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降臨者_我,地球唯一超能力者_網游小說_螞蟻文學第一百三十九章降臨者 第一百三十九章降臨者←→:
埃斯特雷亞離開以后,祖母一個人撫養著納瓦利長大。
期間有次大雨過境,湖水漲潮,因為家就修建在臨湖很近的地方,祖母便重新搬到了村中的另一處居住。
所幸埃斯特雷亞過去留下來的金錢大部分還沒花掉,再加上離家之后的她還時不時從海外郵寄鈔票回來,這些積攢下來的錢哪怕搬遷新居也還是綽綽有余。
另外,隨著時間的流逝,村子里多添了一些人口,有不少城市中的居民因為越發混亂的城鎮環境,為了避免死在毒貝反的流彈之下,而選擇了逆城市化,定居于一貧二窮只能種植農作物而沒辦法大規模耕種特殊作物,被墨西哥的諸多犯罪集團看不起的貧瘠鄉村地區。
于是,人丁逐漸又興盛起來的鄉村,對于民間的祈禱和求祝等儀式精神上的需求又重新點燃,巫師再次得到關注,祖母和納瓦利的生活也變得越來越寬裕。
直到十年之后。
埃斯特雷亞回到村子里的那天,遇見她的第一眼,納瓦利還并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女人的身形瘦削,顴骨消瘦,一只眼睛里始終彌漫著陰翳的光,走起路來有些跛足。
盡管如此,形銷骨立的模樣中卻還是有著美貌的痕跡,深色的長卷發之下,依然是一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哪怕已被歲月消磨許久,但卻帶著光。
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了正在回家路上的納瓦利面前,棕色的眼珠散發著冷凝的光。
“喂,小孩子,你知道特恩伯塔家現在搬到哪里了嗎?”
納瓦利看著女人,仰起了頭,露出了習慣性無表情的面孔,但其實內心有些錯愕:
“…特恩伯塔,你在找我的祖母嗎?”
“祖母?”
這回輪到女人愣住了。
她詳細地端詳著納瓦利的面孔,良久,嘴里嘟囔著“一點也不像啊”之類的話,徑直走了過來,拉住納瓦利的肩膀,竟然沒有任何生疏感,右手牢牢地箍住了他。
“走吧,帶我去你家。”
納瓦利的身體彈動了一下,但他第一時間并沒有行動,盯著女人的臉:
“伱是什么人?”
女人笑了。
她咧開嘴,露出有些發黃的門牙,上下兩排牙齒中有個明顯的缺口,看起來像是被從中敲碎的一樣。
“我是誰?我是你的母親!
“——走吧,帶我去見你的祖母,我的母親,特恩伯塔。”
這便是納瓦利和埃斯特雷亞,在兩人皆有清楚意識下的初次相遇,同樣也是闊別十年的重逢。
渾身僵硬地將埃斯特雷亞帶到了自己家以后,納瓦利看著女人進入房間,想要一同進去,但祖母在看到埃斯特雷亞的第一時間便已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用納瓦利難得一見的嚴肅臉色將男孩拒之門外,對他說道:
“納瓦利,你去外面玩一會兒。”
然后,祖母便重重地關上了門。
只剩下簌簌不安的納瓦利一個人留在了房屋之外。
他想著剛才看到的東西,想著女人說的話,雖然面容上沒有什么表情,但內心卻陷入了動蕩的邊緣。
那個女人說…
“我是你的母親”…
媽媽…
她是埃斯特雷亞…
真的是嗎…
納瓦利抱著自己的胳膊,心情陷入了動蕩分裂的邊緣。他對自己那個自出生以來便從未見過的母親也有所耳聞,村子里偶爾會有風言風語傳入耳中。
作為一個孩子,納瓦利有時也會期待與母親見面的時刻,她就像潛意識與夢的結合中那種無處不在的背景一樣,沒有明確的輪廓,但卻與遍及各處的陰影相融,因此時時刻刻能夠呼吸到她的存在。
…可是,納瓦利怎么也沒想到,與母親的初次相見,居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而且,她的模樣,與想象中的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盡管納瓦利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應該是什么樣子的。
更重要的是,納瓦利沒有從她的身上體會到一點類似母親的感覺。
當她用手抓住納瓦利的肩膀的時候,在那一刻,渾身繃緊的納瓦利,并非是因為埃斯特雷亞所說的話才那樣緊張,而是因為她的手接觸到自己肩膀時的觸感。
——那是一種令冰冷的,壓迫的,卻又帶著滑膩,宛如毒蛇信子一樣的觸感。
在那其中,并沒有任何的愛意成分存在,只有冰冷而粘膩的控制欲望。
被埃斯特雷亞抓住的一瞬間,納瓦利就感到生理性的厭惡還有煩悶。
納瓦利站在房外,惴惴不安地等待著祖母和那個女人的談話,他不知道她們在談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們究竟要說多久,更不知道這個談話與自己有什么關聯。他對此一無所知,心中所懷的只有恐懼,對于那個女人的恐懼。
為了對抗心中的恐懼,他將頭移向了天空。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天空中似乎出現了一個小點。
…那是…
納瓦利稍微張大了嘴巴。
小點——那個小點,一瞬間變得無窮大,仿佛覆蓋了整片天空,但又似乎無窮小,只是凝聚于他身前方寸。
它似乎存在,又仿佛不存在。
然而就在它存在與不存在的間隙之中,慢慢地,幻影被展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信息從中流了出來。
裂縫…
虛無…
直到最后,一個男人,一個男人的身影就這樣,在納瓦利的身前突兀地出現。
“…噢,小子。”
男人的皮膚和發色同樣是深色的,但看起來卻跟納瓦利見過的其他墨西哥人完全不一樣。
他爽朗而戲謔的微笑著,對納瓦利輕輕招了招手。
男人的面容非常好看,但——非常奇異的是,納瓦利根本沒辦法對男人的模樣下一個準確的描述,因為男人雖然就在他的面前,但幾乎是每一次眨眼,他都會遺忘男人的樣子,只有睜著眼睛,實際上看著他的時候,納瓦利才會意識到自己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這個人的模樣。
那是一種無比矛盾的感覺。
也讓納瓦利,幾乎在一瞬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您…您是神明嗎?您就是——泰茲卡特里波卡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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