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于好

第九十三章 既如此,便好好咬

第九十三章既如此,便好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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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撲中文)

一步步靠近,浮蘇頗有近鄉情愈怯的感覺,天宸不曾催促,只是目光清越地看向她。柔和之中如有柔軟的聲音響起,柔軟的香氣飄來,柔軟春風吹過,從此始知,如君常伴我左右,四季只余一個春。

終于走到天宸身邊,天宸張開手,浮蘇羞羞地笑著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就在流光以為她要犯糾結的時候,浮蘇大張雙臂,如同蝴蝶一般撲進天宸懷中。始知君心似我心,原來彼此心許,是這樣渾身軟綿綿的感覺,只想就這么跟沒骨頭似地擁抱到天長地久去。

浮蘇從不曾知道,她也是這樣柔腸萬千的人:“不過,為什么呢。”

大概來得太突然,太深重,所以無法不存疑問。

天宸沒有說時間短暫,當直入正題這樣不解風情的話,而是將落在她頰邊的發絲抿到她耳后,才笑出聲道:“于澄山之中初見時,之于重修大道,便該斃你于掌下。”

好冷,浮蘇瑟瑟抖抖身子,一想到那時候她在鬼門關晃一圈回來,就覺得禪宗大能果然不是隨便人吃的主:“你沒有這么做。”

“原以為是為少清而不能下手,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亦如此,若有一人當殺而不忍下手,一而再再而三以少清為借口,蔫如此自欺。于是便知,是你。”第一次在澄山他靜靜地看著沉睡中的浮蘇有近四個時辰,他是天宸,有諳世之能,只消一眼。前世今生盡得望。看過之后。心中應便有了憐惜之意。無數漫長歲月歷練之后,若不明白這一點憐惜意味著什么,便是再多些年都算白活。

“你這樣說,我心里好歡喜……”浮蘇說著說著,眼睛都笑沒了,又覺得這樣笑太難看,把臉深深埋進天宸懷里都不肯再抬頭。此刻,浮蘇只覺得從身到心再到靈魂。都愉悅得無法再用蒼白的言語來概括表述。

總之,很美很美很美……

她的歡欣,天宸自深感于心,笑意便也愈發深起來,看著懷中只見頭頂青絲的小姑娘,天宸伸手揉揉她腦袋說:“終教你心里開懷了,日后莫要再事事憂心,也不需懼怕。你的宿命,輪不到任何人來安排,可懂了?”

使勁埋在天宸懷里點頭。點一下覺得不夠,用力地連連點頭才“嗯”一聲說:“現在我什么都不怕了。你說你也心喜于我,我便有了這世間最強大的力量。”

“什么力量?”

“自信。”

流光好想吐槽,可當著宸君,它不敢要。浮蘇這異端真是,太不好言語了,她以前到底是多沒有自信啊,居然要從宸君的喜歡里找到立足于天地之間的勇氣和自信。

但男女之間,一旦心里有彼此,那就毫不講道理,說什么都是對的、好的:“那便好,寂滅劍意在身,便應當無物不可破的自信。浮蘇,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寂滅劍意,論起破壞毀滅來,世間無有能與其相比的。”

再次用力點頭,心里歡喜的人,全世界的困難加諸在身上,也照樣打不倒、打不死:“那……你以后經常出現嗎?”

天宸搖頭:“還不到時候,若非上回蒼詰‘靈神一指’,我現在也無法出現。浮蘇呀,你也太欺負我的下世了,竟分作魔修與道修來繞得我下世團團轉,當真欠打。日后我下世若真捉起你來打,可不能與我來算,本就是你自作。”

“真打算追殺我個不死不休?”浮蘇苦著臉問道。

“嗯,若知道魔女與師妹是同一人,你的日子必定好過不了。不過,不用擔心,便是我下世也一樣下不去手。”天宸說完瞇著眼睛笑起來,拍拍浮蘇,似乎為她叫好一般。

難道我騙了他下世,他還覺得騙得好,這得對自己多狠的人吶。浮蘇“嘿嘿”陪著笑,難免心虛:“你還有多久?”

剛才天宸說不過片刻,浮蘇有些難過,才高興起來,滿心歡喜甜蜜的時候,就要作長久不能相見的準備。還不如不出……好吧,還是出現得好。

浮蘇理解岔了這時代的人對時間的解釋,比如古詩里的“剎時相會”,說不定就是整個晚上的抵死纏綿吶,所以浮蘇很快聽到天宸答她說:“兩個時辰,足夠用。”

什么意思,浮蘇聽著有點不對,眨眼看向天宸:“你要做……做……”

話沒說完浮蘇就好像懂了,咬著下唇,又是羞羞地埋臉于胸。沖景喚她霸王硬|上弓都好意思,且什么樣的動作體位都沒臉沒皮一樣上趕著來,可對天宸,她卻忍不住犯起羞澀來。

“如今所持無非已半得上世傳承之此身,否則也不必如此,若是你有不愿,我再另尋他法。”天宸見她這么羞怯,便也不想勉強她,才說透心意,本也需要有個全盤接受的過程。此時,宸君自不會在浮蘇身上用“諳世”之能,小兒女趣味,大能也懂的。

