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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靈能炮】

  柳源的傳訊極為簡單,就是說他找到了點暗殺的線索,問計緣有沒有空過去聽聽。

  只要是不用出水龍宗的事情,計緣都方便。

  加之他現在本身就在萬物島,離著柳源的島嶼并不算太遠。

  半天過后。

  柳源的洞府里邊,兩人相對而坐。

  “柳兄傷勢如何了?”

  “傷已經沒事了,快來點酒,這段時間沒喝過什么好酒,可快饞死我了。”

  柳源說著便將他腰間的酒紅色葫蘆摘下,放在桌面,伸手輕輕拍了拍葫身。

  計緣翻了個白眼,“你這是找我過來說事的,還是找我要酒喝的。”

  話雖如此說,但他也是從儲物袋里邊取出一壇酒窖加持過的靈酒放在了桌面。

  柳源接過,隨手拍去封泥,嘴巴一吸,壇中的靈酒就被靈氣牽引,化作一條匹練飛入了他的嘴里。

  他滿滿的灌了幾口,這才嘿嘿笑道:“都有,都有。”

  “行了,先說正事,你查的怎么樣了?”

  計緣好奇這事,這若是查出來,豈不是就能將門內的商庭余孽揪出來了?

  “很難。”

  說起正事,柳源也就沒再喝酒了,他沉聲說道:“這些年來,我結交好友不少,他們大部分都知道我愛喝這黑葡酒,這也就罷了,若是那商庭余孽根本與我不熟,他們是從我一些好友那買通的消息,如此一來,那就更難查了。”

  “那你說的線索是?”

  計緣就是收到了柳源說他找到了線索的傳訊,這才過來的。

  “你看這。”

  柳源遞過來了一張紙條。

  上邊寫道:殺柳源的是蕭城翊。

  “蕭城翊?”

  計緣立馬便想起來了這人是誰,三長老的大弟子,筑基巔峰修為,在萬物島上開黑店,還坑過自己一次,差點毀了寒冰蛟。

  “誰給你的紙條?”

  “不是給我的,是給的云渺師妹…前些時日云渺師妹去了趟北邊的東隅坊,她說是有人托一個練氣初期修士,將紙條送到她手里的,事后她去追,卻沒再找見那傳訊之人了。”

  柳源解釋道。

  “這…”

  計緣拿捏著手里的紙張,“這事你跟大長老和掌門師叔說了嗎?”

  不管是不是,這種事他們都不好解決,只能讓門內的金丹真人去處理了。

  “說了,師父得知此事之后,就跟掌門師叔一塊找到三長老詢問了此事。”

  “結果呢?”

  柳源看著計緣,緩緩說道:“蕭城翊去了商山,現在還沒回來。”

  “嘶…難不成真是他?”

  計緣眼神閃爍,總覺得此事太過蹊蹺。

  “不知,掌門師叔說應該不是,蕭城翊就算真是商庭余孽,也不可能傻到親自動手,多半是會買兇殺人。”

  “他更傾向于是有心之人挑撥,想讓我們水龍宗內部亂起來。”

  柳源說這話時語氣極為平淡,就好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計緣微微頷首…這說法也解釋的通,大長老和三長老本身就斗的厲害,若是再因為這弟子一事有了爭端,那水龍宗日后就別想怎么平靜了。

  “那大長老怎么說?”

  這種事,柳源覺得都沒什么用,只能聽他師父定奪。

  “師父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真是這蕭城翊,事后遲早會露出馬腳的,現在的話,三長老已經傳訊讓他從商山回來了。”

  “那暫時只能這樣了。”

  計緣自是能聽出這話里的意思…不了了之。

  畢竟總不能真憑借著這一張紙條,就認定是這人是蕭城翊殺的,要是這樣可以的話,換張紙條也能說是計緣殺的。

  “總之咱以后少出門就是了。”

  柳源長嘆了口氣,他喝酒練劍,本身就是個浪蕩兒,這要他一直窩在水龍宗里邊,這如何能受得了?

