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二階圓滿靈獸赤炎靈龜吐息,火焰化蛇,長達丈余,有數十條之多,向小黑襲來。
小黑龜甲淡黃色光芒一閃。
任由火蛇攻擊在龜甲之上,卻無法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赤炎靈龜是三品上等血脈火屬性靈獸,但是吐出的火焰,也只是法火罷了。
再加上這頭赤炎靈龜雖然也是二階圓滿,但很明顯是剛突破到二階圓滿不久。
小黑卻是即將突破到三階靈獸的二階圓滿,兩者根本無法相比。
面對二階圓滿靈獸赤炎靈龜的攻擊,小黑不做防御,也不反擊,只是一味的靠近,縮短他與赤炎靈龜的距離。
當三丈之大的赤炎靈龜發現自己的神通傷不到小黑之時,感覺到了事情不尋常。
想要火遁。
卻是被小黑近身。
即便如此,赤炎靈龜也沒有生出懼意。
大家都是龜。
攻擊弱,但是防御強。
我的攻擊破不了你的龜甲,同樣的,你的水屬性攻擊也破不了我的防御。
可是下一刻。
赤炎靈龜呆住了,火甲被破。
它驚駭的發現,小黑的攻擊并非水屬性,而是來到它身邊,吐出了一口火氣。
呼轟!
火氣臨身,瞬間燃燒,紫色的火焰頃刻間遍布赤炎靈龜全身。
赤炎靈龜只感覺一股難以承受的炙熱席卷全身,就連靈魂都在被炙烤。
想要凝聚法力抵御,卻發現無法運轉法力。
靈魂精魄猶如雷擊,心神無法集中。
“小黑,收了火氣。”
陳江河看到赤炎靈龜周身起火,心中大急,二階圓滿的赤炎靈龜,全身都是寶貝啊!
靈血、龜甲、爪子…都是靈石。
小黑大嘴一吸,將紫雷耀天火的火氣吞入口中,但是赤炎靈龜的肉身已經殘破。
“湛湛青天紫云開,功德金幡收魂來…攝!”
陳江河看到赤炎靈龜的肉身已經被紫雷耀天火的火氣焚化,就連靈核都差點被化為灰燼。
滿眼肉疼。
立即將赤炎靈龜的靈魂精魄收入御魂幡中。
與毛球和辣條纏斗的清黎陽看到這一幕都傻了。
同樣的二階圓滿靈獸,怎么可能會差距這么大,只是一個吐息,就將本是火屬性的靈龜焚化。
陡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水靈磐天!”
清黎陽施展至強防御法術,擋住毛球鐵棒重擊,心神控劍,斬斷襲來的冰絲。
隨即后撤。
“靈火?!”
“你究竟是誰?清某與道友無冤無仇,為何要滅我清家?”
清黎陽害怕了。
小黑只是吐了一口火氣,就焚化了二階圓滿火屬性靈獸肉身,這根本就不是靈獸神通。
他可以肯定,這就是靈火。
并且還不是普通的靈火。
靈火本體都沒有出現,只是一道火氣,就滅了一頭二階圓滿靈獸。
“你是覆海仙城的人?!”
清黎陽祭出攻擊符寶,看向陳江河,沉喝一聲:“我清河二族不知怎么得罪了道友,請道友高抬貴手,清某愿意用三件準三階靈物作為賠禮。”
“如果道友真要魚死網破,清某奉陪…”
清黎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小黑就飛了過去,毛球見此立即再次攻擊。
辣條施展神通水龍縛,附帶冰蝕的冰絲向清黎陽纏繞而去。
毛球也是施展迷神,分出三個幻影,手持玄鐵重棒,朝著清黎陽砸去。
“金光劍!”
清黎陽毫不猶豫催動金屬性符寶。
虛空結印,化作金云,一柄十丈金色巨劍從云中斬落,直接斬向襲來的毛球。
符寶之威,蘊含三成法寶威能。
不是毛球能抵御,但是它的目光堅定,沒有絲毫懼意,玄鐵重棒一橫,抵擋斬落的金光劍。
但是在金光劍即將落下之時,黑云遮天,擋住了毛球的視線。
小黑同時施展神通石化,以及六轉大妖訣中的秘法玄龜護盾。
他還沒有承受過符寶的攻擊。
不知道符寶的威能有多強,能否比得上御獸秘境中的火靈蠻牛。
但是一向謹慎的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金光劍落在小黑龜甲外的護盾上,淡黃色的護盾動顫了一下,差點就出現了裂紋。
金光劍破碎,化作點點金光,隨之消散。
小黑和清黎陽同時愣住。
露出驚愕之色。
“不及那頭三階蠻牛攻擊威能的兩成?這么弱!”
