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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請把“福爾摩斯”還給法國

第272章請把“福爾摩斯”還給法國!_文豪1879:獨行法蘭西__筆尖中文  一八八零年九月一日,巴黎。

  清晨的薄霧尚未散去,報童們清脆的叫賣聲就已經響徹了大街小巷。

  “《小巴黎人報》!萊昂納爾·索雷爾新作《血字的研究》今日開載!只需5生丁!”

  “《現代生活》!最新一期!神秘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登場!”

  而巴黎的報攤和書店門前,也聚集了比平日更多的人群。

  無論是售價15蘇的《現代生活》雜志,還是僅售5生丁的《小巴黎人報》,都吸引著讀者的目光!

  “來了來了!萊昂納爾的新故事!”

  一個年輕人擠到報攤前,迫不及待地將幾枚硬幣拍在柜臺上,抓走了一份《現代生活》。

  一位工人湊了上來:“給我也來一份《小巴黎人報》!”

  后面的人擁擠上來:“也給我來一份,我要看看能讓英國佬發瘋的故事,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類似的場景在巴黎無數個角落同步上演。

盡管比英國晚了近兩個月,但經過兩家媒體的聯合預熱,兩份定位、定價天差地別的報紙都銷售一空  公共閱覽室里座無虛席,后來者只能站著閱讀;

  咖啡館里,平常的閑聊被“沙沙”的翻報聲和偶爾響起的驚嘆聲取代;

  就連一些政府部門的辦公室里,也能看到職員們偷偷把報紙藏在公文底下,看得入神。

  所有巴黎的讀者,都想親眼看看,萊昂納爾·索雷爾真的為了英鎊而屈膝了嗎?

  然而,這種審視和疑慮,在讀者們沉浸到故事中后,迅速煙消云散。

  由于不像《良言》一樣是半月刊,所以兩家報紙都調整了連載的節奏,單期的內容都少于《良言》。

  但即使這樣,也讓整個巴黎都開始陷入“推理”的魅力當中。

  “首先,我注意到你的雙手…”

  “…在倫敦,什么樣的年輕紳士會同時具備這兩種特征?…”

  “…你的衣服上,特別是袖口和前襟…那是鴉片酊的味道…”

  清晰、冷靜、充滿細節的敘述,立刻抓住了讀者的注意力。

  當福爾摩斯通過一雙“主婦手”、幾道細微的刀痕,還有若有若無的鴉片酊氣味,精準推斷出華生的境遇時…

  巴黎的讀者們和英國的讀者一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先賢祠廣場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里,一位中年男子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仔細端詳:“不可思議!”

  緊接著又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的袖口。

  鄰座的一位女士被他的舉動逗笑了,她不知道為什么這位體面的男士會忽然做出這個舉動。

  很快,像倫敦一樣,巴黎也興起了一股觀察手掌和懷表的熱潮,成了社交圈里新的時尚。

  紳士們互相打趣,試圖從對方的衣著細節上推斷出當日的行程;

  女士們則更含蓄一些,但也在沙龍聚會中,悄悄觀察著同伴的飾品和舉止,幻想著能發現某些隱藏的線索。

  但與英國讀者將福爾摩斯的“演繹法”奉為“人類理性的極致表現”不同,感性的法國人從中品出了另一種味道。

  伏爾泰碼頭邊的一個文學沙龍里,一位年輕的詩人揮舞著手中的《現代生活》:“這是一種另類的浪漫!”

  他激動地闡述著他的觀點:“福爾摩斯的魅力,不在于冷冰冰的邏輯,而在于他超越了日常生活!

  你們看,他從最平凡、最瑣碎的事物中挖掘出驚心動魄的故事。

  這不僅僅是理性,這是一種神奇的天賦,也是一種最極致的浪漫!”

  另一位作家點頭附和:“說得對!這是一種‘英雄式的個人主義’。

  福爾摩斯孤身一人,用自己的細膩入微,對抗著整個世界的粗心大意。

  他用他獨一無二的眼光,建立起一套只屬于他自己的秩序和真理。

  他不依賴權威,不盲從大眾,只相信自己的觀察和推理。

  這種卓爾不群、特立獨行的姿態,英國佬真的會理解嗎?”

  一位女士補充道:“你們不覺得,這種近乎偏執的極度專注,本身就帶有一種神秘的美感嗎?

  他像一位藝術家,只不過他的畫布是犯罪現場,而他的顏料是那些被常人忽略的細節。

  這種在通過推理尋找秩序、探究真相的過程,本身就充滿了詩意!”

  這種解讀迅速在巴黎的文化圈中流傳開來。

  法國讀者們有意無意地避開了福爾摩斯身上那種被視為“英國式”的刻板理性。

  他們更多地在談論他的孤傲不群,演繹法的神秘色彩,以及虛無縹緲的“藝術氣質”。

  他們將福爾摩斯視為一個浪漫的孤獨天才,一個用理性的思維進行浪漫的創作的詩人。

  而普通市民讀者則更直接地感受到了故事的魔力。

  他們或許不懂什么“浪漫的個人主義”,但他們同樣被福爾摩斯那種看似能“看穿一切”的本領所折服。

  咖啡館里,酒館中,公園的長椅上,隨處可見人們模仿福爾摩斯的樣子。

  他們仔細觀察著同伴的手掌和衣著細節,或者掏出自己的懷表,試圖從中看出點什么趣事來。

  一種名為“福爾摩斯式觀察”的游戲,悄然在巴黎流行開來。

  “看看你的袖口,沾著粉筆灰,還有顏料斑點…我猜你是一位繪畫教師,而且今天上午剛上過課?”

  一個年輕人對朋友開玩笑地說。

  “哦!那你看看我的帽子,能看出什么?”

  他的朋友則笑著把帽子遞過去。

  《血字的研究》在法國的連載,同樣取得了非凡的成功。

  《小巴黎人報》的發行量在連載開始后的一周內就創下了新高,編輯部收到的讀者來信堆成了山。

  保羅·皮古特喜上眉梢,他再一次證明了押寶萊昂納爾是正確的,大大提高了自己作為主編的威信。

  《現代生活》的訂戶也增加了不少,許多中產家庭將其作為晚餐后家庭閱讀的新選擇。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但是很少有人能抗拒“夏洛克·福爾摩斯”這位偵探。

  這次喬治·沙爾龐捷不用萊昂納爾提醒,早早讓雷諾阿畫好了4張插圖,做成彩色卡片的形式,每份隨機附贈1張。

  他甚至已經開始和萊昂納爾商討《血字的研究》單行本出版的事宜。

  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評論家們也改口了。

  他們認為萊昂納爾成功地駕馭了兩種不同的文化語境,既征服了古板的英國讀者,也贏得了浪漫的法國同胞。

  然而,九月中旬,《費加羅報》的文學評論版上,刊登了一篇評論文章,標題異常醒目——

  《萊昂納爾,請把“福爾摩斯”還給法國!》badaoge/book/144458/54727863.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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