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刺破長夜,攜筑基之威臨至余家府院,屬于筑基修士的恐怖法力波動壓塌三進前廳。
金屬交擊的清脆嘶鳴響徹夜空。
淡藍色的飛劍,將那襲來的金芒擊飛了出去。
“四牛,保護好齊睿。”
余大牛祭出上品防御法器,上品飛劍出現在他的身前,飛上夜空。
“不知是哪位前輩?我余家可有得罪之處,為何要襲擊我余家?”
余大牛看向夜空下那道金芒,揚聲問道。
在看到那淡藍色飛劍之時,余大牛就已經猜測出高佩瑤出手,幫余家擋下了筑基修士的攻擊。
云小牛雖然不在齊云山,但是家中卻有著高佩瑤、洛晞月兩位筑基修士,以及陳江河身上的一頭二階靈獸。
“還有筑基修士?哼,算你余家好運。”
金芒之內的修士,被高佩瑤那一劍給驚到了,沒想到余家竟然還有一位筑基修士。
下一刻,他便快速離開。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看到那襲擊余家的筑基修士要逃,高佩瑤瞬息飛身去追,若是沒遇上便罷了。
可就在她來余家做客之時,竟然有人對余家下殺手。
高佩瑤自然不可能不管不問。
再則,對方的氣息虛浮,很顯然受過重創,還未痊愈,就急著前來余家開殺戮。
這定然和余家有深仇。
不能留。
陳江河御氣飛行,來到余大牛的身邊,看著高佩瑤向那道金芒追去。
他的手中攥著二階土系防御符篆。
就算是高佩瑤方才不出手,他也會使用這道二階防御符篆,幫余家擋下這道筑基修士的攻擊。
如果,高佩瑤和洛晞月都不在的情況下。
他興許會讓小黑出面。
“大哥。”余大牛看到陳江河手中的二階防御符篆,他知道陳江河這是要幫余家出手。
“余家得罪了筑基修士?”陳江河問道。
“余家初建,子嗣尚且只有齊睿一人,老大常在云門山與石柳兩家僵持,老四基本都在修煉,并不曾得罪過哪位筑基老祖。”余大牛也是很疑惑。
他知道余家新建,不管是對外,還是對于齊云山地界的修仙世家,都是寬和對待。
基本就屬于那種,與人為善,廣結善緣的家族。
陳江河看著月色下遠遁的兩道光芒,并不為高佩瑤擔心,因為方才那道筑基修士的攻擊,還不如在羅星河上空碰到的劫修。
高佩瑤身為宗門筑基弟子,對付這等野修,還是輕而易舉的。
即便是戰勝不了,也不會受傷。
洛仙子、莊丹師也都是飛到了余家府院的上空。
“來人是筑基初期,受過重傷,沒有痊愈就來余家開殺戮,應該是結下了深仇。”
洛晞月清冷的說了一句。
“受傷的筑基修士?”
