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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你中毒了!
就算真的是騙人的,被人這樣當面揭穿也不是什么很有趣的事——就像小學的時候不完成作業,對那個長的和胡漢三差不多的老師說,我不是沒有做完,我是忘在家里了。老師多半會用一種“你是騙人的”這種眼神看著你,直到把你看的心里發毛,直打突突,神不守舍,兩只手都沒地方放了——什么?你說你撒謊的時候從來不害怕?
那只有恭喜你,你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大成境界。
這老中醫長得仙風道骨的,不過顯然還沒有到達大成的境界,聽到蕭雨這般“詆毀”他,果斷的反駁說道:“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亂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可以告你誹謗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騙人了?我騙你什么了?”
老中醫順手把自己開具了一半的處方卷了卷揉成一團,信手丟在一邊的字紙簍里面:“我看你就不像個病人,你這純屬來搗亂的。”
賓果!蕭雨心中暗笑,從他來到這里開始,這個神棍一般的老中醫總算說了一句若人話。
蕭雨就是來搗亂的。
“你是中醫?”蕭雨欠著身子,趴在老中醫那張木質辦公桌上,瞪著他的眼睛說道。“你有證件?有畢業證?有營業執照?”
“我……當然有!”老中醫避讓了一下,躲開蕭雨凌厲的眼神。
“天橋底下買來的吧?”蕭雨笑著說道:“把脈,用的是食指中指無名指,取的是寸關尺三部九侯。食指在寸位,中指在關位……你卻恰恰相反。別告訴我你的老師就是這么教你的,在這種簡單的小問題上犯這種絕不應該犯的錯誤!另外,有一個很不幸的事實告訴你,我也是一個中醫,我并沒有牙疼——我隨口這么一說,你就能推論出我腎臟有毛病,挺好,這推論的水平不錯,不過可惜的是,你診斷錯了,我好得很,如果說真的有毛病的話,也不是你能治得了的。”
笑話!如果有好的辦法治療自己的藍血癥,自己的父親會不出手?那么多華夏國頂尖醫生組成的藍血癥研究小組,一個個都是吃干飯的?
那么多和自己有著類似癥狀的為了華夏國的安危拋頭顱灑熱血的藍色部隊的軍人,大部分英年早逝,活著的,也是靠砒霜續命,如果能治療,國家會放任不管?
除了這個治不了的病之外,蕭雨身體好得很,生龍活虎,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我看你真的是故意搗亂了。”老中醫冷笑一聲,瞪了蕭雨身后的老大媽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說,看你,帶來個什么玩意。
老大媽連連擺手,示意自己并不知情,臉上的表情,古怪的很。
老中醫呼嘯一聲,從藥房里竄出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來,兩個人顯然是正在負責煎藥,連頭發上都沾滿了一些當做中藥材使用的枯枝爛葉子。
“怎么了師傅?”一個大漢抱拳說道。
“來了個搗亂的。”老中醫信手一指蕭雨,說道:“你們哥倆不是想和我學中醫么,先把這個小子解決了再說。”
那大漢嘿嘿的一笑,甕聲甕氣的說道:“您放心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小子干巴瘦的跟個猴子似的,我們兩兄弟有一個人就行了,足夠把他捏跳蚤似的捏死。您老閃一邊看著,五分鐘解決戰斗。”
蕭雨道:“你才是猴子!你們全家都是猴子!”
這兩個大漢,蕭雨一眼就能判斷出他們的戰斗力等級。或許比一般人更壯一些,從站位角度來看,根本就不是什么練過武術的高手。
就憑這老中醫這三腳貓的水平,也配帶個徒弟?那老中醫這句話一說出口,給蕭雨的感覺就是聽到了來到這里之后最大的一個笑話。
“論中醫,你不是對手。”蕭雨指了指那老中醫說道。“論打架,你們兩個也不是對手。再加上你,也不行。”
指了指那老大媽:“你們四個加在一起也不行。不過今天我不想打架,我只想提醒你一個事實——尊敬的王老中醫先生,如果你真的是中醫的話,不會不知道剛才我那個小藥瓶里面裝的是哪種中藥——善意的,真誠的,痛心疾首的告訴您一句,你中毒了。如果你想活命,趕緊讓這倆小子滾蛋,好好的求求我,或許我還能慈悲為懷,否則的話……”
那老中醫哈哈大笑:“中毒?你玩兒我呢吧?哪有人隨身帶著毒藥的?我知道了,你不是牙疼,你是蛋疼——沒事找事的家伙,你以為憑這么一句話,我就害怕了?笑話,我王老八就是嚇大的!當初在廈門大學的時候,誰不知道我王老八是廈大的人?”
