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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沉船事故

從上海灘的人力車夫開始崛起_第294章沉船事故影書  :yingsx第294章沉船事故第294章沉船事故←→:

  結束完應酬,陳光良乘車前往法租界。

  一路上,萬國建筑群披上琥鉑色燈影,哥特尖頂與巴洛克浮雕在夜色中沉浮,海關鐘聲蕩過江面。

  霓虹燈刺破夜空,旋轉門吞吐著旗袍卷發的曼妙身姿,那纖細的腰肢總是缺少不了一雙男人的手,雪茄煙在寒冷的冬日緩緩升空。

  這就是夜上海,紙迷酒醉的夜上海,哪怕是陳光良這個現代人,也沉醉其中,眷戀不已。

  來到霞飛路的蔣梅英別墅,汽車駛入前院,這里安保已經由陳光良的安保公司接手,有專職女保鑣和嚴格培訓的女傭。

  車門打開,一雙42碼蹭亮的皮鞋伸出來,陳光良走出后車,立即感受到一股香風襲來。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只見蔣梅英身著冬日的旗袍,披著貂毛大衣,上前挽著陳光良的胳膊,嬌嗔不已。

  陳光良笑道:“和航運界的同仁在香格里拉飯店聚會,大家聊得盡興,過兩天再補上這頓晚飯。”

  蔣梅英挽著陳光良,朝著別墅里走去,外面的寒冷她卻絲毫感受不到,心底暖洋洋的。

  一進別墅,就見傭人正抱著熟睡的陳文錦。

  “怎么不放床上,冷著了可不行?”

  蔣梅英接過陳文錦,抱到陳光良面前,笑著說道:“剛才我聽到外面的聲音,特地讓蕓姨抱起來,你看看他長大了不少呢!”

  陳光良看著自己的二兒子,馬上接過來抱著,父愛之心溢于言表。

  事實上,對陳光良來說,都是自己的子女,沒有嫡庶之分。

  和蔣梅英的兒子一出生,他在心底就已經將其準備安排在美國事業,他必然會很大的力度。

  將來,香港一房,美國一房,非常合理。

  “小家伙睡的真香,幾個月不見,也長了不少!”

  “嗯,他很能吃呢!”

  聽到這句話,陳光良忍不住抬頭看向蔣梅英的豐腴身體,事實上他也很能吃,而蔣梅英怕是有D的規模,讓他感受到純天然無添加的樂趣。

  “看什么呢,等會還不是你的,就怕你不行了!”

  好家伙,話里有話,意思怕是陳光良這兩天在正房那里做了。

  “小看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夜快樂,人生莫過于如此。

  蔣梅英是那種唐朝古典美人的典范,是豐腴而不是胖,這也是她當年香煙迷死一大片男人的原因。

  這時候,陳光良便體會到唐玄宗這個中興之主,為什么晚年要犯下那么大的錯誤了。

  第二天一早。

  蔣梅英也如同妻子一般,為陳光良穿衣整理行頭,這是必學課。

  陳光良連續三日作戰,精神依舊的說道:“對了,你父親紡織廠怎么樣?”

  他一直想緩和蔣振華的關系,故等待時機,主動想幫忙。

  蔣梅英說道:“現在工商業的日子都不好過,紡織業更是低迷了好幾年了,從去年下半年開始,特別的低迷,棉花產量低導致棉花昂貴,但紡織品又在日本和西方國家的傾銷下,價格上不去。做實業,哪里有做金融好。”

  陳光良一共給了蔣梅英150萬大洋,但實際上,還讓她委托平安證券在炒標金,自然是賭白銀繼續上漲,標金下跌。投資的額度不大(150萬,保證金30萬),但也賺了二十幾萬大洋,這已經相當不錯了。

  “投機只是一時的,千萬不要沉迷此道,而且我從事投機,自然有我的底牌。你就要記住了,沒有我的指揮,可不要去投機。”

  “明白啦,你不說,我也不敢拿錢去亂來。”

  陳光良滿意的點點頭,隨后說道:“替我約一下你父親他們,哪天一起吃個飯,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我是可以幫的。”

  紡織業,并不是沒有未來。

  相反,雖然這一波危機,紡織業至少倒閉一半的企業;但如果挨過去后,等到1936年就會好轉起來。

  而如果紡織工廠在租界,那么后面還能大發一筆,因為抗日戰爭后,什么物資都會暴漲;而租界的紡織品,可以通過一些通道,然后運輸至抗戰區,甚至供應軍需,這些都是暴利。

  國民政府畢竟是走的資本ZY道路,故這個‘戰爭財’也屬于正常商業,不至于被清算。畢竟,若是沒有了民營工業,抗戰是非常困難的。

  所以,若是蔣振華有困難,陳光良愿意指導他的商業指導。

  “不要啦,你都說紡織業前景不好,干嘛要幫他的紡織廠。”

  這丫頭,沒有嫁進門,都能為陳光良的利益考慮。

  “傻丫頭,那是對別人來說,我自然不是一般人。”

  “嘻嘻,這倒是!”