陳江河給小黑灌輸的認知,符寶的威能極為強大,堪比法寶三成威能,可以輕易斬殺筑基圓滿修士。
所以在小黑的認知中,這一道符寶的威能,差不多能比得上三階蠻牛一擊,必須要小心應付。
結果,就這?
“玄水刺!”
小黑張口一吐,法力涌出,凝結水靈氣形成一道道三尺水刃,如同天女散花,向清黎陽射去。
“咕嚕!”
清黎陽咽了一口唾沫,慌忙祭出防御法器,然后施展至強防御法術‘水靈磐天’。
九道水柱將他環繞,盤旋而上,形成巨大的水柱屏障。
水刃擊在水柱上,如同河面落石,激起一層層漣漪,似乎被水柱同化了。
可是下一刻。
一道道水刃從水柱之內射出,轟擊在清黎陽的防御法器之上。
小黑身形一動,憑借肉身力量鉆入水柱中,看到了被水刃攻擊的清黎陽。
“真當龜爺只會挨打。”
小黑循著水柱而下,瞬息遁到了清黎陽的面前,大嘴一咧,露出整齊潔白的大板牙。
紫雷耀天火的火氣吐出,附在清黎陽的防御法器之上,燃起紫色火焰。
“啊”
清黎陽靈魂吃疼,立即丟棄防御法器,同時掐動指訣,操控飛劍刺向小黑眼眸。
小黑龜首一轉,板牙咬住了清黎陽的飛劍。
嘎嘣。
這件蘊靈法器飛劍斷成兩截,被小黑嚼吧嚼吧,直接吞咽了下去。
“主人,動手。”
小黑吹了一口氣,紫雷耀天火的火氣席卷到了清黎陽的身上。
二階圓滿靈獸赤炎靈龜都抗不住的炙熱,清黎陽自然也無法抗住。
僅僅三息不到,肉身消融。
在小黑的尾巴破開‘水靈磐天’之后,陳江河就準備好了施法收魂。
御魂幡一搖,陳江河手結法印,口中念咒,將清黎陽的靈魂精魄收入幡中。
“走,回清河府。”
陳江河卷起那些儲物袋,然后將毛球和辣條收入靈獸袋,站到小黑的龜甲上,施展玄土裂巖遁快速向清河府遁去。
清河二族還有一位筑基后期修士在節度府。
他們想要將殺陳江河,還想滅余家。
陳江河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小黑,你施展的法術為何比我強?”
陳江河靈臺傳音問了一句。
那一擊‘玄水刺’,竟然可以直接無視同屬性的防御,直接攻擊到清黎陽。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陳江河都蒙了。
“我那是大妖秘術,不是法術。”
“什么是大妖秘術?”
“自然是大妖創出的法術了。”
“呃…”
陳江河無語,這還整上字面意思了。
不過,他感覺這就和修士中一些強大的存在,創出的秘法一樣。
就比如血河遁法,這就比悟出的法術至強遁法還要強上許多。
阮鐵牛用血河遁法不知保住了幾次命,得到了多少不可想象的機緣。
對于小黑的實力,陳江河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清黎陽這個筑基圓滿修士,在小黑的面前連反抗都很難做到。
不是清黎陽弱,而是小黑太強了。
妖獸和靈獸本身就比修士強勢,同階之中,只有全面型的修士,才可以與妖獸和靈獸一戰。
也就是說,蘊靈法器、攻擊劍訣、秘法、都不缺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戰勝妖獸。
但也僅限于四品血脈以下的妖獸。
血脈越強,妖獸和靈獸的神通越強。
小黑還沒有突破預兆之際,也就驚鴻夫人能夠與他較量一番。
如今小黑瀕臨突破,自然不是一個平庸的清黎陽能夠應對的。
就算是沒有突破前的驚鴻夫人,對上現在的小黑,也是連防御都破不了。
以前陳江河只知道小黑防御無雙。
現如今,才發現小黑的攻擊手段,也是絲毫不弱。
想想也是,六轉大妖訣有著諸多大妖秘法,小黑又怎么可能不去修煉?
回到清河府。
陳江河直接前往節度府,變化成守衛的模樣,混入府中,循著氣息找到那位筑基后期的修士。
不做廢話,直接讓毛球現身,將其斬殺,收其靈魂精魄。
“主人,快走,有結丹大能的氣息!”
“有幾位。”
“一個。”
陳江河聞言卻是不急,將毛球收進了靈獸袋,變回自己的樣貌,祭出銀月流波劍,不緊不慢的朝著北極雪森飛去。
似乎有意等那位結丹大能。
“是陳宗師?”
“又來了,又來了,陳宗師又來了!”
“那位是…云奎上人,有好戲看了,哈哈”
陳江河現身之后,頓時就引起了一眾修士的注意,尤其是在云奎上人出現的那一瞬間,陳江河陡然提速,飛向北極雪森。
看到這一幕,不少修士都有一種熟悉感。
“嘶云奎上人好快的速度,不對,云奎上人追錯方向了!”
