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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15艘VCLL油輪的計劃

  從上海灘的人力車夫開始崛起第457章15艘VCLL油輪的計劃_wbshuku

第457章15艘VCLL油輪的計劃第457章15艘VCLL油輪的計劃  時間到了1966年。

  1月的東京灣還籠罩在凜冽的寒風里,三菱重工的造船廠卻熱氣騰騰。陳光良站在碼頭邊,望著遠處船塢里正在搭建的龐然大物——那是日本船廠全力趕工的“出光丸”號,計劃在今年12月下水的世界首艘20萬噸VLCC,此刻龐大的龍骨已如巨鯨骨架般浮出水面,焊工們在高高的腳手架上焊出一串串火星。

  “社長說,這艘船的龍骨用了整整8000噸特種鋼材。”翻譯官的聲音帶著驚嘆,手里的資料夾里夾著密密麻麻的技術參數。

  陳光良指尖在圖紙上劃出一道弧線:“告訴三菱重工的渡邊社長,我要的船,就按‘出光丸’的標準來,還要在燃油效率上再做改進。”

  身后的陳光聰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這位負責環球航運日常運營的弟弟,西裝口袋里還揣著剛統計的船隊數據:“大哥,我們現在已經有500萬噸總運力,其中油輪400萬噸。再建15艘20萬噸的VLCC,一下子增加300萬噸…整個香港商船隊加起來也才剛過千萬噸,會不會太冒進?”他話沒說完,卻被陳光良遞來的咖啡杯打斷。

  談判室里的榻榻米上鋪著羊毛墊,渡邊社長的手指在船體結構圖上滑動:“陳先生,20萬噸級的VLCC技術還在驗證階段,‘出光丸’要到年底才能下水試航。但我們有信心,每艘船的造價至少要2500萬美元,光是特種鋼材就占三成成本。”他身后的總工程師補充道,“住友金屬的鎳鉻鋼產能有限,要保證15艘船的供應,得提前包下他們半年的產量。”

  陳光良端起抹茶碗,熱氣在他鏡片上凝成水霧:“鋼材的事我去談,而且我們的定單你們一家造船廠也吃不下。不過在船舶設計上,我有個額外要求。”他從公文包取出一張手繪圖紙,推到日方團隊面前,“在煙囪加裝大容量鍋爐,利用廢氣溫度驅動發電。”

  總工程師接過圖紙,眉頭漸漸皺起:“陳先生,煙囪廢氣溫度高達400度,確實蘊含能量,但腐蝕性極強。鍋爐管道要承受高溫煙氣和海水鹽分的雙重侵蝕,目前的耐熱鋼最多堅持半年。”

  “這正是我要解決的問題。”陳光良翻開筆記本,里面貼著住友金屬的新型合金樣本,“住友剛研發的鎳鉻鉬合金,耐溫上限550度,抗腐蝕性能是普通鋼材的三倍。用這種材料做鍋爐管道,壽命至少能延長到五年。”他指著圖紙上的蒸汽循環系統,“廢氣加熱鍋爐產生蒸汽,帶動發電機供電,航行時的油泵、水泵和生活用電都能覆蓋。經測算,每艘船每天能省2.5噸柴油。”

  渡邊社長掰著手指計算:“20萬噸VLCC日均耗油量28噸,這樣每年能省900噸柴油.…現在油價不算貴,陳先生居然如此重視?”

  “哈哈,我比較節約!”

  陳光聰在一旁補充道:“大哥作為環球集團的老板,哪怕是屬下浪費一章白紙,他也會這是不可取的事情。”

  會議室里的人,頓時佩服起來。

  總工程師仍在猶豫:“改裝煙囪會改變船舶重心,穩性測試要重做,至少增加兩個月工期。”

  “我希望明年上半年開始陸續下水,12月前要全部下水。當然,我不會在你們一家造船廠造,反正你們日本造船技術是由政府在主導、”陳光良語氣堅定,“我們急需更多的運力”

  這話讓日方代表們交換起眼神。渡邊社長最終拍板:“我們接受這項改造,但要派工程師去住友金屬駐場監工。”

  走出談判室時,陳光聰終于忍不住:“大哥,300萬噸運力,相當于香港商船隊的三成。就算石油需求再漲,也消化不了這么多啊。”海風吹亂他的頭發,遠處的龍門吊正在吊裝鋼板,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陳光良望著海平面,那里隱約能看到進出港的油輪剪影:“如果蘇伊士運河突然關閉呢?”

