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喬鴻鵠到訪_我以靈寶鑄長生__筆尖中文 是日天高云薄。
應闡出得靜室,立于壁上懸亭,放眼昭光勝景,心中喜悅。
數來,他拜入本宗也已將近半載,總算又于這漫漫道途之中,邁過了一小關。
法力透體,玄光自生,正是已臻小成之境。
而且,隨著他的不斷積累,《萬法玄象寶箓》的厲害之處也愈顯露無遺,這便不消再贅言了。
“玄光小成已竟…”
應闡忖道:“下個階段,恐怕便非短時之功了。”
法力生出玄光便算小成,但是距離大成尚且十分遙遠。
本宗之中,玄光弟子萬數以計,但這當中,恐怕逾半都未能夠觸及大成。
應闡估摸著,自己要將法力凝煉到那‘甲子不失’境界,恐怕也免不了數年乃至十數年的水磨功夫。
何況這過程中,他還需得兼修、鉆研諸多法術。
“罷了。”
應闡悠悠想道:“大道唯行,何必急于此時。”
玄光修士,壽享二百。
他才不過二十一的年歲,自有機會能夠將這遠途走通。
應闡把念頭一轉,卻思量起來一事。
他已走上萬法之路,今后仍免不了,要修煉許多法術,這無疑便需要大量道功。
自然,滄溟洞天不是獲得法術的唯一途徑,但是對于應闡而言,這仍是最穩定也最直接的方法。
修行亦有張弛之理,應闡才從潛心修行的狀態中暫時抽離,正有意小歇一陣,不由忖道:“不如趁此機會,往都務院走上一趟?”
拜入本宗之后,便與在道院修行時不同了。
本宗弟子,每月都有月例可領,但也有些責任需得擔當。
第一年倒是無妨,但從第二年起,便要在都務院中請領宗門任務。
當然,自有道功為酬。
應闡雖還是第一年,但到都務院去主動請領也無不可。
他思量此事已有一段時日,雖然凈壇司嘉勉的道功,免去了他一時之急,但是早晚須為之事,倒也不必一拖再拖。
應闡很快便已有了決定,只是在此之前,他還有件要事。
他把目光一轉,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怪松之上,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自以鳳棲梧枝筑巢之后,彩雀兒便十分嗜睡,整日迷迷糊糊。
本來,應闡專程到仙囿山問過白芷,她道這是好事一樁,因此應闡還能放得下心。
但是這段時日,彩雀兒沉睡的時間竟是越來越長。
有時應闡修行之余,出來瞧瞧彩雀兒的情況,大多時候,都只能見到它在睡夢之中。
尤其是這一次。
應闡也不知道,是自己閉關太久錯過了,還是彩雀兒真出了意外,算來竟已睡了五日不止。
縱使它的睡態酣然,不似有恙,應闡也不得不有些擔憂。
“且在觀察幾日。”
應闡忖道:“若是還不醒轉,便把仙子送往仙囿山去,再請白師姐看一看。”
于是接下來。
應闡沒有急著往都務院去,也沒有再急著修行。
倒是將道場中的藏書,都再翻來復去看了一遍,說不上有新的收獲,卻也有著溫固之用。
只是,幾日下來,他沒等到彩雀兒醒轉,卻等來了一位意外又不意外的訪客。
這日晨間。
應闡正借著天光,讀景成真人的《注五氣論》,忽然有所感應,抬首一望,便見有道遁光降下云霄,朝著涵虛道場飛來。
涵虛道場據地廣闊,又無高墻。
但有神工閣布置的禁制,除非應闡主動放開,否則即使是在空中,也不能夠一覽無遺。
因此那來者,并未直接遁往此間,卻降落在那正門之外。
很快,應闡便感到有人觸動禁制,傳來訊息。
應闡心中一動,放下道書遁去,打開大門一看,外間正是一位高大道人。
“喬師兄。”
應闡驚喜道:“師兄怎么突然到訪?。”
來者正是喬鴻鵠。
喬鴻鵠是豪爽之人,但是今日卻頗沉靜。
見了應闡,他也只是露出微微笑意,說道:“為兄自然是來探望你的。”
“見你無恙,為兄便寬心多了。”
應闡心中一動:“師兄莫非是為我與江師兄之事而來?”
“正是。”喬鴻鵠說道:“前段時日,我不在門中。”
“近日回返仙府,才聽聞了你二人遇險,卻來晚了。”
“師兄這是哪里的話。”
應闡只是笑笑:“難道小弟怪罪師兄不成?”
“快請進吧。”
喬鴻鵠點點頭,隨著應闡進入涵虛道場,尋了一間茶室坐下。
這時,喬鴻鵠才道:“其實前日,我已到過涵虛道場,但見師弟封閉內外,想來是在閉關,便沒急著叨擾,而是趕往南海,拜訪了長光江氏。”
“哦?”應闡道:“師兄已到過長光島,那可見著江師兄了?”
“見到了。”
喬鴻鵠道:“他已無恙,只是傷重了些,需得留在族中靜養。”
“如此…”
應闡也松了口氣。
雖然不久之前,他已收到了外事司的傳迅,知曉江海越的情況,但有喬鴻鵠親自探望過,自然更加使人安心一些。
“見江師弟傷重,我實怒不可遏,也更憂愁你的情況。”
喬鴻鵠道:“雖然玄英那小子說你生龍活虎,但我總要瞧過一眼才能放心。”
“我受傷并不重,早已愈痊。”
應闡道:“有勞師兄掛念。”
“說這些作甚?”
喬鴻鵠擺了擺手,轉而問道:“我聽說,傷你二人的左道,已被師弟親自斬殺?”
“并非小弟之功。”
應闡卻道:“是有太虛殿姬師兄的法咒之助,我才能夠將那左道誅除。”
“哦?是他啊…”
喬鴻鵠有些意外道:“師弟詳細與我說說。”
應闡自覺無不可言,便把當日之事略略講了一遍。
喬鴻鵠認真聽著,卻不由得深深皺起眉頭:“這你只道受傷不重?”
“若不是你功底深厚,從那厭勝之中脫身而出,恐怕已經被其吸凈血液了!”
應闡微微一怔,倒沒想到喬鴻鵠先關注到了此節。
他想了想,只是笑道:“想來確實僥幸。”
“哼。”喬鴻鵠卻冷哼一聲:“致江師弟重傷,又險害了師弟性命。”
“這些左道妖人,真是無法無天。”
應闡有些意外。
“師兄息怒。”他道:“既往之事,不必介懷。”
“如何能不介懷?”
喬鴻鵠沉聲道:“師弟,無論是你,還是江師弟。”
“我蒙你們以兄長相稱,聽聞你們險遭不測,豈能夠不擔憂?”
“雖是既往之事,我亦心有余悸。”
應闡聞此誠摯之言,也不由得有些動容。
他輕聲道:“師兄拳拳之心,小弟感念至深。”
“幸而我與江師兄皆是安然,師兄也請放寬心吧。”
喬鴻鵠閉目又張,卻冷然道:“但某胸中這一口氣,實在積郁不去。”
“我倒是要會一會,這摩天派的左道,究竟有多張狂?”badaoge/book/142589/5360740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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