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夢)
卷十六漢唐王朝1666章保護神
夕陽西下,候寶伍面陽而坐,年輕的臉上,與滿無限的心事。過去的幾天,他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春麗的身上,現在地春麗的身體在一天天的康復,讓他有時間去想這一些之前刻意不去想的東西。
“很煩吧。”有江湖騙子在候寶伍的對面坐下,隨手灌了一口酒。
候寶伍看了他一眼,他曾經問過他的名字,可是沒有說。候寶伍問不出來,也就不問了。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在用江湖騙子這個稱呼叫人家,而是叫老先生。
“你又知道。”候寶伍翻翻白眼。他不是很喜歡與這個人坐在一起。因為每次和他坐在一起的時候,候寶伍總感覺自己被人給扒光了衣服,什么秘密都沒有。他就弄不明白了,那雙微微有些發黃的眼睛,為什么可以看到那么多的事。明明什么都沒有說,他卻似乎什么都知道。
老先生又灌了一口氣,嘿嘿笑道:“我吃的就是這行的飯,這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知道又怎么樣,你可以幫我嗎?”候寶伍沒好氣的哼哼著。以前每當有無法解決的事,他都可以去問父母,或是其他好友,他們多多少少,都可以給出一些意見。但是現在,他再也沒有可問之人,只能一個人去面對,自己去想辦法。
“幫不幫的,那要看你想怎么樣了。沒有人可以幫你任何的事,這世上可以靠的,永遠都只有你自己。不過呢。既然大家有緣相遇,我到是有一句話可以送給你——煩惱因何而起,就因何而滅。”
老家伙說完這話就離開了,他似乎告訴了候寶伍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說。
“煩惱因何而起,就因何而滅?”候寶伍喃喃自語著。迷茫的眼睛越來越亮。
“你剛才和老先生在聊什么?”春麗看起來還有一些虛弱,但是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這幾天她按老先生的意思,進行適當的運動。剛才候寶伍在和老先生聊天的時候,她就在遠處做運動。
候寶伍把和老先生的對話給春麗說了一遍,春麗沉吟了一會。道:“你想要去找艾薇兒?”
候寶伍驚訝的看了春麗一眼,點頭道:“是的,事情是因她而起,自然也應該在她的身上解決。”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會很危險。”春麗擔心道。
候寶伍道:“我可以不去嗎?”
春麗沉默了。就算是候寶伍不去,她也是要去找艾薇兒的。她家人的性命,還在艾薇兒的手上,現在生死不知。
“我和你一起去。”良久,春麗看向候寶伍。非常堅定的說道。她本是來害候寶伍的,但是經歷了那么多的事之后。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離開候寶伍。哪怕是死,她是不愿意離開。
“那就讓我們一起去吧。”候寶伍拉過春麗的手。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書上說的生死相守的真正含義。
千人隊被分成百人隊后,一隊變十隊,每隊都有自己的情報部和行動部,效率大大的提高,成績也出來了。
“一隊和五隊,分別干掉三個和六個……”丫丫和楚樹在統計這幾天的收獲。在經歷了一開始的緊張之后。現在一百個士兵同時對付一到兩個黑俠已經沒什么問題,再多就有點吃力了。
“看來少帥是對的。”楚樹收起帳本,佩服的說道。一開始,在胡憂提出讓這些才訓練了百來天的士兵出來付黑俠,楚樹的心里真是很沒有底。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這些士兵放到真正的戰場上,也許還不如普通的士兵那么有戰力。可是在單純面對黑俠的時候,他們確實可以發揮出普通士兵無法達到的殺傷力。
由于黑俠的特殊性,普通的士兵要干掉一個黑俠,沒有五六百人相互配合都無法建功。而這些已經初步掌握了外放精神力的士兵。卻可以只用一百人,就能百分百的干掉兩個之內的黑俠。
這樣的成績猛一聽起來,似乎也并不怎么樣,但是從各個方面的戰況對比,他們已經相當不錯了。這還只是初期階段,隨著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成績也會越來越好。
丫丫笑道:“那是當然。要說到眼光,我還沒有發現有誰比得上爹爹的。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現在雖然取得了一些成績,但我們依然很弱小,就像是剛剛發芽的小花,還經不起風吹雨打。什么時候小花找成了野草,那我們就不需要再擔心了。”
丫丫的比喻聽起來有些奇怪,卻非常說明問題。小花永遠都是小花,它是美麗的,也是脆弱的,只有野草才可以經歷風吹雨打,讓人用不著再去為它擔心。
“你說得對,不但士兵是小花,我們也是小花。我們同樣要經驗更多的風吹雨打,才可以長成野草。這話怎么那么怪,呵呵,應該你花,我是草才對嘛。”
丫丫白了楚樹一眼,道:“你可是人家的長輩耶,說話注意點呢。”
丫丫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她有開玩笑一樣的叫過楚樹幾次表叔,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把楚樹當成長輩過。楚樹也不是那種喜歡擺長輩架子的人,他們平時的相處,就和朋友一樣。
“對了,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少帥,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楚樹突然想到從今早到現在,都沒有見到胡憂,不由感覺有些奇怪。
這一次胡憂雖然是跟著他們一起出來,卻并在指揮上給太多的意見。楚樹和丫丫都知道。胡憂這是有意給他們機會鍛煉,所以一般可以自己決定的事,也不會煩胡憂。胡憂在不在軍營,并不會影響到軍隊的正常運作。
“你這么說起來,我好像今天也沒有見到爹爹,他跑哪去了呢?”
