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煙第一百零六章皇上暗里賞我夫人是什么意思?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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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皇上暗里賞我夫人是什么意思?
雖然尚未踏足南方,但鄢懋卿對于南方的倭患也是略有了解。
這個問題極其復雜,朝廷、官員、世家、商賈、海賊、倭人,甚至包括沿海地區的百姓都是這條黑色利益鏈中的一環。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任何人動了剿滅倭寇的心思,便是打算斷了所有人的財路,都一定會受到這些人最喪心病狂的攻擊。
另外,如今倭患其實還只是小打小鬧,尚未發展到足以引起朱厚熜重視程度。
真正令朱厚熜重視起來,還是要等到十幾年后,幾十個倭寇從海上登陸,竟毫發無傷殺穿了大明南方的好幾個屯有重兵的衛所,甚至連總兵都死了兩個的時候。
而如果鄢懋卿沒有記錯的話,沈坤應該也是那時候回鄉丁憂,見官兵如此不堪一擊才散盡家財組織“狀元兵”保家衛國的。
這樣的人,值得尊敬,稱之為民族英雄也不為過。
可惜啊,生不逢時…
心中想著這些,鄢懋卿笑著開口說道:
“如果上官是要詢問此事,請恕在下與肅卿兄無可奉告。”
“這是為何?”
沈坤聞言眉頭微蹙,卻還是耐著性子施禮道,
“北邊的軍民是大明子民,南方的軍民亦是大明子民。”
“二位若果真有制敵之良策,怎可這般厚此薄彼,坐視南方軍民于水深火熱而不顧。”
“二位大可安心,沈某絕非為貪圖功勞之人,只是二位如今還只是庶吉士,縱有剿倭良策恐怕也無法上呈奏疏獻策上達圣聽。”
“沈某可以只行代為上疏之事,并且奏疏中亦可只寫二位的姓名,沈某決不居尺寸之功,不求分毫之賞。”
說到這里,沈坤停頓了一下,又壓低了聲音意有所指的道:
“如此總也好過被上司冒功,二位亦可盡早為皇上所知,今后前途無量。”
鄢懋卿怎會聽不出來沈坤最后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這個家伙恐怕還以為他們兩個在這次降服俺答的過程中,被翊國公郭勛這個上司冒領了功勞。
因此事后才沒有得到朝廷的任何封賞,甚至還因此在朝廷中受到打壓,反被罰了三年俸祿、降了三級品秩予以警告…
這是在這里替他們兩個鳴不平,希望借此勾出兩人的憤懣不甘,用“感同身受”來說服二人呢。
雖然心知這個家伙正在對自己耍比較幼稚的心機。
但鄢懋卿對他卻依舊沒有任何厭惡的感覺,只是依舊笑著道:
“無論上官說什么,在下與肅卿兄都只有四個字送給你,無可奉告。”
“你…”
沈坤面色終于有所改變,正要開口再說些什么。
卻聽鄢懋卿緊接著便又繼續說道:
“不過在下倒可以無償送給上官一句忠告。”
“磨刀不誤砍柴工。”
“如果上官真想為家鄉的百姓做些實事,如今便最好不要在說話尚不作數的時候輕易表明立場,先往上爬,削尖了腦袋往上爬。”
“等上官爬到了說話能夠作數的高度時,如果初心還未曾改變的話,再做任何事情都將事半功倍,面臨的阻礙也將少上許多。”
“就像現在,倘若上官是兵部尚書,只需差人來召我二人前去訓話便是,何須對我二人這般好言相勸,我二人又怎敢不答?”
“可是如今上官不過只是一個翰林院修撰,就算我用‘無可奉告’四個字搪塞于你,你又奈我何如?”
聽到這番話,高拱不由詫異的看了鄢懋卿一眼。
心說鄢懋卿你怎么回事?
就算這事的確不能外傳,沈坤也終歸是一片赤誠之心,實在沒必要這般嘲弄他吧?
再者說來,就算他爬到兵部尚書的位子怕也不行吧?
你確定你小子是會尿兵部尚書的人?
鄢懋卿也同時惡狠狠的瞅了高拱一眼。
多謝你這丸八蛋此前給我上的那記憶深刻的一課。
若非如此我此刻說不定已經回到老家過上夢想中的日子了,哪里還會有這凄苦的三年館課?
事到如今,我要是再相信任何人,再對任何人胡說八道,那我就是天下頭一號的大傻叉。
“呵呵。”
見兩人始終“眉目傳情”,說話又都是以鄢懋卿為主,高拱未曾提出過任何異議,沈坤怎還會看不出鄢懋卿的態度就是兩人的共同態度?
于是沈坤也終于不再與虛與委蛇,冷笑一聲像是放狠話一般道,
“二位的忠告沈某銘記于心,也祝愿你們二人越爬越高!告辭!”
說完,沈坤拂袖而去,憤然的聲音與急促的腳步引來一眾庶吉士側目。
亦有不少人詫異的望向鄢懋卿和高拱。
高拱低頭回避目光,無奈的小聲道:
“景卿賢弟,你不說就不說,何苦要無緣無故刺激于他?”
“肅卿兄,警告你將眼光從我的鵝腿上移開,唬——啊嗚!”
夕陽臨近西下之際,上了一天館課的鄢懋卿終于坐著馬車回到家中。
說來也是奇怪。
翰林院仿佛設有結界一般,他一走進去就立刻昏昏欲睡,除了護食的時候,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氣。
可是只要一走出翰林院,他就立刻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感覺像是脈動回來了一般。
所以…還是想想怎么翹課的事才是正道,反正他也不需要翰林院的畢業證。
心中想著這些,鄢懋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白盛早已滿面紅光的立在一旁等待,臉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老爺回來了,今日老爺不在的時候,宮里的公公又來傳旨了。”
“傳旨?我不在傳的什么旨?”
鄢懋卿心中一疑。
而且就算真要傳旨,館課時間也應該是去翰林院找他,而不是跑來他家里傳旨吧?
“不是給老爺傳旨,就是給夫人傳旨。”
白盛笑的嘴幾乎咧到了后腦勺,見鄢懋卿更加疑惑,也不敢再賣關子,連忙繼續說道,
“宮里來的公公說了,這回老爺又立下了天大的功勞。”
“皇上有心重賞老爺,可是又不便明著賞賜,于是就只能暗里賞賜給夫人,只要老爺自己知道皇上賞罰洞然就是了。”: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