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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吉祥已北上援越

第107章吉祥已北上援越_調教異世界_玄幻小說_螞蟻文學第107章吉祥已北上援越  第107章吉祥已北上援越←→:

  土著的到來,讓吉祥一時熱鬧不少。

  雖然來前只培訓過一些簡單的日常用語,卻也不妨礙他們三五成群,結伴著暢游吉祥。

  為了方便他們能更好的生活,每個鎮都設置了毗鄰吉祥人的居住點,這樣可以加速融合。

  在這方面,吉祥已有十來年的經驗了。

  接下來,政府還會對他們進行為期一周至半個月的技能培訓,然后按需分配至各處。

  待遇福利一切照比吉祥人。

  而本土的吉祥人,用著他們常見的香水、肥皂,甚至幾包紙就能從南大陸的土著手中換取價值不菲的特產,轉手就是暴力。

  因此,好些商販都盯上了他們。

  甚至故意收購些他們鐘愛的,但在吉祥人看來卻很普通的商品,在聚居點售賣。

  漸漸地,已是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產業鏈。

  土著們自也不傻,熟悉了一段時間后,自是發現了其中的竅門,便也學會起討價還價來。

  十月初,運送土著返航的補給艦隊再次出發了,距離楊光那一撥也只差了月余。

  這次運去的除了各類工具及日常用品外就是火槍了。

  王玄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讓秦小校將他一手訓練的火槍隊帶回來,成立教導隊,吉祥陸軍要大面積換裝。

  按照404目前的產能看,零四型火槍的月產量在七百支上下,需兩年才能滿足全軍換裝。

  所以王玄打算再建一條生產線和一條維修線,再多鋼鐵就跟不上了,就這也不知要犧牲多少民用鋼鐵份額。

  火槍手起碼要經過一個月的訓練才能上戰場。

  還需經過至少一場戰爭的洗禮才算合格。

  見過了血,聞慣了硝煙味,摸索出適合自己的射擊節奏,掌握了射擊技巧后,才能成為真正的火槍兵。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吉祥至少目前不用擔心面臨大兵團作戰的困擾。

  哪怕色目人找到了灣區,王玄也會拼盡全力將他們趕到北面的胡越去。

  吉祥的火槍兵需要鍛煉,需要時間成長,色目人先去找胡越人的麻煩自是最好的。

  況且王玄也相信,在嘗到了吉祥的厲害后,他們會乖乖的回去捏弱上不少的胡越人。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王玄最清楚了。

  這樣一來,吉祥的火槍兵便可輪番上陣,以輪戰的方式鍛煉部隊,在雙方不斷的損耗中越練越強。

  進入了十月后,吉祥的大街小巷隨處都能見到身著各種制服的軍人。

  這是戰前最后的愉悅時光,他們已被告知做好隨時出征的準備,因此每人都有十天的假期,分兩個月休完。

  然后,就得用命去拼下一個假期的到來,或者享受另一個永遠沒有歸期的假期。

  本土已組建了一個火槍團,劉流自告奮勇擔任了團長,眼下正操練著新兵們練習射姿及射擊技巧。

  起初先是舉槍瞄準一刻鐘,接著慢慢增加到了半個時辰。

  這些一一熬過來后,就開始加碼了。

  什么槍桿子墜磚頭,槍頭立子彈等等輪番上陣,有時候興起了,就來個大雜燴。

  劉流對于王玄的那句‘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話十分認同,奉為至理名言,不信看看蝰蛇就明白了。