蕭雨聳聳肩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一邊說著,轉身離座,隨手抄起剛剛在屁股底下坐熱乎了的那把木頭椅子,掄圓了舉過頭頂,哈!的大叫一聲,直接砸在了一個大漢的腦袋頂上,卡巴一聲,椅子也碎了,蛋也碎了——不是,是腦袋也破了。這大漢剃了一個禿瓢,那模樣跟蛋碎了也差不多少。
緊接著轉了一個圈,蕭雨手里攥著椅子把手,咣的一下子砸在另一個漢子的頸部——頸部是人體最為脆弱的部位,身上所有的神經血管,大部分在頸部有流通的循環。
這一下砸了個實實在在,第二個漢子連坑都沒有吭一聲,直接身子一軟,出溜到了地上,人事不知,口吐白沫。
相比較而言,那個腦袋開花,煩躁的有些蛋碎的大漢,雖然腦瓜頂上破了個口子,捂著腦袋嗷嗷的直叫喚,總算沒有第二個漢子那么悲催,連句臺詞都沒有,直接就成了悲催的路人丙。
“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那老中醫這次終于知道害怕了,這功夫這叫什么?溫酒斬華雄啊,手起刀落的功夫,兩個比他厚實一倍的漢子就這么失去戰斗力了:“大俠饒命。您老要是想劫富濟貧,真的找錯地方了,小老兒就是胡亂混口飯吃,沒什么太多的收入的……”
蕭雨咣當一聲把手里的椅子腿丟在一邊,說道:“不動點真格的,你不相信我說的話。現在信了么?”
“信了信了……您老讓我信什么?”
蕭雨正色道:“我說你中毒了,你信不信?!”
好嘛,一出手差點要了兩個大漢的命,原來不為別的,只為讓自己相信他說中毒的事情是真的——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啊,這已經不是欺負人了,這不是拿人當玩具,耍笑著玩兒么?老中醫在這一刻,真他媽相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找上門來的家伙,一定是個變態,不是人。
“我信我信。”老中醫連忙說道,現在蕭雨就算是說煤球是白的,這王老八老中醫也得相信了。
——王老八不得不信啊,拳頭就是硬道理,對方比較硬。自然就更有道理了。
“你還是不信。”
“不不不,我信我信,我一百個相信。”
“不,你不信。”蕭雨搖搖頭,“嘴上相信是沒有用的,我要的是你心服口服的相信。”
“……我心服口服的相信。”
蕭雨彈了一個響指,“我給你看一個事實吧。要不然你真的不會信的,你已經lang費了太多的時間了。”
一邊說著,蕭雨俯下身子,把墻角瑟縮著的那只小巴狗抱上桌面,擺在老中醫的面前。
“汪……嗚……”
小巴狗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腦袋往一邊一歪,嘴角流出一串白沫,口鼻瞬間發青。
“這不怪我。”蕭雨雙手一攤:“你喂給他的那些藥量,足夠毒死五到十只這樣的小巴狗了。我說了你不信,我又有什么辦法呢。哎——擅長說實話的人,總是這么不招人待見。”
藥……藥量足以毒死五只這樣的小巴狗?老中醫忽然瘋了似地沖上前來,抱著那只小巴狗翻來覆去的好一陣查看,可惜的是隨著生命的流逝,那小巴狗的身軀越來越僵硬,老中醫去捏小巴狗的嘴和鼻子,怎么折騰,也一點動靜都沒有。
“死了?真的死了?”老中醫還是有一點起碼的常識的,知道中毒死的人或者動物都是嘴唇發青之類的表現。
想到這里,老中醫用自己食指,伸進嘴里狠命的去扣自己的嗓子,好一陣惡心干嘔。
“沒用的,已經吸收了。剛才最好的吐出來的機會,因為當時你在威脅我,所以已經被你自己失去了。”蕭雨肩膀聳聳,無所謂的說道。
對,是沒有人把毒藥隨身帶在身邊,但這不包括蕭雨這類的人,當然,除了蕭雨這種好人把毒藥帶在身上,有些殺手也是會的。
“你——饒了我,放過我——”那老中醫瘋了似地拉開面前的抽屜,把里面放著的一百元的大鈔抱了一捧出來,擺在蕭雨的面前:“都給你,都是你的,你放了我,給我解藥。”
“錢沒用,哥不稀罕這個。”蕭雨把那鈔票退回去,說道:“想救你自己,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可以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同時我就給你解藥。”
這種黑心診所,只有報警抓起來,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