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好些了,改頭疼,多災多難的三月末,盼隨著三月結束,一切都好起來,也謝謝大家,久等更新,這段時間更新可能都不會按時,我盡量早點恢復定時更新,么么大家,謝謝。晚上那一更會定時更新,七點)
莊蘊元也是不得已呀,那么強大的妖,不管怎么說,他既然已經答應仙子,該做的還是要做。而且,他還不敢扔下浮蘇一個人走,想想人家那什么爹,什么男人,什么宗門吧,哪一個他也吃罪不起。硬著頭皮上,莊蘊元倒也沒那么多害怕,一個照面之間,誰又能把誰拿下不成。
七星只感應到后邊有動靜,想也未想,回頭便是一掌拍去,浮蘇見狀,趕緊馭劍躲得遠遠的,順便還給莊蘊元打個手勢,示意他也趕緊跑。七星已不慎沾上莊蘊元身上的氣息,莊蘊元就是一人形春|藥,沾上就得發|情。浮蘇不無惡意地想,萬一七星饑不擇食,把莊蘊元給怎么怎么了,那場面大概會非常慘烈。
春|藥這東西,任憑你修為再高,也未必能盡數躲過,尤其是莊蘊元這種用生命散播春|藥的存在。浮蘇和莊蘊元沒向著同一個方向跑,兩人打個對面,浮蘇回頭一看,結果七星追的是她,她就覺得自己有點作死了。
“搞什么呀,為什么是來追我呀,明明莊蘊元更近好不好。”浮蘇忍不住迎風淚兩行,她這下意識到了,莊蘊元真的只適合用來對付光頭。
幸虧七星雖說化妖后相當強大,在速度上還是要弱一些,跑了不到半個時辰,便連人影都看不到了。浮蘇眼皮子一跳,心覺不是好事,二話不說。直接當了縮頭烏龜,鉆進天機山去,任憑七星如何強大,總也是沒法進天機山的。
也好在浮蘇進去,其實七星方才使了妖法。正要和浮蘇來個迎面撞上。卻沒想。七星再探時,連浮蘇的氣息都感應不到。七星又渾身血脈賁張,終是無法。只得找一處清靜之地,慢慢將那股熱血沸騰之感壓下去,又緩緩驅散春|藥的效果,這才安穩下來。七星雖已化妖,但對于過往的記憶還很清楚,想到方才自己對浮蘇師妹那些沖動,不由得有些好笑,那春|藥的藥力確實厲害,若看到女子便想……
沒見了人倒也還好。幸好如此,七星對浮蘇還真沒什么想法。
浮蘇將將躲過一劫,心里慶幸不已,慶幸之余又想起景喚那狀態來,怎么想著都像是對自己很熟稔,很親昵。而且那狀態就跟……就跟老夫老妻一般。浮蘇咽口唾沫,一個畫面就從自己腦子里跳出來,那是自己閉關那八十年里的某一個片斷。
記得在那如夢境一般的八十年里,她的那“丈夫”就經常對她說“早些回來”,記得那“丈夫”是個清清閑閑的閑人。說不得多富貴,倒也生活無憂。依稀記得是個做學問的,而她則很忙,經常出門,每每出門時,他都要與自己耳鬢廝磨一番,再溫溫和和地來一句“我等你回來”,或者“早些回來”。浮蘇一想到這個,渾身一陣激靈,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著。
但是夢里的形象,分明不是光頭的模樣,孩子也不是真如的樣子,有兒有女,生活很平靜尋常。為什么會這么狗血啊,浮蘇默默捂著臉,心中一陣陣嚎叫。
流光看著浮蘇,不由得又樂了,這異端,真是時時有精彩呀:“那有什么,我早說過,宸君霸道,便是連幻境里,也不會讓你嫁了別人,必然是宸君。”
浮蘇:……
“如果天宸的模樣是那樣的,那樣貌也不是很出色,那我就放心了。”浮蘇自覺樣貌平平,生怕天宸跟道宗一個德性,生得樣貌俊美至極,不用修仙都渾身神子風姿。固然美男很好,蒼詰沉淵甚至莊蘊元,浮蘇都相當欣賞,可要說把自己和他們擺一塊擱著,那當真很破壞美感。
“你這什么毛病,不是很出色你還放心。”流光真不理解,姐兒愛俏,前主人說的。
“我是個內心相當庸俗的人,喜歡堪配二字,不喜歡誰高誰低。如果站在一起都不合襯,那還有什么意思。”自帶光圈的光頭便已很具風姿,如果再長得好,那還讓不讓人活。
說完景喚,浮蘇又想起了七星帶來的消息,上元真人在朝海門。這卻真正是件糟心事,朝海門那樣的門派,真沒幾個正經人。雖說哪個宗門都有幾門雙修法訣,但專以采補爐鼎為修法的門派,在滄海界還真沒有幾家,且也素來為大多修士所不齒。
浮蘇想著,便從天機山出來,她要去一趟朝海門,不親眼看一看,哪里安得下心來。雖說她說過這是個人選擇,但沒道理看都不看上一眼,沒想,半道上遇上柳歌,柳歌眼眶竟是紅的,似哭過,還十分傷懷。
“柳歌姐,你這是為哪般呀?”浮蘇差點嚇一跳。
“還能為何,情之一字,傷人無數。”柳歌卻也大方,一點沒避開浮蘇的意思,其實這時候,柳歌也很愿意有個人分一分心里那些難過的事情。
“柳歌姐心儀之人是誰?”浮蘇不免要問這么一句,她還想著有可能是自己認得的人。
柳歌卻冷冷一笑:“如今,哪還算什么心儀之人,郎無情來我便舍,我卻不是那為情之一字,便尋死覓活的人。比不得那如柳扶風的小丫頭片子,如何嬌軟溫弱離不得人,如何一離了他便生不如死。”
噢,好像有點明白,御姐范偏遇白蓮花:“柳歌姐別難過,為那般人不值得,他不配。”
只見柳歌又是一聲冷笑:“師傅說得是,應門當戶對,我等大宗門弟子,還是好生生在大宗門里找,至少免了旁人來說我們仗著長輩宗門欺壓人。那漣水門的鶯鶯燕燕,當真都不是些好貨色。”
漣水門!
