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仙外道第三十一章供奉招婿、接連入道(4.7千字)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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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供奉招婿、接連入道(4.7千字)
仙家入道煉精,對于元精元陽一物,比較看重。
因此不論是男是女,最好都別在入道前輕易就失了身,否則便是遭受了污濁,不再純凈,有損潛力,其如白水沾墨,而不似氣血虧空般可以挽回彌補。
而哪怕是入了道,相繼成為一劫、二劫、三劫仙家,繼續保有元精元陽的純凈,其對于修煉依舊是一件好事。
只有煉出了真氣,踏入煉氣靈仙境界,那時方才是無所顧忌,甚至能以采補鏖戰之術,或是陰陽調和、或是損人利己的去輔助自身修行。
方束此世一心向道,絕不會提前就沾染這等男女之事,也沒必要。
而他突然且直截了當的離去,也讓紙屋中的竇素芙,一時反應不過來。
對方直愣愣的看著合上的紙扎門,不知是因為丹藥的緣故,還是怎的,腦殼瞬間就清醒了。
緊接著,她的臉蛋比剛才調戲方束時還要發紅,是羞恥的通紅。
竇素芙不由的將臉低下來,埋在了胸上似的,活像是一只扎著腦袋的母雞。
“不知羞恥、”她暗啐著自己:
“好個騷浪蹄子!”
但是等到緩過勁,可能是酒意又涌了上來,她癡癡看著矮桌上的兩只碗,又撫摸著自己白皙嫩滑的面頰,口中喃喃道:
“二八佳人體似酥…這方哥兒是在說我么?”
明明她連三八都不是,只是一個四八的佳人呢。
頓時,一股說不出來的竊喜感,連帶著羞恥,在她的心間彌漫,讓她感覺渾身都發燙,有種驚悸的酥麻感。
另外一邊。
方束告辭離去后,他并沒有直接返還道館,而是又去尋見符師李猿,打聽了一番。
讓他心情低沉的是,符師李猿所說的,和竇素芙說的大差不差。
簡言之,他想要將二舅撈回來,且是提前撈回來,光有錢是萬萬不行的,還必須得有法力,否則便是羊入虎口,可能連自己也折在礦場里面。
甚至只是一劫仙家的話,都還不算是有十足的底氣,得冒點險。
符師李猿同樣也安慰:
“孩子放心。你二舅是屬水耗子的,老老實實等著他回來就行了。
既然你已經將家當變賣,不缺錢了,那我也就托人給你二舅交代一聲,讓他好好保重自身為上。”
方束思索著竇素芙和符師李猿的交代,心間輕嘆:
“兩人說的都一樣,看來此事的確如此,并無虛假。”
旋即,一股緊迫感,也在他的心里升騰起來!
他必須要在大半年內,便成功的渡劫煉精,成就一劫仙家,然后將二舅撈回來。
否則,真等二舅的年限期滿,二舅身上又沒有法器傍身,指不定真就會發生不測之事。
“不、”方束又自語吐聲:
“不是大半年,而是半年,我的時間頂多還有半年!”
從二舅出鎮挖礦,到現在為止,已經是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點時間同樣得算上!
懷揣著一股緊迫感,他大踏步的返回了獨蠱館。
接下來的時間。
方束繼續維持著苦修的狀態,絲毫沒有因為解決了程罐子,而有所放松。
他可以說是更加刻苦了,已經不再亞于館中的那名苦修青年。
一時間,他和那名苦修青年,兩人交替間,使得獨蠱館的煉功大堂,不再有一日熄滅過所有的燈火。
如此情況,連帶著獨館主都會偶爾的將目光投向兩人,一些弟子也被他們兩個帶動著,比以往更加刻苦一些。
當然了,他倆的這等刻苦程度,也惹得了不少弟子們的閑話,頗是不待見兩人:
“日夜不休,不知勞逸結合,就不怕把身子骨煉廢了么?”
“整得就好像全館上下,只有這倆人知道苦修似的!”
“就是就是。那入館不久的秦敏小師妹,可不會似這般假用功。”
對于這些言論,方束視若未聞。
他只知道自己若是不用功熬煉體魄,一旦有歹事發生,那就是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二舅余勒!
不過偶爾的,方束也會舒緩一下精神,并非真如木頭人一般,只知道煉功熬血。
這一日。
李猴兒再次興致勃勃的找到他,招呼:“走,方哥兒。一起看熱鬧去!”
