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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胡越的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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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王都的那位沒叫王玄小看,運輸船隊安然過境,直入臨境的星峰城。

  胡越王胡爾察克親自至城門口迎接,給足了吉祥面子。

  鋼鐵連連長孫英杰,榮耀連連長施興昌以外臣之禮回敬,現場氣氛濃烈到了極點。

  雖然吉祥支援的人不多,只有區區三百不到,可代表的意義卻是非凡。

  所以老國王才頗有感慨的說道:“不怕你們笑話,我這求援的信都發遍了,也只有吉祥出兵來援,老嘍!”

  孫、施二人也心有戚戚,眼前的這位須發皆白,雖眼神仍舊如雄鷹般銳利,卻仍難掩遲暮之氣。

  是真的老了!

  “父王哪里是老了,分明是那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人擔心引火燒身,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罷了,盡是一群蠅營狗茍之輩。”

  聽聞胡越王感慨老了,大王子科爾面有不忿,發了幾句牢騷,想為父親挽些顏面。

  “大哥說的是,父王當年叱咤南北之時,那些鼠輩還躲在娘們懷中吃奶呢。”二王子奎克附和著,“再說我那三弟,若不是那幫子蠢材誤事,我三弟天縱奇才,又豈會隕在色目人的手中。”

  施興昌聞言,差點把到嘴的馬奶酒給噴了出來,憋的那叫一個難受啊。

  孫英杰就在他旁邊坐著,見狀不由踢了他一腳,偷摸道:“注意些,你現在代表的是吉祥王室,是陛下,萬不要把軍中習氣漏了出來。”

  施興昌好不容易將酒給憋了回去,瞥著孫英杰就道:“呦,上次的氣還沒消呢,再說我又不是孩子。”

  見施興昌不以為然的吊兒郎當樣,孫英杰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大殿兩旁陪酒的王公大臣們,便在美姬的的曼妙舞姿下,開始頻頻朝二人敬起酒來。

  施興昌本身酒量就不錯,在吉祥什么酒都喝過,白紅混搭的,白黃混搭的,白紅黃大雜燴的統統經歷過,所以在十幾度的馬奶酒面前壓根不打怵,是來者不拒,舉杯便干,看得一旁的孫英杰差點瞪成了牛眼,生生呆住了。

  吉祥軍中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誰討便宜,便要請吃虧的一方吃酒。

  比如余波抓住了自投羅網的喬治一行后,就當場宣布要請后面趕來的戰友吃酒,也是這個理,得平衡才是。

  所以當初鋼鐵團敗了后,下面人是有心要宰榮耀團一頓酒的,只不過趕上了出征,這事就耽擱了下來。

  此時孫英杰見施興昌這么個喝法,便知他酒量過人,心中不免慶幸。

  可慶幸之余便是深深的擔憂,酒量雖好,酒的度數也不高,可也耐不住對方的車輪戰啊。

  這積少成多之下,怕遲早會有一醉。

  思來想去,最終孫英杰還是用左腳尖暗中捅了下施興昌的大腿,并不住朝他使著眼色。

  奈何喝嗨了的施興昌任由他踢著,自己自顧坐在柔軟的毛毯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氣的老孫臉紅脖子粗的。

  “老施,老施!老施?”

  見孫英杰一聲大過一聲,施興昌索性扭頭問道何事。

  孫英杰就道:“咱正事還沒辦呢,你這么下去,遲早倒下。”

  不料施興昌卻道:“你指望著這幫人給你提供情報?拉倒吧,我敢打賭,他們中連見過色目人的都沒幾個,更別說情報了,能跟著隊伍一起撤走的我都敬他是條漢子。”

  施興昌看似迷醉的眼神,此時卻充滿了嘲笑。

  孫英杰順勢看去,那些要么笑容和藹,大腹便便;要么舉止儒雅,氣息高貴之人,沒一個身上有‘傲骨’這倆字的身影,更別說與色目人交戰了。

  確實如施興昌所言,能不提前跑路就算難得了。

  在這群人身上,怕也只能得到誰家的小姐身段好,哪家的娘們最容易上手之類的所謂情報了。

  失望之余,孫英杰也大口喝起悶酒來。

  施興昌見狀,趕忙借著酒勁挨著他道:“你干什么,我來逢場作戲,待這些個攪屎棍倒下后,你再和角落的那幾位套套近乎,說不得會有所得,沒見方才二王子說話時,他們憤怒的表情嗎。還有,見著那鎧甲上的顏色沒,那就是他們最好的軍功章,以我的見識來看,作不得假的。”

  孫英杰放下酒杯,順著老施的指示看去,果然在對面席面的末尾處見著幾名其貌不揚,一身武將打扮的三人。

  他們鎧甲暗紅,有的已紅的發黑。

  照他的經驗看,應是血跡不停侵染,常年累月后形成的顏色,洗都洗不掉。

  這從側面印證了老施的判斷,孫英杰有些服氣了。

  隨后他接著道:“噯,老施你看,怎地這兒的武人不受重視,坐于末席?”

  施興昌痞里痞氣道:“哼,再過一陣子怕就不同了。”

  孫英杰不解,問道:“怎講?”