  這樣的話,蔣梅英倒是十分相信了,陳光良在商業領域的本領,自然是神通廣大。

  12月下旬的一個清晨,黃浦江上異常繁忙。

  董家渡。

  太古洋行的3000多噸貨輪‘寧波號’行駛在黃浦江上,船長是英國人約翰遜,此時他的心情不怎么好,原因是他看到黃浦江上越來越多的華夏人船只。

  曾幾何時,在長江、華夏沿海、黃浦江等上,到處是充斥著他們西方人的船只;而自從三十年代以來,華人的船隊極速擴張,最近幾年華夏政府更是陸續收回航運權、引水權、航運資格評審等等。

  “Shit,這些華人的船只,只要不是我們西方人在做船長,總是不懂交通規則,讓這條航道不通順起來。”

  聽到約翰遜的抱怨,大副在一旁說道:“可不是嘛,聽說現在遠洋船只的華人船長也越來越多,這些華夏人根本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培訓,我們都很擔心他們會釀成事故。”

  大家言語之中,是對華夏船長的不信任。

  兩人只顧著聊天,殊不知他們的疏忽,醞釀著一場災難。

  “前面有船”

  “轉舵”

  “shit,該死的華夏佬”

  在對面。

  金峰號是環球航運的3030噸貨輪,此時裝載了3000噸精煤正準備進入黃浦江。

  其船長是華人船長馬士英,是陳光良從招商局挖來的,畢業于知名的吳淞商船學校,這里是華人高級海員的搖籃。

  一直以來,陳光良就大膽啟用華人高級海員,主要行駛在華夏沿海。

  馬士英工作很認真,開船也比較細心,他從不像洋人那樣,駕駛船只還會喝酒(這個時代開飛機的駕駛員都喝酒,并不管的),甚至他戒酒的。

  金峰號此時航行,完全是按照航道規則正常行駛,馬士英雖然認真在開船,但等看到太古的‘寧波號’貨船駛來,已經來不及如何反應。

  “糟糕”

  馬士英連忙也轉舵,避免和寧波號相撞。

  “避免不了了,不能船頭碰撞”

  太古洋行的‘寧波號’突然駛入董家渡,讓金峰號來不及做出反應,兩名船長只能拼命的掌舵,避免直接的碰撞。

  但事發突然,只能避免最大的損失,故兩艘船的船身還是碰到一起。

  由于金峰號是滿載3000多噸精煤,自身重量非常大;而寧波號基本是空船,所以在被撞后,偏離了方向。

  “砰”

  失控的寧波號,隨后將附近的一艘小型民船撞沉,這還沒有完,寧波號速度未減,許多沙船和小舢板也被其撞沉。

  一場嚴重的·事故發生。

  陳光良第一時間趕到董家渡,只見江面上還在打撈,兩艘肇事的大型貨輪正在附近停靠,準備接受調查。

  “有多少船沉,有多少人落水,統計了沒有?”

  他已經看到一具具身體排著,用劣質的布匹掩蓋著,想來這次事情很嚴重。

  雖然說,這個時代因為各方面原因,經常發生這種事情,幾十人幾百人也不算稀奇,但事關自己的航運公司,他心情自然又不一樣。

  趙鐵毅馬上說道:“目前還只是大概了解,差不多有三十個人,預計一大半沒有希望活。船只方面,一艘300噸民船,19艘沙船和小舢板.”

  “很慘重的事情啊”

  隨后。

  他問道:“馬船長,你能說一下當時的情景嗎?”