丫丫和楚樹都沒有見到過胡憂,胡憂自然是不在軍中了。胡憂是今早天沒亮就出的營,在他離開的時候,有給丫丫和楚樹留了紙條,說是離開幾天。
胡憂是有意離開軍營的。通過十幾天的觀察,他覺得楚樹和丫丫的發揮都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得的,在經過分析這個地區應該不會出現大規模的黑俠之后,他決定暫時離開,讓丫丫和楚樹真正意義上的獨立指揮這只新建的部隊。
在人也許會說,胡憂這是在為自己培養接班人呢。
這樣的說法對也不對,胡憂確實是有意在鍛煉楚樹和丫丫,說出到接班人,那還遠了一些。不過胡憂地確實也有在考慮。
朱大能、陳大力、哈里森、候三,甚至是包括秦明在內一班老兄弟都已經漸漸老去。候三在開了自己的酒樓之后,就已經不現管軍中的事物。雖然候寶伍的情況是比較特殊的,正常情況下,朱大能、哈里森這些人,再戰十年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可那是正常情況,而戰爭經常會出現非正常的因素,像陳大力就遭遇了非正常因素,現在全身動不了,還躺在床上。而朱大能要是命不夠硬。這次被人破了肚子,怕是連小命都沒了。
多年以來,胡憂雖然一直在全力的培養各方面的人才,可是人才并不是那么好培養的,特別是頂級的人才,更是不好找。現在胡憂的手里,中下層的人才是有了。是朱大能這種頂級的人才,還是一個都沒有。
這些年,一直都是朱大能他們在幫胡憂撐著場,才讓胡憂可以相對輕松的去處理其他的事物。要不然。光是軍中的事,就可以讓胡憂脫不開身。
可朱大能他們畢竟會老去,新血換舊血是歷史的必然。將來的天下,將屬于現在的年輕人,有機會還是多讓他們成長,草頭大夫對草藥的理解是這樣說的:閑時采來急時用。現在先把樹給種下,就不怕將來想用的時候沒有材料。
胡憂還走邊想,一個個對未來的規劃在他的心里反復琢磨。想著想著,他自己笑了起來。想當年,他可是一個今天吃飽了不想明天事的人,曾幾保時,他也變成了一個時時在將來考慮的人了。
“咦,這是在干什么?”
胡憂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間,跟在一大群人的身后走。觀察了一會他發現,不只是他走的這條街,這鎮上的很多條街都有人在同方向的走。
“老鄉,你們這是在上哪去?”胡憂拉了一個看上去挺忠厚的漢子問道。
“你不知道?”漢子那臉上的表現比胡憂更奇怪。似乎在他看來,胡憂是應該知道這事才對的。
“那個……我今天才剛到這里……”胡憂被漢子看得有些臉紅。暗想著難道是自己太無知了?
