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天河尺_我以靈寶鑄長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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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
道人快步行入堂間,楊炎正捧卷而讀,見狀頗為訝異:“羅師兄,何事如此匆忙?”
“師弟果然在此。”
羅道人見了楊炎,神色一松:“我正急著尋你…”
他也不待楊炎發問,便轉而問道:“師弟今年還未用過地火殿吧,可否將名額借我?”
“原來是為此事?”
楊炎放下手中書卷,搖了搖頭:“師兄來晚了,地火殿的名額,一兩月前我便借出去了。”
“什么?”羅道人皺了皺眉:“借予誰了?”
話音方落,他又覺不妥,忙找補道:“近來不曾聽聞,山中哪位器師有煉制上品法器的計劃啊。”
“并非山中器師。”
楊炎只道:“小弟是借予友人去了。”
“哎!”羅道人不禁道:“你這友人,造詣如何?若是煉些尋常法器,何須用到地火煉室…”
話音未落,忽地一聲巨響傳來。
兩人紛紛望向門外,發覺不知何時,天中竟已匯起鉛云。
很快嘩嘩之聲連成一片,雨傾如珠瀉,天爐山中浮著的燥熱,一時間都壓下了幾分。
竟是降雨了。
兩人相視一眼,皆倍感意外。
玄都仙府,即在大千世界之中,又不顯于天地之間,氣候也與外界大有分別。
四季宜人,少有雨雪。即便有,也大多是天象殿為順應節序所降。
似今日這般突如其來的降雨,十數年也難得一見。
羅道人走到檐下,望著雨勢,抱怨之言一時忘在了腦后,卻嘖嘖道:“這倒稀奇了…”
楊炎望向遠方,發覺雨勢止于天爐山中,若有所思:“莫非是山中高功修行引起的天地異象?”
道家修士,修成玄光,便能使內外天地產生交匯,道行越高,就越容易對大天地產生影響。
強大的修士,甚至可以僅憑氣機攪動天象變化,修行之時,也有可能引發異象。
楊炎便聽說過,罡煞修士煉就金丹之時,會引動風云匯聚…
但這突如其來的降雨是何異象,又會是因何而起?
地火殿,煉室。
器爐之中,烈焰熊熊,火力囂囂,太辰星金沉浮其中,已然換了一幅模樣,長方平直,形如鎮尺,表面光華凝煉,時有星屑流轉。
應闡見狀即知,歷經一十六日,種種寶材洗濯,這方太辰星金,亦或者說這件‘器胎’的形質,已經接近穩固。
他取出一捧黑白兩色的沙礫,默默算著火候,灑入器爐之中。
那沙礫被烈火一灼,頓時便釋放出大量陰陽二氣,在器爐中來回滾動。
此物名喚‘兩儀砂’,有為器胎調理清濁,精純形質的奇效。
這一步,不算困難,只需維持火力,靜候九日便能圓滿,但對應闡而言,卻是緊要關頭。
他分心維持著火力,同時將袖一揮,便有張張符紙飛出,靜靜懸于空中。
這些符紙,都已繪滿符文,此時應闡起訣一指,便有一張符紙飛入器爐,為爐中烈火一燒,符紙登時化作飛灰,其上符文卻仍凝聚不散,落在器胎之上。
剎那間,器胎震蕩,仿佛發出嗡吟之聲,表面光華蕩漾,星屑閃爍不休。
應闡面不改色,靜靜等待了幾個時辰,直到器胎再次穩固,便又起訣再指,將第二張符紙送入器爐。
如此,接連一百二十八次。
九日里應闡不斷將符紙送入爐中,符文密密匝匝烙印在器胎之上,不僅未留絲毫縫隙,更是重迭了不知幾層。
不過,奇異的是,這些層層迭迭的符文,并不顯得雜亂,反有大繁若簡之象。
乍一望去,符紋似乎交織成了幾道紋路,仿佛神紋,又仿佛水墨丹青,只是寥寥幾筆,通過墨韻深淺之變,便將一掛長河揮就…
配合著器身表面的光華蕩漾,真如水光起伏。
直到最后一道符文落于器胎之上——
嘩啦!
冥冥杳無處,似有江河長流奔騰之聲傳出,響動不絕。
應聲,那巋巍仿佛山巒的九丈器爐,竟也轟鳴晃動。
然而應闡并未停手,卻將一口渾厚法力運起,化作玄光離體,牢牢籠住了那器胎。
正是借著成器之機,將之煉化,同時也往其中祭煉禁制。
如此一煉,便是二三十日,直至那道玄光,完全融入了器胎之中,器爐又是一聲轟鳴,搖晃不休,爐中火焰更是瞬間熄去。
旋即,那一方飛斬擊難傷,真火燒煉不損的仙金,便在應闡灼灼目光之中,兀然‘潰散’,唯見一道水色光華從中飛出。
恰似一掛天河,浩浩湯湯,流淌而來!
“成了!”
應闡身軀微震,欣喜油然而生。
晃眼之間,三載晨昏,終于煉成‘天河’!
他將手一抬,那道水光落在掌間,頓時再次化作鎮尺模樣。
不錯,此器煉成以后,便能在金、水兩種形態之間自如轉換,在水為天河,在金為鎮尺…
此時,尺面的符文已皆隱去,又恢復了月露霜雪一般的光澤,不過細細看去,仍有如見浩浩江河之感。
應闡知道,這并不是錯覺。
莫看他將此器拿在手中,似乎并不吃力,其實這是因為他已將之煉化,才能舉重若輕。
其實這件法器之中,煉入了大量壬、癸之精,若真化作水氣,縱使不如真正的江河之淵長,但是威勢決計不差許多。
即使化為鎮尺,亦有幾分江河之重,若祭出去一擊,開山裂石真真不在話下。
“名為器之神。”
應闡輕撫著其亮銀色的尺身,目露思索,片刻,緩緩說道:“便喚你為‘天河尺’吧。”
天河尺。
應闡為煉就此器,傾注了自己一身器道造詣,于他而言,天河尺已不僅僅是一件拙劣的靈寶仿品,而是他取靈寶神意,融匯自身道法之作。
因此他取其形賦名,將‘天河尺’與靈寶‘天河’區分開來。
法力注入天河尺中,尺身隨之亮起清光,應闡自其上照見自己的目光,似乎得到了其回應一般。
他微微一笑,輕輕將天河尺一拋。
天河尺飛到半空,便又化作一道瀲瀲水光,繞著應闡盤旋一周,便從不知哪一竅穴,鉆入了其體內。
旋即,冥冥杳無處,似乎又有嘩啦之聲響動。
只是這一次,卻非天河出世之兆,而是應闡體內法力運轉,直如天河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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