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玄成山聞道齋_我以靈寶鑄長生__筆尖中文 彩雀兒說這涵虛道場,足有十個甲字院大,若把其包圍著的峰頭算上,倒也不算虛言。
應闡花了一個時辰,才算把道場細細看了一圈,發覺許多樓閣、屋舍,內里都是空空蕩蕩,沒有陳設。
這倒不是涵虛道場只有金玉其外。
想是神工閣建好了道場,但對其中建筑,都有什么作用,并未規劃的太分明。
先前在道籍司中,吳道人也說過了,道場若缺什么陳設,都可以到神工閣中請領。
不過此事,應闡不急。
道場中缺的陳設不少,但最緊要的書房,丹房,靜室…一應俱全。
尤其靜室所在,頗令應闡驚喜。
原來道場中還辟有一座洞府,就建于這柱險峰的山體之內,作為靜室。
雖是洞室,卻不顯得昏暗,進入其中便是清透水光。
抬首看去,原來洞室的穹頂極高,上方便正對著那一泓天池。
也不知曉神工閣是如何使之巧成,穹頂望去竟與天池通透,天光亦能透過水色,照入洞室之中。
坐于洞室之中,抬首便是明澈水色,磷蝦魚秧清晰可見,仿佛空游,下望則是一片柔光,時時變幻,仿佛置身水底。
彩雀兒見此一幕更是新奇,振翅飛上穹頂,在水色底下轉了又轉。
瞧起來,它似乎對水底的模樣好奇已久了。
不過,或許鳥類生性還是更加向往天空。
彩雀兒在洞室中呆了二三刻鐘,滿足了好奇心,便蠢蠢欲動起來,想到昭光山中一逛。
昭光山中沒有什么宗門禁地。
因此應闡也不去理,只是叮囑彩雀兒莫離開太遠,便由它出了洞室飛去。
應闡則將行李收拾出來,分別歸位。
說是行李,其實除了幾本道書,兩張長弓,余下的不過是些瑣碎事物。
收拾過后,涵虛道場之中仍是空空蕩蕩。
應闡也不以為意,只在修于巖壁的書房上,借著最后一兩個時辰的天光,看了一陣兒道書。
日落之后,便回到洞室中修行。
雖然突破玄光以后,修煉《一元煉炁經》,修為長進微乎其微。
但對應闡而言,哪怕能有絲許積累,自然也是好的。
如此一夜輕輕逝去。
翌日,天際一線生白。
應闡隨之也忽然生出一個疑惑,玄都仙府,究竟是在洞天之中,還是在萬重山中?
若是在洞天之中,為何可見日月輪轉?是洞天中也有日月,還是大千世界的日月,亦能普照洞天?
若是在萬重山中,為何又說,踏遍千山,也難尋見玄都仙府?
不過這個疑惑,此時自是無人為他開解了。
仙府中亦有開靜、止靜之事,只是涵虛道場僻靜,卻難聽聞鐘鳴傳至。
應闡待到天光大放,算著玄成山應已開靜,便乘起清風飛去。
他未學過遁術,自然不必飛往云霄。
途中,也常能夠見到同門,或是乘云,或是駕鶴,悠然自得。
想來其中,應有不少也是玄光弟子,應闡一路飛至玄成山上,發覺仍有不少同門,亦是去往玄成山中。
應闡見他們都在山腰處的一座平臺落下,之后再步行去往各處。
因此,他也依樣而為。
但他畢竟初次來到玄成山中,尚不識路,只得尋了一位同門攔下,恭敬請教道:“敢問師兄,若尋座師,應往何處?”
“尋座師?”
被應闡攔住的道人,訝然瞧了他一眼:“是初入門的師弟?”
“正是。”
道人了然,朝前一指:“除了宣講道法之時,座師通常都在聞道齋中。”
“師弟沿這山路而行,走到盡頭便至。”
“聞道齋?”
“不錯。”道人點點頭,也不多說,便道:“先行一步,預祝師弟修行有成。”
見道人悠然離去,應闡沉吟片刻,才邁開步。
沿著道人所指的山路,走到盡頭,果然有一小樓映入眼簾,匾上正是‘聞道齋’三字。
應闡從正門而入,驚覺齋中竟然已有不少同門,各種坐著,有的讀著道書,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則在低聲閑敘。
忽然發覺有人入內,多少有些目光掃來。
應闡正覺疑惑,便有一名道童迎了上來,禮道:“這位師兄,今日已滿座了,不如明日再來?”
應闡不解道:“這是何意?”
“師兄莫非首次到聞道齋么?”道童反而有些意外,說道:“一日時辰畢竟有限,座師也無法為所有弟子開解疑難,自然只能每日排座。”
原來這聞道齋,便是座師等候弟子請教疑難之所。
只是座師雖然愿為弟子開解疑難,卻也實在分身乏術。
因此聞道齋每日只設九個名額,先到者可以入座,等候座師召見。
除此之外,還有不可爭位,不可插足,若前日已入座,不可接連而來…等等規矩,便不需贅言了。
“原來如此…”
應闡恍然,卻苦惱道:“我是來請座師傳授功訣,莫非也要每日排座?”
“原來是新入門的師兄。”
道童微微一訝:“既然是請授功訣,自然不需排座。”
“不過…”
他略一猶豫,才道:“總之,我先為師兄通傳,不知如何稱呼師兄?”
“應闡,闡幽明微之闡。”
“應師兄,還請稍候。”
應闡一拱手道:“有勞童子。”
道童點點頭,登上二層而去。
他這一去,便是近一個時辰,再現身時,有名青年與其一道,從二層下來,出了聞道齋去。
道童相送青年出門過后,才尋到應闡,禮道:“座師在為他人開解疑難,小童不敢攪擾,卻讓師兄久候了。”
“無妨。”應闡道:“不知授法之事?”
“座師會為師兄授法。”
道童斟酌著道:“不過,傳授功訣,不是片刻之事,今日已已經開始為弟子開解疑難,卻不好中途停滯。”
“師兄恐怕要等到最后一位,座師才會召見。”
“若不成,也可待明日再來。”
“無妨。”應闡松了口氣,說道:“便不待明日了。”
道童點點頭,道:“既如此,師兄可在空座之上等候。”
聞道齋中,不過九個座位。
不過先前已走了一人,應闡便在他空出的位置上,落座下來,靜靜等候。
這一等,便是一日晨昏。badaoge/book/142589/5339473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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