誰不愿意了!可是浮蘇埋在天宸胸口,硬是沒好意思按心中所想一樣,直接撲上去將天宸撲倒,然后脫他衣裳大吃特吃肥肉:“我……”

“她很想吃,而且已經吃了很多次,而且每次幾乎都是她強上。求你們兩個了,趕緊吧,兩個時辰以為很漫長么,一眨眼就過去了。”將媒人與老鴇這兩個職業加身,流光覺得自己簡直是無數世界中最強大的仙劍呀。

為了多增長點修為,好保命保身保小黃豆,還是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別瞎扯沒用的。

流光本來安安穩穩待在乾坤鐲里,因它話太多,天宸手指一勾就把它給拎出來了:“赤霄,少清若再見你,必然也要認不出你了。”

“有樣學樣啊。跟著什么樣的主人。就成為什么樣的仙劍。”流光繼續嘴欠著。

幸好天宸沒多余地時間跟它計較。只伸手彈向劍身,流光頓時既說不出話來,也聽不到看不到感覺不到,然后天宸就把它扔回乾坤鐲里了。再然后,天宸看向還趴在懷里犯羞的浮蘇,伸手戳戳她臉蛋說:“還羞便沒時間了,既你由來如此熱情,不來么……”

道宗在上。只一句“不來么”就把她勾得魂魄都酥軟成渣了,浮蘇抬起一點點目光看著天宸,這人居然居然……居然等著自己去撲倒他:“禪宗大能都這么沒節操嗎?”

天宸只是沖她笑,浮云聚攏成榻,天宸便倚在榻上,目含波光卻被遠煙遮去幾分灼眼地看著她,一副“還不速來采擷”的放浪形骸。浮蘇哪里能忍得住,跟狼要吃肉似的,“嗷嗚”一聲撲到天宸身上。

“你上輩子是狼么,別咬人。”天宸被她一口咬在脖子上。雖不是很疼,但他幾曾被人這么咬過。凡是敢對他動手動腳的,早被他剁在離他十里之外了。

“真的不能咬么……”浮蘇瞇著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迅速眨呀眨呀眨,然后臉紅紅地掃過天宸通身上下,頰邊的笑曖昧得不言而喻。

天宸按下浮蘇的腦袋,在她耳垂上也咬上一口,既不重也不疼,柔得像蝴蝶停落:“既如此,便好好咬!”

宸君豈是隨便人,皆因隨便起來不是人。

衣裳褪去,以赤裎見赤裎,浮蘇此時那還顧得上不好意思,任由天宸的手在她下巴與峰戀間輕如蘆花落雪般的流連。片刻的停頓后,浮蘇支開腿,坐在天宸腰上,將頭發撫過一側,然后俯首趴在天宸胸口,或輕或重地咬著那……咳,比她胸前要硬要小的果實。

但是與景喚不同的是,天宸都沒有輕呼低吟,浮蘇能感到他的愉悅與歡欣,可是好沒成就感。浮蘇憋氣地趴起來,支著下巴看著天宸說:“你都不給反應嗎?”

“沒有嗎?”天宸狀若真的不懂一般。

“沒有。”浮蘇小眼一瞇,用力搖頭。

“那你教我呀。”

“嗯?怎么……”浮蘇的話沒說完,原本壓人的她就被反壓在天宸身下。

“且看看你如何反應……”言罷,天宸的唇自落在浮蘇唇上,輕舔,輕描,然后不期然地深入,攪起彼此唇齒間的濕潤,彼此口腔中皆是一片酥麻。

直到浮蘇“嗚嗚”好幾聲后,天宸才放開她的唇,并沿著下巴向下滑去,便至鎖骨,然后貼在起伏的峰巒間停駐。緩緩在峰巒間噴吐著氣息,浮蘇只感覺那氣息不曾消去,如水煙氣氛一般在她胸前繚繞盤旋。

然后唇舌落于峰巒至高處,濡濕滾燙的舌頭一卷,便將那粒小珠卷入濕熱的唇齒之中。浮蘇原以為自己有所準備,且已經經歷過多次,便不會因小小的一個吸吮,輕輕一的個舔舐而情動潮涌。但,天宸只是微施力一吮,她便不可抑制地呼喊出聲,仿如被驚,又似乎只是這歡愉來得太突然。

浮蘇的吟哦之聲仿如云端一只雁子鳴叫著自高空落下,于天宸而言,是響徹山谷的余音不絕,是回蕩深澗的纏綿不盡:“如此么,我懂了。”

要死么,你快點行不行,以后有的是教學并好好揣摩的機會,就兩個時辰,節省著點用,別鬧了。

(因愛而動,這才算是他們之間真正的春|宵吧。為妻為子獻出滾燙肥嫩|肉|體的天宸君,好……請幫忙想個形容詞,謝謝,純潔如我,已經辭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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