陳江河聞言,立刻便想到了一人,那就是云家老祖臨死重傷的柳家老祖。
余家沒有與其他家族交惡。
但是卻和石家、柳家有著利益之爭,云家老祖更是不惜自己的性命,廢了柳家老祖的雙腿。
按照正常情況下。
柳家老祖定然會將這個仇定在余家的身上,而今余家的云小牛在云門山和石家老祖對峙。
余家沒有其他筑基,也沒有護山大陣。
以前白家的二階護山大陣被打破了,余家新建,自然還沒有底蘊請二階陣道宗師前來搭建防御陣法。
相反,鏡月湖云家卻有著云不凡這位壯年筑基,對方肯定不會偷襲鏡月湖。
想要報仇,就只能暗中滅了余家。
“大牛,襲擊余家的人,應該是柳家的筑基老祖,你讓人通知云家,準備接收柳家的九百里赤水地界。”
陳江河對著余大牛說了一句。
對方被云家老祖廢了雙腿,已經記恨上了余家,今日做出暗下偷襲之事。
若是不將其滅亡的話,以后余家時時刻刻都會面臨偷襲的危機。
自云小牛以下,余家所有人都有可能被殺。
尤其是余大牛。
為了余大牛的安全,高佩瑤不可能留下那個柳家筑基老祖。
陳江河也不會留下他。
只是他會在筑基成功,毛球成為二階靈獸,讓毛球配合云小牛,滅了柳家。
現在高佩瑤在,就不用那么麻煩了。
“柳家筑基老祖?竟然是他,老祖廢了他的雙腿,他這是要滅殺我余家所有人。”
余大牛對著陳江河以及洛晞月、莊丹師一拱手,然后便回到了府院,安排對付柳家之事。
今夜若非家中有貴客,怕是余家直系四口,旁系九口,都會被柳家筑基老祖殺害。
想到這里,余大牛的眼中也是充滿了殺氣。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后,高佩瑤折回,但是她的手中多了一個儲物袋。
不用問。
那位柳家的筑基老祖已經沒了。
一個本就重傷未愈的筑基修士,怎么可能會敵得過高佩瑤這位宗門筑基?
“大牛哥,那個來齊云山偷襲的筑基修士,是柳家的筑基老祖,已經被我除去,你可以與云家合作,接收柳家的地界了。”高佩瑤淡然說道。
她將儲物袋收了起來,這是她出手的費用。
不過不是余家付的,而是柳家的筑基老祖自費。
“多謝佩瑤仙子,若非你今日在場,怕是我余家這幾口人就都交代在那惡人手里了。”
余大牛躬身謝道。
“順手而為,大牛哥無需這般。”
高佩瑤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似乎斬殺一位筑基老祖對她來說,并不算什么大事情。
“再則,即便是我不在,江河哥也在這里,一個缺條腿的筑基修士,翻不起什么大浪。”
說完之后。
高佩瑤便挽起了洛晞月的玉臂離開。
就在洛晞月轉身的那一瞬間,陳江河竟然在這個冰美人的臉上看到了笑容。
果然,不是人家不會笑,而是你沒有資格讓別人笑。
隨后,莊丹師也離開了。
余家的府院中,就只剩下了陳江河與余大牛還有周氏和余齊睿,至于云四牛已經離開了齊云山。
“大哥,我讓四牛去云家了,請不凡堂兄親自出手,直接滅柳家。”
余大牛沉聲說道,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殺機。
柳家的筑基老祖竟敢在深夜偷襲,這已然決定與余家不死不休了。
在這個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必須在柳家還不知道他們的筑基老祖已經殞落之時,覆滅柳家,斬草除根。
“伯父,這一次吞并柳家,侄媳準備讓出六成的利益送于云家,不知伯父可有什么建議?”
周氏恭敬的問道。
“柳家的筑基老祖雖然被佩瑤仙子斬殺,但是柳家還有著不少煉氣后期修士,少不了云家在前面沖鋒陷陣,讓出六成的利益是對的。”
陳江河看著周氏點了點頭,對她的決定很是滿意。
隨后,周氏便帶著余齊睿恭敬退下。
陳江河看著余大牛,取出了兩道二階符篆,一道是木系二階攻擊符篆。
一道是二階土系防御符篆。
心神一動,與這兩道二階符篆解除聯系。
“大牛,這兩道二階符篆你拿著,做護身之用。”
“大哥,這怎么可以?”