  “怎講?安逸久了,馬放南山,眼下需要馬來跑路,能不提高馬的待遇?再說打江山靠武,理江山卻得靠文,咱陛下說過軍人不干政也是這個意思。”

  孫英杰明白了,“感情這幫人現在還沒看清形勢,以為色目人只是鬧著玩的?”

  施興昌揚起嘴角,與對面的一位貴婦遙敬了一杯,滿飲而盡,說道:“所以說,等到兵臨城下之時,這里怕就是武人的天下了,就是不知這幫還在耀武揚威的王公貴族,和所謂的肱股之臣們能活下幾人來。”

  這話讓孫英杰不由得在腦中繪制出了一副血雨腥風的場面來,對面那位正眉角含春的貴婦人已是枯骨一堆,那些還在高談闊論之輩早已是刀下亡魂,還有那些鉆營于各種圈子的投機者們,順勢而為,搖身一變成了亂世的一條狗。

  如果這里有狗的話。

  雖說施興昌的話不盡可信,但出于直覺,又出于了解,他還是認為老施的判斷會大概率發生。

  那么不久之后,這些還是人的人,大部分都不是人了。

  想著今日逢場作戲之輩,皆為明日刀下之鬼,孫英杰已索然無味起來。

  若不是想著套些色目人的情報,他甚至連戲都懶得演下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公貴族們最喜歡的場面就要來了。

  此時的施興昌正在幾名貴婦間游走,說著對方聽得不太懂的蠻子話,順道也學幾句他也不好分清的侉子話,雙方都樂在其中。

  雖然都是演戲,只不過施興昌是在戲中尋找樂趣,并享受它們;而貴婦們卻在拼盡全力,只為假戲真做,博得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胡越王和兩個兒子也還保持著高雅的姿態,笑呵呵的看著眾人玩耍。

  而孫英杰也在尋著機會,想要躲開幾名貴族的糾纏,去套些話來。

  “尊貴的吉祥客人,一定不要拒絕和你搭訕的貴婦人哦,她們今晚就是你們的獵物,包括她們的丈夫都不會在意的,祝你好運!”

  這幾句話可能是對方說的慢,也可能是刻意解釋給施興昌聽的,所以咬字很清晰,他居然聽得明明白白。

  ‘她丈夫不在意先不說,怎么不問問我在意不在意?’

  心中雖是這么想的,可肢體卻很誠實,這一幕又叫孫英杰莫名火起。

  眼看對面角落那幾人幾欲離開,便顧不得什么狗屁的北方禮節,便上前將施興昌硬給拖了過來,頂著腦門問他:“他們都要走了,你還在這瘋?”

  施興昌卻道:“別急,我還有大招沒放呢。”

  “大招?什么大招?”

  “等著。”

  說著,施興昌就來到老國王身前的臺階下,拱手道:“尊敬的國王陛下,外臣奉吾王之命給陛下帶了些吉祥特產的酒水來,還望陛下笑納!”

  此話一出,滿場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術一般,生生停頓了下來。

  “哦,可是那夢吉祥?”科爾大喜,忙求證著。

  二王子也附和著。

  “不不不。”施興昌搖著頭,“此次帶來的是吾王親手釀制的‘醉吉祥’,乃世間罕見之物,開壇十里飄香,酒醉三日不醒。”

  “哦,如此奇特?那本王卻定是要嘗上一嘗了,快拿酒來。”老國王興致頗高,引得眾人爭相呼喚‘酒來’!

  不多時,一只精美雕琢的楠木箱子便被軍漢抬了上來。

  打開箱子,里面赫然是六瓶一斤裝的‘醉吉祥’。

  這酒是王玄閑來沒事,琢磨出類似二鍋頭的釀制法子所制成,味道沖的很,‘夢吉祥’能喝半斤之人,這酒怕是二兩都難扛得住,度數少說也過六十了。

  酒瓶子是透明的印花玻璃瓶,在吉祥不少見,但在胡越卻是極為罕見。

  因此酒瓶一出,大家便認定此必為佳釀。

  待施興昌拔除軟木塞,一股濃郁的酒糟味就傳了開去,現場一片嗅鼻子的‘哼哼’聲。

  “快,滿上,滿上!”

  老國王興致來了,他的高潮提前到來了。

  于是施興昌三步并做兩步上了臺階,立在胡越王的虎皮座前,給他斟上了滿滿的一杯,那是二兩的瓷杯。

  于是又接二連三的給兩位王子,和皇親國戚倒了個遍,六瓶‘醉吉祥’也已見底,剛剛好。

  “外臣祝陛下萬壽無疆,祝胡越永享太平!”施興昌很會來事的道。

  “好!”

  “說的好。”

  “祝陛下萬壽無疆,胡越永享太平…”

  眾人嘶吼著,好似把對色目人的恐懼都吼出去一般,極為的賣力,甚至癲狂。

  角落的幾名軍官只是動了動嘴巴,神情有些落寂。

  不遠處的孫英杰時刻注視著他們,生怕他們跑了,所以曉得他們只是出工不出力相當于假唱,在這里就是假吼。

  “干!”