  “來,喝酒。”

  計緣說著又從儲物袋里邊取出了一壇酒水。

  柳源則是取出了一些隨身攜帶的下酒菜。

  吃喝了半天,計緣才從他這島嶼離開。

  回到無憂島后,計緣又開始打鐵,這次去妙藥鋪之前,他就先在其余的鋪子里邊購置了一些煉器所需的礦石。

  煉器實力的話,他目前還只能打造一些簡單的中品法器。

  稍微復雜一些的都不行,錘到最后都會被他錘爛。

  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哪怕計緣有建筑效果加持了,都沒什么捷徑可走,煉丹得一爐爐燒,煉器得一錘錘錘。

  修行亦是如此。

  所以又錘了小半個月后,計緣就轉頭回了迷霧島。

  打鐵太累,不如修行。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計緣就安寧了,要么在迷霧島上借著靈脈修行,要么就是返回無憂島上煉器煉丹。

  實在閑的沒事做了,就在宗門里邊尋二三好友,吃喝聊天。

  又或是去忘憂島給師父請安。

  這日子,端是過得瀟灑又自在。

  當然,瀟灑是因為他沒出宗門,有人替他扛下了所有。

  這一年里,外邊極不平靜。

  計緣雖沒出宗門,但他時常去萬物島亦或是山水島打探消息,外加還有李長河這個萬事通。

  所以對于如今這天下的局勢,雖不能說了如指掌吧,但起碼也是知根知底。

  首先是商山上邊的情況吧,魔道那邊已經開始小規模的攻山了,基本上都是由金丹真人帶隊,外加十來個筑基修士,最后領著數百個練氣期修士。

  他們也不求攻破商山的防御,主打的就是一個消耗戰。

  有備而來,打完就跑,絲毫不戀戰。

  若是商山上邊的正道修士想要追殺,那些個筑基修士就會斷后。

  總之就跟跗骨之蛆一樣難纏。

  另外就是商東這一塊了,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字——亂!

  兩個字——很亂。

  三個字——非常亂。

  且不說其他地方,單就水龍宗境內來看,計緣都總結出了四個字。

  星星之火。

  或者說,此起彼伏。

  基本上就是這里亂完那里亂。

  而且作亂的也不全是筑基期的魔修,絕大部分甚至是練氣期的魔修,外加一些劫修…你殺人放火,我也殺人放火。

  總之最后都能歸咎于魔道身上。

  那還怕什么?

  一些原本就心術不正的人,更是宛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夜間偽裝成魔修為非作歹,白天又恢復那副光鮮亮麗,道貌岸然的正道模樣。

  水龍宗這邊根據諸多事例推測判斷,現如今商東的絕大部分魔道叛亂,其實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魔道。

  而是一些原本就是商東的正道修士,在渾水摸魚。

  由點觀面。

  水龍宗境內是如此,那么其余五大仙門境內所謂的魔道叛亂,多半也是如此了。

  真真假假,誰也不知。

  對此計緣還跟花邀月聊過這事。

  他的這位老師父對此事是這么評價的,“人心亂了,哪怕商西的魔道不入侵,商東這邊也會亂起來的,無非就是時間早晚罷了。”

  這是偏隨意一點的說法。

  若是從修行的角度去評價,那就是“世間修行不修心,滋生了太多的化外天魔,現如今天魔入侵,成了整個蒼落大陸無數修士內心的心魔,魔氣四起,這才造就了如今這局面。”

  最后花邀月用一句話概括了這件事。

  “這就是一場劫,屬于蒼落大陸億萬萬生靈的一場劫。”

  計緣安坐山外,靜觀其變。

  一年后。

  無憂島,剛打造出一件上品法器的計緣正躺在家門口休息,他看著手里這還略有些發燙的鬼頭刀,隨意揮舞了幾下,刀氣橫生。

  ‘不錯,在上品法器里邊,應該都算不錯的那種了,再打造幾柄上品法器,就能嘗試著打造極品法器了。’

  計緣收起這鬼頭刀,準備下次拿去妙藥鋪賣了。

  “搖快點。”