“不是,結丹大能怎么看到陳宗師掉頭就跑!”
“哈哈…陳宗師還想坑結丹大能,怕是沒有人再上當了。”
“十一位結丹大能進入北極雪森圍殺陳宗師,非但沒成功,反而殞落了三位。”
“整個清國也不過五位結丹大能,云奎上人肯定得跑,不然被三階白毛鼠追上,再跑就晚了。”
“陳宗師是從節度府飛出的,他對清河二族出手了!”
“清河二族叫囂了四十年,追殺了陳宗師四十年,怕是難逃滅族之災。”
說到清河二族,不少修士都是前往了節度府。
他們也想看看清河二族的下場。
但是到了節度府之后,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血煞之氣沖天。
甚至節度府中的修士都沒殞落。
“這…陳宗師沒出手?”
“怎么可能?陳宗師也太善了吧!”
“清河二族在頭上蹦了四十年,換做是我有了三階靈獸之后,清河二族之人一個不留,雞蛋散黃、蟻洞灌鉛,地龍都得挖出來豎著劈!”
“咳咳,道友慎言,清河二族可沒事,那節度仙使清黎陽可是筑基圓滿修士,他們現在不敢招惹陳宗師,但可敢追殺道友你喲”
“告辭。”
“哈哈道友慢走,清河二族追殺你,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陳宗師。”
看到節度府沒事,清河二族的修士也都還活著,這讓清河府城中的修士都是感到不可思議。
認為陳江河為人太過忠厚,太過善良。
有了可以復仇的能力,卻選擇放過了清河二族,著實非常人所為。
讓人匪夷所思。
三天之后。
清河府城卻是風起云涌,一艘艘飛舟直接闖入了進來,將節度府給圍了起來。
其中不乏清河府地界郡城的仙使官。
看到這一幕,這讓內城的凡人都是迅速逃離,但是那些修士都是留了下來,看起了熱鬧。
“清河府節度仙使清黎陽殞落在回朝述職的途中,清河二族中的筑基后期修士都突然失蹤,看來清河二族危險了。”
“外面傳言,節度府中有一株三階靈植木。”
“清河二族得罪的勢力太多,沒了節度仙使,必定會被覆滅。”
“不錯,不管有沒有三階靈植木,清河二族都會被滅族。”
“諸位道友沒看到嗎?那些飛舟之中有許多都是清河府境內州郡仙官家族中的,連下屬仙官家族都容不得他們,哪還有什么活路?”
“一位筑基圓滿,一頭二階圓滿靈獸,還有五位筑基后期修士,這么大的手筆會不會是陳宗師做的?”
“應該不可能,陳宗師雖然有三階靈獸,但畢竟是筑基修士,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實不相瞞,段某曾與陳宗師有過一些因果,但是陳宗師為人和善,待人寬厚,寬恕了段某,如今想想,身份互換之下,段某做不到陳宗師這個地步。”
“哈哈…段道友還想和陳宗師對比?你前兩天還要將節度府的地龍挖出來豎著劈呢!”
“哈哈…”
陳江河變化了容貌,飛身在修士之間,聽著這些修士的議論之聲。
尤其是那位言及與自己有因果的修士,讓陳江河不由多看兩眼。
本以為是吹噓之言。
這一看之下,還真是熟人。
那姓段的筑基中期修士,正是清風寨的寨主段天德,在游仙河和羅星河的交界處,截殺過陳江河。
但是用二階符篆傳承和陳江河了結了截殺因果。
段天德還交易給了陳江河一株三葉血蓮草。
仙門坊市一別數十載,沒想到在清河府城又碰見了,只是陳江河并不打算現身與這位‘故友’交談。
“這個段天德也是轉性了,竟然在外面都說起我的好話了。”
陳江河不再關注段天德,而是看著節度府上空密密麻麻的飛舟,大約有三十幾艘。
這都是來找清河二族麻煩的。
飛舟之上不乏一些筑基后期修士。
但是卻沒有筑基圓滿修士。
隨著清河二族拒不打開防御陣法,這些飛舟上的修士開始對節度府發起了攻擊。
二階防御陣法是強,可是面對上百位筑基修士的攻擊,都無需第二輪攻擊,便直接被破開了。
看到這里,陳江河感覺沒必要再看下去了。
清河二族完了。
得罪了那么多勢力,其中還有許多清國本土勢力,一旦沒了支柱,定會遭到報復。
就連清幽上人也無法護住清河二族的修士。
再則,清幽上人也不會出面,最值得利用的狗已經隕落了,其余的一些螻蟻,也就沒了價值可言。
陳江河飛出清河府。
前往距離清河府最近的州郡,然后乘坐飛舟去東海郡,南渡通天河,前往豐國地界。