  陳光聰愣住了。這條連接歐亞的黃金水道,此刻正通航無阻,每年有近萬艘船從這里經過。“不可能吧?去年才剛完成拓寬工程…”

  “沒有什么不可能。”陳光良從公文包抽出一份情報,那是環球航運駐開羅辦事處發來的密電,“納賽爾政府和以色列的矛盾已經到了臨界點,一旦開戰,運河必定封鎖。到時候,從波斯灣到歐洲的油輪,要多繞好望角6000海里,運費至少漲三倍以上,而且這一次未必會只關一年。”

  陳光聰的手指猛地攥緊了公文包。他忽然明白,大哥要的不是簡單的運力擴張,而是一場對未來航運格局的豪賭。15艘VLCC看似龐大,但若運河關閉,這些巨輪將成為打通全球石油航線的關鍵棋子。

  “可…這消息靠譜嗎?”他仍有些猶豫。

  “1956年的蘇伊士危機才過去十年。”陳光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歷史總是在重復,只是換了種方式。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重演前站好位置。”他望向三菱重工的船塢,那里的工人們正將一塊塊鋼板焊接到“出光丸”的骨架上,火花在冷空氣中像散落的星子。

  接下來的一周,陳光良馬不停蹄地拜訪了住友金屬和石川島播磨重工。在神戶港的晚宴上,他與川崎重工社長達成協議,由對方分擔5艘VLCC的建造任務,確保如期交付。當他在合同上簽下名字時,東京的報紙已經開始報道“華人船王的瘋狂計劃”。

  消息傳回香港時,董浩云正在青衣島考察船廠。這位東方海外的創始人看著報紙上“300萬噸運力”的標題,手里的咖啡杯差點滑落。“我們的15萬噸油輪圖紙剛審定…”他喃喃自語,忽然抓起電話,“給三菱重工發加急電報,問能不能插隊建造20萬噸VLCC!”

  秘書很快帶回回復:“日方說,環球航運已經包下了1967年的船塢檔期,要排到1968年才能下水。”

  董浩云望著窗外的維多利亞港,那里停泊著他引以為傲的“伊麗莎白皇后”號改裝油輪。曾經以為足夠領先的10萬噸級船,此刻在20萬噸VLCC的陰影下,忽然顯得有些渺小。他想起三年前與陳光良在香港會堂的會面,那位同行當時說的“航運業的未來在巨輪”,原來不是隨口說說。

  三菱重工的簽約儀式結束后,陳光良沒有立刻返回香港。東京灣畔的一棟和式別墅里,暖爐的炭火正旺,司葉子穿著一身月白色振袖和服,腰間系著緋紅的腰帶,跪坐在榻榻米上為他斟茶。十二歲的陳文瀛和十歲的陳文繩并排跪著,手里捧著線裝的《論語》,鼻尖還沾著些許墨痕。

  “‘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這句話講的是做事要抓住根本。”陳文瀛朗聲背誦,眼神不時瞟向父親,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緊張與期待。

  陳光良指尖叩了叩桌面,示意他繼續。

  “譬如經商,父親常說信譽是根本,就像這茶杯,”陳文瀛指著青瓷杯,“若是杯底漏了,再精美的花紋也無用。”

  “說得好。”陳光良難得露出笑意,目光轉向小兒子,“文繩,你前日寫的《論中日茶道異同》,里面說‘和敬清寂與中庸之道,原是一脈相通’,這話是誰教你的?”

