國梁等人握手,說笑幾句,又用手一指:“來,我為你們介紹一個同行的朋友。(請搜索,或者直接輸入看)”
同行的朋友的說法意味深長,所有人的目光都又重回落到了車上,想知道值得黃子軒鄭重其事介紹的一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車門一開,先下的一人是黃海濤。
付銳和趙海洋對視一眼,他們認識黃海濤,心中就不免納悶,黃子軒隆重推出黃海濤是什么意思?黃子軒見眾人疑惑不解,呵呵一笑說道:“我要介紹的同行的朋友不是黃海濤,而是施得。”
話音一落,施得推門下車,一臉謙遜而恭敬的笑容,施施然站在了單城市委最具分量級的一于人面前。
怎么是……施得?所有人都震驚了,所有人,包括月國梁
付銳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不認識施得,但施得的名字卻是早就聽過。趙海洋微微驚愕,他的目光落在施得英俊年輕并且充滿陽光的臉上,一時之間茫然不知所措。最錯愕的當屬月國梁,他萬萬沒想到施得怎么就和黃子軒同坐一車回來了?而且……還被黃子軒稱為同行的朋友
施得的出現如此令人震憾,以至于都沒有注意到黃子軒稱呼黃波濤的時候已經悄然改變了稱呼,由黃波濤變成了黃海濤。
“上次我住院的時候,和施得偶然遇到了,聊得很投機。這次去石門,無巧不巧,吃個飯也能遇上,呵呵,正好他也要回單城,既然遇上了,捎帶他一程不過是舉手之勞,古人說,君子有成人之美,不是嘛?”黃子軒看似是隨口一說,實則大有暗指,在場各人都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心思各異。捎帶他一程以及君子有成人之美,可不是隨口一說,而是大有深意,明顯是在暗示
付銳和趙海洋再次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無比的震驚和深深的擔憂。
付銳遲疑片刻,上前一步,主動和施得握手:“施得,我也聽偉強提過你,他說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謝謝付市長。”施得謙虛地一笑,心想在付偉強眼中,他可真不是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付銳開了頭和施得握手,相當于給了黃子軒面子,按照官場排序,趙海洋就緊隨其后,也和施得握手:“我也聽蘇波說過你,他對你印象很好,今天一見面,不錯,確實不錯。”
隨后,月國梁也上前和施得握手:“施得,一路辛苦了。”他只是簡單說了一句,并沒有過多表示,以后有的是機會和施得詳聊。
鄭經緯身為市委秘書長,在幾名市委領導中排名最后,他最后上前和施得握了握手:“施得,一路上有你陪黃書記,黃書記肯定不會寂寞了。”
這一句話有明顯的試探之意,施得不以為意,好像沒懂一樣,直接就說:“能陪黃書記聊了一路天,是我的榮幸。”
一路上一直在陪黃子軒說話,兩個小時的車程,如果一直沒有冷場的話,黃子軒和施得之間的共同話題還真是不少。不少人從中聽出了味道,再看施得時的眼光就更意味深長了。
等人群散去,施得和黃海濤沒繼續在市委停留——從黃子軒開口介紹黃波濤為黃海濤一刻起,黃波濤便正式更名為黃海濤了——而是驅車前往在人間,他要和月清影見面,一為商議黃海濤入股之事,二來也是匯報一下幾日來在石門的收獲。
“施老弟,你這下明白了我爸的用心了吧?從他把你介紹給付銳、趙海洋的一刻起,就正式表明了他介入滏陽區舊城改造的立場。我很喜歡你的性格,就先和你說說我的要求……”黃海濤親自開車,以顯示誠意,他不是單城人,但對單城的道路比施得還熟,一邊輕車熟路地駕車,一邊向施得說出了他的條件。
“只憑月市長一人,壓制不住付銳和趙海洋的聯手,當然,如果我爸想壓付銳和趙海洋一頭,也需要幫手,他一個人孤掌難鳴。滏陽區舊城改造,現在牽涉到的方方面面的利益太多,情況很復雜。改造之后,會有五塊地皮,其中兩塊位于黃金地點,三塊的位置稍偏。我如果以兩塊黃金地點的地皮入股,施老弟,你說能算我多少股份?”黃海濤有話直說,不再拐彎抹角,現在車上沒外人。
