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都喝多了。
梨晚風她們幾個原本酒量挺好的,但后來陳煊拿出家里的話筒,提議吼兩嗓子,這一開嗓,酒就停不住了,下酒菜都不吃了,就干喝。畢竟精神小妹都是有故事的人。
喝到后面玩嗨了,幾個人又玩了一會老鷹抓小雞,抓了半個小時小雞,大烏蘇的勁上來了,幾個精神小妹走路都有點打飄。
她們幾個本來還要回去的,結果被陳煊攔下來。
“算了吧,這都11點多了,喝多了今晚就別走了,我這還有個房間。”
大晚上幾個喝醉酒的精神小妹走夜路回去,要是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正好家里還有個現成的客房,老陳和周云莉這幾天挺忙也不回來,陳煊干脆讓她們就睡客房了。
幾個精神小妹飄飄忽忽回房間了。
陳煊感覺一陣尿意上來,跑到廁所放水。
他剛把廁所玻璃門關上,一道身影就從客廳走了進來,奔著床就去了。
精神小妹困得不行,看到床就爬上去倒頭就睡,順手給自己被子蓋上了。
陳煊上完廁所出來關燈睡覺,爬上床,感覺自己被窩大冬天的暖洋洋的很舒服。
手在被子里隨便摸了兩下,似乎還摸到個什么軟綿綿的‘抱枕’,夾著抱枕陳煊直接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陳煊被鬧鐘吵醒了,睜開眼之后腦袋還有點疼,看來昨天真喝不少。
剛睡醒迷迷糊糊還沒反應過來,準備起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雙腿之間還夾著個什么東西。
軟乎乎的有體溫,摸了一把手感還不錯,這顯然是個人。
自己被窩里頭,還有個人?
陳煊心中咯噔一下,想到昨天晚上好像留幾個精神小妹在家過夜。
不會吧?
自己不是讓她們睡客房了嗎?
陳煊看著自己被子里呈現出的人形,冬天天氣冷,所以被子裹得死死的目前還看不清是誰。
盲盒四抽一,這有點刺激了。
陳煊又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摸到的暖暖軟軟的東西,當時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抱枕呢,揉了抱枕一晚上。
現在想想自己床上哪有抱枕?
陳煊伸手掀開了被子一角,旋即一頭金黃色的發絲露出來,緊接著是一張精致的俏臉。
梨晚風。
梨晚風還沒醒,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順著陳煊這個角度往下看,精神小妹雪白的脖頸下面露出大片風光,顯然梨晚風保持脫衣服睡覺的良好習慣。
這時候陳煊發現梨晚風的表情看著似乎有點不對勁,而且呼吸也不對。
人在正常睡覺的時候和緊張裝睡時的呼吸頻率是不一樣的,梨晚風太緊張了,導致她呼吸都停了很久,一直在憋氣,這一眼就能看出來。
陳煊看出來了,她應該是比自己先醒,然后發現了自己走錯屋這事,應該是不知道怎么處理,現在在這裝睡呢。
知道梨晚風緊張,這事擱陳煊身上也緊張,畢竟陳煊第一次和妹子睡覺,而且昨天晚上雖然沒發生什么,但自己手不老實啊。
不過陳煊轉念一想。
不對啊,這是我家,我又沒走錯屋我有什么錯?
如果非要說誰有錯的話,那應該也是精神小妹的錯,她走錯屋跟自己擠了一晚上,還害得自己昨天晚上手忙活了一晚,手指都累了。
陳煊直接不裝了。
我不緊張,緊張的就是別人。
他直接說道:“行了別裝了,把眼睛睜開。”
梨晚風聞言全身一震,被發現了?
她禁閉的雙眼睜開,看著陳煊有點心虛。
陳煊問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尷尬笑了笑說道:“嘿嘿,哥,你聽我解釋,我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去上廁所,結果出來的時候就迷迷糊糊走錯屋了。”
梨晚風就說睡覺的時候覺得不太對,床上怎么這么寬敞。
以前她們四個精神小妹擠在一張床上睡覺,都是人貼著人的,結果昨天晚上的床異常寬敞,睡得太舒服了。
梨晚風:我說我上錯床了你信嗎?
陳煊:“我知道,我說我床上怎么多出來一個人,一大早上嚇我一跳。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畢竟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臥槽,陳煊感覺自己臉皮越來越厚了,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這么云淡風輕。
梨晚風立刻點頭道歉:“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賠錢嗎?”
陳煊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算了,昨天晚上喝多了也不是你的問題,都是酒精的錯,不過下不為例。”
“嗯嗯。”
梨晚風在被子里點點頭,松了一口氣。她差點還以為要賠錢呢。
陳煊說道:“不早了,起床吧,一會還得去上班呢,今天這事別往外說。”
“好。”
其實不用陳煊提醒,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出去亂說啊,不然誤會就大了。
陳煊先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梨晚風也從床上起身。
陳煊這才發現原來妹子是穿內衣的,昨天睡覺只是脫了外面那一身。
不過梨晚風一轉身過去,陳煊就看到精彩的一幕。
白皙細膩的皮膚背部,紋著大片大片的紋身,五顏六色的盤龍牡丹。
陳煊:666,不愧是混的人,這紋身平時不脫衣服是真看不出來。
盤龍和牡丹占據了精神小妹的后背,紋的還不錯,龍相盡顯,人中龍鳳了屬于是。看得出來紋身師有點水平,應該花不少錢的。
不過也正常,畢竟精神小妹之間,紋身就代表地位高低,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沒錢吃飯也得先把紋身整了。
這年頭出來混之前,誰不找個技術好點的紋身師啊?
不過好在她正面沒有,不然屬實就太叛逆了。
梨晚風穿好衣服,說道:“哥,那我先出去了。”
看著梨晚風穿好衣服灰溜溜跑了,陳煊松了一口氣。
還好是精神小妹,不然今天就麻煩了。
畢竟精神小妹雖然抽象,但還是講道理的,也知道誰對誰錯,跟她們講道理講得通。
今天但凡要換一個人,換成小仙女,就算是她走錯了房間,睡到陳煊床上了,那也得訛死自己了。
畢竟在地鐵上多看一眼都算猥褻了,同床共枕一晚上,不賠個十幾萬你還想脫身?
陳煊嚇壞了。
不過該說不說,小梨的事業線確實不錯。
陳煊看了看自己的手,回憶昨天晚上的手感,帶派。
另一邊,梨晚風從陳煊房間里出來,她先是深吐了一口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
畢竟她也沒想到走錯屋,還跟陳煊睡了一晚。雖然晚上大家都睡著了,沒真發生什么,但這事確實挺尷尬的。
尤其是梨晚風現在從剛剛那種緊張的狀態下緩過來之后,回憶起昨天晚上睡著之后自己的胸口好像一直被什么東西弄來弄去。
昨天夜里她還以為是個夢,直到現在梨晚風才反應過來似乎好像的確不是夢。
梨晚風心煩意亂,獨自走到陽臺,趴在欄桿上點了根煙。
吸了一口之后,梨晚風揉了揉自己右邊有點疼的胸口。
媽的,咪疼,這手勁也太大了。
摸就摸,你別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