方束緩緩收功,好奇的看向對方,沒有拒絕。
李猴兒面色艷羨的說著:“道館今日有坊市的各大商戶,前來請供奉了,還有人來招婿呢。”
細細一問,方束才知道牯嶺鎮中的商戶們,和各大道館之間,頗是有點類似于“黑幫看場子”的關系。
商戶們會從各個道館中,請入了道的一劫及以上精壯仙家,去幫忙鎮場子,偶爾也需要供奉們幫忙出山押鏢、彈壓精怪等等。
而作為報酬,商戶們便會為道館仙家提供資助,付給符錢,甚至是包了仙家在道館中的一應束脩、衣食住行、丹藥符咒等等。
其中最為商戶們青睞的年輕子弟,還會被招收為兒媳、女婿。
今日來獨蠱館的商戶當中,就很有幾家帶來了年輕的男女子弟。
彼輩美名其曰是來長長見識的,但實際上,就是來看看獨蠱館里面,有沒有值得求娶或是許配的年輕才俊。
所以李猴兒這廝,今日才會是滿臉的艷羨,格外興奮。
但他和方束倆人都還沒有入道,天資根骨也不怎么出奇,多半只能湊湊熱鬧罷了。
不僅他倆打算湊熱鬧,煉功大堂中的其余弟子,也都是熱鬧紛紛,結伴成群的朝著堂外走去。
不一會兒。
大堂便就此一空,只有那個苦修青年,其人一直都無動于衷,埋頭苦練,對館中的其余雜事一概充耳不聞。
論起心性堅毅程度,方束有時候也會對此人感到佩服!
但很快的,蜂擁而出的道館弟子們,又都鬧哄哄的返回了堂中。
原來是那些商戶要求,一眾弟子們就在煉功大堂中,展現一番氣血筋骨。
其中,獨蠱館中那些入了道的仙家們,也是數月以來,第一次頗為齊全的出現在方束等人的面前,其人數過十。
這些入了道的仙家,無分男女,個個都是身骨精悍、氣質彪悍,且目光凌厲,一看就和方束他們這群小雞崽子們,截然不同。
他們鶴立雞群的,也旁若無人般,肆意的打量著方束等人。
尤其以兩個身著華服、穿金佩玉的一男一女最為明顯。
其中穿戴金釵的女仙家,皺眉道:
“道館今年收的弟子,怎么成色這么差勁,個個不知養身,都是一臉的貧寒相,像是在用潛力熬功。”
佩玉的男仙家聽見,搖頭輕笑道:
“付詩兒,你以為人人都如你我這般,背后有家族支撐,可以丹藥飲食不缺?
你呀,當真是何不食肉糜。”
被人喚作“付詩兒”的女仙家,瞪了瞪男仙家,嬌叱:“屈炎,閉上你的狗嘴,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男仙家聳了聳肩膀,只是說:“今年能有秦敏小師妹,就已經是咱們道館的福氣了。”
女仙家聞言,倒是眉頭緩和,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些人的話,響在方束等人的耳中,略微引起了躁動,但沒人吱聲。
很快的,場中商戶們開始和這些入道仙家攀談,問東問西。
方束他們發現,雖然今日過來的入道仙家不少,但是其中只有兩人有意爭取供奉。
其他的,不知是早就有了供奉的職位,還是只過來應付一下場面而已。
在方束等人的圍觀下。
那兩個入道仙家,分別展示了一番聲震如雷、手如出蛇、氣血凝煙的場景,壓根沒怎么費工夫,就各自應下了一個供奉之職。
其中還有一人,被某商戶瞧上了,想要將身旁的女子許配給對方,但是卻被對方婉拒。
氣氛熱烈間,商戶們并沒有事情辦完了就離開,而是趁機和其他的入道仙家拉攏關系。
他們的目光,偶爾也會撩撥般的落在沒入道的弟子們身上,使得被注視的弟子們,個個都挺起胸膛,竭力要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站在方束身旁的李猴兒,便是如此。
自打進入大堂后,這廝便一直挺胸抬頭的,只是身子枯瘦,看上去就好似根麻桿兒,略有幾分滑稽。
方束同樣也被商戶們掃視了幾眼,但他一如旁人般,不甚出奇。
當眾人以為,大家伙全都沒戲時,忽地就有商戶,踱步走到了一處角落,主動詢問角落處的那人。
因為隔著太遠,堂中人多嘴雜的,方束聽不太清那邊的聲音。
但他只知,不多時就有歡呼聲,以及嫉妒聲,出現在堂中:
“這下子,石師兄不用再為生計發愁了。”
“這回鍋肉,還當真入了別人的眼了!”