余大牛自然知曉二階符篆的貴重,現在余家底蘊尚淺,連一道二階符篆都沒有購買。
不是買不起,是沒有渠道。
“拿著。”
陳江河臉色一沉,將二階符篆塞到了余大牛的手中,然后轉身離開。
二階符篆貴重且稀有。
一般不會流傳出來,甚至都不會上拍賣會,私下就被那些強大的筑基仙族消耗了。
陳江河有著四道二階符篆,兩道攻擊、兩道防御,起初他沒有想著要給余大牛。
但是今日之事,讓他不得不給余大牛一些護身的手段。
過段時間,他離開了齊云山,不知道還有沒有再回來的可能。
但是,陳江河想再回來的時候,還可以見到余大牛。
余大牛將他視為大哥。
同樣的,陳江河也真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他可以容忍余大牛自然老去。
但不想余大牛因為沒有自保的手段,死于非命。
余大牛望著陳江河離開的背影。
又看了看手中的二階符篆,眼中不由泛起了淚光。
“大哥有筑基證道之心,那在大哥筑基之前,一定要得到那件寶物,讓小牛送于大哥!”
時間一轉。
三個多月的時間過去。
高佩瑤在齊云山待了半個月,然后便前往了獸潮爆發的清河坊市。
不過,在高佩瑤臨走的時候,卻是詢問了陳江河準備何時筑基?
她可以前來護法。
陳江河直言三年后,也就是八十歲,杖朝之年沖擊筑基。
定下了這個約定。
高佩瑤這一次離開的時候,卻是給了陳江河通訊地址,如果想要聯系她,可以往仙門坊市這個地址寫信。
很顯然,在確定了陳江河有沖擊筑基的決心之后,不管能否成功,陳江河都算是再一次入了高佩瑤的眼。
余家則是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發展迅速,柳家的筑基老祖隕落。
云不凡和云四牛帶領數十位煉氣后期修士,降臨柳家的族地,將柳家滅門。
九百里赤水地界。
五百里分給了云家,但還有四百里歸了余家。
并且,柳家的財富,也同樣是四六分,余家四,云家六。
這無疑再一次讓云余兩家的關系更進一步。
余家現在的地盤已經擴張到了方圓千里,下轄十三個修仙小鎮。
可以說,余家現在資源不缺,唯獨缺人丁。
就在十一月份下旬,余大牛找到了陳江河,說是要給余齊睿安排婚事。
這讓陳江河直接愣住。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余齊睿滿打滿算,今年也才十三歲,還只是一個煉氣一層小修士。
現在就急著成婚,是否有些太快了。
但是余大牛和周氏都認為合適,陳江河自然不會說什么,讓周氏看著辦。
從他們的決定中,陳江河可以看出,他們對于余齊睿筑基沒有任何的想法。
應該說,他們就沒有指望余齊睿筑基。
他們是要讓余齊睿為余家傳承子嗣,至于筑基?慢慢積攢資源,留給余齊睿的后輩子嗣。
其實,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但是對于余齊睿卻有些不公,可是從小就被定為余家家主的余齊睿,享受著各種資源。
為了家族傳承,自然也要舍棄筑基的希望,不惜消耗精血,大量繁衍子嗣。
畢竟,這天底下,哪有好事全占的道理?