  顯然他沒有第一時間責怪華人船長,除了為死亡的人悲哀外,沒有責怪誰的意思。

  馬士英在一旁,本身挺擔心的,因為他是華人船長,而且還是剛剛升任3000噸的遠洋船(沿海航線),這一切都離不開陳光良的大力。

  如今發生這樣一起嚴重事故,怕是質疑聲會撲面而來。

  不過,他還是陳述了事情的經過,道:“當時.寧波號突然出現,且速度較快,我們互相發現時,儼然已經來不及避免相撞,故都同時轉舵,避免直接船頭相撞由于我們是滿載,寧波號是空載,再加上寧波號轉舵幅度大,故失控的寧波號不僅船速未減多少,而且也發生了混亂,撞上民船和多艘沙船。”

  趙鐵毅在一旁補充道:“老板,這個事故應該是太古洋行的寧波號,負主要責任。”

  陳光良沒有同意這個觀點,而是說道:“將事故的經過,詳細給調查員,剩下的是法院的事情,我們不宜做出判斷。”

  “好”

  陳光良又問道:“以往處理這種事故,一般的流程是什么?”

  趙鐵毅回道:“在以往的類似案件中,雙方為解決紛爭可能扯上多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而在相應的賠付標準上,大家千方百計減少賠償數額更是不二之選。”

  陳光良看向不遠處鋪著白布的尸體,直接說道:“盡快統計受害者的損失,以及拿出最高賠償的標準,晚點將方案拿給我。”

  趙鐵毅連忙說道:“老板,這責任還沒有定!”

  陳光良堅決的說道:“責任定下來,人家的家里都揭不開鍋了,那賠償還有什么意思。總之,先把方案拿給我,記得我說的是最高標準。”

  “好,我明白了!”

  最后,陳光良對馬士英說道:“要對自己有信心,調整心態,迎接下一趟航行。”

  自始至終,他沒有責怪馬士英半句,因為僅從馬士英的描述來看,陳光良也傾向是寧波號的主要責任。

  更何況,只要不是惡性的疏忽,那就是正常的事故,陳光良也不會追究。

  馬士英此時很感激的說道:“老板放心,我絕對沒有問題!”

  “好,我們要相信——華人船員,不比西人差。”

  太古洋行的‘寧波號’船長約翰遜,在接受調查的時候,指責‘金峰號’船長馬士英技術不成熟,并認為金峰號要負責此次事故的主要責任。

  與此同時,太古洋行似乎有意將污水潑向環球航運,其船東馬勒(隸屬太古管理)在媒體上公開指著環球航運的船長技術處理不好,是導致此次事件的主要原因。

  而金峰號船長馬士英則在媒體表示,此次事故絕不是他的主要原因,并闡述了事情發生的具體過程。

  而此次事故也統計出來,死亡25人!

  一時間,媒體們紛紛報道,社會較大的輿論。

  而且各大媒體紛紛認為:在以往類似案件中,雙方為解決糾紛,可能扯皮半年,甚至更長,而相應的賠償標準也會千方百計的減少賠償數額,這是不二之選。

  沒有媒體會認為,這次金峰號和寧波號的這起海難,會超出這一種陳舊的套路。

  就在大家認為是這樣處理是,陳光良以環球航運總經理的身份,在《東方日報》公開向公眾作出表示:環球航運愿按照最高賠付標準,并且第一時間對遇難者予以償付;至于責任,則交給法院審理,并堅信華人船長馬士英技術高超,不是此次事故的主要負責人。

  “我覺得就是太古洋行的責任,這些洋人驕傲自大,將自己的大意掩飾,以此來打擊華人船長。”

  “已經有不少業內人士聲援,此次事故完全是太古洋行的‘寧波號’主責。”

  “那陳光良先生也太夠意思了,哪怕是對方的主責,也表示第一時間按照最高標準賠付,顯然也是不想讓華人死不瞑目。”

  “就是呢,按照以往類似案件,雙方解決糾紛半年以上,那些遇難者的家屬,賠償要等很久才能拿到。如今陳先生表態,看來這期事故總算可以得到不錯的解決。”

  太古洋行也沒有想到,本想趁此計劃打擊一下‘華人船隊’的聲譽,如今陳光良輕松便應對過去,而且還大大的增強了信譽。

  而且現在按照最高的賠付標準,相當于以后誰是主責,誰就要承擔這部分的開支。

  僅隔七天,環球航運便將此次事故的受害者全部賠償妥當,為此花費了12.8萬大洋。

  因為法院還沒有判處責任歸屬,所以保險公司也沒有賠償;而且就算后續保險公司賠償,也是不會給這個價格的。

  環球航運的處理方式,無疑給業界做出了榜樣,在人命關天的時候,賠償金一定要及時送到遇難家屬手中,安撫其心。

  至于責任的歸屬,那就需要慢慢的等待法院審理,最終結果總歸是有人要承擔主責,有人要承擔次責。

  至于無責,一般也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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