  所以,只要沒傷著這幫孩子,他就絕對忍得下心來往死里操練。

  整個團選出了百余人的尖兵組成一連,名曰神槍連。

  這幫人不光打的準,體質、格斗、毅力都是一等一的,劉流屈尊親自兼任連長一職。

  神槍連已是火槍團的明星連,是大家競相效仿和追趕的目標。

  人有時候就是如此,沒有目標,大家得過且過,像一盤散沙,沒什么榮譽感,更沒什么斗志。

  一旦目標確立,方向感立馬就來了,大家相互間也有了競爭意識,開始互不相讓,寸土必爭了。

  肖強志定的規矩是新兵每日五發子彈打靶訓練,神槍連就特殊了些,每日每人十發子彈實彈射擊練習,不過不參加射擊比賽,只內部各班比。

  有時還有些特殊的福利,比如進山打獵什么的,晚上回來又是一頓豐盛的燒烤晚會,饞的其他連隊嘴水直流。

  打靶是要計入考核成績的,以連為單位,最后兩名接收處罰。

  簡單說就是給其他連隊當傭人,鋪床疊被、洗衣做飯。

  最慘的是去掏廁所,排在第二就是給戰友洗臭襪子和內褲。

  所以漸漸的,后兩名的連隊開始發力,有時甚至會自己加練。沒辦法,連自己的內褲都不想洗,誰愿給別的男人洗內褲和臭襪子?

  王玄認為這樣挺好,想要面子,想要榮譽和尊重,就要記住這種屈辱的感覺,才能知恥后勇。

  除了練習射擊外,各連隊還有格斗比賽,分個人和團體。

  個人賽沒什么好說的,團體賽就熱鬧了。

  雙方多時各一百來人,少時也就一個三人組,在固定地形的場地中,相隔百來米,然后再規定的時間內決出勝負。

  判斷勝負的法子也很常見,就是木質武器一頭裹上厚厚的棉布,上面沾上石灰,當擊中對方后必然會留下印跡,裁判根據印跡位置來判定傷或亡。

  也有人耍賴,明明擊中大腿或手臂,卻仍能生龍活虎的繼續戰斗。

  當然,往往這種人的下場都很慘慘,一旦被發現有作弊嫌疑,絕對會被聚眾圍毆,直到揍得連他爹娘都認不出來為止。

  起初大家排成人墻,拼著速度和技巧。

  可后來漸漸發覺這種法子不可行,雙方都一個戰陣,到最后拼的還是消耗,即便勝了也剩不下幾個人。

  所以到第七日時,各連長計謀頻出,有藏人繞后搞偷襲的,有兩側埋伏打伏擊的,有誘敵深入用陷阱的,還有用激將法的。

  總之只有想不到,就沒做不到的,劉流的那個火槍團真正把成王敗寇的精髓演繹到了極致。

  只要能勝,再下流齷齪、卑鄙無恥的手段都會用。

  甚至每個連都有專人琢磨著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戰法、戰技來,總結出了厚厚的一本日記。

  勝者曰:“失敗者沒有權利反對。”

  在種種手段的刺激下,也在劉流的縱容下,好好的一個尖刀團硬是有往歪道上拐的趨勢,急的肖強志三十好幾的人,硬是長出了幾顆青春痘。

  于是無奈下就找到了王玄,王玄卻笑著說,能抓住獵物的猛獸才能活的久遠,至于過程就不要在意了。

  肖強志滿臉無奈的回到了陸軍部。

  他不能見著自己的王牌,慢慢成了地痞流氓薈萃的土匪窩,所以又在萬余陸軍中重又挑了千余人組成陸軍鋼鐵一團。

  劉流聽聞后,也起了好勝之心,將火槍一團改為榮耀一團。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二人怕是杠上了。

  所以說,一旦激起了勝負欲,每個人都不能置身事外,劉流就是最好的例子。

  吉祥軍方好就好在這點,就像王玄說的基本上只看結果,只要過程不離譜,都不會受到上級干擾。

  這也是當初吉祥領可用之人不多,王玄無奈下才使的法子。

  他一沒時間,二沒精力去培養基層軍官,于是便用出了耍賴的法子,只定下目標,過程自己去想。

  也正是因如此,像于波、張培玉等人才會脫穎而出,在摸爬滾打中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戰爭哲學,成為一代名將。