時至除夕。
陳江河來到了余家府院,和余家之人吃了一頓家宴,唯缺云小牛不在。
柳家覆滅。
傀儡陸家被高佩瑤這位天南宗結丹長老親傳弟子警告,也暫停了對石家的暗中扶持。
但是已經出售給石家的兩具二階傀儡,自然是不能再收回去。
所以,石家的勢力還是很強。
一位筑基老祖,兩具二階妖獸傀儡,完全比得上云余兩家加起來的實力。
所以,云小牛還在云門山與石家僵持,不過石家卻也不敢動手。
柳家才覆滅了幾個月。
石家自然也害怕。
當然,石家并不知道柳家的筑基老祖是高佩瑤出手斬殺,不然的話,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讓步了。
余大牛沒有讓人外傳高佩瑤幫助余家,斬殺柳家的筑基老祖之事。
對此,陳江河對余大牛的做法很滿意。
在外面打著高佩瑤的旗號做事,這會引得高佩瑤不喜。
再則,高佩瑤已經幫助余家很多了,暗中幫余家斬殺了一位筑基老祖。
還警告了陸家。
這兩件事情,任何一件都屬于大人情。
家宴結束之后。
余大牛拿出了兩顆二階水系靈核,交給了陳江河。
陳江河也是拿出了這一年繪制的上品靈符,一共是十二張上品護身符,十八張五行遁符,九張神行符,十張巨力符,八張封禁符,五張追靈符。
因為獸潮的緣故,護身符和五行遁符都有溢價,但是隨著獸潮爆發了一年,溢價很少。
與七折相抵之后,相當于八折回收。
十二張上品護身符,一百一十五塊靈石。
十八張上品五行遁符,二百一十六塊靈石。
另外幾種靈符,都沒有了溢價,皆是按照七折出售給了余大牛。
九張神行符,九十四塊靈石。
十張巨力符,一百零五塊靈石。
八張封禁符,一百一十二塊靈石。
五張追靈符,一百零五塊靈石。
一共是七百四十七塊靈石。
陳江河本打算用這些靈石抵扣兩顆二階水系靈核的靈石,畢竟,當初那些靈符和二階冰系靈核,根本就不足以買兩顆二階水系靈核。
但是余大牛硬是把這些靈石全部給了陳江河。
余大牛憨厚,但是不傻。
陳江河給他二階符篆,又給他低價靈符。
他很清楚,陳江河不會在齊云山久留,遲早都要離開齊云山。
可能是筑基之后就會離開。
可即便是筑基成功,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筑基老祖,一樣需要靈石。
他不想讓自己的大哥在外缺少靈石。
之后,余大牛又給了陳江河一枚玉簡,里面有著清河坊市和御獸坊市的近期情況。
離開了余家府院。
陳江河回到了別院中,神識探進玉簡中一掃,知曉了其中的內容。
對于御獸坊市和清河坊市的情況也有了些了解。
御獸坊市目前不容樂觀。
一頭三階黑炎火烏以重傷的代價,施展神通,攻破了御獸坊市的防御大陣。
這讓御獸坊市的修士,不得不與妖獸展開拼殺。
那頭重傷的黑炎火烏殞落。
但是御獸坊市中的那頭三階靈獸也殞落了。
同時殞落的還有那位結丹散修大能,周家的兩位結丹受了輕傷,但在最后當下的妖獸的這一次攻擊。
在御獸坊市所有修士的共同努力之下,又一次抵御了妖獸的沖擊。
但是代價巨大。
御獸坊市中到處都是修士與妖獸的尸體,其中二階妖獸就有二十多頭。
筑基修士同樣有著五十多位。
看到這里,陳江河看了看手中的兩顆二階水系靈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兩顆二階水系靈核,應該就是來源于御獸坊市。
要知道,二階靈核很是罕見。
基本沒有人拿出來拍賣,都會選擇留著二階靈核,來培養一頭二階靈獸。
較比御獸坊市的慘烈。
清河坊市就好了很多,高佩瑤的師尊嵐長老到了清河坊市之后,基本就沒有再發生大的戰斗。
那頭三階雷紋赤焰豹似乎很忌憚嵐長老,不敢輕易對清河坊市發動攻擊。
另外一頭三階妖獸見到嵐長老之后,就回到了游仙山脈深處。
很顯然,不想與一位宗門的結丹長老對上。
它可以幫雷紋赤焰豹蹂躪筑基修士,或者散修結丹大能,亦或者即將老死的三階靈獸。
但是幫雷紋赤焰豹對付一位宗門結丹長老?