飛向東海郡的飛舟之上。
陳江河盤膝坐在客房中,盤算著從清河二族得來的收益。
除去清河二族一位筑基圓滿修士,五位筑基后期修士,得到了十七個儲物袋。
二十九萬塊下品靈石,三件準三階靈材,八件二階頂級靈物。
一顆火屬性二階圓滿靈核。
六位修士靈魂精魄,一頭妖獸精魄。
這些資源對于普通的散修來說,就是天文數字,但是對于現在的陳江河而言。
還換不來一株三階下品可吸收靈物。
按理說清河二族不應該這么貧瘠,畢竟做了那么多年的節度仙使。
可是想到清河二族原先只剩下幾位筑基修士。
在短短五十年內發展到兩位筑基圓滿修士,三頭二階圓滿靈獸,五位筑基后期修士,十幾位筑基初中期修士。
就知道清河二族消耗了多少資源。
陳江河一翻手,一個靈植袋出現在手心,神識探入其中,在靈植袋的空間中,有著一株九尺三彩龍紋木。
龍紋木是煉制法器的材料,是一種極為難得的靈植木。
就算是得到了,大部分也都是單彩或者雙彩,很少出現三彩龍紋木。
想要培養出三彩龍紋木,則是需要花費大代價。
單彩龍紋木可以煉制法器,雙彩龍紋木可以煉制蘊靈法器,三彩龍紋木則是可以煉制法寶。
這株三階三彩龍紋木是陳江河在節度府得到的。
清河二族有三階靈植木的消息是陳江河放出去的,他沒有散播謠言,節度府中的確有三階靈植木。
但是被他取走了。
“賊首伏誅,還送我這么多資源,和一株三階靈植木,今后因果兩清了。”
陳江河喃喃自語一聲。
將靈植袋收進袖口內袋。
豐國,相國府。
正堂之上,云不凡、云四牛被筑基中期的管家引了進來,看到太師椅上的阮鐵牛,都是躬身行禮。
“參見相國。”
“兩位道友,咱們又見面了。”
阮鐵牛輕笑一聲,但是卻沒有起身,而是伸出手一指旁邊,示意云不凡和云四牛入座。
本來,云不凡和云四牛是很難見到阮鐵牛,但是有清音閣周旋,阮鐵牛還是要見一面云不凡和云四牛。
清音閣在豐國都城地位很高,清音閣的主人雖然不是豐國仙官,但卻受相國府和豐國皇族禮待。
因為清音閣中的兩位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煉丹宗師姜仙子,傀儡大師莊仙子。
最主要她們還是多福老人陳宗師的紅顏。
對于她們的請求,阮鐵牛還是非常重視的。
其實,只要余大牛還活著,不用姜如絮和莊馨妍出面,他都會見余家人。
但是陳江河的這位兄弟已經仙逝了。
那么余家在阮鐵牛的眼中,也就沒有太多的份量了。
當然,就算是云不凡和云四牛不來,阮鐵牛也會派人去傳他們,但是見面的地方就不是這里了。
“余家初臨豐國,我們舅甥二人特來拜訪相國,還請相國日后多多照拂。”
云不凡和云四牛坐下之后,隨即獻出厚禮,拱手說道。
“陳兄弟怎么沒來?”
阮鐵牛直接開口問了一句。
說到底,余家還沒有資格讓他照拂。
身為豐國相國,他的地位與赤龍真人并列,等國主出關之后,他的地位還在赤龍真人之上。
就算國主不出關,等他結丹了,地位一樣在赤龍真人之上。
在他的手下不知有著多少修仙家族,比余家強大的有許多。
其中還有兩個結丹仙族。
“大伯在清國有事要做,估計很快也會來豐國。”
云四牛也做了多年的東海郡仙使官,可以看得出阮鐵牛并沒有將他和云不凡放在眼中。
他也不生氣。
畢竟阮鐵牛今非昔比,不再是當初那個跟在陳江河后面的獵妖者。
“嗯,那等陳兄弟來了之后,本相國再對余家做安排吧!”
阮鐵牛淡淡的說了一句,卻有著毋庸置疑的威嚴。
“多謝相國照拂。”
“我等就不打擾相國了。”
云不凡和云四牛站起身,躬身一禮。
他們很清楚,想要讓阮鐵牛將鏡月湖、齊云山劃出來成為一郡,交由余家治理,這需要陳江河出面才可以。
至于他們?
還沒有資格與阮鐵牛說這些。
“嗯。”
阮鐵牛點了點頭,但是在云不凡和云四牛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兩位回去好好想想,不要給本相國的好兄弟惹麻煩。”badaoge/book/145412/54496679.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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