只見那大堂中唯一被搭話的那人,正是那名日夜苦修不輟的青年。
對方面色堅毅,即便是面對商戶的青睞、提前投資,依舊是顯得較為鎮定,僅僅是神情有些木然。
方束也從四周人等的談話中,終于知曉了這苦修青年的姓名。
這人姓石,單名一個“厚”字。
對方已經是第五次進入道館中修煉,所以被取了個“回鍋肉”的諢號。
前四次,對方都是因為束脩不足,不得不出館覓活,只能等攢夠了符錢,再繼續回來就學。
因此石厚其人的年紀也就被耽擱了,如今已是二十一歲,潛力不足。
李猴兒嘖聲道:“看來這下子,石厚這家伙,用不著再在礦場、道館兩邊跑了。”
“礦場?”方束眉頭微挑。
他細細一問,才曉得對方正是通過挖礦,才能積攢下道館束脩。因此一旦缺錢離開了道館,石厚就會去礦場中挖礦。
有時候,對方挖一年的礦,才能來道館中學上一月。
就連獨館主都曉得這人,所以才會允許對方可以每月每月的交錢修煉。
而似今日這般被商戶青睞上,也并非是因為對方今日的一時苦修,就顯得卓爾不群,便入了商戶的眼。
而是商戶們,其實也都早就知曉獨蠱館中有這么塊“頑石”,直到今日,終于有人前來賞鑒此人了。
了解了這些,方束心間也是再次一嘆:“一館之地,就能有如此堅毅之才。我亦當從之。”
他遂不再去關注堂中熱鬧,而是轉身走開。
但他也沒有如某些弟子一般,急忙的嘩眾取寵似的擺開架勢,學那石厚般展現出勤學苦練的模樣,寄希望于也能贏得青睞。
方束獨自走出煉功大堂,朝著澡堂、藥堂走去,打算借此空閑時間,處理一番雜事,方便下半日的苦修。
不多時,他利索的沐浴一番,渾身清爽的出現在了藥堂門口。
其他弟子們或許是還在湊熱鬧,往日弟子不少的藥堂,今日別說排隊了,壓根就看不見人。
不過等方束走進藥堂院子里時,還是瞧見了一道身影,正好從藥堂走出。
對方身形矯健,扎著一條馬尾,是一女弟子,且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氣血充盈、朝氣蓬勃的樣子。
如此氣象也使得她那本來只是中等的容貌,一下子就顯得上佳,稱得上是明眸皓齒、顧盼神飛!
方束恰好還認識這人。
于是他面上帶著客氣的笑意,朝著對方點頭,打了個招呼:“秦寶兒。”
沒錯,這人正是和他一同得授蟲功,且由他接引著,熟悉了道館的女弟子——秦敏。
女弟子秦敏的腳步一頓。
但她看向方束,不僅沒有點頭回應,反而還眉頭微皺,平淡的交代:
“這位道友,麻煩叫我為‘秦敏’便是。”
院中安靜。
秦敏的話聲雖然聽起來很客氣,但是這話落在方束的耳中,頓時就讓他臉上的客氣笑容僵住了。
甚至因為此身還年輕,血氣方剛的,方束的心底里還有一絲羞恥感涌起,面色都微紅。
好在四下并沒有什么人,無人笑他,羞恥感也只在他的心間一閃而消。
方束克制著氣血,面容平靜,靜靜的讓開。
秦敏見他讓開了路,則是看也沒有再看他一眼,徑自的就走出了藥堂所在。
逗留在原地,方束的目光隨著對方的去向看去,發現院外正有一男一女,在等待著秦敏。
那男女皆是衣著華貴,穿金戴銀,用物都頗具幾分靈氣的樣式。
彼輩正是那煉功大堂中,那兩個入道的男女仙家,并且他們主動就迎上了秦敏,十分客氣。
秦敏也是同這對男女,有說有笑的,一起離去了。
收回目光。
方束的面色依舊沒有什么表情。
他只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隨即就面露堅毅之色,轉身進了藥堂,將自己所需要的藥物采買了一番。
接下來,沒有過多久。
方束就知道了,那秦敏為何會在路上,連招呼都懶得和他打,且特意的糾正了他的稱呼。
只因此女,竟然入館不足三月,便已經是入道煉精,成為了仙家!
這一消息,并非是館主透露的,也不是有人親眼瞧見了她入道渡劫。
而是眾人根據她在道館中的一應待遇,以及入道仙家們對她的態度,推測而出。
不少人都在嘀咕,此女八九成,要么是身懷特殊的體質,要么就是擁有所謂的“靈根”。
否則對方在沒有好藥輔佐的情況下,修煉速度絕對不會如此之快,并且還得到了獨館主的莫大器重。
對于這個消息,方束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早就從獨館主在傳功時的態度,他就隱隱猜到了一二。
只不過如今是徹底的證實罷了。
他也無須和這等奇才相比,只需要好好的、抓緊的,努力夯實自身的氣血即可。
但又過了一月。
獨蠱館中又有人叩關,并且成功的度過了“十病九痛”之劫,正式成為煉精仙家!
這人的大名叫“李猴”,道館弟子們都將之稱作“李猴兒”,正是方束在館中唯一的好朋友。
鄰居符師李猿辛苦供養了其子兩年,且省吃儉用的,攢出一份寶藥,終于是將其子李猴兒,供成了入道仙家。
可喜可賀!
而方束本以為自己對此,也會照例的不會有太大反應,只會為自家的兄弟感到高興。
他還專門為此備了一份不薄不厚的賀禮,抽空回到紙坊,親手送給了對方。
結果當坐在宴席間。
看著符師李猿那容光煥發般的喜色,以及兄弟李猴兒身上,那高達一丈的氣血精煙。
他終歸還是心情波動,一時出神。: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