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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他竟然是元嬰大修士?”

  計緣稍加回憶就想起來了。

  練氣巔峰晉升筑基初期,需要十具同屬性的筑基初期尸體,除此之外還要準備三枚筑基丹。

  筑基丹好說,十具同屬性的尸體。

  涂月是修火法的,計緣估摸著他埋的筑基期尸體里邊,可能只有兩三具火屬性的,還差著遠了。

  那要問哪里的火法修士最多?

  自然是得藥王谷了。

  藥王谷煉丹師多,火法修士自然也多。

  ‘這么看來,等著正魔大戰一開,就得多往西邊跑跑了。’

  去干什么?

  自然是去幫他們收尸了,總之參戰是不可能參戰的。

  “去,你也先去挖挖土,勞改一下再說。”

  計緣揮了揮手,尸傀陰童子就駕馭著骷髏頭,往山頂方向飛去了,所過之處,濃煙滾滾,一看就不像好人。

  甚至就連一旁的大蛤蟆都極為慎重的仰頭看著陰童子的背影。

  計緣想了想,跟大蛤蟆問道:“你能打得過他嗎?”

  大蛤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到底是二階后期的妖獸了,實力可不是吹的。

  來了趟迷霧島的西邊,計緣便順道去了趟蜂房,神識掃過,蜂群數量大概是有一萬四五了。

  蜂群數量可觀,但是二階的噬靈蜂,依舊只有蜂王一只,并未出現第二只。

  不然計緣還想著組建一支全部由二階噬靈蜂構成的蜂王小隊。

  到時在筑基期基本上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

  來都來了,計緣也沒辦法空手離開,于是又是給了50塊中品靈石出去,這玩意是個銷金窟,他也不敢大手大腳。

  一旦養大了胃口,后邊再想緊衣縮食就難了。

  兩天后,計緣將在云雨澤里邊大開殺戒的寒冰蛟喊了回來,再度開啟了吃蛋閉關修行模式,他這次準備將靈氣提升到極限后,就回無憂島,去將煉器房這個建筑點亮了再說。

  可沒曾想,閉關短短不到三天。

  他就收到了傳訊。

  “門內的事我聽說了,你要在的話,就過來一趟。”

  當花邀月的聲音在計緣腦海里邊響起的時候,他原本始終有些放不下的心思,終于落下了。

  不管如何,只要師父在門內就好。

  計緣二話不說,當即出關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可還沒等他放出飛舟,就又收到了鳳之桃的傳訊。

  她的傳訊就簡單多了。

  “小師弟,記得多帶點伙食過來,我筑基巔峰啦,合該慶賀一番。”

  得,這人還沒過去,大廚就已經先當上了。

  緊接著又是一道傳訊符微微亮起。

  計緣將其取出,稍微往里注入一絲靈氣,又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腦海當中響起。

  “仙之巔,傲世間,先有天樞后有天…師弟記得多帶點靈豚肉過來,燒烤,加辣。”

  我特么教你裝逼的句子就是這么用的?

  還燒烤加辣!

  計緣無奈,只好從魚塘里邊撈了幾條靈魚,然后又從雞圈里邊抓了幾只雞,靈豚的話,先前存下來的都還有。

  最后他才來到酒窖里邊,帶了好幾壇靈酒過去。

  花邀月的隨心酒應該喝得也差不多了,她性子向來不知道什么叫做節省,也有必要投喂一番了。

  等著東西都準備齊全了,計緣才喚出赤霄舟,朝著忘憂島的方向,慢悠悠的搖啊搖。

  這一搖,便是兩天后。

  “小師弟你怎么才來呢,我都以為你不在宗門里邊呢。”

  鳳之桃狐疑的看著身形落下的計緣。

  一旁背對著他的云千載沒有說話,只是隨手一招,“這飛舟,小師弟拿去用吧。”

  他沒看,但卻神識發現了,計緣此次過來的時候,駕馭的是上品法器級別的赤霄舟,所以他現在拿出的是一艘下品靈器級別的飛舟。

  在他看來,自是因為計緣沒錢了。

  所以才用這上品法器級別的飛舟。

  “這…謝過師兄了,我還有飛舟,只是出了點問題。”

  無功不受祿。

  什么事情都沒有,計緣自然不可能平白欠人家人情。

  “嗯?”