浮蘇想到了泠蓮,想到了沈雙喜。結果她再一問,柳歌居然說出沈雙喜的名字來。還滿面寒意,讓人看著都覺得柳歌這回是恨極了:“她改了名字?”
“怎么,你認得?”柳歌訝然地反問。
“您知道我爹身邊的月鹿吧,那是沈雙喜的堂姐。當年沈雙喜曾經想要拜在我爹門下。我爹不喜她那小心眼的脾性,沒收她。月鹿是我阿娘的轉世,從小養都我爹養著。柳歌姐不用顧忌,該怎么怎么。”沈家的人如今只剩下小一輩,小鹿的哥哥都已然故去,且兩家素來沒什么來往,浮蘇自然得先撇清干系。
“噢,小鹿我倒是見過兩次,這沈雙喜但凡和小鹿和半分相似,也不至于這么招人煩。秦真人素有高智,怎會收這么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柳歌說罷。又道:“小鹿與沈雙喜沒來往吧,交情不密吧?”
連連搖頭,浮蘇道:“我爹看不上沈雙喜的脾性,怎么會讓小鹿和沈雙喜有來往,我爹那是在養成妻子,半點不好的都不會往小鹿身邊放。”
只見柳歌點頭。露出安心的表情:“他為沈雙喜如此作賤我,我豈能善罷甘休,那沈雙喜,我定要給她些苦頭吃吃。”
柳歌倒沒想著要誰的性命,她心里不痛快。總得發出來。沈雙喜不是軟綿綿地譏諷她仗著長輩,仗著宗門勢力么,她就徹底仗給沈雙喜瞧瞧,什么叫仗著長輩和宗門勢力。至于那個她現在連名字都不想聽到的男人,總要讓他知曉知曉,姐就是那記仇小心眼容不得人的!
意圖腳踏兩條船,還哪個是真愛的,純粹就是個賤人!
“柳歌姐打算怎么辦,我與柳歌姐一起。”浮蘇擼了袖子,一副要去助拳的義憤樣,嗯,她最近熱衷掐架,尤其是看起來這架必定掐得很熱鬧。
柳歌戳戳浮蘇的眉心,臉上的笑終于溫暖柔和起來:“去,你還不是想瞧我的熱鬧,想跟著就跟著吧,待我叫了師門長輩,叫上我爹和師兄們一道。既然是去找麻煩的,那就干脆找大點唄。姐就是大宗門出來的,有人有勢,隨便都能碾壓了他們。”
柳歌姐霸氣,那就先跟去助助陣,然后再去朝海門,浮蘇也實在是沒想好要怎么面對上元真人。那是小時候,還經常時不時捎糖葫蘆逗一逗她的師傅啊,且每每有難,總是護著她,現在她想回護師傅,卻到底還沒個章程。
與柳歌一道,去天玄門叫了一大撥人開拔,柳真人和柳歌的一干師兄弟聽說自家人被欺負,一個個恨不得立刻撲上門去,把人家的院墻都拆成粉末。什么狗屁漣水門,盡出些妖妖嬈嬈的貨色。柳真人對漣水門向來有意見,他曾經有個弟子,就是為漣水門一個女修隕落的,自此后,柳真人就告誡門下弟子,誰敢和漣水門的女修有牽連,就立刻逐出門墻。
時隔那么些年再見到沈雙喜,浮蘇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模樣和氣質都變得相當出色,如果不是那雙眼睛泄露了些東西,真是仙子姿態。沈雙喜眉眼之間自有一股風流態,但哪里比得柳歌,柳歌可是“滄海界第一女仙”,哪里又是白叫的,就是脾氣上來時比較沖,且向來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忍讓。
用柳歌一句話來說:“有本事你逼我不得不讓,沒本事就哪涼快哪待著去。”
“你……你們想干什么,柳歌,不要以為你帶這么多人來,我就會退縮。”沈雙喜說著卻難得擺出一副較強硬的姿態來,讓人覺得這是在維護“真愛”,而努力堅強起來。
浮蘇看著真堵心,幸虧蒼詰沒收下這禍害。
姑娘,請相信一句話,人欠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