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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杯具狀元郎

  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煙第一百零五章杯具狀元郎說說520

搜小說第一百零五章杯具狀元郎第一百零五章杯具狀元郎  接下來提前一年多發生的“壬寅宮變”,在史書中肯定也只能被稱作“辛丑宮變”了。

  事后朱厚熜在當日便遣成國公朱希忠、翊國公郭勛、英國公張榮等勛貴告謝宗廟,并詔告天下表示自己安然無恙,以安人心。

  而在這道詔書中。

  宮變的首謀依舊是王寧嬪,曹端妃則是共謀,而誘發宮變的原因則是后宮求寵不得心生怨恨。

  最終王寧嬪、曹端妃和參與的宮女依舊是凌遲處死,銼尸梟首,示眾盡法,抄家誅族…

  不過與歷史不同的則是,朱厚熜還在詔書中詳細描述了自己脫困的細節。

  沒有提到反殺,也沒有提到那柄短劍。

  只說彼時一道驚雷降在毓德宮上,驟然將一眾行刺宮女震退,其中兩名宮女被當場殛死,其余宮女因此驚懼而逃。

  至于陶仲文和那些曾割采宮女用作煉丹藥引的方士巫師,更是只字未提…

  另外,朱厚熜也沒有像歷史上一樣,自此決意搬去西苑獨居,而是依舊住在皇宮里面。

  只通過這個細節,鄢懋卿心里就已經有數了。

  對外宣稱的消息是對外宣稱的消息,朱厚熜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反正鄢懋卿至少已經明顯看出了他借助此事神話自己的意圖。

  但朱厚熜這次既然沒有搬去西苑獨居的意思,便足以證明他這回沒像歷史上一樣被嚇到。

  陶仲文自然也已經失去了朱厚熜的信任,斷不可能再像史書中一樣,獨得見輒賜坐,稱之為師而不名。

  如此朱厚熜肯定也不會日求長生,郊廟不親,朝講盡廢,君臣不相接了唄?

  反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管陶仲文這回有沒有死,都已與死人無異,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而那些個曾割采宮女用作煉丹藥引的方士巫師,八成也是一樣,只是不會公開處置而已。

  這在鄢懋卿看來,已經算是對國家而言最好的結果了。

  其余的事根本不是他該關心的,畢竟他只是一個一心只想致仕回鄉、連官職俸祿都沒有的庶吉士。

  他的職責只有一個,那就是來翰林院點卯上課…

  這不?

  晌午休息時分,鄢懋卿就又被迫坐在翰林院的登瀛堂內,默默享用白露親手為自己準備的愛心午餐。

  其實翰林院也會為庶吉士提供工作餐,只是規格過于簡陋,無非兩個饃饃和一碗只帶了星點油星的咸湯而已。

  每次看到這樣的工作餐,鄢懋卿就立刻覺得大明馬上就要完了。

  好在如今有了白露這位賢妻,他也可以像許多家世不錯的庶吉士一樣,自行攜帶一些精致的餐食,有肉有菜有營養。

  得此賢妻,夫復何求?

  “景卿賢弟,自打弟夫人來了以后,你這日子真是越過越舒坦嘍。”

  高拱坐在一旁一邊扒拉著自己餐盒里的粗茶淡飯,一邊半調侃半羨慕的道,眼睛有意無意的盯著他餐盒里的一只鵝腿。

  “走開,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想都別想!”

  鄢懋卿當即伸手將餐盒護住。

  其實高拱的家境也還不錯,吃的也不是翰林院的工作餐。

  畢竟他在京城也有自家的宅子,還是個二進的宅子,而且早就將妻子接了過來,就連兒子現在都已經十歲了。

  不過因為庶吉士沒有俸祿,只有一點少得可憐的補助,他一個人既要負擔宅子和家仆的消耗,又得負擔一家老小的用度。

  加之庶吉士的苦日子還長的很,就算有存銀也是坐吃山空,所以不太可能像鄢懋卿一樣每天胡吃海塞。

  “瞧你那摳門的樣子,好像誰想吃似的?”

