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仙外道第三十章佳人似酥、慧劍斬凡夫說說520
搜小說第三十章佳人似酥、慧劍斬凡夫第三十章佳人似酥、慧劍斬凡夫 果如方束所期待的那般,銅皮葫蘆中的液體,正是名為“紫鉛云母乳”的藥材。
其產自鉛鐵礦脈中,比較稀罕,得由鉛鐵礦和云母礦雜糅形成了類似鐘乳石一般的石柱,然后在日積月累、水滴石穿之下,才會緩緩成形。
此物自帶靈氣,一滴便相當于三顆養精丸,并且還不是尋常的養精丸,得是虎骨養精丸等良品,才可以和它相提并論。
此外,紫鉛云母乳也是煉丹煉藥、煉器畫符的一味好材料,還能夠用于修煉某些秘功,去代替或削減某些材料的毒性。
長期服用它,還能夠增加人體骨骼的強度,如果配上某些藥材,就有可能煉就出一身鉛鐵骨骼。
方束懷疑,那程罐子就是依靠著此物,請人配藥,這才破關入道,晉升為了一劫仙家,且將一身骨骼錘煉得堅硬勝鐵。
只可惜,方束目前并不認識任何一個丹師藥師,他也不敢將手中的這份紫鉛云母乳,隨意給暴露了出去。
“哎!客人別走啊,嫌棄價格低,你再和我談談價啊。”
某間當鋪中,一個朝奉連忙從高高的柜臺后走下來,面色前倨后恭的朝著方束招呼。
見方束壓根沒有回頭的意思,朝奉這才止步,并跺腳暗罵:
“窮酸玩意兒,玩我呢!莫不是請不起人掌眼,所以來打秋風的?”
確實如這當鋪朝奉所料,方束是故意的來這當鋪中,佯裝要當賣,好打聽關乎紫鉛云母乳的消息,特別是一些可能存在的負面消息。
畢竟這玩意兒,但凡有一分的隱患或缺陷,當鋪的朝奉們往往會說出十分的話來進行貶低。
就算沒說全,其也能指引一下打聽的方向。
好在一番打聽下來,方束發現除了服用紫鉛云母乳時,得間斷的、分批的服用,以及每人服用量有限之外,并無其他太大的隱患。
這是種煉精層次的天材地寶,可以近乎沒有隱患的,去滋養煉精仙家的氣血。
而對于方束這等尚未入道的不入流仙家,紫鉛云母乳更是有著增加入道幾率的好處。
了解了以上這些。
方束的心情更是喜悅,絲毫不亞于他蟲功圓滿的剎那。
特別是當他嘗試著,服用了一滴云母乳后,其心間更是滿意,頓覺仙途又光明了幾分。
一時間。
方束得錢又得寶,還獲得了一張極度疑似礦山采寶地點的地圖,他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不過這等喜色,也只有時常和他打交道的李猴兒,才能勉強的看出來幾分。
對方并沒有當一回事,只以為是方束的二舅余勒,給方束寄來了好東西。
而如此喜悅當中,方束自然也沒有忘記二舅。
這一日。
他提著一瓶從羅寶齋中談價砍來的養顏羊脂膏,擦著夜色,踱步走入了紙坊,并敲那竇素芙的紙門。
方束此行,沒有和對方提前約好。
他是又想來找人打聽幾件事,并謝謝對方上次的奶豆腐。
結果竇素芙拉開了門縫,瞧見是方束,仿佛早就期待著一般,笑吟吟的道:
“方家小哥,夜里又來闖咱的門戶作甚?”
方束一拱手,奉上了手中的藥瓶:“叨擾姐姐了,今日又有要事前來請教。”
“既然是這般,那就快進來。”
竇素芙也沒問是什么是,她徹底拉開了紙門,并且早有準備般,從屋中掏出了兩只酒碗,以及一把酒壺。
兩人就座后,還沒等方束說事,對方就喜滋滋的倒酒,自己先吃了起來。
“這幾天,可把姐姐憋壞了。”
竇素芙絮叨的說著:“可算是逮著個人,能聽姐姐嘮嘮開心事。”
方束耐心聽了一陣子,這才知道原來自打那程罐子被他捅死后,所有紙坊鄰居都是感到歡喜。
特別是當程小罐子也死了后,大家就好似心里的一塊石頭徹底落地,整個紙坊都喜氣洋洋的。
但是面對這等兇悍之事,且那殺人者至今了無蹤跡,紙坊鄰居們都擔心被當做了替罪羊,平日里壓根就不敢談論這件事。
竇素芙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她更是諱莫如深,生怕沾上了那殺人者的半點嫌疑。
因此竇素芙可謂是憋了好久,一直都找不到人來分享這件喜事。
如今方束終于來到,兩家也都和那程罐子有仇,兩人又有過一點信任的基礎,方束便成了對方期待已久的傾訴對象。
竇素芙一邊談論,一邊吃著酒,兩靨慢慢就發紅,眼神也是迷離。
好在當方束聽了半晌,問她正事時,她還能夠回答得上來,似乎是對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數。
只是竇素芙那清晰的回答,卻是讓方束的心情一沉:
“是啊,程罐子是死了,紙坊一時半會也沒人來收租,你二舅的確是可以回來。但是沒奈何,他簽的是長契。”
竇素芙解釋著:
“在礦場挖礦,短契是指半月到一年;而長契,則是至少一年起步了,其間吃住都得在礦場里面,只能是托人送信送貨。
也就是說,你二舅他至少得在礦場里挖上一年,才能回來。”
方束的眉頭頓時皺起,沉聲問:
“若是我非要請二舅回來,需要準備多少錢去應付那長契?”
