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弒神錄_第三卷天下布武第一百四十章天道不罰,我自罰之影書 :yingsx第三卷天下布武第一百四十章天道不罰,我自罰之第三卷天下布武第一百四十章天道不罰,我自罰之←→:
時至中午,丁波帶著定海閣的弟子到了臨西城。雖然此前周哲給過他保證,可還是戰戰兢兢的,畢竟他和門派的精銳都在此處,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一輩子總要搏一搏的。
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通報的禁軍剛離開不久,西門口的柵欄和臨時的大門便被打開了。昨日,他們便是在西門之側,眼睜睜的看著無數河西門派弟子被絞殺成碎片。而近日,他們再次站在這里,以投誠者的身份戰戰兢兢的看著長長的甬道。
“侯爺有令,讓你們都進來。”
林小二依然拿著錘子,就站在昨天硬抗無數門派弟子攻擊的地方,傳出命令。丁波喉嚨有些發干,眼神也有點慌亂,不是真的要痛下殺手吧?還是下馬威?
“師傅,咱們要不回山門吧?”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丁波的身后響起,丁波回頭,不少弟子都有些膽怯的看著這似要吃人的城門甬道。
回去么?但是下一刻,丁波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你比之行天渡的水軍,你定海閣如何?”這句話可是早上的時候,周哲親口問出來的,回去,他定海閣即使還存在,也只能當不入流的水賊。
拼了,我不信天書弟子會拿整個天書的信譽開玩笑。丁波再也沒有膽怯,邁步進入了臨西城,而他身后,定海閣的弟子們也神色緊張的跟著。
城門之后,沒有軍士,沒有殺機無限,只有蹲在墻角的林小二給小毛喂肉吃,看都不看一樣走進城門的定海閣弟子。
丁波長長的舒了口氣,賭贏了。
這次的接見比之先前更加隆重了,是在臨西城的府衙議事廳接見的,除了周哲以外,還有關西海,李兵,以及鄭通四人。周哲一反前次的冷漠,顯得非常熱情,給丁波一一介紹后,才說明丁波接下來要做的事。
“丁掌門,此次把你們定海門的弟子都叫來,也是有事相商。”
丁波不敢托大,一抱拳:“有事但請侯爺吩咐。”
周哲笑著擺擺手:“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民政,商路,你得請教鄭大人。未來河西的安全問題,你得請教關將軍。現在平反,你有事可以與李將軍商量。找你們來,是因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知道,河西不少門派都是被黃引裹挾的。”周哲豎起一根手指頭“但是,攻擊朝廷重鎮,是大罪,不能不罰。即使我想網開一面,可陛下萬一龍顏大怒,我只能拿他們的腦袋交差。這份詔安狀,你看一下。”
索鄂將狀紙遞給了丁波,丁波仔仔細細前前后后看了半晌后明白了,詔安,確實是要詔安,鄭通的大印,周哲的大印和李兵的全都在,只要簽了,就算是朝廷的人。可是也有代價,清繳天宇閣的余孽。
丁波不多說,一拜到底:“諸位大人將軍,我定海閣,簽了。”
鄭通笑了,環視眾人“好!筆墨紙硯伺候!”
簽字畫押后,周哲笑了,遞上另外兩種詔安狀,丁波疑惑的看了看,和他的詔安狀一比對,立刻明白了差別,其他的詔安狀,是分級的。一張是限定日期在十日之內,攜家小為質入臨西城,才可詔安。另外一張,同樣要攜家小入質,但是不同的是還要貢獻土地,銀兩,靈液為延期投誠而贖罪。限定日期是二十日之內。
丁波知道了此刻他占了多大的便宜,更是得了多大的信任,趕忙拜謝。
周哲說道:“別忙著拜謝,我這還有幾張和你同樣的詔安狀,你看哪些門派值得先詔安你就看著辦吧!把詔安的狀紙散出去,便是你第一個任務。當然,如果直接驅趕你門派弟子,或者明言和天宇閣走到死的,那就聯系李將軍,送他們一程。”
話說道這個份上,丁波知道,真正的甜棗來了,天宇閣已經走到了路盡頭,大勢之下,已無翻身之日。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昨天河西聯盟也已經分崩離析,此刻不詔安,還有第二條路走么?而且明明不止十五家門派,可周哲只給了十五張,三張第一批,五張第二批,七張第三批,此中內涵就非常值得品味了。
毋庸置疑,只要自己操作得當,和自己關系好的,或者給出價的,可以得第一批的詔安,這將讓他收獲巨大的人望和利益,而第二批,第三批也是如此。至于剩下的,這是明晃晃的報仇機會,他哪能不知?可是再想想其中的血腥?