  高拱撇了撇嘴,最后又多看了那只鵝腿一眼,轉過臉去偷偷咽了口口水。

  “我說肅卿兄,要不你還是出去賣吧?”

  鄢懋卿看在眼里,眨眼勸道,

  “咱們庶吉士在外面還是挺有市場的,若是嫂夫人不與你鬧別扭的話,你不如委屈一下納個希望攀附官員的商賈閨女做妾,應該最起碼也能作價一千兩銀子,難道不是人財兩得的好事?”

  “去去去,要賣你自己去賣,我就是餓死了,窮瘋了,從泰山上跳下去,也斷不會這般作踐自己!”

  高拱梗起脖子頗有骨氣的道。

  “嘿嘿,我與你可不一樣,我是中了庶吉士才有了夫人,夫人先給我帶來了一千兩陪嫁,還有兩千兩尚在路上,再過些時日就會送來京城。”

  鄢懋卿的笑容越發燦爛,甚至搖頭晃腦起來,

  “哎呀呀呀,我賺錢了賺錢了,不知道怎么花,我左邊一只大鵝腿,右便還有爆炒腰花。”

  “活該你在翰林院不招人待見…”

  兩人正拌嘴干飯的時候。

  一道人影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鄢懋卿的書案旁,輕輕用指節在書案上叩了兩下,隨即施禮道:

  “鄢年兄、高年兄,在下可否向你們二人請教幾個問題?”

  正如高拱所言,鄢懋卿如今在翰林院除了高拱之外,的確沒什么朋友。

  不過倒也并非是那種集體凌霸般的孤立,而是一種頗為微妙的隔離狀態…

  說白了就是那些庶吉士實在看不透他,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而他對待這些人的態度也比較冷漠,于是雙方就形成了這種互不打擾的微妙默契。

  所以忽然有人主動前來與他說話,鄢懋卿心中難免有些疑惑。

  “見過上官。”

  高拱亦是怔了一下,隨后立刻起身行禮。

  此刻鄢懋卿才終于看清楚,來者竟然是很早以前就進入他視線的同科狀元,現任翰林院修撰的沈坤。

  也就是那個中了狀元本該前途無量,卻在翰林院內長達十五年不得尺寸升遷,最后回鄉丁憂恰逢倭寇竄犯當地,官軍腐敗一觸即潰,于是毅然變賣家產,組織鄉兵全殲來犯倭寇,立下經略御侮之功…結果卻在即將因抗倭之功得以升遷之際,又被朝臣誣陷“私自團練鄉勇,圖謀背叛朝廷”,死于錦衣衛獄中的杯具狀元。

  “見過上官!”

  對于這樣的人物,如果無冤無仇的話,鄢懋卿向來十分敬重,也是立刻起身行禮。

  “二位年兄不必多禮。”

  沈坤又還了一禮,正色道,

  “聽聞你們二位此前隨翊國公前往大同協助辦差時,曾一同參與了溝通俺答之事。”

  “在下如今正擔負修撰實錄之事,因此希望向二位請教當時的經過,以便將此事詳細記錄下來以供參考,不知是否方便?”

  鄢懋卿與高拱對視一眼,這可不是能亂說的事,于是鄢懋卿笑道:

  “上官,你雖已授翰林院修撰一職,但任職時間尚短,應該還擔不起修撰實錄之事吧?”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鄢年兄。”

  沈坤聞言尷尬一笑,又正色施禮道,

  “在下的確有些私心,只因在下的家鄉淮安府,時常遭受倭寇海賊襲擾,因此希望從二位的經歷中汲取一些寶貴經驗,以求尋得一個能似降服韃靼一般解除倭患的兩全辦法。”

  “請二位年兄放心,日后若在下想出了法子,上疏獻策皇上時,一定署上二位的姓名,絕不獨占功勞。”

  這不是功勞不功勞的事,而是倭寇海賊的問題與韃患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怎可同日而語?

  不過看到沈坤眼底深處那異常堅毅的目光。

  鄢懋卿似乎已經明白了沈坤為何在歷史上會成為一個杯具狀元…:shuq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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