竇素芙笑看了他一眼,搖頭道:
“這不是簡單的錢的問題。你除了要準備違約的符錢,還必須得有強人幫襯,讓對方陪著你一起進礦場,才可能將人撈出來。
否則的話,礦場那邊壓根就不會搭理你,反而可能直接吞了你的符錢,人也不放。”
對方上下打量著方束,吐聲:
“若是想要撈你二舅出來,要么去請人,要么就等你自己修成一劫仙家后,再去撈人。最好是后者,因為礦場里面人那么多,還得你自己一個一個的去找。
雇傭其他的仙家陪你出坊市,一是有風險,二是對方壓根就不會有耐心。”
這番話,讓方束的眉頭擰成了麻花。
他低聲:
“一年?可是我聽說礦場中的危險不小,越是長期挖礦,越容易遭遇惡事,甚至進去了就出不來。”
他實在是不知二舅余勒,能否熬下去。
竇素芙細思著,吐聲安慰:
“倒也不用如此著急。礦場里面但凡是簽訂了長期的,前面的大半段時間,肯定比那些短期、臨時的礦工們要安全。”
她別有深意的看著方束一眼:
“只有在快要完工,或是契約快要結束時,才是長期礦工們最為危險的時候。
也就是說,你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慢慢準備。這點時間里,余老二出問題的概率并不大。”
方束并不愚蠢,他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其中的暗示。
在礦場契約的前期,因為付給礦工們的工錢較少、挖礦的時間也短,礦工們的手里不可能存下什么錢,更難以昧下一些好東西。
而一旦契約快要結束了,礦工很快就要一走了之。
沒有礦場會心甘情愿的放任“奴隸們”走掉,它們必定是會百般刁難、各種阻攔,廢物利用般的去壓榨最后的好處,甚至會默許其他的礦工,覬覦對方財物,謀財害命。
簡言之,礦場這種地方,是吃人般的地兒,進去容易、出來極難。
方束必須得有一定的法力,或地位、或人脈,才能順利的將二舅余勒,給提前撈出來。
思量著這些,他長吐一口氣,點頭道:
“謝過竇姐姐,我明白了。”
見方束點頭,竇素芙也不管他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她一副事情已了的模樣,開始各種勸方束吃酒。
等吃了幾盞,竇素芙終究是有些高估了自己,并低估了方束。
她渾身酒氣滿滿,眼神拉絲,好似直接掛在了方束的身上。
看著方束那年紀至極的面孔,竇素芙仿佛瞧見了十年前,自家良人那同樣年輕至極的模樣。
或者說,她對良人面容的記憶,其實早就已經模糊。畢竟他倆真正共處一室的時間,極短。
“良人…”此女單手撐在矮桌上,口中含糊低吟。
方束聽不清對方說什么,但知道竇素芙已經醉了。
他打算就此告辭。
但就在這時,隔壁幾家有打罵奔走的聲音響起,哭聲啼啼的,極其像是蘇琴高那廝,又從家里夜奔出來。
于是方束又老老實實的坐下,打算再等一會兒告辭。
“賤婊子的,你跑作甚,快快回來給老子泡棗。”
老頭尖酸刻薄的罵聲不斷響起:“老子養你,不就是讓你幫忙來泡棗的么…你步子小點,當心壞了棗。”
“不、不要。”
蘇琴高的哭聲和上次相比,似乎更是屈辱,也更是麻木了幾分。
但她同樣是沒有撐多久,就又被連打帶罵的,拖回了隔壁某家的紙屋中。
方束收回目光,有些疑惑的看著身旁竇素芙,請教道:
“這對老夫少妻,是夜夜都如此么?這么久了,只是泡個澡,就要尋死覓活的鬧騰一番?”
竇素芙聽見,臉色更加通紅,低著頭有些不敢看方束。
她聲音細若蚊蠅,暗啐了聲:“德性。”
等啐完之后,她看著面前青澀懵懂的方束,居然又荒唐般的出聲調侃:
“哥兒也想吃棗么?”
方束發愣,但他可不是真的懵懂無知,那都是裝的。
況且他雖然不懂那泡棗為何物,但是他懂面前的女子啊。
這女子當下已經是心防頓開,醉意上頭,還處于一種自矜拿大的玩火狀態中,正是最容易被趁虛而入的好時節。
方束自信,他只需輕輕的那么一推,再強硬點,對方便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當場生米被做成熟飯,辦得服服帖帖的。
只是這等旖旎的雜念,只在他的腦中轉悠一圈,就被他斬掉了。
方束輕笑一聲,口中低吟:
“二八佳人體似酥,吾有慧劍斬凡夫。”
“嗯?”竇素芙紅著臉,主動靠近,有些沒聽清。
而方束笑看著她,命令她張嘴。
她醉醺醺的如言仰起了臉,紅唇微張。
啾的!
方束將一粒醒神的藥丸,彈入了她的口中,然后便起身拱手告辭,毫不留情的灑落離去。: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