“哦!”漢子這才釋然,用非常尊敬的語氣說道:“我們這是要去拜保護神呢。”
保護神。胡憂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本能的感覺這其中有問題。漢子后面的話,更是讓胡憂感到問題嚴重。
據這漢子說,這保護神是老百姓的真神,擁有無邊的法力,只要信他,就可以免受黑俠的傷害。
如果只單單是這個漢子說,胡憂還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可這幾乎全鎮的人,都擁著去拜保護神,那問題可就嚴重了。要知道這個鎮子可不是之前經過的那些小鎮,這是一個人口超過十萬的大鎮,幾乎是一個城的規模呀。那什么保護神,居然把十萬人都給騙了,這還了得。
胡憂行走江湖多年,對信仰這種東西的理解和見識。遠遠超過普通人。信仰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有些人信佛,有些人信道,如果只是普通的信徒,信的又是相對平和正道,那基本不會有什么問題。可如果是瘋狂的迷信那種來路本就不下的所謂的神,那就非常的可怕。
傾家蕩產,賣兒賣女,甚至是本自己的老婆都供給神的事,胡憂可都是親眼見到過的。那些人幾乎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思想。一心就想著心中的神。
這樣的事,沒遇上也就算了。遇上胡憂可不能坐視。十萬信徒十萬兵,如果那個什么保護神,只是利用神的名義去斂財,那還是小事,他要是以這樣的辦法來達到某種目的,那和黑俠就沒有什么分別了。
胡憂心理越想越發毛,黑俠出現才多久呀,居然就有人可以借用黑俠的名義弄出那么大的陣仗。要是讓他再發展下去……
“不行,絕對不可以。我到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胡憂重重在心里暗哼一聲。跟上這只所謂的‘朝拜’隊伍。
鎮中心有塊空地,這原來是干什么的,胡憂不知道,但是現在絕對已經成為了那個保護神的地盤。還離得很遠,就可以遠遠看到那邊煙氣繚繞,空氣中迷漫著濃重的檀香之味。空地中心有一個高臺,臺是獨坐一人,胡憂看清這人的時候,心里暗吃了一驚。
這人確實有被供成神的本錢。他坐著幾乎就已經有普通人那么高,皮膚為是正常的黃色或白色,而是一種淡金色。皮膚的顏色是可以做假的,這胡憂當然知道,但是身材絕對是不可以做假的。胡憂在心里按自計劃,這個大家伙如果站起來,自己怕是只到他的腰吧。
在動物界里。有一個不變的真理。但凡是同類的,長得大只的一定比小只的強大。如果換算到那個人的身上,那么他怕是全天下最強大的人了。因為胡憂在天風大陸二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大只的家伙。
大家伙正襟危坐高臺之下。四面分別插著三柱朝天香。那香得有胡憂的大腿那么粗,五六米長,插在那里像個煙囪一樣,突突的出冒紫色的煙。
那些所謂的信徒,一個虔誠的排隊前往高臺,把自己帶來的香點燃,插在那些朝天香的附近。
胡憂在這里已經觀察了兩個小時,每一個信徒所做的事,都是排隊上去點燃自己帶來的香,然后自己找位子默立一旁,嘴里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念著什么。
而中間那個超大個子,就一直那么坐著,不言不動,要不是能很明顯的看到他的胸口一起一伏,胡憂還以為那是個假人呢。
“弄出那么多的花樣,難道只為了讓老百姓來燒香?”
胡憂算是很聰明的人,見識也多,可是現在手頭上的資料太少,他也無法判斷這個所謂的保護神,真正的目的是要干什么。他有向邊上的人打聽,可是邊上的人,到了這里之后,就全都不言不語,只知道默默的排隊,燒香,其他的什么都不理會,跟本就什么都問不到。
問不了就只有自己去觀察了。胡憂絕對不相信,那些弄出這個保護神的人,會就這么一直死人一樣的坐在那里。
終于胡憂還是等到了,不過依然不是那個越級大個子,而是一個普通正常身材的男人。他出現在高臺上。
“神使,是神使……”
人群因為那個人的出現,第一次出現了騷亂。看老百姓的反應,這個神使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神的子民們……”
高臺上,那個神使伸手壓住老百姓的聲音,開使說話。
“到是有些小本事。”胡憂在心里暗哼了一聲。
這里聚集的老百姓,沒有十萬也有五六萬,就算是人人都不開口,要把自己的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朵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這個所謂的神使卻可以做到。那不是因為他的嗓門大,而是他利用了高臺的造型,胡憂之前還奇怪這個高臺為什么是喇叭型的,現在他算是有了答案。
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能知道利用周邊的物質,來擴大自己的聲音,這確實是小有本事。這一點,胡憂是肯定他的,不過他嘴里說的那些話,胡憂就不怎么愛聽了。
那個所謂的神使,正在用那些所謂的神跡故事欺騙老百姓。在他的口中,那個坐在高臺上的所謂保護神,幾乎已經是全無為能,他都不需要親自出手幫助老百姓,只要老百姓信奉他,就可以保一世平安,別說是黑俠,就算是天災都不會怕。
最讓胡憂生氣的,是那個可惡的家伙多次提到浪天的災難。說什么浪天城之所以發生那樣的災難,完全是因為胡憂不相信保護神的結果。
浪天的災難可是胡憂心中的痛呀,這不是讓胡憂心頭滴血嗎。
“可惡的家伙,我一定要把你們給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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