且敬,且畏。
丁波是懷著激動而又復雜的心情離開大廳的,當弟子們得知了被詔安,并且要去各門派耍一把威風瞬間變得活力四射。而丁波心里,更是感慨萬千,他只是恰逢其會,即使沒有他,也會有其他人代替他定海閣。
議事廳里,周哲則繼續和眾人議論詔安的事。
“詔安,也就是個說法,天宇閣干不掉他們,就讓他們去河東,去山東。只要還有地方沒踩平,他們就只能在戰車上直到死。”周哲斜靠著椅背。鄭通看得一臉不舒服。
此時,從堂后走出的吳書道問道:“他們中很多門派無大過,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這話同樣得到了鄭通的認可,畢竟有些門派平日里名聲不錯,偶爾還能行醫濟世,修橋鋪路。
關西海一臉不屑,“我禁軍一萬將士一天守城陣亡了兩千多,傷了一千多,一命抵一命,小神仙,你看這可符合天道?”李兵不說話,但是眼神能看出認可關西海的話。
吳書道書生意氣又犯了,爭辯道:“那是兩碼事。既然接受了詔安,便是大盛麾下的門派,而且滅天宇閣,已經能夠贖罪,若是你們這般做,與借刀行兇何異?”
關西海一臉晦氣,“你是讀書人,最會逞口舌之利,我說不過你,周兄弟,你給說道說道?”
周哲也不賣關子,對鄭通說道:“河西煤鐵之利,關乎大盛安危,河西不定,大盛不寧。便要用河西一道,養河西一軍,扼守要沖。要這么做,就必須讓那些門派把吃下去的土地吐出來,我不管他們平日里是積善行德還是為非作歹,但是一條,他們享河西民脂民膏無數,為百姓拋頭顱,灑熱血,難道不該么?鄭大人?”然后又質問吳書道:“天道輪回,難道是虛言么?”
吳書道臉都紅了:“你這是強詞奪理,天道輪回自有老天找他們的不是,輪不到你周哲。”
“啪!”周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蓋都被震了出來,摔在桌上。他厲聲道:“我的兄弟,謝寶龍,你知道么?你不會忘了他父親是怎么把他交到我手上的吧?現在我告訴你,天道不罰,我自罰之。天若罰我,讓他來好了。”
“啪嗒!啪嗒!”整個屋子里安靜的不像話,只有被震出的茶水順著桌子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吳書道和周哲四眼相對,火星四射。
半晌,鄭通才開口:“吳掌門,從實際出發,忠勇侯的法子才是最可行的法子,否則河西一日不安,百姓就該遭受荼毒?”
四人都贊同的策略,吳書道已經無法左右走向了,只是依舊楞著脖子,和周哲對視。
鄭通起身,才把這劍拔弩張的兩人分開。
周哲坐下后還不忘嘲諷兩句:“你那什么天書十卷,吃吃喝喝,生老病死,萬事不為,都是憨憨。”
眼見師門絕學被侮辱,吳書道又要開口爭辯,鄭通出來再次打圓場:“忠勇侯,何必意氣用事。”
“哼!”兩人相視,意見不一也不是第一次。只要周哲想干點什么,吳書道總要用天道來阻止,周哲豈能不火大。可世界就是這樣,最難的,在于妥協。吳書道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天道門傳承的一切,換言之,他的三觀已經確定,那便是萬事萬物,遵循天書十卷的規制,和占卜的天諭。
而周哲,也有他的三觀,更是有他的道,他要做的,就是變,要變就要做。三觀的不同,道的不同便意味著見解和處理事情的方法不同,好友總是背道而馳哪能心平氣和。
時間已經過了正午,也沒有繼續議論的必要了,鄭通拉著吳書道,說是要請他給看看面相,臨走給了周哲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是要開導吳書道,不過大概率無用。關西海暫時不用管軍務,就請周哲去喝酒樂呵樂呵。
李兵無奈,軍務纏身,獨自離開。
這一日,臨西城安定了下來,而丁波的弟子們,已經開始分批次,前往各家山門拜會,當然名為拜會,實則詔安。丁波的腦子真的開始朝人精方向進化了,第一批的詔安是他拉攏河西門派弟子的最高籌碼,只要他把第二批,第三批詔安狀給他們一看,便可水到渠成。這一批,便是他未來的盟友,自然要選實力強大些關系最牢靠的。
而第二批,則是得到周哲授意的,選一些實力不錯的,他們會是丁波或者,周哲手上鋒利的刀尖。
而第三批,本著利益最大化,要留下最富有,實力最差的門派,近半門派已經投誠的事實擺在他們面前,不出點血,怎么行?一百萬輛銀子,還是二百萬兩銀子,最后真的是看誰給的價格高,誰就能被詔安,不買的,那就去死好了。
周哲的做法不可謂不毒辣,分化,分裂,拉一批,打一批,當然他不可能沒有后手,因為前腳丁波走了,不少內衛也被他派了出去,帶著第二種詔安狀,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招幾家門派去制衡萬一一家獨大的丁波。控盤,他從來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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