  計緣頭也不抬的說道。

  隨即他身后一個練氣巔峰的妙齡女…尸,便為他輕輕搖起了躺椅。

  這尸傀已經是初九了,一個月前才蘇醒過來的,因為死相并不難看,加上行動還算自然,所以計緣便將她帶到了無憂島,讓她干些小活。

  就像現在,幫忙搖搖軟椅就很合適。

  躺軟椅這習慣是計緣前不久才養成的,還是從花邀月那學來的,起先還沒什么感覺,躺過幾天之后,他就發現自己離不開這玩意了。

  至于煉器的話…他估摸了一下,一年多的時間,從一階下品煉器師成長到了一階上品煉器師。

  這速度,已經算是極有天資了。

  造就這速度的,其一自然是煉器房了,這是最大的功臣,若無這個建筑,計緣覺得現在的自己能打造出中品法器都算很好了。

  其二就是他的修為了,體魄筑基能讓他百錘千錘不吃力,法力筑基則是能讓他對靈氣的掌控更加微妙。

  其三就是鐵錘島主留下的那本《煉器真解》了。

  里邊有關煉器詳細的描述,對計緣幫助極大。

  就拿他剛剛煉制的這鬼頭刀來說,鐵錘島主就留下了一個小訣竅…用二階鬼影蟲血淬煉,能提升鬼頭刀品質。

  ‘但還是不夠,要想丹陣符器四術合一,起碼得煉制出一件靈器才行。’

  ‘急不來急不來,還是先去看看杜婉儀再說,她回來休息了幾天,也能登門了。’

  一念至此,計緣就從軟椅上邊站起身來開始收拾。

  董倩的話,三個月前就已經出完任務回來了。

  她在水龍宗東邊的楓葉城,很安定,并沒出過什么事。

  可杜婉儀就沒那么好運了,她此次出任務是在水龍宗西邊的玉蘭城,因為本身就是一座堪比大愛城的大城,外加又是臨近藥王谷的邊境城市。

  所以很亂。

  發生過多起魔修叛亂之事。

  杜婉儀甚至都已經跟筑基期魔修交過手了。

  她是三天前回來的,當時她剛回來,計緣也不好登門拜訪,總得讓人家緩緩。

  現如今三天時間過去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計緣剛在冥想室內消去這幾天打鐵的疲憊,就收到了董倩的傳訊。

  “計師弟,你準備好了嗎?韓大哥都已經過來了。”

  董倩的傳訊剛一結束,韓飛雨的傳訊就來了。

  “計師弟,怎么還沒好嗎,我這個遠道而來的都已經到了。”

  “來了來了。”

  計緣各自回了道訊息,就匆匆駕馭著掠空飛舟離開了無憂島。

  計緣跟韓飛雨上次見面,都還是大半年前了。

  當時計緣在山水島打探消息,偶遇了在山水島會見好友的韓飛雨,但當時兩人只是匆匆打了個招呼,并未詳談。

  而現如今的韓飛雨,也是越來越有“掌門親傳弟子”的風范了。

  一襲上品靈器級別的黑色法袍,腳下飛舟也是純黑色,船頭更是有著一個猙獰的狼首,平白增添了些許威壓。

  甚至就連他的面容都比以前剛毅了許多,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風范。

  計緣尊重,但并不喜接觸,所以這也是他一直沒怎么跟韓飛雨往來的緣故。

  今日是三人一塊約好了去見見杜婉儀,不然計緣也不會跟他有什么交集。

  “韓大哥。”

  計緣駕馭著掠空飛舟上前,笑著抱了抱拳。

  駕馭下品飛行靈器,外加只有筑基初期的他,站在筑基中期的韓飛雨面前,就跟小弟一般。

  計緣也樂得如此,并不引人注目。

  哪怕幾年前在臨水城外陣斬兩個筑基初期的魔修,這事也都漸漸被人遺忘在腦后了。

  畢竟談資太多,人們也不會總揪著他一個人不放。

  “計師弟。”

  韓飛雨上下打量了計緣一眼,眼神…略有些復雜,但轉瞬即逝,很快他就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董師妹也過來了,走吧,先去見見杜師妹再說。”