  “干…”

  二兩‘醉吉祥’下去,先不說這酒的度數和人的適應能力,單單早前吃的些許馬奶酒的作用已讓人頭暈目眩了,再加上高度數的白酒混著,酒量再好的人初次這么喝也得倒了不可。

  所以只堅持了片刻,四周便陸續傳來‘叮當、啪’的響聲,然后就是‘噗通’的聲音交雜而起,列位不負眾望的倒下了。

  好似屢見不鮮一般,角落的幾名軍官并不意外,只是眼神中的落寂更甚,讓孫英杰這種漢子都見之尤憐。

  而此時的施興昌,卻依舊生龍活虎的游走在貴婦名媛的裙角邊,憑借著棱角分明的輪廓,和淡淡猶豫的胡茬子,吸引著她們的目光。

  按照孫英杰的推測,今晚的他怕是要大被同眠了。

  瞅準機會,孫英杰麻溜的來到角落處幾位胡越軍官面前,擋住了對方的去路,開口道:“在下吉祥陸軍鋼鐵團的連長孫英杰,有幸認識幾位軍中袍澤,幸會幸會。”

  說著,習慣成自然的就伸出了右手。

  而對方稍作遲疑后,也熟練的伸出了右手,一一與他相握。

  待到一圈握完后,后知后覺的孫英杰這才緩過神來,奇道:“你們…”

  這時三人才搖頭苦笑,其中一個眉清目秀,年約二十五六的青年道:“我等都是前兩屆在吉祥技術學院留過學的師兄弟,說來慚愧…”

  這下孫英杰才了然,隨后心中竊喜。

  “怎地我技術學院出來之人何以如此待遇?”

  他沒好意思說坐‘冷板凳’,當面駁了面子終究不好,所以換了個說法。

  這倒不是孫英杰自夸,技術學院出來的人每年沒畢業就被搶光了。

  眼下幾位雖然學的知識與軍事不相關,可為人處世的道理卻是相通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另一位稍顯年長的中年漢子道:“不怕長官您笑話,我們還算是好的了。”

  “哦,此話怎講?”孫英杰面色漸漸嚴峻起來,知曉這位怕是特招生了,不然歲數不至于這么大。

  “哎,我們前兩批之人算是草根的逆襲吧,從吉祥學了本事回來,沒過多久就被大王看中,遂委了重任。接著從第三批開始,留學的都是貴人子弟,寒門再無此機會。”

  原來,老國王見到了吉祥的教育水平如此厲害后,便拋掉了‘面子工程’這一做法,選拔些貴族子弟留學吉祥。

  在他看來,還是‘自己人’靠譜些。

  前兩屆的寒門之子已然有了才學,所以大部分在軍中效力,文官就別想了,那是王公貴族的自留地。

  如今色目入侵,學到本領的寒門之子便在前線與敵作戰,那些個貴族子弟便跟在后面撿便宜。

  直白點說就是有功是上司的,有過是自己的。

  所以這三人才說自己算是幸運的了。

  孫英杰聽罷是唏噓不已。

  倒不是他婦人之仁,而是對出自吉祥學院的幾人有種天然的親近感。

  同樣,這三人也感受到了眼前的這位吉祥援軍連長與之前不同的神態舉止,心下了然,于是漸漸熟絡起來。

  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色目人的身上。

  “他們…厲害。”二十五六的青年道。

  “他們不只有火炮,還有像火炮一樣,只不過縮小了許多的小炮,人手一門。”另一人補充道。

  孫英杰聽不懂了,什么叫‘小炮’,還人手一門?

  于是便問小炮的特征。

  經過中年漢子的一番描述后,孫英杰才最終判定,對方使用的制式武器就是火繩槍,吉祥的第一代火槍。

  震驚之余又頗有些慶幸。

  震驚來自兩處,一是外大陸的科技居然也如此發達了,趕上了吉祥;二是陛下料事如神,不負盛名。

  慶幸就好理解了,起碼吉祥目前還是有著技術領先優勢的,他們已開始換裝燧發槍了,且是終極版的燧發槍。

  三人見吉祥的步兵連長先是震驚,后又有些竊喜,便心下了然,面上落寂之色重染,較之前更加濃郁,像墨一般,怎么都化不開。

  “當初要是聽了導師的話留在吉祥就好了。”那二十五六的青年輕聲道。

  “可這里畢竟是我們的家,咱不能忘本啊!”中年漢子說的無奈,眼中隱有霧氣涌現。

  “家么?可我從未感到家的溫暖,有的只是無盡的利用與拋棄,還有他們冰冷的眼神。”另一人說話時,已是滿臉淚痕。

  孫英杰不知對方是真情還是假意,又或是在酒精的刺激下,放大了感性的緣故導致如此,但對方給他的感覺還是有血有肉的社會人,不顯做作,于是心底已是當了真。

  “若是重回吉祥,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說完這句后,孫英杰就后悔了,典型的交淺言深啊。

  何況自己是吉祥支援胡越的援兵,是使節,這話已然失了分寸,過了界了。

  好在他鬼使神差的一句越界話,并未使得對方反感,從神情判斷反倒感情更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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