  榮耀一團和鋼鐵一團結下梁子后,王玄就等著他們哪天控制不住,來場說干就干的斗毆,從結果判定哪個更符合他的預期。

  沒等多久,十月底,也就是色目人正式向胡越發起進攻的時候,兩個陸軍團干起來了。

  起因不復雜,午餐時榮耀團的人比鋼鐵團的人先進食堂,由于訓練量加大,所以他們把好菜全包齊活了。

  后來的鋼鐵團自然不忿,于是有人譏諷榮耀團的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只顧自己不顧別人。

  放在平時,這種級別的問候榮耀團的人也就忍了,畢竟這話聽多了也就不那么敏感,可鋼鐵團中不知是誰說了句‘真給你爹娘丟臉’的話來。

  這就捅了馬蜂窩了。

  俗話說,禍不及妻兒,更何況無故的父母?

  于是雙方很快便發生了口角,都是年輕氣盛,都互不相讓,最后只能手下見真章。

  好在大家都還知道規矩,明白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兩團人馬就像是團戰演習時那樣相約來到了校場,光著膀子,就這么赤手空拳的干了起來。

  起初劉流還擔心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但見消息越來越有利于己方時,又選擇了沉默。

  當王玄得到消息后,就施施然的騎著馬,來到了西山下的校場內。

  一眼看去,好家伙,涇渭分明的雙方,還在隔著憲兵隊組成的人墻互相噴著口水。

  鋼鐵團的說對方下作,竟往下三路招呼,要么就挖眼摳鼻,有被制住后還耍起了無賴,撓人癢癢。

  而榮耀團的則說鋼鐵團的人輸不起,戰爭本就是你死我活,先活下來再論其他,失敗者沒有資格指責勝利者。

  王玄一聽就知是榮耀團的人略勝一籌,于是打馬便往鋼鐵團的那一方而去,就那里地上躺的人最多。

  還在互噴的雙方,漸漸發現了國王陛下的到來,紛紛止住嘴巴,個個正襟危坐,一個賽一個的乖巧。

  王玄煞是差異,軍中什么時候也如此市井了?

  回頭瞟了眼楊偉,卻見楊偉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便不作他想。

  肖強志和劉流二人乖乖的樣站在王玄身前,只不過一個憋著笑,一個鐵青著臉。

  王玄對著肖強志道:“想打就打嗎,辱人父母算什么?那是你的敵人嗎?那是袍澤,是能讓你放心把后背交出去的生死兄弟,這么做和你們口中的所說的‘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生兒子沒屁.眼’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肖強志憋的臉通紅,不一會就漲成了豬肝色。

  王玄仍沒放過他,“關鍵還敗了,別告訴我是因為少吃了幾口肉的緣故,我不信。也別說人家手段下流做作,戰場上只分生死,不分手段,這點希望你明白。”

  不管肖強志有沒有聽進去,王玄還是將心中的話倒了出來。

  戰爭不是文人斗詩,更不是過家家,那是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死亡游戲,只有勝利者才是最終的贏家。

  婦人之仁只會成為敵人眼中的可獵之物,你越是拿捏,人家就越是喜歡,直到將你剝皮削骨,剁成一塊塊放進滾燙的大鍋里燉起來為止。

  說足了肖強志,王玄轉而訓起劉流來,比當初他上門求親時都有過之而無不足。

  “長能耐了,都學會對自己的袍澤下黑手了,是不是想著哪天也黑我一回?”

  王玄這話一出,四周佯裝乖寶寶的眾人立馬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話等同于謀反啊!

  榮耀團的人雖然離著幾十米遠,卻也聽得真切,一時間如墜冰窟。

  謀反?那他們不就是反賊了么,還是排名很靠前的那種!

