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萬求訂閱)_唯我獨法:東京奇幻日常_網游小說_螞蟻文學 (日萬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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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特仔細檢查著自己的兩把配槍,西格紹爾P365XL。
這款槍的彈匣標準容量是十二發,但他特意選配擴容彈夾,將單槍載彈量提升到十五發。
他對這兩把槍的愛護,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可以說,對待自己都沒有像對待這兩把槍這般精心。
每日的清潔、上油、檢查機械結構,是他雷打不動的儀式。
完成保養后,他將雙槍穩穩地插入腰間的槍套,再用一件略顯寬大的外套遮住,確保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
隨后,他離開臥室,沿著樓梯來到一樓的客廳。
這里是中介沃爾夫為他安排的臨時住所,位于東京,是一棟很常見的日式一戶建住宅。
原本談好的條件是包食宿,但隨著“狐貍”在池袋展現出那非人的戰力后,這項優厚的待遇便被單方面取消。
盡管在那場震驚整個東京的夜晚之后,“狐貍”的賞金已經不再局限于地下世界,甚至連美國政府都公開懸賞兩千萬美元要他的命。
這還只是“死狐”的價格。
如果有人能將其活捉,賞金更是高達六千萬美元。
更誘人的是,地下世界的懸賞可以與美國政府的官方懸賞迭加。
如此天文數字,似乎會讓人們變得更瘋狂。
然而,許多中間人卻選擇了退縮。
原因很簡單,他們最初接單時,可沒料到目標會是一個能單手甩飛摩托車,預判子彈軌跡的“超級戰士”。
連三名全副武裝的美軍精銳在他面前都如同待宰的羔羊,這樣的對手,讓許多人意識到自己根本沒能力“吃下”。
不少原本沖著高額賞金而來的亡命徒,又悄悄地離開東京。
只有像杰特這樣心高氣傲,自認有真本事的人,才選擇留下來,賭上性命,搏一個“單車變跑車”的機會。
但這樣一來,中介方出于成本考慮,只提供情報,他想繼續住在這里,伙食費乃至其他開銷,都得自己想辦法解決。
偏偏杰特是一個標準的美國人,錢一到手就會迅速花光,負債更是家常便飯。
幸運的是,他有一身過硬的本事,不需要像某些單親媽媽,為了獲得冠軍獎勵的幾百美元食品券,就得去脫衣舞酒吧拼命扭動腰肢,博取客人歡心。
他能靠腰間的雙槍,“合法”地賺錢。
比如,逮捕東京警視廳通緝榜上的逃犯,換取賞金。
“二階堂,人找到了沒有?”
杰特用英語詢問坐在沙發上的房東。
二階堂鈴子叼著一根纖細的女士雪茄,雙手正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飛快敲擊。
“根據我追蹤到的線索,目標大概率藏在澀谷六丁目一帶。”
她頭也不抬地回答,將電腦屏幕轉向杰特,“這是那片區域的地形圖,你記一下他最有可能藏身的公寓位置,還有周邊幾個交番和警署的分布。”
她頓了頓,吐出一口煙圈,嚴肅地提醒道:“記住,槍只能用來威懾,絕對、絕對不能在市區內向人開槍。
你在日本沒有持槍許可,一旦出現槍傷,我很難順利從警署領取賞金。”
“沒問題,我心里有數。”
杰特咧嘴笑了笑,露出自信的表情。
在賞金獵人這一行,他自認是專業人士。
除了出神入化的槍法,他的拳腳功夫也相當不錯。
杰特的目光快速掃過電腦屏幕,將復雜的地形圖刻入腦中。
接著,屏幕上切換成一張通緝令。
巴田真,三十七歲,曾組建名為“巴田組”的暴力團體,主要從事街頭勒索和綁架。
在2022年10月13日,他帶領手下成員,在光天化日之下將敵對幫派的老大當街打死,隨后潛逃至菲律賓。
今年又悄悄返回日本,使用假名在澀谷地區重操舊業,繼續干著綁架勒索的勾當。
他的懸賞金額是八百萬日元。
如果能拿下這筆賞金,即使要給身邊的二階堂鈴子七百萬,剩下的一百萬也足夠他在東京瀟灑一段時間,支撐他繼續搜尋“狐貍”的蹤跡。
澀谷的夜晚,繁華程度絲毫不遜色于紐約時代廣場。
霓虹閃爍,人流如織,充滿了喧囂與誘惑。
杰特最喜歡這種燈紅酒綠的大都市,只可恨此刻囊中羞澀,連想去酒吧喝幾杯,或者找個小姐傾訴一下“知心話”的底氣都沒有。
他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二階堂鈴子汽車的后座上,呆呆地望著窗外飛逝的流光溢彩。
到達目標區域后,二階堂鈴子將車停在一條相對安靜的街邊,低聲道:“就是這里,你進去吧,我在這里接應。”
“好。”
杰特簡潔地應了一聲,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他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看似隨意地走向目標公寓。
住宅區的街道與不遠處的商業中心截然不同,顯得冷清許多。
在冷白色路燈的照耀下,連晚風都似乎帶上一絲涼意。
他走進一棟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公寓樓。
這里的設施老舊,自然談不上什么門禁系統或安保人員,連電梯都沒有,只有一道狹窄的樓梯通向樓上。
杰特無聲地踏上二樓,按照記憶中的門牌號尋找,很快就在走廊盡頭看到“212”的標識。
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從腰間槍套中拔出手槍。
裝有消音器的槍口發出“啾”的一聲輕響,精準地打壞了門鎖。
緊接著,他猛地一腳踹開房門,持槍沖入室內,用英語厲聲喝道:“巴田!不許動!”
