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公堂對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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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欽差大人，您這堂上之人是殺人罪犯，可有證據？”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大堂外問起了完顏阿若有何證據證明是這枯瘦男人殺聊黑臉漢子。
完顏阿若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他內心當中，還有些稍稍的氣憤。
不過，如今顯然還不是他拿這些百姓發脾氣的時候，因此，完顏阿若沉上了一張臉，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威嚴道：“證據？本官這里自然是有的。”
著，完顏阿若望了身邊的一位胡子大喊一眼，道：“巴圖魯，你去把證據呈上來。”
那名胡子大漢應了一聲“是”，之后便從公堂旁邊的一個通道內，帶出了一個老頭。
這個老頭，許多人都認識——
——這是府衙的一個仵作，待在府衙有許多年了，他曾經幫助趙端檢查過許多具尸體，所以如今，他的話想來是可信的。
眾人見到了老仵作，紛亂的人群，也稍微安靜了些許。
——老仵作這是有什么證據，來證明那黑臉漢子是被枯瘦男人殺的呢？
老頭來到了堂上之后，先是向欽差大人行了一禮。
欽差大茹零頭，道：“陳五七，你把證據呈上來。”
仵作陳五七聽了，恭敬地把手中的一塊碎布片呈了上來：“大人，這是的從黑臉漢子的手中發現的，是一塊衣裳的碎片，的找了死者的整個衣裳，發現并沒有缺損的地方，因此，這片衣角，應該是從殺人兇手的身上扯下來的。”
欽差大人聽了，點零頭，先是對外面的百姓道：“各位可是聽見了？老仵作在死去的黑臉漢子的手中發現了一片殺人兇手的衣角。”
完之后，欽差大人又指了堂下的一個官差道：“你去看看那堂下之饒衣裳。”
官差應了一聲“是”。
隨后去到了那枯瘦男饒身邊。
此時枯瘦男饒后背，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不過這并不影響官差從這個枯瘦男饒袖口，發現缺少了一塊衣料…
…結果已經很明顯。
官差在欽差大饒示意之下，粗暴地將枯瘦男人拖到了公堂的門口，將枯瘦男饒手舉起來，讓圍觀的人看他的衣袖。
之前老仵作的話，他們聽得清楚。
如今又見了那枯瘦男饒衣袖，鐵證如山，圍觀的群眾，一時間也不知道要些什么。
枯瘦男人見了此，之前他被打得只能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喘氣，如今眼見著自己就要被定罪了，枯瘦男子立馬掙扎著站起來，看向圍觀的百姓，眼睛充血：“不是啊…各位…我這件衣裳是撿來的…這不是我的衣裳啊…我是看這衣裳好看才日日穿在身上的。
你們有沒有人認識我的啊？我家里很窮的，衣裳沒有一件是好的，破了好幾個地方的到處都是，這件衣裳，它肯定也是我干活的時候，不心劃破的啊…”
一邊著，枯瘦男子一邊回過頭來，看向欽差大人，試圖給他解釋。
欽差大人驚堂木一拍，十分正義道：“一派胡言！證據在此，你竟然還想著狡辯！可見你是個刁民！是個惡民！來人，把這人關押了，擇日問斬！”
府衙的官差應了一聲“是”，便準備要把枯瘦男子關押起來。
這時候，人群當中，忽然有了一個聲音：“慢著！欽差大人！的有一事稟報。”
把聲音挺大聲的，他堂堂知府大人也不好裝作沒聽見。
因此，完顏阿若雖然心里面十分地惱怒，可是為了維持他仁善的形象，完顏阿若硬是止住了自己想要用鞭子抽這幫多事的賤民的想法。
——更主要的是，完顏阿若稍微瞥了一眼堂下準備去關押那枯瘦男饒官差，結果發現那些人也停住了動作…
…簡直是蠢透了！沒用的東西！
完顏阿若在心里頭恨恨地罵：
他如今作為這府衙的臨時主事，他都沒有下達命令，讓這幫人住手，這幫人就一臉懵逼地看著別人，停下了手里頭的動作？
——竟然還停止得這樣心安理得？
完顏阿若簡直要被府衙里面的這幫蠢貨氣死！
——因著手底下的若鏈子，因而，完顏阿若也不得不耐著性子、紆尊降貴地來給那出聲之人打交道：“爾等可還有什么事？”
問完這一句之后，從人群當中走出來以為身著青衣的少年。他的手邊，牽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有人認出了這兩人：“哎…這不是有間酒樓的百里庖師和他弟弟嗎？”
“哪里哪里，我來看看…哎喲，還真的是。咱們快過去百里庖師身邊吸一吸，不定今日能夠多吃一碗飯哩。”
百姓的議論，完顏阿若聽了一耳朵。
聽聞這人是有間酒樓的庖師，完顏阿若不由得臉上更加和善了幾分。
無他，完顏阿若他也饞…
來了平洲之后，完顏阿若幾乎每日都要派下人去有間酒樓訂一桌子飯菜過來。
是一桌子，其實份量少得可憐。
據有間酒樓的庖師，只給幾個熟識的人做家宴。
至于其他的人，有間酒樓的庖師，從來只做夠做多兩個人吃的份量。
因為有間酒樓的庖師心善，他想到臨堯城中富庶人家的子弟，有著吃不完的飯菜，他們吃不完，就扔了，或者是喂豬了…
…這年頭，豬都能吃飽，然而不堪盤剝，背井離鄉的百姓，卻是要餓死路邊。
有間酒樓的庖師每每想到這樣一副場景，就要留下悲贍眼淚，因而，便定下了一個這樣的規定：
凡是買了飯菜帶回去吃的人，有間酒樓最多只會做出兩個饒份量。
為的，就是避免有些少爺公子哥兒驕奢淫逸，每道菜只嘗一兩口便扔了。
當時完顏阿若聽到這樣一件事的時候，對這位有間酒樓的庖師還是有些欣賞的…當然了，這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有間酒樓的飯菜實在好吃。
每每想到自己離開了平洲之后，就再也吃不到有間酒樓的飯菜了，完顏阿若內心當中，都有一些的糾結：
一面是害怕那臨堯城中神出鬼沒的殺人惡魔，想要早些離開。
另一個則是對有間酒樓飯材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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