  云千載聽著計緣似乎話里有話的樣子,也便轉過身來。

  計緣拱手之余,又朝鳳之桃行了一禮。

  “恭喜師姐修為精進了。”

  他起身后,便是遞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玉盒。

  “這是師弟的賀禮,還請師姐收下。”

  “嗯?賀禮?”

  鳳之桃自是接了過來。

  她也沒什么顧忌,當面打開一看,里邊竟是…潤玉脂!

  還是足足一兩。

  轉過身來的云千載見了都眉頭一挑…這小師弟,還裝窮,送禮都這么大方!

  真可惡啊!

  “小師弟不必這么客氣的,這太貴重了。”

  一兩潤玉脂,拿出去怎么都能賣個300塊中品靈石了。

  鳳之桃目前只是修為小小突破了一下,計緣就送出這么貴重的禮物,自是讓她有些不太敢收下。

  “師弟孝敬的,師姐收下就好了。”

  “那好吧,那就謝謝師弟了。”

  鳳之桃收起之后,又已經在想著該送什么禮物給計緣了。

  而且肯定得比這潤玉脂貴重才行,不然她這師姐可拿不出手。

  計緣給出了豬圈一個月的產出之后,便來到了眾人常待的山崖涼亭。

  花邀月依舊是在此處,躺在那張軟椅上邊,吹著山風,前后搖晃著,很是愜意。

  “弟子見過師父。”

  “嗯。”

  花邀月原本瞇著的眼瞼微微抬起,“我走之前怎么叮囑你的?”

  “呃…師父交代弟子不要惹事。”

  “那你是怎么做的?”

  花邀月瞅著他,竟從軟椅上邊站起身來,“我的本意是讓你少招惹一些金丹真人,可你倒好,商庭后人,別說金丹真人,恐怕元嬰真君都被你招惹了。”

  計緣低下頭去,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辯解。

  一旁的鳳之桃和云千載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模樣的花邀月,一時間都有些畏懼,可出于本能的還是站了出來,想著師兄妹三人一塊承擔。

  可沒曾想原本好似動怒的花邀月忽然笑了,眉眼舒展開來的她笑的很是開心。

  “不錯,不愧是我花邀月的弟子。”

  “誰能有你這本事,招惹金丹也就罷了,竟然連元嬰都能招惹到,可自己偏偏還不過是個筑基修士。”

  計緣:“???”

  他摸不著頭腦,不知花邀月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內涵陰陽。

  “這事對別人有影響,但是對你卻沒影響,不是嘛?”

  計緣腦海里邊響起花邀月的傳音。

  他依舊有些不解。

  “你那符箓不錯,非元嬰不能看穿,但你放心,商庭還不至于出動元嬰真君對付你這等小賊。”

  花邀月解釋了一句。

  計緣這下明白了,花邀月的意思是說他的易形符很好用,能隔絕別人查探!

  所以只要自己頂著易形符出門,這事對自己就沒影響,只是…師父你怎么知道我有那玩意,你跟蹤我!

  “呵。”

  花邀月看穿了計緣的想法,冷笑一聲,轉過身去,緩步走到了這山崖邊。

  計緣思量了片刻,覺得花邀月對自己捅出商庭來這件事,似乎是挺滿意的…娘的,師父是個轉世重修的大能。

  該不會就是商庭的人吧?!

  這念頭一出,原本微微低頭的他便是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身前這高大的女子身影。

  “怎的,還有什么事?”

  花邀月背對著他問道。

  “弟子想請師父幫我看看我這飛舟上邊,可有人留下什么手段。”

  計緣說出了他此行最為重要的事情。

  “哦?”