它顯然很清醒,不會做這種傻事。
也正是因為這頭三階妖獸的離開,清河坊市成為了天南宗筑基弟子的歷練場所。
高佩瑤等十幾位筑基弟子,皆是在嵐長老的看護下,隔三差五的走出清河坊市,與那些二階妖獸戰斗。
有斬殺二階妖獸的時候。
也有被二階妖獸重傷的時候。
但是,只要那頭三階雷紋赤焰豹不出手,嵐長老也不會出手。
身為宗門筑基弟子,被二階妖獸所傷,那是學藝不精,修為不夠。
死了也是白死。
“一個坊市,成了歷練之地,看來清河坊市要徹底易手,成為天南宗的產業了。”
即便是清河兩大仙族將那頭雷紋赤焰豹培養成三階靈獸,也無法重新奪回清河坊市的掌控權。
他們想要生存,就只能活在天南宗的陰影下。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清河坊市后面一直都會有一位結丹長老坐鎮。
清河兩大仙族想要擺脫天南宗獨自發展,就只能離開清河坊市,在尋其他地方發展。
但是兩大仙族發展數百年,子嗣繁多,想要遷徙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二階上品靈脈的地方,大部分都有主。
即便是無主,那也是有著妖獸盤踞。
至于三階靈脈,除非這兩大仙族出現一位結丹大能,不然的話,絕無可能占據三階靈脈。
只有四大頂級仙族的族地,以及排名前三的坊市,才建立在三階靈脈之上。
想到四大頂級仙族,陳江河不由的想到羅星河之上,截殺他的那些劫修。
這些劫修都是奔著他來的。
被洛晞月斬殺的那個劫修,陳江河不認識,但是阮鐵牛認識,是清風寨的五寨主陳風。
遠處還有大寨主段天德,七寨主盧十三。
對于劫修截殺,陳江河倒沒有放在心上,人家干的就是這種買賣。
等自己結丹了,隨手便可滅了他們,了結了這一樁因果。
可是另外兩人,確是結下了大因果。
那兩人絕對不是劫修。
阮鐵牛也不認識他們。
不過,那一個中年筑基修士在洛晞月的攻擊之下,喊了一聲‘公子救我。’
很明顯,那個中年筑基修士是一個家仆。
那位錦衣公子能有筑基家仆,可想而知,其背后的背景有多強大。
陳江河不管他背后有著什么背景。
既然敢出手截殺他,那這因果便是結下來了。
他性格溫和,一向都是待人寬厚,與人為善,不主動與任何發生爭執。
可不代表他軟弱可欺。
他現在修為還低,可以不與對方計較,但是等他結丹…
想到這里,思緒停頓了一下。
“公子?筑基家仆?看來背后應該是四大頂級仙族,即便如此又如何?將來若能修成元嬰,也還是要了結此樁因果。”
陳江河心中暗暗想道。
翌日。
年初元日。
陳江河與莊丹師、姜如絮、莊馨妍小聚,抱著試試的態度,邀請了洛晞月。
沒想到洛晞月這次很給面子。
竟然與他們坐在了一起。
不過在結束之后,從莊丹師的別院離開,洛晞月卻在陳江河的院門口,把他叫住了。
“我不喜歡欠人情。”
洛晞月清冷的目光看著陳江河,但似乎想到陳江河為了自己,冒著風險在清河坊市等了近兩年之久。
瞬時,目光柔和了許多,但還是神態冷傲。
言語意思直白,催著陳江河提要求,她好趕緊還了人情。
聽到洛晞月的這話。
陳江河有理由懷疑洛晞月跟自己在齊云山待了一年多時間,就是想讓自己索要人情。
可是他一直沒有張口。
這讓洛晞月不得不開口催促了。
“洛仙子不必太在意清河坊市之事,我也是在清河坊市有事情,所以才多待了一段時間。”
陳江河實話實說了一句。
但是在阮鐵牛和莊丹師的助攻之下,以及她親眼看到的,洛晞月顯然不相信陳江河的說辭。
“師尊說過,消除人情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我幫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洛晞月冷若冰霜的目光直視陳江河,冷聲說道:“第二種,殺了你,人情自消。”
洛晞月的態度極為認真,不似開玩笑。
陳江河聽到這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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