施得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過來,一下聽到黃海濤突如其來的交換條件,驚愕了片刻,才恍然一笑。
剛才和付銳、趙海洋以及鄭經緯面對面時,他暗中為幾人相了一面,時間倉促之下,來不及深入推算,也沒有從格局之上為幾個人推演,但只是匆匆一瞥之下得到的信息,已經足夠讓他震憾了。
幾人的面相,和他原先設想中大不相同,尤其是付銳的面相,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先前他為付偉強推算,付偉強運勢衰減,必然會引起付銳運勢的走低,最親近的親人之間的運勢有相互影響相互牽制的作用,以付偉強的迅衰落的運勢推算,付銳的運勢必定不會走高。
但今日一見付銳,施得驚奇地現,付銳的運勢之旺,幾乎勢不可擋,甚至直沖向上,他的格局之好,是施得近來見到的眾人之中,最紫氣彌漫的一位
紫氣東來為大富大貴之相,以付銳的極旺的運勢推斷,他的運勢之強,連帶提升了他的官運,他不但能順利接任市委書記,以后的仕途也是不可限量,甚至一路上升,直到正部級也不見盡頭。
怎么會?怎么可能?施得當時就連問了自己幾遍,從付偉強的運勢來推算付銳的運勢,付銳就算自身再行大運,也會受到付偉強的連累,但在付偉強運勢迅衰減的前提之下,怎么他不降反升,逆勢上升的勢頭竟有逆天之勢?
對,就是逆天,和李三江逆天改命之時不可抵擋的運勢類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震驚之后,施得心中猜到了什么,有人在付銳身上下了賭注,可能為付銳逆天改命了此人是誰?基本上不用想也能知道,除了畢問天之外,再無二人
如果僅僅是付銳運勢的逆勢上揚的話,也不至于讓施得震驚莫名,而讓他心中震憾之意久久未去的是月國梁的運勢大降,讓他在驚愕之余心中隱有怒火燃燒并且一時失神的原因所在。月國梁的運勢在提升為常務副市長之前,上升到頂峰,頂峰過后,就會緩慢回落,任何事物都是高低波動的規律,有高有低再正常不過,但不正常的是,和付銳的運勢上升過快一樣異常的是,月國梁的運勢下降過快的背后,也是人為推動的原因。
不出意外,應該還是畢問天的手筆。
畢問天施得心中默念了畢問天的名字三遍,以前畢問天和他雖然是對立的雙方,但畢問天行事手法一直含蓄,并沒有和他正面對抗,不過現在的形勢表明,畢問天要正式出手了。
僅僅是出手提升付銳的運勢,施得也沒什么好說的,卻出手要壞月國梁的運勢,就是觸及到了施得的底線。誰不知道月國梁和他之間的關系?畢問天這么做,等同于直接向他宣戰了。
好,好,好,趁何爺不在,畢問天為老不尊,親自向他一個后生晚輩出手,是真想和他過招一爭高下,還是只是為了利益對事不對人?又或是兩者兼而有之?不管怎樣,施得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他要替月國梁提升運勢,哪怕是和畢問天間接交手甚至是直接交手也在所不惜。
畢問天現在的境界比他高了太多,正面交手他完全沒有勝算,但如果以月國梁和付銳的運勢為橋梁間接交手,誰勝誰負還未可知更何況,他現在又得了黃子軒相助。面對面和畢問天過招,他自認必敗無疑,但通過代言人來比拼運勢,他并非全無勝算。
走著瞧好了,施得在車內回想起剛才的一幕,被黃海濤一句話驚醒,笑過之后說道:“黃哥,一塊黃金地段的地皮算三個點,怎么樣?”
“三個點?有點少吧?”黃海濤呵呵一笑,“一塊黃金地段的地皮,以后前景無限,價值不可估量。我認為,至少值五個點。”
做生意就要討價還價,不能說一路上聊得十分投機就大幅度退讓,必須堅持立場,施得又說:“黃哥,從另一個角度考慮,兩塊地皮,一是占用大量資金,說不定會先擱置一兩年,是很大的一筆開支。二是月副市長在其中也要起到關鍵的推動作用,還有分管的副區長李三江,也是一條線上的朋友。三是濱盛馬上就要接下石門一個大工程了,所以淙合考慮之下,三個點是比較合理了
黃海濤聽了出來施得在單城的關系也是錯綜復雜,明白了什么,想了一想,問道:“在石門的工程如果可以到手,造價有多少?”
“一個億的預算。”
“……”黃海濤沉默了,一瞬間想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