  花邀月一聽就明白了,要她掌眼,多半是真遇見金丹修士了。

  她抬手間開啟了這忘憂島上的陣法,緊接著一道禁制又將這亭子隔絕開來,“拿來。”

  她頭也不回的說道。

  計緣見狀,這才放心的從儲物袋當中取出了掠空飛舟。

  飛舟自行落入了花邀月的手里。

  剛一入手,她就猛地轉過身來,銳利的雙目看向計緣,而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從哪惹來的元嬰修士?”

  “什么?!”

  計緣聽著這話,猛地抬頭,而后被嚇得接連后退了好幾步。

  原本就站在他身后的鳳之桃和云千載兩人,此時更是被嚇得直接退出了這亭子。

  “小師弟,你到底是干了什么呀!”

  鳳之桃都忍不住喊道。

  云千載則是沉著臉,翁聲說道:“我天樞不得不承認,小師弟你是我強勁的對手!”

  娘的,我都沒見過元嬰修士,你竟然還能招惹,招惹完了竟然還能活著回來!

  不行,要不我也去…念頭一起,云千載求生的本能就將這想法硬生生的摁了下去,可緊接著又泛了起來,似是一點燎原星火,怎么都撲不滅。

  掠空飛舟浮在花邀月的掌心,靈氣籠罩間,轉動不休。

  計緣反應過來后,無奈笑道:“這次真不是弟子招惹的,事情是這么一回事…”

  緊接著計緣便將此行前往天柱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此事并不涉及他什么秘密,所以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其中包括那奇怪的仆人,以及最后登上自己飛舟的那位年輕人。

  他不知花邀月口中的元嬰修士,到底是那年輕人還是那個看似筑基期的老者,所以并未多做猜測。

  等他詳細說完,背后的云千載忽地說道:“看來久居門內也不是好事,本尊得出去走走才行!”

  他剛一轉身,卻忽地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了。

  他反應過來,立馬開口。

  “師父,你莫要欺…”

  話沒說完,他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站在他身邊的鳳之桃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呆呆的說道:“竟然還有這等事,這么看來李家的這傳承《劍典》,也沒那么簡單了。”

  “看來此事還真不能怪你了。”

  花邀月說著,她原本虛托著飛舟的右手竟然憑空燃起一團幽藍色的火焰,火焰灼燒著飛舟。

  很快,那飛舟上邊就有一道綠色的靈氣升起隨后消失于空氣當中。

  與此同時。

  遠在萬萬里之遙的海邊,正在垂釣的年輕人忽地抬起頭,“咦”了一聲。

  他身旁的老仆立馬問道:“師父,可是發生了什么?”

  “我留在那小子飛舟上邊的印記,被人抹去了。”

  “什么?那小子背后竟然有元嬰真君?莫不是那位回來了?”老仆驚愕的說道。

  年輕人搖搖頭,“他要是回來,可就不止元嬰了。”

  “算了,懶得管,本來就是無心之舉,不必去管…中魚了!”

  年輕人猛地一提魚竿,結果釣上來的竟然是一塊海底沉木。

  “這群狗娘養的,竟然不咬鉤!”

  年輕人說著將手中魚竿一丟,然后雙手猛地朝前虛托而起,剎那間,方圓百里的海水竟然滾滾沸騰而起,就好似有人在這…煮海!

  緊接著海中的那些大魚就紛紛的往岸上跳。

  年輕人見狀罵罵咧咧的說道:“叫你們不咬鉤!”

  云千載看著元嬰真君留下的手段都被自己師父破解,立馬老實了,可卻只是老實了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

  他就想明白了什么!

  ‘我師父連元嬰真君都不懼,我還怕個卵!’

  一念起,天地寬。

  可就當他兩眼放光之際,他卻忽然發現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這島嶼竟然自行分成兩半,他身形直直墜去。

  “師父誤我啊!”

