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于好

第一五三章 不要放棄治療啊,光頭

過了,所以她絕對是我親媽!

對了,是腎結石,我們這邊水質硬,結石病高發區。嗯,非常小一粒,不用動手術,醫生本來連藥都不給我開,想讓我自生自滅。還是我媽不放心,非逼著醫生給開藥,在那瞬間醫生抬起臉來掃我一眼,回頭想想那眼神絕對充滿了深深的惡意與怨念吶!果然——藥苦到讓人想哭。進行了個徹底的體檢,查出來的小毛病還不少,好憂傷吶不過老中醫還是很好的,檢查費花去不少,藥錢卻不到一百。

ps:本來以為要動手術,醫生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這么小一粒動什么刀,甚至還不給開止痛藥,說吃了對身體不好,這么點疼,捱著就是,他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把光頭關進天機山后,浮蘇決意去一趟法葉寺,直接把光頭扔到不滅心燈下,看他還怎么追殺自己。到法葉寺時,浮蘇先是去拜見玉潭禪師,玉潭禪師一聽她把狀態未明的景喚關了起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走吧,我領你上去。不過,浮蘇啊,你們倆到底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浮蘇不明就里。

“真如都這么大了,你們倆就沒想過要舉行個雙修大典,怎么說你也是大宗門高階劍修。景喚是大能下世。不舉行個雙修大典。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玉潭禪師倒不覺得名分有什么,也不覺得需要整個滄海界都知道他們的事,而是自家那傻弟子需要這個呀。

啊?浮蘇嗯啊半晌,愣是一時沒跳過頻道來:“那什么,我們還是先上如愿塔里把人放出來再說吧,您看景喚這回好像挺嚴重的,差點沒拍死我……”

話外音聽著像是在說:靠,一個差點拍死我的人。你讓我怎么嫁!

玉潭禪師點點頭,表示他聽懂了,也是,入魔不破,終歸是個大麻煩,浮蘇到底是高階修士,真如才金丹呢,萬一瘋起來把兒子拍死了,那可真就毀大發嘍:“行,走吧。”

上到塔頂后。玉潭禪師就很知趣地下塔去,小兒女在一起說說話。師長在場怎么說得開。也幸好玉潭禪師有這想法,否則浮蘇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天機山的事,而且天機山真的不是跟誰都能說。

打開天機山入口,把景喚跟倒垃圾一樣倒出來,剛倒出來的時候,還怒目看著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拍死她似的。不過待到人一落地,不滅心燈的光輝披灑于他身上時,光頭又仿若被什么定住一般,竟再沒有動作,只是盤腿坐在蒲團上,恍似已出神入定。

怕死的浮蘇自然不敢打擾,而且還隨時戒備著,預備光頭要是拿出禪杖來,她就祭出流光揍他一頓狠的。幸虧景喚沒有,而是片刻出神后閉眼入定,再到睜開眼睛時,他已雙目清明。如果沒那只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手,景喚可能會覺得自己正常了,但因為有這只手,景喚覺得一點也不正常:“我的心魔已到這般地步?”

“喂,光頭,你好了沒有?”浮蘇見景喚對她視若無睹,有些犯嘀咕。

“浮蘇,八十年以破障,以為破了,原來還是沒破。”也許如果浮蘇不是“死”在他手里,這障就真的已經破除,但偏偏浮蘇“死”在他手里,所以大約是破不掉了。

浮蘇:“沒破就再接著來唄,不要放棄治療啊,光頭。”

景喚忽然眉開眼笑:“是了,你愛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不要放棄治療,整個世界的深深惡意,藥不能停……”

嗯?這些她哪有對景喚說過,難道她說過?浮蘇糊里糊涂,不過她這人說話,一旦說順嘴向來沒出溜,她也就沒細究:“是啊是啊,你確實是藥不能停。”

卻見景喚忽然含笑伸手,揉揉浮蘇的頭發,親昵無比神態:“你這樣,我覺得不破障也很好,至少,你還在。”

浮蘇:……

感覺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跑出來了!

“流光,他傻了么?”浮蘇有點發懵。

流光:“我哪知道,不過看著是頂傻的。”

浮蘇也沒心思跟景喚多耗,既然光頭好好的了,她就先走,莊蘊元還被她扔在法葉寺外呢,莊蘊元似乎不是很愛到熱鬧的地方去,一見著人多都要避開。這讓浮蘇覺得這人肯定沒少干壞事,更是起了警省的心,隨從既然收下,不說管著他做個品性優良的人,至少不能反禍害自己吧。

于是,浮蘇要辭別景喚,她最近正掐架掐得上癮呢,哪有工夫跟景喚多磨工夫。沒曾想,她一說要走,景喚居然來一句:“那你什么時候回。”

“被奪舍了么?”浮蘇琢磨半天,懶得回答,只說一句:“有事我先走,你好好調整。”

說完浮蘇就走,生怕再遇上什么亂七八糟的話和事,她實在是覺得這一切太詭異,詭異到浮蘇心里的毛都長得比荒灘上的蘆葦還高。景喚也沒再喚,只用笑意吟吟的眼神送她離去,待到她要從塔頂跳出去時,他說:“早點回。”

浮蘇差點從塔上掉下去摔個狗啃泥,卻沒再回頭去看景喚,她覺得身后簡直是一頭巨大的怪獸在蜇伏著,恐怖極了。到寺外,莊蘊元見她這逃難似的匆忙樣,遂問:“仙子,您這是?”