他的聲音在空蕩的客廳里回蕩。
巴田真確實沒有動。
他永遠也動不了了。
一顆頭顱孤零零地滾落在沙發旁邊,雙目圓睜,殘留著驚愕。
他的兩名同伙也倒在不遠處,身下蔓延開暗紅色的血。
三道猩紅光芒,正從三具尸體頭頂飄起,迅速沒入客廳中另一個站立著的人影眉心。
青澤轉頭,目光落在門口的杰特身上。
金發略顯凌亂地披在肩頭,面容粗獷,帶著未經打理的胡茬,身材高大魁梧。
最重要的是,他頭頂沒有任何標簽。
“狐…狐貍?!”
杰特看著那張狐貍面具,臉上瞬間被巨大的驚愕占據。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來抓一條小魚,竟然撞見了夢寐以求的“大魚”!
青澤仿佛只是遇到了一個問路的陌生人,語氣淡漠地開口道:“我要是你,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收槍,然后轉身離開。
如果你扣動扳機,你就會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青澤周身魔力悄然涌動。
一縷縷凝練如實質的黑色氣流,裹挾著冰冷的殺意,如同浪潮般向前方的杰特洶涌撲去。
晉升為黑鐵騎士后,他發現自己對魔力的掌控更為精妙,不僅能強化身體,甚至能融入自身意志,化為對敵人精神層面的直接威懾。
當然,這股黑色的魔力氣流,只有青澤能“看見”。
落在杰特的感知中,便是一股極其陰寒刺骨的無形之風迎面吹來,讓他恍然間覺得自己仿佛正赤身裸體,在紐約冬日凌晨的寒風中亡命狂奔。
冷!刺骨的寒冷!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開始微微顫抖,額角在幾秒鐘內沁出細密的冷汗,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跳出來。
青澤看他這副模樣,不再理會,轉身準備進入旁邊的側臥,去解救那個被綁架的女孩。
“站…站住!”
杰特強忍著那令人戰栗的寒意,開口喊住了青澤。
但他沒有背后開槍,反而緩緩將槍收回槍套,然后動作有些僵硬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顫顫巍巍地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啪嗒…啪嗒…”
打火機接連響了兩次,他才成功點燃香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濃郁的煙霧從鼻腔中緩緩呼出,然而,這煙霧并未帶來絲毫暖意,反而感覺吸入冰冷的寒氣。
這是何等恐怖的家伙…
杰特在心中吶喊。
他出道至今,縱橫多年,還從未遇到過僅憑一個眼神,就讓他幾乎喪失抵抗意志的對手。
“我叫杰特·加德納,”他忽然開口,聲音因為寒冷和緊張而有些沙啞,像是在交代遺言,又像是在傾訴,“出生于紐約州的卡尤加縣,一個叫奧本的小鎮。
你大概沒聽說過那地方…
很多人對紐約的印象都是摩天大樓和華爾街,可我的家鄉,跟繁華沒有一美分的關系。”
他吸了口煙,繼續道:“我老爹在我出生前就跑了,我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
她從事的不是什么光彩的工作,后來還在一些幫派分子的脅迫下染上毒癮。
在我十五歲那年,她帶著一身病死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青澤訴說:“所以我很小就明白,這狗娘養的世界,沒什么比貧窮更可怕的事情。
我為了錢,成了一名賞金獵人。
干到現在,抓過的罪犯連我自己都數不清…”
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眼神重新凝聚起銳利的光芒:“在那些人里面,你的懸賞金是最高的。
高到足夠我徹底退休,舒舒服服過完后半輩子。
我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來吧!”
他猛地吸了最后一口煙,然后將煙蒂從口中取下,用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彈。
那半截香煙在空中劃出一道微弱的橘紅色弧線,翻滾著,最終煙頭朝下,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決斗的號角,已然吹響!
杰特雙手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閃電般探向腰間。
拔槍、上抬、瞄準,一系列動作流暢得如同經過千次萬次的演練。
他有自信,在拔槍速射這方面,他從未遇到過對手。
在這個距離下,我一定會更快!
他心中咆哮,湛藍色的眼眸死死盯住前方的身影。
幾乎在同一時間,青澤動了。
快得像一陣撕裂空間的風。
杰特的槍口才剛剛抬至水平,尚未完全對準目標,猩紅刀鋒已經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貼在他的脖頸大動脈上。
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被凍僵。
他的雙槍僵在半空,槍口徒勞地指著前方的地面。
這…就是超級戰士的速度嗎?!
杰特的眼眸中被極致的驚愕充斥,隨即,這驚愕化為一種看透生死的平靜。
他緩緩放下雙臂,低聲道:“我輸了,殺了我吧。”
“不,”青澤手腕一翻,鋒利的刀鋒離開杰特的脖頸,收入鞘中,“我不會殺你。”
他看著杰特疑惑的眼神,平靜地解釋道:“在決定向我開槍拼命的那一刻,你的心跳恢復了平穩,握槍的手穩如磐石,沒有一絲顫抖。
我欣賞你的這份膽魄。”
“可你剛才說過,”杰特提醒道,“膽敢向你扣動扳機的人,都不會活著。”
“沒錯,但你沒有扣動扳機。”
這句輕飄飄的話,讓杰特整個人呆立當場。
半晌,他臉上露出一抹復雜難言的苦笑,搖了搖頭道:“真是…服了你了。
拋開我媽媽不談,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這么佩服。”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某個重大決定,鄭重道:“狐貍,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親自出面,需要有人代勞的累活,隨時可以來找我。
我目前的住址是目黑區,碑文谷三丁目,十七番四號,二階堂家。”
青澤轉身,指向側臥的方向:“那么,里面那個女孩,就交給你去解開繩索。”
說完,他不再停留,徑直走向客廳的陽臺,身形一躍,便如同融入了夜色般,消失在杰特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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