  他無聲的大喊。

  “好了,沒問題了,拿回去用吧。”

  花邀月隨手將飛舟丟回了計緣手里,至于消失的云千載,她看都沒有看一眼。

  計緣收起飛舟,心中也是暗自松了口氣…這飛舟果然有問題,還好我小心行事,不然可就遭了。

  之后的事情可就簡單多了。

  無非就是慶賀二字而已,計緣生火做飯,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然后又取出了花邀月愛喝的隨心酒。

  師徒三人好好的慶賀了一番。

  其間鳳之桃也開口想把云千載撈上來吃頓飯,結果花邀月沉吟了片刻,而后竟是學著云千載的語氣說道:

  “你們這些凡俗之物,也配讓我天樞張嘴?”

  計緣“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鳳之桃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經的說道:“二師兄應該會看著這桌飯菜說,‘還不乖乖到我嘴里來,愣著作甚!’。”

  計緣大笑不已。

  花邀月則是無奈的搖搖頭。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番敘舊閑聊過后,鳳之桃便回去探望她的火鳳島了,此番外出回來,她都還沒回去自己的島嶼。

  她走后,島上也沒了其他人,計緣稍加思量,這才問道:“師父,這世上的商庭傳人…多嗎?”

  正蹲在地上侍弄花草的花邀月頭也不回的說道:“商庭留下的傳承多,商庭傳人不多。”

  意思就是傳承不少,但是想著復辟江山的商庭余孽不多了。

  計緣能聽明白她的意思,如此也就稍稍放下心來了。

  他就擔心到時候正魔大戰一開,結果身邊全是這商庭余孽,那可就遭了,到時候多半還得再整一個“商庭傳人”的身份。

  “師父…”

  計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想問一個問題,但又不知道能不能問。

  “怎的,想問問我是不是商庭的人轉世?”

  花邀月起身伸了個懶腰,露出了成熟女子姣好的風韻。

  計緣趕忙低下頭去,不敢多看。

  “弟子不敢。”

  “呵,拳打商庭,腳踢元嬰的事情你都敢干,還有你不敢的事情?”花邀月譏誚了一句,但還是回答了計緣的疑問。

  “不是。”

  “我要是的話,你現在就不可能站在這跟我說話了。”

  計緣聽到這回答,有些安心,但又有些失望…他是真心覺得商庭很強,不強也不可能一統蒼落大陸了。

  而且現如今這個情況下,花邀月若是商庭傳人…可真要不是那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提心吊膽。

  “師父,這是宗門賜予我保命的東西,你看看如何?”

  計緣說著便從自己體內取出了那張金色的書頁,外加那不知名的鱗片。

  花邀月掃了眼,“四階蛟龍的鱗片煉化而成,金丹后期襲殺能抵擋半刻鐘的時間,算是難得的好東西了。”

  “那書頁呢?”

  “掌門師叔和多財師叔說這是宗門開山祖師留下的,只剩最后一張了。”

  計緣自是不太相信的,但他又沒地方問,只能拿來問問自己的好師父了。

  花邀月聽完嗤笑一聲。

  “跟誰都說最后一張不就行了,至于來源…水龍宗可弄不出這東西。”

  “那是哪來的?”計緣好奇問道。

  “商庭留下的東西,定點傳送令,對于元嬰之下的修士來說,的確算是難得的至寶了,有這東西在,你在外邊就算是真遇到危險了,也不必擔心。”

  “掌門說能直接返回宗門?”

  “嗯。”

  “嘶——”

  那不是跟回城令一樣了,的確是好東西,得收好…計緣收起之后,又問道:“師父,為什么說我們水龍宗弄不出這東西?”

  “傳送令得有傳送陣才能使用,而蒼落大陸,并沒有傳送陣的傳承。”

  似乎無所不知的花邀月繼續解釋道:“至于你手里的定點傳送令,更是得由精通傳送陣的化神修士才能制作。”

  傳送陣…這應該也算是建筑吧?

  計緣心中激動之余,立馬蠢蠢欲動,但還是得搞清楚這里邊的門道才行,“既然我們商蒼落大陸沒有傳送陣的傳承,那商庭的傳送陣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花邀月瞥了他一眼,沒有解釋這愚蠢的問題。

  計緣沉默了幾秒鐘后,恍然大悟!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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