“快走快走,再待下去,不是他不正常。而是我要覺得整個世界都不正常。”浮蘇說罷回頭看了眼法葉寺。渾身一抖。

莊蘊元有點糊涂。卻不敢多問,只跟著浮蘇飛遠。莊蘊元跟在浮蘇后邊飛,看著前邊紅衣飄揚的女子,那纖細的腰身,豐盈的……想到這莊蘊元趕緊打住,直想抽自己一巴掌。仙子本身就夠強大了,還有那么厲害一孩他爹,不能生邪念啊。千萬不能,莊蘊元啊莊蘊元,你定要管住自己啊,千萬不能打仙子的主意呀,這主意一打,死無葬身之地吶。

可莊蘊元就是忍不住,他生性如此,看到漂亮些的女子,資質上佳,又適合當爐鼎的好體質。怎么也咽不下口水。心里想著不能打主意,手卻極賤極賤地伸出去。腦子里就一個念頭,哪怕摸摸仙子的飄來的衣角也是好的呀。

可是,莊蘊元的手還沒碰上浮蘇的衣角,先被閃亮通紅的劍給戳住。再看浮蘇,她頭都沒回,只是反手一劍,就正好戳中莊蘊元那只咸豬手。莊蘊元尷尬地虛空揮揮手,干著喉嚨說了一句:“今日天真好,風都帶著暖香,分外醉人。”

說罷,莊蘊元就將手收回鼻間嗅嗅,微泛一絲淡甜清香,鬧得莊蘊元心神一蕩,差點又要管不住自己。不過那劍還在那戳著,莊蘊元就是再管不住,也不敢再近分毫。

“小莊啊,你要是手實在賤呢,我不介意剁下來喂狗。橫豎,你就是沒手吧,也能派得上用場。”浮蘇說完,笑瞇瞇地回頭,眼中無一絲冷意,卻讓莊蘊元遍體生寒。

“仙子,小修還是挺喜歡自己這雙手的,就不勞您,您放心,我必定看護好。”莊蘊元說完,趕緊慢下來,把自己和浮蘇的距離拉開,美色雖好,爐鼎雖佳,也得有命享。

“嗯,你要變成殘障人士,多少會有些不方便,還是全乎著好。”浮蘇說完轉開頭去,不再理會莊蘊元。

莊蘊元趕緊應下,再不敢多嘴多舌。

幾日后,到東海千里之外的一處山中,此地出產一味藥材,浮蘇想著也是順便,蒼詰提起過需要這味靈藥,他又抽不開身,也不愛用乘云宗的供奉,那也只好由她來給這便宜爹捎回去。

采好靈藥,浮蘇更要帶莊蘊元走,沒想,莊蘊元卻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浮蘇也沒喊,以為莊蘊元四處看看去了,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七星師兄。”

“浮蘇師妹,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吶,師妹近來可好,我怎么瞧著師妹有傷在身呢。”七星還是那笑瞇上的紳士范,看著就讓人想抽上一巴掌的那種。

“唔,不慎受點小傷,已然無礙。七星師兄是路過,還是特地找我來的?”浮蘇現在除了景喚,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七星,煩惱得很,總覺得七星現在特別針對著她,好像她身上有什么值得投資的大利益似的。

七星看著浮蘇,沒再像上回那樣長篇大論,而是說:“浮蘇師妹不問問師傅的下落么?”

這個浮蘇問過宗正,宗正沒答她的話,只說在某個小宗門修行,卻是不肯離開那小宗門來乘云宗,似乎那里有什么讓上元真人很留戀。上元真人半是投胎,半是奪舍,記憶相應的有些模糊,浮蘇想著終有一天上元真人會回天衍峰,倒也不急在一時。今天聽七星一說,似乎有古怪:“我問過宗正師兄了,不勞七星師兄費心再來言說。”

“噢,那他可有告訴你,師傅現身在何處?看浮蘇師妹的表情,想是沒有,那我來告訴師妹罷。師傅如今,身在朝海門,浮蘇師妹想是應該知道這是個什么門派吧。”七星笑在嘴邊,卻到底淡去幾分。

浮蘇:……

這真是冤孽,慶華所在的朝海門就是那采陰補陽的雙修門派吶,浮蘇這時也不由得長嘆一聲世事弄人。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上元真人也有上元真人的選擇,宗正請他他都不回來,那便是上元真人這一世的選擇,當然日后若有事,自然他們還是要出面的:“那又如何,凡事總敵不過心甘情愿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