  那是要殺頭的…

  校場氣氛立馬變了個樣,就連憲兵都整起隊來,好似只要國王陛下一聲令下,便將幾倍于他們的亂臣賊子緝拿歸案一般。

  肖強志本以為陛下會顧忌‘大姐夫’的面子,高拿輕放說幾句也就過去了,沒想到會如此的不留情面,開口就是撕破臉的話,自己也被驚的三魂去了六魄,大腿有些打擺。

  劉流更甚,一雙眼無辜的看著王玄,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對方會用如此惡毒的話來批評他,簡直就是要他去死啊。若不是熟知他的為人,劉流怕是只有自我了結這一條路了。

  望著憲兵隊長熱切的眼神,王玄一陣頭暈,便揮揮手叫他們散了去。

  “吉祥是怎么走到今天的?靠的就是這些樸實無華的漢子們,靠的就是知書達理深明大義的吉祥百姓,還記得當初的星耀湖之戰嗎?多少老父母將他們年幼的兒子送上了前線,又有多少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們怎么了,非要你們下黑手使陰招的對付?還好沒出人命,否則我抽你三天都不帶手軟的。”

  肖強志越聽這話里頭的滋味就越是不對。

  從他的立場出發,這次兩團混戰并不是矛盾激化的結果,而是軍人的榮譽感在作怪,他本人對劉流是沒有什么看法的。

  若是陛下真的因此重罰了劉流,他也會幫著求情,不讓事情鬧大。

  可眼下聽來,陛下既像是在收買人心,又像是在為劉流開托,這是他的真實感覺。

  此時卻又聽王玄接著道:“好在打贏了,若是敗了兩罪并罰,全團一個都跑不掉,都給我蹲小黑屋去。”

  此話一出,驚爆了大家的眼球,這是不追究了?

  本來緊張的氣氛陡然泄了去,現場一片呼氣聲,就連一旁的憲兵隊長也不例外。

  劉流本人也被這種神轉折繞暈了,現在他還理不清下黑手使陰招和打勝了有什么可取之處,總之尋著話里話外的意思看,自己該是沒大礙了。

  說罷,王玄雙腿一夾馬腹,雪白的高頭大馬打了個響,邁著高雅的步伐轉身就出了校場,只留下一條長長的白色尾巴在眾人的視線中搖擺。

  肖強志和劉流二人大眼瞪小眼,好不尷尬。

  “這個,我說姑爺啊,這事咋弄?”

  軍方的人喜歡稱劉流為姑爺,估計也是從余波那傳來的習慣,那家伙蔫壞。

  劉流不解問:“什么怎么弄?”

  肖強志一拍手心,道:“咱這就化干戈為玉帛了?”

  劉流奇道:“本就無戈,何來化玉帛一說?”

  肖強志敗退,對眼前的這位姑爺他是徹底服了。

  王玄訓了劉流這事,王碧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還拾掇著王玄說最好罰他在家閉門思過一陣子才好。

  王玄笑著不答,這話他也沒法回。

  進入了十一月后,從胡越傳來的消息就越發令人不安,色目人已沿著北星耀河一路披荊斬棘而上,胡越王組織的三次大規模進攻均以失敗而告終,小兒子折了不說,還葬送了近兩萬騎兵。

  “兩萬的騎兵啊,胡越怕是傷筋動骨了,這是求援信,不用想,大夏怕是也收到了,不然也不會現在才同意我們的火炮過境。”

  王玄舉著手中的信函,語氣不似以往灑脫。

  “職下請戰!”

  “職下愿往,一會色目精銳。”

  肖強志與劉流二人同時請戰。

  空軍特殊,不宜出戰,海軍又陷于星耀河的先天環境制約,內河艦隊過去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再說還得防著趙晟睿,這人別看剛愎自用,有時自大的可笑,可王玄卻從未小看了他,誰也不知他一眼就能望到骨子里的表面下,到底藏著怎樣的算計。

  見著請戰的二人,王玄便問王玉意見,在他看來兩者誰去都行。

  王玉卻說各派一個連過去試探一番也好,正好隨著百余門火炮一起,也能省些力氣,免得大夏刁難。

  王玄便同意了王玉的說法,十一月十日,北上的運輸船載著百余門火炮和近三百陸軍戰士出發了。

  王玄是站在時代大橋邊自己的商務賓館上目送他們離開的,他耐心的數著遠行的船只,期待歸來時也能是這個數目,不要少了一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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