  陳文繩臉一紅,攥著衣角小聲道:“是母親帶我們去京都金閣寺時,聽住持說的。我覺得和你教的《中庸》很像,就記下來了。”

  陳光良摸了摸兩個兒子的頭,掌心觸到他們扎手的短發,心中泛起一陣暖意。這些孩子散落在世界各地,卻都在母親們的督導下,把中文和華夏文化學習起來。

  “你們的華文進步很快,但不可自滿。”

  “是!”兩個孩子異口同聲,脊背挺得更直了。

  得到父親的夸獎,比在學校拿任何獎項都讓他們激動。

  稍后,孩子們自行去玩耍,司葉子重新沏了壺抹茶。

  她跪坐的姿勢愈發恭謹,和服領口滑落些許,露出如玉的頸線。“夫君這次在日本停留的時間,要比去年多了三天呢。”她輕聲說,睫毛在暖爐的火光里投下細碎的陰影。

  陳光良望著窗外飄落的細雪,忽然問道:“司葉子,你想不想真正做點生意?”他知道她名下的投資公司早已不是簡單的理財——東京銀座的三棟寫字樓、豐田與索尼的早期股票,這些布局讓她的財富在翻了近十倍,如今已超過三千五百萬美元。

  司葉子卻搖了搖頭,膝行半步靠近他,聲音里帶著依賴:“夫君,我覺得自己不太適合做生意。安安靜靜為您培養兩個孩子,是我最大的愿望。”她忽然抬頭,眼里閃著怯生生的光,“如果您愿意,我還想再為您生一個孩子,我希望是女兒。”

  陳光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大房、二房、三房都有一個女兒,司葉子怕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了。

  “你是看她們都有女兒?”

  “是。”司葉子臉頰緋紅,手指絞著和服腰帶,“文瀛和文繩都大了,家里總覺得少了些女兒家的笑語。”

  陳光良想起家族的族譜,第二代已有14個孩子,第三代也添了8個,確實夠興旺了。

  但看著司葉子期待的眼神,他終究軟了心腸:“行,就最后再要一個。生男生女都是天意,不必強求。”

  司葉子猛地抬頭,眼里瞬間蓄滿了水光,重重叩首:“謝夫君!”和服的下擺鋪在榻榻米上,像綻開了一朵白色的花。

  暖爐里的炭噼啪作響,陳光良翻看她遞來的投資報表。

  豐田的股票漲的很厲害,索尼的便攜式收音機剛在歐美掀起熱潮,松下的黑白電視生產線擴了三倍。“去年日本政府救市時,你趁機加倉了本田、索尼等股票?”

  他指著報表上的一筆交易記錄。

  “是夫君說的,優質企業的低谷期,恰是入場時。”司葉子輕聲道,“當時銀行的貸款利息才五厘多,不用白不用。”

  “恩,很不錯,那現在可以繼續加倉了。”陳光良在報表上圈出幾個名字,“去銀行再貸三百萬美金,繼續買這幾家的股票。日本的制造業正在崛起,這波浪潮至少能持續七年。”

  他沒說的是,1973年的石油危機會讓這一切戛然而止,但此刻沒必要讓她知道。

  司葉子毫不猶豫:“我盡快去辦。”

  對她而言,夫君的話從來都是金科玉律。

  “文瀛大學畢業后,我會為他安排事業的。”陳光良忽然說。

  司葉子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知道二房長子陳文錦在美國做地產做得風生水起,心里不是沒有過比較。“真的嗎?我一定好好培養他的學習和做人的道理。”

  “自然是真的。”陳光良笑了,“他是我的兒子,在我有能力的情況下,我會支持他的。”

  晚膳時,孩子們興奮地說起要給未來的弟弟或妹妹起名字。陳文瀛說要叫“陳文櫻”,像東京的櫻花一樣好看;陳文繩卻堅持叫“陳文蘭”,說蘭花才有華夏的氣韻。司葉子含笑聽著,不時給陳光良夾一塊鱈魚西京燒。

  用完餐,陳光良摟著司葉子上樓,絲毫不帶拖泥帶水。

  女管家雪奈,馬上安排剩下的事情,她是司葉子的堂姐,今年33歲至今還未婚,長相頗為豐滿;在這個家,她也算半個女主人,孩子們都稱呼她為‘雪奈姨’。:wbshu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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