  韓飛雨一馬當先。

  計緣和董倩相視一眼,微微點頭,便算打過招呼了。

  盞茶時間過后。

  久未見面的四人終于在太安島上再度聚首。

  計緣看著幾年沒見過的杜婉儀,多少都是有著幾分喜悅。

  他們三人自是給回宗的杜婉儀送上了賀禮,計緣給的是一套五行護身符陣,不貴重但也不便宜,董倩給的是一些固本培元的二階丹藥。

  韓飛雨…他給了一件中品攻伐靈器。

  不可謂不貴重了。

  杜婉儀自是不敢接,可最后還是被韓飛雨強硬的要求接下了。

  幾人寒暄客套著,所聊的內容,自是怎么都脫離不了魔修作亂這回事了,其中大部分時候都是杜婉儀在說。

  她在跟自己的好友述說著自己駐守玉蘭城的不易。

  尤其是遇見魔道襲城的那幾次,她甚至都已經抱著死志了,沒想到最后還活了下來。

  韓飛雨則是說,下次若是遇見什么麻煩事,可以找他,他能幫忙解決,儼然是一副老大哥的模樣。

  聊著聊著,難免就聊到了姚景峰身死這件事上。

  當董倩平靜的說完這事后,杜婉儀就有些不平靜了。

  幾人里邊,當屬他和姚景峰認識的時間最長,當時在云雨澤的時候,也屬她跟姚景峰關系最好。

  “性格決定仙途,他性子本身就有些道貌岸然,筑基不成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韓飛雨對此并沒有太多的驚訝。

  杜婉儀聽完了姚景峰的死因,短暫的沉默過后,她才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早年在爭奪連城山靈脈的時候,他不是去過一趟連城山,后來回來了嗎?”

  計緣想了想,的確是有這回事。

  也就是自那回來,他就跟個老頭一般了。

  “我記得,怎么了?”

  董倩回想起了這事,追問道。

  杜婉儀苦笑幾聲,這才說道:“其實當年他在連城山那邊都干的好好的,后來之所以被趕回來,也就是因為他偷了一位師兄的財寶。”

  “竟然還有這事。”

  計緣稍有些驚訝,因為杜婉儀可從未跟他提起過。

  “早有先例,死了活該。”

  韓飛雨搖搖頭,顯然是不再想提起此事了。

  臨了幾人又閑聊了一陣,韓飛雨便提出告辭了。

  只是眾人散場之際,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轉頭看向計緣,問道:“計師弟,過幾天你可有空?”

  我要說有空,你喊我干活怎么辦?

  我要說沒空,你請我吃飯怎么辦…計緣沒有絲毫猶豫,便是微微笑道:“我火鳳師姐約了我去斬妖,明日一早就得出發了。”

  “那就算了,這你收著。”

  韓飛雨說完將一張傳訊符丟到了計緣手里,然后扭頭便喚出飛舟,離開了此地。

  正當計緣疑惑不解之際,他腦海里邊響起了韓飛雨的傳音,只聽他笑呵呵的說道:“前些時日我云師姐跟我提起過你,我說我恰好跟你是同鄉…想著過幾天有空約你們一塊出來坐坐的。”

  “但既然師弟有事要忙那就算了,這是云師姐的傳訊符,你們私底下聯系便好。”

  云師姐…計緣先是愣了愣,隨后才想起韓飛雨口中的云師姐是誰。

  正是跟他一塊在連城山靈脈當值過的筑基后期修士,云渺島主。

  她乃是玄水真人的二弟子,算是韓飛雨的嫡師姐了。

  而韓飛雨剛剛說的這番話,計緣雖有些不大敢相信,但也算是很明顯了…他在說親。

  云渺島主想跟我結道侶?

  這事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計緣想了想,傳訊符毀不得,一毀云渺島主那邊肯定會知道,那就只能放在儲物袋里邊,到時候已讀不回了。

  之后計緣便返回了無憂島。

  他也沒急著開爐打鐵,而是翻看著手里的《煉器真解》。

  厚厚的冊子,他已經看了大半了,估摸著就是看完了中品靈器,再往后看就是上品靈器了。

  他又往后翻了幾頁,然后一個奇特的上品靈器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上品靈器名為…

  靈能炮。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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